------------ 第一章睁眼皇帝就要杀我 ------------ 第二章朕该信谁 周明王元祁彻底被苏樱雪给惹毛了,下令将苏樱雪抓起来,不用审问,直接拉她在认罪书上按上手印,活活打死。 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,紧张地向后退着,心想,这个手印我可不能按,谋害皇上子嗣这可是重罪,弄不好要株连九族的。 原主的哥哥苏子岩对苏樱雪不错,我如今既然穿越到苏樱雪的身体里了,她的哥哥便是我展小小的哥哥了,我绝不能害他。 看着将自己团团包围,手拿刀剑的侍卫们,苏樱雪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液,她环顾四周想寻找合适的武器,却看到沐凌碟微卷的睫毛颤抖着,水样般的黑眸如一柄利剑一般,闪过一丝诡异,原来你便是苏樱雪与渣男皇帝闹掰的结症,我要死也要让渣男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女人。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心里想着。 偏偏这时候沐凌碟又说话了: “姐姐,你怎么能打皇上呢,竟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简直也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,你让皇上尊严何在?还是姐姐觉得有苏将军手握重兵,便可以有恃无恐,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?莫不是苏将军与姐姐想造反不成?” 沐凌碟不怕事大,不温不火地加了几句反问句,大有将苏樱雪一家全部赶尽杀绝的意思。抬头瞧见元祁往她这边看了一眼,眼神里闪烁着不可思议。 在元祁心中,沐凌碟一直是温柔如水,善良的女人。她急忙说道:“皇上息怒,臣妾就一妇道人家,说错了皇上勿怪。臣妾只是觉得古往今来,还从来没有人敢打皇上,所以臣妾才会如此想。” “没错,爱妃说得也不无道理,朕待镇北大将军苏子岩回来,一定要好好责问他一番,他到底是如何教育他妹妹的?长兄如父,苏樱雪敢如此有恃无恐,谋害朕的子嗣,定是仗着苏子岩手里的兵权,才敢如此胆大妄为。” 许是周明王元祁真被苏樱雪给气炸了,也可能是被沐凌碟给色欲熏心了,总之,元祁竟然真的同意了沐凌碟地说词。 这一刻,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真的怕了,她是中医世家出身,救人无数,却从来没有害过人,如今如果因为别人陷害她,谋害皇上子嗣的罪名,害了苏子岩或者整个镇北将军府,那将会让展小小下辈子都内心不安的。 想到这里,她急忙说道:“皇上明鉴,此事与我哥没有任何关系,我苏樱雪一人做事一人当,我哥常年为皇上镇守边关,浴血奋战,就算没有功劳,也有苦劳。皇上是明君,必将海纳百川,有容人之量,至于我苏樱雪,皇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。” “好,好气魄!云游,拿下,拉出去给朕重重地打……” 周明王元祁听苏樱雪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辞,竟然有了一丝动容,在元祁眼里,眼前的这个苏樱雪,倒是比以前那个逆来顺受的苏樱雪有趣了不少,这样折磨起来才更有意思。 如繁星般深邃的眼底闪烁着嗜血般的清冷。 害死他的子嗣,狂妄打他的样子,让元祁恨不得一刀一刀剐了她。 “等等,本宫还有话要说。” 苏樱雪看着走到她身边的云游一眼,急忙再一次叫停。 元祁没有说话,仅仅挑了一下眉。 “皇上恨我的原因,主要的还是我害死了你的子嗣,这件事是吗?” 苏樱雪询问着,元祁眼底再次闪过惊云狂卷般的愤怒,这个苏樱雪简直明知故问,分明是在气他,元祁向云游摆了一下手。 云游恭敬地朝苏樱雪行了一个礼说道: “娘娘是打算自己走,还是卑职……” 云游没有说完,苏樱雪突然冲到床边,抓起了沐凌碟的手腕。 “皇上救救臣妾……”沐凌碟受惊,急忙惊叫着。 元祁大惊失色,双眼怒瞪,厉声呵斥道:“苏樱雪,你赶紧放开朕的爱妃,若你胆敢伤她半根毫毛,朕绝对会让你们整个将军府为朕的爱妃陪葬。” 苏樱雪莹莹一笑,宛如盛开的百合一般说道:“皇上别怕,臣妾不会伤害皇上的爱妃的,臣妾只是不想皇上被奸人蒙蔽,做一个糊涂的皇帝。” “什么意思?” 元祁带着愤怒,不解地冷冷询问着。 “姐姐要干什么?赶紧放开妾身。” 沐凌碟眼中闪过一丝恐慌,她有种错觉,眼前这个苏樱雪很可怕。 苏樱雪凝神静气在沐凌碟的脉搏上,探了又探,眼中了然的神情一闪而过。 “果然如我预想的一样,沐凌碟根本就没有怀孕”。 元祁等的不耐烦,不知道苏樱雪到底想干什么,冷冷说道: “朕在问你话呢!朕到底哪里糊涂了?” “臣妾刚刚为皇上的爱妃,把了一下脉,如果珍妃娘娘怀孕,脉搏自当是滑脉,如珠滚玉盘一般,脉搏跳动有力……” 谁知苏樱雪还没有说完,便被沐凌碟给打断了。 “皇上,呜呜……姐姐明知道臣妾的孩子流掉了,她竟然还如此刺激臣妾,我的皇儿,臣妾可怜的孩子,呜呜……” 沐凌碟还真是演戏的料,眼泪说来便来,看着沐凌碟潸然泪下,元祁勃然大怒: “云游还不赶紧拉下去,重打五十大板,来缓解朕与爱妃失去孩子的痛。” “五十大板?” 云游诧异,要知道这五十大板,莫说打在一个娇滴滴的女人身上了,就是身强体壮的男人也受不了啊!这不是还是想要了淑妃娘娘的命吗?那还不如说直接打死呢! “怎么?对朕的话有意义?” 元祁一脸不悦,冷冷询问着。今天他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,先是下朝回来,沐凌碟差人请他,哭哭啼啼说苏樱雪将她推入水中,致使他的第一个皇子,就这么说没有了,就没有了。接着是苏樱雪不但骂他,竟然还敢打他。 所以对于云游的质疑,元祁很是不耐烦,眼中杀机尽显。 “是,卑职遵命!” 云游见周明王元祁正在气头上,不敢再说什么,急忙简单答应一声,摆了一下手,上来两个侍卫,夹起苏樱雪便往外走。 苏樱雪这次没有挣扎,因为她知道,这顿板子避免不了,因为她若不挨,这个渣男皇帝必将把更大的帽子扣到她头上,如此一来,必将牵连到在战场上的苏子岩,或许还有更多无辜的人。 周明王元祁本以为苏樱雪能够哭叫求饶,却不曾想,苏樱雪并没有任何求饶的意思,只是走到他身边时,突然挣开了侍卫,向元祁靠近了两步。 云游急忙伸手拦住了她,用手摆了一个向外走的手势,说道:“淑妃娘娘,外边请。” 刚刚苏樱雪打周明王元祁那一巴掌,着实把云游吓得不轻,他担心苏樱雪再来一下,怕他们这些侍卫的脑袋,都要跟着掉了。 苏樱雪却仿佛看透了云游的心思,嘴角上扬,轻巧地说道: “放心,本宫只是和皇上有几句话要说,说完,本宫便自己出去领板子。” 云游做不了周明王元祁的主,又担心元祁震怒,小心翼翼抬头看了一眼,只见元祁阴沉着脸,向他摆了摆手,凉薄的嘴唇里吐出一句话: “退下吧!朕量她也不敢,她若是再敢动手,今天你便带人抄了镇北将军府”。 “是”。 云游答应一声,垂手退居一旁。 苏樱雪又上前一步,用只有他们俩人的声音,说了一句话: “.皇上的爱妃脉象平稳,并不像小产的脉象微弱,沉细。言尽于此,望皇上好自为之。这顿板子,我苏樱雪收下了,只望皇上不要为难我哥哥,皇上若不信可以找太医为皇上的爱妃把把脉,便一切都不言而喻了。” 苏樱雪故意将“爱妃”两字,嚼得极重,大有讽刺之意,周明王元祁阴沉着脸,冷冷看着苏樱雪的眼睛,想从她眼里看出一丝骗人后的心虚,可他看到的却是清澈见底的眼睛,不像是在骗人。 周明王元祁又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沐凌碟,只见沐凌碟斜躺在床上,一副虚弱无比的样子。此时正双目含春,目不转睛地看着他,眼中充满深情。 “小蝶是爱朕的,她那么善良不会骗朕的,一定是苏樱雪为了脱罪,故意诓骗朕,朕才不会上她当呢!何况苏樱雪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,琴棋书画的确样样精通,但独独不会医术。她又怎么会把脉,朕差点就被她那清澈的眼神给骗了”。 元祁经过一番内心挣扎,他还是选择相信沐凌碟。向云游摆了摆手,说了一声:“带下去。” 苏樱雪摇了摇头,心中暗骂一声,对牛弹琴,没有等云游请她,便自己走了出去。 一时之间房间静了下来,只独留沐凌碟低啼的声音, “呜呜……皇上,你说姐姐怎么能如此狠心?她都害死了臣妾与皇上的孩子了,怎么还能信口雌黄地说,臣妾没有怀孕呢!呜呜……” 元祁看着哭得肝肠寸断的沐凌碟,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,苏樱雪就是在骗他,要不他的珍妃沐凌碟也不会哭得如此伤心了,不是吗? “爱妃别伤心了,朕是相信爱妃的,苏樱雪如此恶毒,朕定饶不了她,朕已经让云游将他拉出去打板子了,这五十大板下来,定要了她的命。” 元祁轻轻拍了拍沐凌碟的手背,柔声安慰着。 “呜呜……皇上,为了臣妾的清白,皇上不如就请太医院的太医前来为臣妾瞧瞧吧!省的以后再有人信口雌黄。” 谁知沐凌碟却主动提出找太医来为她诊脉,这让元祁心中更加认定是苏樱雪说谎了。可不知道为什么?苏樱雪那清澈无比的眼神却又一次出现在元祁脑海了。 “好吧!既然爱妃坚持,朕便依了爱妃。正好朕也想问一下太医,爱妃的身体如何了,但朕不是怀疑爱妃,朕是关心爱妃。” 元祁再三保证着,这才差身边的小太监刘文前去太医院请太医。 沐凌碟朝她身边的奴婢燕儿使了一个眼神,燕儿心领神会走了出去。 元祁心中忐忑,他想知道真相,又害怕知道真相。都说皇帝是孤家寡人,元祁登基以来也觉得如此,他渴望一个真心对待自己,对自己没有目的与企图的人,陪在自己身边。 后宫佳丽三千,每一个都是朝中老臣或者各国送进宫里的,只有沐凌碟不是,她是青楼女子,但却没有背景。 外面传来苏樱雪一声惨过一声的惨叫声,元祁拳头紧握,他宁愿相信是外面那个不知好歹女人在骗他。 ------------ 第三章娘娘死了 “轩翠宫”外,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,让人不寒而栗。没看见的人,也可以想象得到当事人是如何的凄惨无比。 “啊…….嗯……皇上饶命,臣妾要被打死了,一日 夫妻百日恩呢!皇上就这么狠心吗?啊……痛……” 苏樱雪就怕屋里的人听不到似的,扯着嗓子撕声裂肺地尖叫了,云游与两名侍卫却面面相觑,忍俊不禁。一个侍卫忍不住询问道: “云大人,你看这打吗?” 云游忍住笑意,回头看了一眼“轩翠宫”内,一脸无奈,又看了一眼趴在凳子上不住惨叫的苏樱雪忍不住说道: “淑妃娘娘,这板子还没有落下呢!你叫得未免也太凄惨了点吧!” 苏樱雪摸了摸本就不存在的泪水,可怜兮兮地说道: “你是不是傻啊?如果板子落到身上,本宫岂不被打死了?连喊叫都不能了,还怎么叫?自然要提前先叫着点了,要不,本宫怕以后就没机会叫了,呜呜……” 云游感觉头顶一群乌鸦飞过,这是什么歪理?顿觉好笑,但皇上的命令,还是要执行的。云游只能深深叹息一声,拱手做了个礼说道: “娘娘得罪了,卑职得执行皇上的命令,娘娘这五十大板恐怕免不了,娘娘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?” 因为云游认定苏樱雪受了这五十大板之后,必死无疑。所以特问起苏樱雪的遗言。 苏樱雪向云游勾了勾手指,云游急忙凑上前去,只见苏樱雪一脸苦逼地说道: “云大人,你对本宫的过往可知道?本宫自从被皇上软禁之后,脑子便越来越不好用了。本宫想找个知情人问几句话。” “娘娘的意思是说,你失忆了?” 云游神色严肃,一脸狐疑地看了一眼苏樱雪,小心翼翼地询问着。 “嗯!本宫脑海一片空白,什么也不记得了。所以刚刚才会不小心触犯圣颜的。” 怪不得自己觉得眼前的苏樱雪与往日的不同,原来是失忆所致,以前的苏樱雪对皇上痴迷不已,目光一直不离皇上左右,可如今却敢打皇上,这确实说不过去,云游心里想着。 “云游跟随皇上身边多年,娘娘的事,略知一二,娘娘请问。” 云游毕恭毕敬地说着,毕竟苏樱雪也曾经盛宠一时,云游担心君心难测,万一真将人给打死了,皇上又改变主意,倒霉的是他们这些下人,弄不好要掉脑袋的。所以云游想再拖几分钟,希望皇上改变心意,故而才和苏樱雪废话。 “苏樱雪,不,是本宫,以前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啊?然后是皇上将本宫给掳到宫里,然后将本宫的爱人给杀了,横刀夺爱,将本宫困于宫里了啊!” 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,以前没少看狗血剧情的电视剧,她发挥想象力地询问着。 “娘娘此话何意?” 云游一脸懵地摇了摇头,询问着,他发现他的脑袋越来越跟不上他家娘娘的节奏,故而询问着。 苏樱雪却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要不本宫怎么会嫁给一个渣男……” 云游听苏樱雪说道这里,急忙跪地说道:“娘娘饶命,娘娘请慎言,这是要掉脑袋的。” 苏樱雪看着云游严肃的表情,顿觉没趣,任命地说道:“动手吧!本宫不为难你们,等本宫的哥哥回来,记得告诉他,让他好好辅佐皇上,不要与皇上作对。一切都是本宫自找的,与皇上无关,是本宫罪有应得。” “多谢娘娘体谅”云游是真心感谢苏樱雪的这番遗言,因为苏子岩与苏樱雪的父亲苏建英,英年早逝,苏樱雪与苏子岩相依为命,苏子岩对苏樱雪的宠爱,可以说全京城都知道。 早年间,有人传言苏子岩三十多岁未成家立业,是因为爱上了自己的妹妹,直到苏樱雪进宫,谣言才消停。如果苏樱雪被皇上下令打死,苏子岩带着大军凯旋而归,听到此噩耗,云游不敢相信,会是怎样的场景? 皇上刚刚登基不久,根基不稳,外面北离国一直对大周王朝虎视眈眈,如果这时候再起内讧,那大周王朝恐怕…… 只是云游哪里知道,苏樱雪如此做的原因,是苏樱雪心中有她自己的小算盘。因为她有致命法宝,关键时刻也许可以救她自己一命,甚至可以永远离开渣男皇帝的身边。 宫内暗藏阴谋诡计,一个身穿碧衣,头发乌黑莹亮,有些凌乱的女子,从皇宫角落的一个狗洞里钻出,在宫外繁华的街道上,拼命地奔跑着,跑的上气不接下气,直到跑到了一处富丽堂皇的府邸门口,才停了下来。 精致的角楼,华丽的府邸,金碧辉煌的牌匾之上有几个大字,“逍遥王府”。 一首带着苦涩的乐曲,至府里的上空飘了出来,在空中百转回肠,荡起千层涟起,悠扬的笛音如诉如泣,婉转悠长,动人心弦,让人忍不住潸然泪下。 颖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,摸了摸眼角因为这首曲子而掉落的泪水,颖儿替她家的主子感觉到心痛,当年逍遥王那么痴恋她家的主子,可她的主子执意做皇上的妃子。 如果她当初选择的是逍遥王,哪里会有今日之祸了,颖儿如此想着,上前敲响了府门。 而府门里,宽敞的院落有一处凉亭,凉亭里有一位白衣胜雪的男子,手里拿着一支竹笛,放在嘴边,忘情地吹着一首又一首痴恋的曲目。深邃幽暗的眼睛,遥望着天边多变的云彩,就像他与她的故事。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能与她携手一生,能看到她为他披上嫁衣的样子,可如今却再无可能,她已经成了他的皇嫂。 “王爷深秋时节,寒气过重,我们回屋吧!” 逍遥王元铭的随从文昌,看着衣衫单薄的逍遥王元铭,关切地说道。 元铭将笛子自嘴边拿开,沙哑的声音,伴随着浓浓哀伤之意说道: “自从她进了宫,本王便再也感觉不到春意,哪里都一样。” 文昌无奈地说道:“奴才搞不懂,天下的女人那么多,王爷又何必一定执着于一个淑妃娘娘呢?” “文昌,你不懂,人的心就那么大,只能容下一人,一旦有一个人在里面落下了根,便再也拔不出来了,至死方休。” 元铭满含痴情地说着,文昌无奈地摇了摇头,垂手立在一旁。 就在此时,远处一个小厮,匆匆忙忙地走了过来,文昌看了一眼他的主子元铭,只见他又将笛子放在了嘴边,不忍打扰。迎上小厮询问发生了什么事? 当听说苏樱雪有难时,文昌的脸瞬间黑了不少。他主子对苏樱雪的痴情,他看在眼中,可是苏樱雪现在却是皇上的女人,外面对他家王爷与苏樱雪的传闻着实不少,所以他们的王爷更该避嫌,不应该为了苏樱雪触怒龙颜才是,想到这里,文昌对小厮说道: “去对门口那个说一声王爷不在,从此以后淑妃娘娘的事与咱家王爷无关。” 然而就在此时,一阵旋风至两人面前消失,向大门处急匆匆而去。 文昌哪里会知道,“淑妃娘娘”和“苏樱雪”这几个字,早就在他家主子的心里扎下了根,只需要一个口型,元铭便可以知道,是苏樱雪出事了。 颖儿在府门口着急地等待着,只听一阵马蹄声响起,再一看逍遥王已经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。 “奴婢还没有说娘娘出了什么事呢?王爷等等奴婢……” 颖儿在身后跺着脚大喊着,可哪里还有逍遥王的身影。 “颖儿姑娘请上马”还是文昌出来,喊了一声,颖儿这才跟着文昌往皇宫的方向而去。 而此时金碧辉煌的“轩翠宫”里,元祁正紧张地看着太医张广给沐凌碟把着脉,而沐凌碟正在掩面而泣,哭诉自己苦命的孩子。 “皇上,你看,这双小鞋是臣妾前两天托京城绣房做的,可如今却因被姐姐推下水,导致臣妾滑胎,我们的皇儿再也穿不上了,呜呜……姐姐竟然还敢说臣妾没有怀孕,姐姐怎么能如此诬陷臣妾呢!呜呜……” 沐凌碟看似哭给皇上听,实际上是告诉太医张广事情的经过,宫里的人都是聪明人,一点便通,不需要嘱咐,尤其是太医院的人,常年在皇宫,后宫争斗他们心知肚明。 “爱妃别哭了,哭坏了身子,朕会心痛的,那个苏樱雪,朕已经让云游狠狠地教训她了,朕相信这五十大板下了,她必死无疑。”。 周明王元祁安抚两句,直盯张广,厉声威严地询问着:“张太医,朕的爱妃到底怎么样了?身体要不要紧?需要开些什么药来滋补?” 张广听见周明王元祁与珍妃沐凌碟的对话,又看了看窗外,从那里传来了淑妃苏樱雪的惨叫声,张广用宽大的衣袖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。 淑妃苏樱雪,没有说谎,沐凌碟确实没有怀孕,更不要说滑胎一说了。可太医张广却不敢说,一来,刚刚听沐凌碟和周明王元祁对话便知道,苏樱雪就是因为说了实话,才被皇上下令打死的。 还有一个原因,是沐凌碟手里拿着的那双鞋,其实是他刚刚出生的小孙子的鞋,是他托人在京城绣房给他小孙子做的,不知道怎么就到了珍妃沐凌碟的手里了。 此时的沐凌碟正用手狠狠地掐着上面的虎头,眼睛却阴狠地看着太医张广,像是在说,如果不好好斟酌说话,他的孙子的命,就别要了。 “张太医,朕的话很难回答吗?为什么不回答?” 元祁威严地声音冷冷地,带着一丝不悦,再次提高音量询问着。 张广急忙跪地求饶道:“臣该死,刚刚臣正在斟酌着给娘娘开什么药滋补身体,有些走神,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听到皇上的问话,请皇上恕罪。” “起来吧!跟朕好好说说,朕的爱妃到底怎么样了?可是要紧?” 元祁没有心情再啰嗦,因为窗外苏樱雪的惨叫声,让他更加烦躁。 “娘娘刚刚滑胎,又落入水中,对珍妃娘娘的身体伤害极大,需要好好滋补,方能恢复过来,否则很有可能造成今后的不孕……”。 太医张广思索了又思索,才低垂着头说着违心的话,显然这个回答令珍妃沐凌蝶很是满意,她开始收回瞪着张广的狠毒眼神,嚎啕大哭: “呜呜……皇上,你可要替臣妾做主啊!你说臣妾会不会因此而不孕?今后再也不能给皇上你生下子嗣了啊!姐姐怎么能如此恶毒,呜呜……那可是臣妾与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啊,也有可能是唯一的孩子了,呜呜……这还不算,姐姐刚刚居然还诬陷臣妾没有怀孕,姐姐也太狠心了吧!呜呜……” 沐凌碟的哭啼连连,让周明王元祁对苏樱雪的恨达到极限。她害死自己皇儿,打了自己,就在刚刚为了脱罪,竟然还诓骗自己,说自己的爱妃没有怀孕,没有滑胎,自己差点就相信了,元祁觉得五十大板都难消他心头之恨,简直太可恶了,他对苏樱雪简直太失望了。 想到这里,元祁怒发冲冠,吩咐太医好好照顾沐凌碟,便向“轩翠宫”外走去。他要亲自打死这个无法无天的歹毒的女人,以解自己心头之恨。 而此时门外的苏樱雪,本来看着走进去的太医,心中对元祁还有一丝期盼,心想看来这个皇帝还不是太渣,还是相信自己的话,请了太医的。 只要太医一探沐凌碟的脉搏,必然知道自己是冤枉的,沐凌碟没有怀孕,更没有滑胎一说了,说不定会因为内疚,放了自己。 可当她看到太医身后的燕儿时,苏樱雪便心开始下沉,这次诊脉必然不会有真实的结果了,看来靠谁都不如靠自己。 苏樱雪是中医出身,经常随身带着针灸用的银针,以便救人之用。 刚刚她被拉出来按在凳子上时,明显感觉有东西咯了自己一下,她喜出望外,她没有想到银针也会同自己一起穿越而来。所以才会和云游说那么一番感人肺腑的话。 希望自己有一天离开这个皇宫,远走他乡时,渣男皇帝不会故意为难苏子岩,苏子岩也不会因为自己与渣男为敌,这样才能长命百岁。 想到这里,苏樱雪捏了捏刚刚偷偷拿到手里的银针,掂量着合适的时机,就在此时,满含怒火的声音传了出来: “云游,打了多少下了?朕要亲自动手,打死这个恶毒还不思悔悟,谎话连篇的女人。” “回禀皇上,打了十六板子……” 云游毕恭毕敬地回答着,元祁皱眉,他觉得惨叫声,叫了足足有上百次了,怎么才十六板子? 然而就在此时,苏樱雪自言自语了一声:“现在正是时候。” 便拿起手里的银针,朝自己一处穴位上扎去。 对于这一切,云游和元祁等人却并没有看到,云游见元祁皱眉,知道他生气,便急忙解释着: “其实刚刚的惨叫声,是因为娘娘她……” 就在此时,只听“砰”的一声,苏樱雪从凳子上摔了下来。 一个侍卫急忙上前探了一下苏樱雪的鼻息,大惊失色道:“皇上,娘娘她死了……” “什么?”周明王元祁大惊失色,就在此时,又一个侍卫匆匆忙忙跑进来说道: “皇上,逍遥王他不顾劝阻,执意闯了进来。” ------------ 第四章抢夺尸体 秋风习习,带着丝丝凉意,此时大周王朝的皇宫里却是剑拔弩张,周围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,宫中的侍卫将一名长相俊美的白衣男子团团围住,小心戒备着。 而对面站着身穿九爪龙纹,锦衣玉袍,黑发如墨,剑眉横飞,俨如繁星,举手投足间都自带着君临天下的霸气之风的男子,此时眼里却充满了怒火。 “逍遥王,朕未宣召,私自进宫,该当何罪?” 周明王元祁深邃的眼神中透露着丝丝不悦,冷冷询问着。 “皇上杀了雪儿?为什么?雪儿她善良、温柔、她那么深爱着你,你为什么要打死她?” 逍遥王元铭的眼睛,紧盯着地上躺着的苏樱雪,眼含热泪,满满都是痴恋的神情,如今又多了一些浓浓的痛苦,不答反问道。 元祁听到元铭呼唤苏樱雪为雪儿,墨色眼眸寒意渐怒,有着惊云狂卷般的怒火,冷冷逼问着: “雪儿?逍遥王可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?你怕是喝醉了吧!这里是朕的后宫,怎么会有逍遥王的雪儿?” “好!” 逍遥王元铭点头,说了一个字后,停顿了一会,接着厉声询问着: “那臣倒想问问皇上,淑妃娘娘她到底所犯何罪?皇上竟然将她活活打死?” 元祁如千年冰川般的眼神,回头看了一年地上苏樱雪的“尸体”,满满都是厌恶的神情,冷冷说道: “她谋害朕的子嗣,这条罪责,可够朕杀她的吗?” “你胡说,欲加之罪何患无辞,臣不相信,雪儿,不,淑妃娘娘她心思善良,她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伤害,又怎么可能害皇上你的子嗣?你觉得臣会信吗?分明是你在陷害她……” 逍遥王元铭愤怒地指着周明王元祁,反驳着他,他绝不相信他的雪儿会害人。 “善良?那是你和朕一样眼瞎,错信了她。” 周明王元祁摸了摸自己现在还带着一丝痛意的脸,咬牙切齿地说着。想着她刚刚还倒打一耙,欺骗他,说他的珍妃沐凌碟没有怀孕,元祁更气。 “哈哈……”逍遥王元铭突然大笑,眼里笑出了眼泪。 “你笑什么?” 皇上元祁一脸不悦,冷冷询问着。 “臣笑自己的确眼瞎,看错了皇上,当初臣就应该执意带她走,是臣知道,她爱的是皇上你,臣觉得皇上你可以给她幸福。才放开了她的手,造成今天她的死,臣也有责任。可皇上你都干了什么?广纳妃嫔,留恋青楼,甚至还将一个青楼女子封了妃。臣如果眼瞎,那么皇上便是心瞎。” 逍遥王元铭,指着元祁厉声咒骂着。元祁的脸变得越来越黑,简直成了炭灰色。 就在此时,一个身材妖艳,眉如弯月,媚眼含春,轻纱裹体,肌肤白皙若隐若现的女子,踩着莲花步子,由自己的奴婢燕儿扶着,从“轩翠宫”里缓步走了出来。 “皇上,臣妾委屈,呜呜……明明臣妾才是受害者,为什么王爷他却要跑来骂臣妾,呜呜……如果臣妾爱上皇上,也是错的话,请皇上废了臣妾的封号,将臣妾驱逐出宫,臣妾愿意削发为尼,孤灯夜伴,祈求皇上安康,长命百岁。臣妾实在不愿意让任何人因为臣妾的事,指责皇上,臣妾不忍,呜呜……” 沐凌碟一副虚弱无比的样子,泪眼汪汪,向皇上元祁缓缓施一礼,一副委屈的样子,说道。 元祁急忙拦住沐凌碟的腰,柔声询问道:“爱妃怎么出来了?身体虚弱,理应在床上好好躺着,不可随意走动,否则烙下病根,朕会心痛的。” “可臣妾不忍皇上因臣妾受辱,臣妾这里会痛。” 沐凌碟说着,拉过元祁的手,放在她心口的位置,娇羞无比地说着。 逍遥王元铭看着眼前浓情蜜意的两人,紧握拳头,青筋暴露,修长的指甲扎进了手心而不自知,血水顺着元铭的手心,向下一滴一滴的流淌,可他却感觉不到半丝疼痛,因为随着苏樱雪的死,元铭的心也死了。 “请皇上废除淑妃娘娘的封号,臣要带她离开,活着的时候她是皇上的,请皇上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,将她的尸身,赐予臣。” 令所有人诧异的是,逍遥王元铭突然给周明王元祁跪下行了一个大礼,恳求着。 元铭想带苏樱雪离开,为她打造一个水晶棺,让她永远陪在他的身边,他们永远不分开。 “这个……” 元祁犹豫片刻,刚想松口,就在此时沐凌碟说话了: “皇上,虽然姐姐死了,可她毕竟是皇上你的妃子。若因此让王爷带走了,这让人传出去,恐怕于理不合,容易让人说了闲话。姐姐既然死了,臣妾再多的怨恨,也消了,不如就让姐姐入皇陵,厚葬了吧!这样对姐姐的哥哥苏将军也有所交代,更能彰显皇上的大度。” 皇上元祁,一听顿觉得有理,便说道:“爱妃就是心善,蕙质兰心,深懂朕的心,那就依爱妃所言。” 当然沐凌碟并不是真的为元祁着想,她心里有一个歹毒的计划,她打算留下苏樱雪的尸体,将她的双手砍下,借周明王元祁的名义,给苏樱雪的哥哥苏子岩送到军营去,以苏子岩疼爱妹妹的传闻,沐凌碟相信苏子岩必会受不了刺激,起兵谋反。 传闻苏子岩与苏樱雪的父亲苏建英英年早逝,母亲抑郁成疾,在苏建英离去不久也追随而去,苏子岩与苏樱雪相依为命。 为了照顾年幼的苏樱雪,苏子岩日夜练功,每每主动请缨南征北战,屡立战功,只为给苏樱雪换来好的生活。苏樱雪堪称才女,总是在苏子岩练功时,为他弹琴助兴,在他凯旋归来时为他洗手作羹汤。 苏子岩三十多岁没有成家立业,有人传言苏子岩至今未娶,是因为爱上了自己的妹妹,直到苏樱雪进了宫,谣言才停止。 沐凌碟相信,苏樱雪便是苏子岩的突破口,只要苏樱雪出事,苏子岩与周明王元祁的君臣之意,也就到了头。如此北离国攻占大周王朝便指日可待。沐凌碟之所以出现在元祁身边,其实就是来制造大周王朝内乱的。 逍遥王元铭一听元祁和沐凌碟的对话,他们连苏樱雪的尸体,也不愿意让他带走,顿时陷入到了愤怒当中,没有等元祁让他起来,便自己站了起来,说道: “今天臣就算死,也要带雪儿走,臣不能让雪儿留在这毫无感情,冷冰冰的皇宫里”。 “你敢,来人,逍遥王喝醉了,胡言乱语,将其拉出去。” “元祁听元铭如此一说,眼中愤怒乍现,冷冷对周围的侍卫喊了一声。侍卫们全都拔出了剑。 云游怕再闹下去,让逍遥王元铭和皇上元祁伤了和气,急忙走到元铭身边,小声说道: “王爷,娘娘她已经走了,不如我们就给娘娘一个清净,也好让娘娘早点入土为安,你看如何?王爷还是让卑职送你出宫吧!” 谁知逍遥王元铭却并不领情,一下子撞开了云游,向苏樱雪的“尸体”走去,嘴里还嚷嚷着: “皇上,要么今天便让臣死在这里,要么臣便一定要带她走,反正雪儿死了,臣也不想活了,皇上杀了臣,正好可以让臣与雪儿在阴间团聚。” “你……你真以为朕,不敢杀你?” 元祁简直被气炸了,但元铭却视若无睹地向苏樱雪的“尸体”走去,他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。 就在元铭打算抱起苏樱雪的时候,元祁却突然将沐凌碟推到一旁,施展轻功,将苏樱雪的“尸体”拽到了自己怀里,冷言说道: “她是朕的妃子,就算死,她也要死在宫里。” 元铭扑了一个空,又听元祁如此说,生气地说道:“既然如此,臣便得罪了。” 说完,施展轻功向元祁扑去,一掌拍向元祁胸口,元祁轻松躲过。元铭大怒,再一次扑向元祁,争夺元祁手里的苏樱雪的“尸体”。 云游与众侍卫在一旁紧张地看着,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动手,一来担心贸然出手,怕伤了皇上。 二来毕竟皇上一直没有说杀了逍遥王,怎么说,两人也是兄弟。若真伤了逍遥王,君心难测,谁知道皇上会不会问罪于他们呢?就像淑妃娘娘,前段时间还恩宠有加,今日便死于非命,谁又说得准呢? 苏樱雪的“尸体”,在元铭和元祁的手里,拽来拽去,许是将苏樱雪插在穴位上的银针,给拽掉了,苏樱雪感觉自己都要被五马分尸了,两条胳膊都要被拽掉了,不悦地大吼一声: “够了,老娘想装个死,怎么都这么难?搞什么?搞什么?老天啊!我到底犯了多大的罪?死了,难道还要被五马分尸?” 这尸体说话,对元祁和元铭的惊吓着实不小,两人瞬间熄了火,惊恐万状地收回了手,全都呆愣地看着苏樱雪。 苏樱雪扭了扭僵硬的脖子,环顾了四周,看着所有人都想看怪物一般看着她,她挠了挠头。 这场景和预想当中不一样,她预想的是,渣男皇帝知道自己死了以后,还不解气,下令将自己丢到乱葬岗喂野狗。 自己便可以醒来,离开这个鬼地方,闯荡江湖,也许还可以遇到一个真正的男神,和自己携手一生。 然后凭借自己跟云游说的那一番感人肺腑的一番话语,渣男皇帝也不会为难苏子岩,大家你好我好,大家都好,皆大欢喜。和这场景与想象当中相差甚大啊! “雪儿,是你吗?你还活着,真是太好了。” 一个温柔无比的,宛如春风面般的声音至展小小身后传了出来,声音柔的让展小小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在梦境里,她情不自禁地转头看去。 她看到一位风姿翩然,俊美绝伦,皮肤优白的美男子就站在她的身后,此时正温柔如水般地看着她时,尤其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还透着丝丝痴情的眷恋,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此时心宛如小鹿乱撞。 “老天爷,你也太给力了吧!想什么来什么,这就是你送给我展小小的男神吗?” 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,情不自禁地向逍遥王元铭走去。 ------------ 第五章打入冷宫 就在苏樱雪走到逍遥王元铭的身边,伸手打算碰触元铭光滑的脸庞时,突然感觉手臂一痛,一股强大的劲力,将她一下子拉到了一处宽敞的胸膛,接着是一声满含怒意的声音,从苏樱雪的头顶传了出来: “苏樱雪朕还没有废了你的封号,你还是朕的妃子,离别的男人远点。” “你放开我,放开我,你让我觉得恶心……” 苏樱雪挣扎着,嘴里叫嚷着。 “你……你以为朕愿意抓着你吗?朕都怕你脏了朕的手。云游,将苏樱雪打入冷宫,请逍遥王离开……” 元祁咬牙说着,可是手还是禁锢着苏樱雪的手腕,他打算等元铭离开之后,再松开苏樱雪的手。 元铭喜欢苏樱雪,早就不是秘密,元祁虽然已经厌弃了苏樱雪,如果苏樱雪跟元铭走,一定会得到幸福,可她不光害死他的子嗣,打他,骂他,还诬陷他的爱妃,这一条条一件件,让元祁对苏樱雪恨之入骨,他想要阻止苏樱雪得到任何幸福的机会,他改变主意了,他不会让苏樱雪死,他要让她痛苦一生,用一生来赎她的罪。 “王爷请吧!”云游走到元铭身边,恭敬地摆了个请的手势。 就在此时,苏樱雪忽然低头狠狠地朝元祁的手背上咬去,元祁吃痛,松开了手,他不敢相信地咬牙说道: “你竟然敢咬朕?” 苏樱雪见元祁松开了手,连看都没看元祁一眼,便向逍遥王元铭跑去,元铭也惊讶地看着这一切有些呆了。 苏樱雪进宫时,元铭曾经想带苏樱雪离开的,可苏樱雪却告诉他,她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如今的皇上元祁,只是把他当哥哥看。可如今见苏樱雪见到他痴迷的样子,元铭不得不怀疑苏樱雪当年进宫,是不是受到了元祁的威胁。 就在元铭胡思乱想的时候,苏樱雪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,花痴一般地看着他说道: “你好!我叫苏樱雪,帅哥你叫什么名字?” 元铭满脸疑惑,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,询问着: “雪儿,你……你不认识本王?” 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心想,坏了,这位男神竟然是苏樱雪的旧识,她努力地在脑海里,寻找关于眼前男神的回忆,可她却发现,只有关于元祁的一切,苏樱雪为元祁画画,苏樱雪为抚琴,苏樱雪为元祁做羹汤…… 苏樱雪为元祁做了太多太多,可见苏樱雪曾经真的是爱着元祁的,如此的付出,却只换来元祁后宫的女人越来越多,还有元祁的不信赖,这让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,替原主感觉深深的不值,她更加坚定了元祁是个渣男,她觉得她要为自己活一回,摆脱渣男,宁死不屈,为了自由,抛头颅,撒热血。 “对不起!本宫失忆了,记不得以前的事了,请问你叫什么名字?” 想到这里,苏樱雪只能以失忆为借口,也为以后她性格大变,打下基础。 “失忆?”不光元铭大惊,连刚刚怒火冲天的元祁也惊了,俩人异口同声地叫着。 苏樱雪很严肃地点了点头,这时云游走到元祁面前,趴在元祁耳边将苏樱雪被打之前说的那番话,包括她说自己失忆,还有那番慷慨激昂的遗言,原封不动地说给了元祁听。 元祁那双乌黑俊俏的眉毛,微微翘了一下,冷冷说了一句:“难道失忆便可以抵消一切的过错吗?来人,将你们的淑妃娘娘拉入冷宫,今天的事,谁要敢吐出去一个字,朕决不轻饶。云游,请逍遥王离开,他若再不走,你便给朕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,全给杀了,一个不剩。” 帝王便是帝王,一句话可以决定很多人的生死,逍遥王元铭不想牺牲太多无辜人的性命,只能选择离开。 就在元铭打算离开的时候,苏樱雪突然抓住了元铭的手,大喊一声:“等等!” 元铭呆呆地看着俩人交叉的两只手,发起了呆,感觉到一股暖流流经四肢百合,这是至苏樱雪进宫一来,元铭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,在跳动。 元祁的脸,更是难看到了极点,一旁更有沐凌碟在幸灾乐祸: “哎呦!皇上,臣妾有点搞不懂了,这姐姐她不是你的妃嫔吗?这和逍遥王这是干什么呢?” “你不用煽风点火,本宫也不稀罕这淑妃娘娘的头衔,有种你就让皇上将本宫的封号,摘了去,本宫自请被废。” 苏樱雪满不在乎地说着,却温柔地拉过逍遥王元铭受伤的手,轻轻吹了吹,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下,她从自己衣衫上撕下了一缕布条,细心地帮元铭包扎了一下。 就在苏樱雪想再和心中的男神,说几句话的时候,却忽然感觉身后刮来一阵阴风,接着元祁一掌拍向毫无防备的元铭,元铭口吐一口鲜血向后倒退数步,而苏樱雪则被人如老鹰捉小鸡般吊在了空中,向远处而去。 “云游,立刻送逍遥王出宫,不得有误。” 空中飘来元祁阴深深的话语。 “是”。 云游恭敬地回答着,向逍遥王元铭摆了个请的手势。 “雪儿,我叫元铭…”。 逍遥王元铭惊叫一声,本想追去,却被一群侍卫给拦住了。 云游无奈地小声提醒说道:“请吧!王爷。淑妃娘娘她暂且没事,但如果你再执意不肯放手,惹怒皇上,卑职想也许明年的今天,便会是淑妃娘娘的忌日,望王爷为了淑妃娘娘的清白与生命安全,也请王爷自重。” 逍遥王元铭可以什么都不在乎,甚至可以不在乎他自己的命,可他不能不在乎苏樱雪的人身安全,他看了一眼刚刚苏樱雪给他包扎的手,那里还有一点余温,只能无奈地转身向外走去。 而苏樱雪则被带入了一处荒凉偏僻的院落,这里人烟稀少,杂草丛生,经岁月侵蚀的大殿,有些破旧不堪。 “哇!那个渣男,不,是皇上,谢谢你航!你打算带我来参观冷宫吗?原来这便是传说中的冷宫,我长这么大,还从来没有见过冷宫呢!这里空气清新,草木茂盛,很适合当度假山庄。” 苏樱雪不由感叹着,天地良心,她说的是事实,可是某人却脸黑如炭,头顶飞过一群乌鸦,这苏樱雪绝对是在故意气他,他绝不能上当,绝对不能,元祁如此想着,好看的眉毛一挑,冷冷说道: “爱妃如此喜爱这里,那便在这里永远地居住下去吧!朕不杀你,但也绝对不会再碰你,你记住了,你失宠了,从此以后你便好好在冷宫呆着吧!哼……” 接着苏樱雪被狠狠地摔在了满是杂草的院子里,苏樱雪惨叫一声: “既然你如此讨厌我,为什么不遣我出宫,或者直接杀了我?” 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,勉强从地上爬起来,大喊一声,她早就已经将生死看淡,也许死了,便可以回到她本来的生活当中,只是她没有勇气自杀,借渣男的手,送自己回到二十一世纪也好。 元祁向苏樱雪一步一步走了过去,一脚踹倒苏樱雪,将脚踏在苏樱雪的身上,讽刺一笑,残忍地说道: “想出宫和元铭在一起,你死了这条心。还有,这么快便想得到解脱吗?朕改变主意了,朕不杀你,朕要你的哥哥一生都为朕效力,直到战死沙场。而你,朕要让你在这冷宫里孤独终老,让你为你所做的错事,付出代价,为朕的孩子赎罪。” “你这个糊涂皇帝,本宫早就说过了,本宫没有害死你的孩子,你那个妖妃根本就没有怀孕。” 苏樱雪忍住浑身如散架一般的疼痛,勉强站起来咬牙切齿地说着。 元祁的脸瞬间铁青了起来,青筋暴露,拳头紧握,冷冷说了一声:“来人,抓住她,给朕掌嘴,辱骂朕,到现在还不知悔改,颠倒黑白陷害珍妃,实在是罪无可恕,朕仁慈,掌嘴二十以示惩戒。” 宛如地狱发出的声音,回荡在空阔在冷宫上空。 “啪啪啪”的响声,响了起来,苏樱雪感觉自己瞬间眼冒金星,她咬牙说道: “渣男,你听好了,我苏樱雪从此以后与你不共戴天,早晚有一天我会讨回来的。” 元祁身边的小太监刘文走上前,小声说道: “我说淑妃娘娘,你能不能识时务点,要不你今天这条命,怕是要搭在这里了。” “我呸…本宫不怕,要头一颗要命一条,怎么也比呆在这个皇宫里,让人恶心得好。我告诉你渣男皇帝,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。” 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,从小便是父母的掌上明珠,加上面容姣好,身材一流,又是中医世家出身,身边追求她的人,排队都能排到黄河,都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,摘给展小小,所以在展小小的字典里,就没有“服软”俩字,所以她是一百个不服,和周明王元祁叫着板。 元祁阴沉的脸,走到脸肿得如猪头一般的苏樱雪面前,用手狠狠捏着苏樱雪的下巴,咬牙说道: “想死?朕偏不让你死,朕就是要让你看看朕做过的决定,从来不后悔。相反朕一定要让你为你做过的事后悔。” 元祁说完,将苏樱雪再次狠狠地摔向一旁,站起来向远处走去。 苏樱雪怨毒地看向元祁,强撑最后一丝气息说道: “总有一天我苏樱雪会让你厌弃我,记住你自己的话,最好永远不要碰我,因为你会让我觉得恶心。” 说完,苏樱雪彻底陷入了昏迷当中。 ------------ 第六章索要婢女 逍遥王元铭捂着有些疼痛胸口,随云游走出了皇宫,他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,心中隐隐泛着担忧,为苏樱雪的处境而担忧。 他的随从文昌和苏樱雪的奴婢颖儿在门口处着急地等待着,见元铭出来,急忙迎上前去,关切地询问: “王爷你没事吧!奴才刚刚想进去,但被皇宫守卫给拦了下来,奴才只能在此处等候着。” “无妨,我们先回府吧!” 元铭一边说着,一边跨上了马背。 “王爷,那奴婢怎么办?我家主子现在怎么样了?有没有性命之忧?” 颖儿见逍遥王元铭要走,急忙追上前,焦急地询问着。 元铭看了一眼颖儿,说道:“你家主子暂时没有什么危险……。” 说道这里,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:“不过处境堪忧,被皇上打入冷宫了,这样吧!你先随本王回府吧!一切从长计议。” 就在此时,一直没有说话的云游,忽然说话了: “王爷,这颖儿姑娘纵然只是一个奴婢,但她也是宫里的女人,王爷不和皇上打声招呼,便将人带走,恐于理不合。按理说宫女私自出宫,理应乱棍打死的。卑职猜王爷此番前来,定是颖儿姑娘前去通风报信,让王爷来救淑妃娘娘的吧!” “那又怎么样?” 不知道云游想表达什么意思,逍遥王元铭语气里透着丝丝不悦,冷冷询问着。 “王爷别误会,卑职没有别的意思。淑妃娘娘一向宽厚待人,如今发生这样的事,卑职也很同情她的着遇,然卑职人微言轻不好说什么,但今天婉儿姑娘私自出宫,给王爷报信之事,卑职可以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。请王爷自行离去,让卑职带颖儿姑娘回宫吧!” 云游说得情真意切,可奈何元铭正在气头上,刚刚抢苏樱雪被元祁给阻碍,因为苏樱雪头上有淑妃娘娘的头衔在,不管如何不受宠,她都算他的皇嫂,没有皇上元祁点头,他抢不走。 眼下如今他不过是想带走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婢女,竟然还被云游这么个下人阻扰,元铭怎能不生气?所以他不耐烦地说道: “如果本王执意要带她走呢?你能奈我何?” 云游不卑不亢,向元铭施了一礼,直视元铭说道: “卑职不敢,若王爷执意要带婉儿姑娘离开,便请王爷给卑职一个理由,卑职也好回去跟皇上禀明。若王爷没有合理的理由,卑职便让王爷将人带走,那便是卑职的失职,皇上那里,卑职也交不了差不是吗?” “云游,你好大的胆子,竟然敢如此对王爷说话,我看你就是想找死。” 文昌看不惯云游的咄咄逼人,剑尖一指,怒喝一声。 云游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,抬头挺胸,不卑不亢地说着: “文昌兄,你我皆是下人,下人的职责,便是照章办事,卑职对王爷,对淑妃娘娘皆没有敌意。但卑职领的是朝廷俸禄,皇上的俸禄,自然要按皇上的规矩来办,宫里各位娘娘,包括奴婢都是皇上的人,卑职自然不能让王爷轻易将颖儿姑娘带走,卑职还是那句话,要带走可以,给卑职一个理由”。 云游说得句句在理,文昌没有理由反驳,只得转头看向逍遥王元铭说道: “王爷,你看这……” 元铭看了一眼颖儿,刚想松口,却因颖儿的苦苦哀求住了嘴: “呜呜……王爷,求求你带颖儿走吧!我家主子被打入冷宫,奴婢一个人在宫里,无依无靠,孤苦无依,一定会被他们给折磨死的。呜呜……奴婢死了不要紧,可是奴婢从小便跟着娘娘,娘娘喜欢吃什么,喜欢穿什么,喜欢带什么首饰,奴婢一清二楚,奴婢实在是怕有一天,娘娘从冷宫出来,见不到奴婢,她会伤心。万一再换一个人伺候,不能让娘娘舒心,怎么办?王爷,请你看在娘娘的面子上,也一定要带奴婢离开,呜呜……” 颖儿的话戳中元铭的痛楚,苏樱雪的一切,皆是元铭在乎的,何况现实如此,主子失了宠,下人们也会跟着着殃。尤其是曾经越贴心的人,越是不会有善终。 想到这里,元铭理智被情感占据,脸沉了下去,对云游说道: “那好!云大人,你听好了,你去告诉里面那位,颖儿姑娘蕙质兰心,本王心甚慰,想向皇上讨要,想纳她为妾,不知道这个理由,可充分?” 元铭讽刺意味很浓,云游急忙行礼说道:“不敢当,王爷请……” 看着逍遥王元铭远去的背影,云游摇了摇头,向皇宫内走去,前一分钟还和皇上抢淑妃娘娘,怎么这会又讨要一个奴婢了呢!分明是故意跟皇上叫板嘛! 只是云游跟在皇上元祁身边多年,自然懂得一个道理,不该问的不问,只要能交差就好,毕竟人家是兄弟两个的事,不是他这个下人可以插嘴的。 元祁从冷宫出来,直奔沐凌蝶的“轩翠宫”而去,进了轩翠宫里,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,为了苏樱雪的固执与不知悔改。 沐凌蝶温柔体贴地上前,又是帮元祁顺气,又是帮元祁端茶递水,一副温柔贤惠的样子。 看着沐凌蝶曼妙无比的身姿,樱唇微嘟,粉嫩诱惑,元祁情不自禁地向沐凌蝶的嘴唇贴去。 薄唇倾覆的那一刻,元祁的手忍不住将沐凌蝶的薄纱取下,沐凌蝶急忙娇喋一声: “讨厌,皇上,臣妾刚刚小产,恐伺候不了皇上。” 元祁恍然大悟,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: “瞧朕这记性,爱妃实在是太过诱人,朕差点把持不住。” 就在此时,云游进来,将逍遥王元铭在门口对他说的那一番话,对元祁说了一遍,元祁勃然大怒,狠狠将一个水杯摔在地上,怒吼道: “他到底想干什么?他这哪里是跟朕讨要女人,他分明是在同朕叫板,讨要苏樱雪不成,他又讨要一个奴婢,他是在气朕呢!要不是朕看在与他兄弟一场的份上,朕一定让人砍了他的脑袋,岂容他如此嚣张,简直岂有此理!” 沐凌蝶一听,原来元祁还是很在意元铭与他抢苏樱雪这件事的。于是妖媚的眼神一转,一条狠毒的计谋,附上心头,急忙走上前,揉了揉元祁的胸口,柔声细语地说着: “皇上别生气了,气大伤身,气坏了臣妾会心疼的。” “不生气,爱妃你看这逍遥王,他今天竟做了什么糊涂事?先是和朕抢……现在又……” 元祁愤怒地说着,终究没有把苏樱雪的名字再说出来,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。 可沐凌蝶自然明白元祁在说什么,巧笑嫣然,不急不速地说着: “皇上,以臣妾看,这是喜事,臣妾理应恭喜皇上,贺喜皇上,皇上心中所忧,全都解决了。” 元祁皱着眉头,面露疑惑地询问着: “爱妃此话何意?朕气都气饱了,哪里来的喜事?” 沐凌碟眉毛轻佻,环顾四周,元祁心领神会,摆了摆手,让云游带着众人退下。 元祁将沐凌碟拦在怀里说道:“爱妃说来听听?朕愿听爱妃有何良策?” 沐凌碟在元祁脸上印上一个香艳的吻说道:“按理说,姐姐害死臣妾的孩子,臣妾应该让皇上处死她的,可臣妾知道皇上之所以饶过她的命,许是皇上有别的考量。所以臣妾不想皇上为难……” 一番话,让元祁心中感激,他急忙说道:“爱妃委屈了,不过朕虽然饶她死罪,将她打入冷宫,但朕也狠狠教训过她了,不会让她好过的。” 沐凌碟善解人意地捂住元祁的嘴,说道: “臣妾还没有说完,今日王爷进宫,公然索要姐姐,皇上虽然下了禁口令,但人言可畏,纸包不住火,皇上一定也担心有人传出流言蜚语吧!虽然姐姐失了宠,又被打入冷宫,但她毕竟是皇上的嫔妃,这事要传出去,皇上脸上也必不光彩。” “所以呢?” 被沐凌碟戳中心事的元祁,阴沉的脸,询问着。 “所以王爷如今索要那个小宫女婉儿,皇上何不做个顺水人情,便下旨赐给他。颖儿是姐姐的贴身奴婢,王爷看在姐姐的面子上,定会善待她。而姐姐与颖儿,臣妾听说,情如姐妹,这样,姐姐也会看在颖儿的份上,从此以后对王爷死了心,不是吗?这样,既可以堵住悠悠众口,又可以显得皇上与王爷兄弟情深。王爷有求必应,也彰显得皇上大度,皇上你说呢?” 沐凌碟依偎在元祁怀里,为其出着主意,元祁乐了: “爱妃这招够损,其实朕知道,元铭他并不是真的喜欢那个颖儿,不过朕觉得,此计甚妙。朕这就拟执,明日立冬,按照祖制,朕要率文武百官祭祖,祈求风调雨顺,国泰民安。朕就说朕要在祭祖完毕,宴请百官吃饭,在那时,朕便下旨将婉儿姑娘,赐给逍遥王。让他哑巴吃黄连,爱妃说如何?” “皇上比臣妾心机多,如此当众说出的事,王爷他也只能,哈哈……” 沐凌碟没有说完,娇笑连连。 元祁想着苏樱雪从此以后连元铭的爱,也将失去,心中更是畅快,他就要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多吃一些苦。 而逍遥王元铭,并不知道他即将被皇上算计,他回到府上,便匆匆忙忙到了书房,不让任何人打扰,他展开一幅画像,发起了呆。 他怎么也不相信苏樱雪会忘记了他们所经历的一切,如果苏樱雪忘记了他,那他的这段感情便真的成了单相思了。可当他看到苏樱雪给她包扎的伤口时,元铭又坚信苏樱雪是爱他的,一定是因为有皇上在身边,所以她有所顾虑,所以才会说失忆,一定是这样的。我要再见她一次,问清楚。 就在元铭胡思乱想的时候,一份诏书来了,元铭有了进宫的理由,只是他不知道这其实是一个陷阱。 ------------ 第七章逼元铭纳颖儿为妾 枯黄的树叶随着夜晚的寒风吹拂在地,落在一个满脸都是血迹的女人身上,马上便要立冬了,寒风刺骨,如针刺一般,加上女子本就遍体鳞伤,被冻的瑟瑟发抖,苏樱雪被冻醒了。 她睁开有些模糊的双眼,向四周看去,四周全都是杂草,几乎将她掩埋,在不算太亮的月光照射之下,泛着阴深深的倒影,苏樱雪被吓得哆嗦了一下。 “该死的渣男,总有一天,我会将你对我做得一切都讨回来,我不能在这里死去。” 如此想着,苏樱雪拿起一根银针,向她的腿上狠狠刺了一下,好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下,当她再次抬头的时候,隐隐约约发现不远处有一处破旧的宫殿,便咬牙爬起来,一瘸一拐向前面走去。 当她推开破旧的宫殿时,接着月光里面被蜘蛛网爬满,厚厚的一层灰尘,让苏樱雪忍不住一阵猛咳,一看就是许久没有人居住了。 “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冷宫?在这个破屋里总比在外面冻死的好”。 苏樱雪自言自语地说着,走了进去,随知刚进去她竟然一头载在地上,再次陷入了昏迷当中。 第二天,皇宫一场隆重的祭祖仪式结束,元祁宴请百官吃饭,这让众人十分不解,酒过三巡,元祁突然咳嗽了一声,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: “诸位,今天朕邀请百官主要有俩件事,第一,朕刚刚登基不久,得诸位鼎力扶持,才有我大周王朝的今天,朕感激大家,特请诸位共饮一杯酒。” 元祁说道这里,众人全都齐呼:“万岁万岁万万岁。 元祁抬了抬手,众人禁了声,元祁接着说道: “朕今天请诸位来,还有一件事,便想请诸位给朕出出主意。” 众人再一次齐声高呼万岁,请皇上明示之类的客气话。 元祁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狡诈,咳嗽一声说道: “昨日有一个小宫女私自出宫,按照宫规理应乱棍打死,可朕于心不忍,想问问诸位的意思,毕竟小宫女出个宫,也没什么大事,小事一桩,以朕看,要不就算了?” 元祁话音刚落,便有许多倚老卖老的老臣,站起来说道: “皇上此话差亦,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宫中的规矩不能破,理应乱棍打死。” “臣赞同,“无规矩不成方圆”,若人人都不守规矩,皇宫岂不乱套了?” “臣也赞同,宫女私自出宫,理应乱棍打死。” “对,是该打死,皇上说出宫是小事,臣不赞同。老祖宗有言,天子脚下无小事,应从重处罚。” “没错,臣也觉得此事应该严惩,这万一是敌国奸细,出宫给敌国送情报,那事可就麻烦了啊!” …… 众说纷纭,越说事越大,元祁满意的微微点了点头,嘴角微翘,他第一次感觉这帮老臣可爱。 元铭的脸却不甚好看,他心里有一丝不详的预感,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文昌,然后做出了一副喝醉酒的样子,文昌急忙心领神会,扶住了他说道: “王爷,你喝醉了,奴才扶你回去休息吧!” “本……本王今日和皇兄喝……喝酒,高兴,怎么可能喝醉,本王不走……不走……” 元铭故意装醉着,文昌急忙求助皇上元祁: “皇上,你看我家王爷他喝多了,请皇上恩准,奴才先送我家王爷回去。” 文昌说完,心里忐忑地等着皇上元祁的点头。就在这时,元祁说话了: “逍遥王酒量海涵,今日就饮了几杯酒,就醉了?文昌你先扶你家王爷坐好,等朕处理完了这个私自出宫的宫女之后。再走也不迟,何况朕还想请逍遥王,给朕身边的云游,做个见证。” 说完,拍了两下手,有俩个侍卫夹着,将颖儿拖了上来。颖儿趴附在地,一把鼻涕,一把泪地哭叫着: “呜呜……皇上饶命,奴婢再也不敢了,王爷救我……” “朕昨天听朕的贴身侍卫云游说,王爷看上了这丫头,说这丫头私自出宫,是与王爷偶会去了。朕觉得云游是在诓骗朕,为这小宫女开脱,逍遥王又怎么可能看好一个宫女呢?这简直太荒唐了,所以朕想问一下王爷,这事可是真的?” 元铭假意醉酒趴扶在酒桌上,他昨日被云游逼得说了气话,心中后悔极了,他的心里只有淑妃娘娘苏樱雪,即使得不到她,他也想默默守护她,为她守身如玉,又怎么可能再爱上其他人了?所以这话茬,他不能接。 云游一脸惊吓,急忙跪地喊冤,说他没有。 元祁像是叹了口气似的说道: “咳!朕也不想相信这是事实,但朕也相信逍遥王他决不会如此糊涂。王爷他喝醉了,不出声,无法为你作证,朕只能判你在说谎了,你是朕身边最信赖之人,朕也不能包庇你,但朕也不是无情之人,可以给你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,证明你与这宫女无私情的机会,你看这事,你怎么才能证明?” 云游急忙磕头说道:“既然王爷醉酒,不能为卑职作证,卑职倒有一个方法。” “哦?那便说来,给朕与诸位大臣听听,看这个方法能不能救你一命。” 元祁故作冷漠,眼神与云游交汇,微微额首。 云游心领神会,急忙磕头说道: “大家都知道,我云游跟随皇上多年,忠心耿耿,从无二心,若说我云游包庇谁,那必然是我云游与这个人有私情,所以,为证卑职与这个小宫女并无关系,没必要为了她犯欺君罔上之罪,卑职愿意亲手打死她。” 云游说完,元祁紧跟着说道:“朕觉得云游这话有道理啊!要不,大家就翘首以待,看云游舍不舍得下重手?若舍不得,朕就以欺君之罪杀了云游,以儆效尤。” “皇上圣明!”震天动地的喊声,响彻在整个大殿里。 元祁瞄了一眼未有所动的元铭一眼,轻飘飘一句: “动手吧!” “是”。 云游答应一声,接过一个侍卫手里的棍棒,向颖儿一步一步走去,颖儿吓得瘫痪在地,呜呜的哭着,向元铭求救着: “呜呜……王爷,救救奴婢,王爷救救奴婢……” 哭喊声震天,伴随着的是虎虎生威的棍棒之声,云游的功夫不弱,加上为了摘清楚他和颖儿并无关系,这一棍棍下去那都是使出全力的,棍棍见血,声声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响声,令人毛骨悚然,元铭拳头紧握,始终没敢松口。 他现在终于搞明白了,皇上今天的宴席,就是为他而设,一场“鸿门宴”,逼着他纳颖儿为妾,让他与苏樱雪之间关系尴尬,彻底断了关系。 颖儿只是一个弱女子,此时已经奄奄一息,连喊叫的声音,也没有了。 “王爷,再一棍子下去,颖儿姑娘必死无疑啊!”文昌急忙小声地跟逍遥王元铭嘀咕着。 元铭的手在抖,他何尝不知道呢!他又不是真的喝醉了。 可是如果他松了口,那么他和苏樱雪便真的再没有关系了。因为颖儿与苏樱雪情同姐妹,如果他纳了颖儿,恐怕以后连见她,都会让他觉得惭愧,觉得是对她感情的背叛,虽然明知道他与她不可能在一起,他依旧想为她守身如玉。 眼见云游又一棍子抡向颖儿,文昌突然跪倒在地,苦苦哀求着: “住手,住手,请皇上手下留情,是奴才,是奴才与颖儿姑娘有私情,颖儿姑娘偷溜出宫是与奴才私会,皇上要打,便打奴才吧!” 元祁的眼神如同千年不化的冰霜般寒冷,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,阴冷夹杂着怒气地询问着: “你说的此话,可当真?你可知欺君之罪,该当何罪?” 文昌这横出一杠子,打乱了元祁的计划,他十分不悦,他就是逼元铭纳颖儿,让他对苏樱雪死心,他可没有忘记昨天苏樱雪看元铭的眼神,那是曾经看他的眼神,让元祁感觉犹如棉絮塞在胸口,他心中暗暗发誓,若文昌胆敢阻扰他的计划,他会让他血溅当场。 “奴才……奴才……” 经元祁这一问,文昌不敢轻易接话,结结巴巴,回头看了一眼他的主子,见他的主子逍遥王元铭一直不说话,一咬牙说道: “奴才……” 刚说了俩字,元铭却站了起来,没有任何醉酒的样子,说道: “够了,不用说了,不管你如何作答,都是死路一条。如果你说的不是真的,他会说你犯了欺君之罪。如果你说的是真的,那么皇上便会以你私通宫女的罪名,判你绞刑。皇上不过就想帮臣弟赐婚嘛!何须如此大费周章?臣弟谢过皇上便是。若没什么事,皇上便拟旨吧!臣弟接旨便是。” 元铭不耐烦地说着,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,走到颖儿身边,抱起她,咬牙说道: “皇上,臣弟要赶紧带臣弟的夫人,回府医治了,请皇上恩准。臣弟的夫人伤势严重,不宜久待,皇上拟好圣旨,直接差个人送臣弟府上即可。” 说完,不再搭理元祁,也不怕元祁治他的罪,便大步抱着颖儿向外走去。 文昌紧追其后跟了上去。 元祁见事情如预料一般,也借口说累了,让诸位大臣吃饱喝足,自行离开,他也走了出去。 剩下大臣们不解其意,相互对视一眼,也悻悻然地离开了,一场闹剧,就此画上句号。 元铭与文昌出去之后,元铭便匆匆将颖儿塞给了文昌,并吩咐文昌尽快回府,找到大夫医治颖儿,自己则向冷宫的方向而去。 沐凌蝶接到消息后,嘴角微翘,自言自语地说着: “有趣,这逍遥王果真没有让本宫失望,燕儿通知门房,就说,今天进宫赴宴的大人们太多,让门房严查,谁出了宫,谁没出宫,必须有详细记录,不得有误。” “是!” 燕儿简单答应着,领命去办。 就在此时,元祁走了进来大笑着: “爱妃此计甚妙,你没看见当时元铭的脸,瞬间煞白,哈哈……朕许久没有如此开心了,这一切都是爱妃的功劳。” “皇上开心就好,皇上今晚可是要睡在臣妾这边?” 沐凌蝶故意询问着。 元祁一把搂着沐凌蝶腰,将她逼近自己说道:“爱妃身体不适,朕就不在此处,逗留了,朕还有一些奏折没有批阅,先到御书房,爱妃不用等朕。” 元祁帮沐凌蝶整理了一下薄弱的衣衫,温柔地说着,他感觉越来越喜欢沐凌蝶了,因为沐凌蝶是最懂他的人。 只是他不知道,眼前这个美人,今晚还给他安排了另外一出戏。 ------------ 第八章冷宫抓奸 元铭越过重重皇宫守卫,来到一处荒废的偏院,这里曾经是先皇囚禁失宠妃子的地方,先皇驾崩之后,元祁登基,所有嫔妃守陵的守陵,出家的出家,有的被驱逐出宫。冷宫里的妃子也一样,总之这里便闲置了下来。 苏樱雪是元祁登基以来,第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。 元铭悄悄走到冷宫的外面,左右张望了一下,见四下无人,便飞身而起,越过有些破损的墙壁,向里面破旧的阁楼而去。 当元铭推开门的那一瞬间,他立刻被里面发霉的气味,熏的一阵猛咳,急忙捂住了口鼻。但只是瞬间,他便放下了手,因为他心中的女神还在里面,他没有太多时间来适应此处的环境。 “雪儿,雪儿,你在吗?你可安好?我是元铭。” 元铭轻声呼喊了俩声,四周却是死一般的寂静,他急忙点着了火折子,却发现苏樱雪此时正遍体鳞伤地躺在地上,脸早就红肿不堪,没有了原来俏丽可人的样子。 “雪儿,雪儿,你醒醒,醒醒,皇兄他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对你,简直太可恶了。” 元铭手握成拳头,发出咯咯的响声,他得不到的,可那个轻易得到的人,却那么不知道珍惜她。他呼唤了俩声,咬牙切齿地说着。 元铭喊了半天,却发现苏樱雪并没有动,如死了一般。他手哆嗦着向苏樱雪的鼻息探去,片刻之后,常常舒了一口气,但很快又被新的担忧所取代,苏樱雪没有死,但却发起了高烧。 “这可怎么办?如果不赶紧退烧,恐怕会有生命危险。” 元铭自言自语地说着,环顾了四周,只见有一张破旧的床榻,还有一床被子,便急忙走过去,打算整理一下,将苏樱雪放在床上。谁知一掀被子,便跑下来几只老鼠,伴随着的还有一股霉味,这还不算什么,最重要的是被子,有被老鼠撕咬过的痕迹。 “这可不行,不能让雪儿睡在这样的被子和床榻之上,健康的人都受不了,何况雪儿还受着伤,我得去寻一床被子给雪儿。” 元铭说完,看了一眼地上的苏樱雪,脱下自己身上厚重的衣衫外套,将苏樱小小翼翼地放在了上面,转身投入到了夜色里,快速出了冷宫,向苏樱雪曾经住的“锦绣阁”而去。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,元铭回来了,他抱着一床被子和一个褥子,另外手里端着一碗药。 他先将床打扫了一下,将被褥子铺好,又将苏樱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抱起,如陶瓷娃娃般轻轻放在了床榻之上,将那碗药给苏樱雪喂了下去。 又将苏樱雪脸色的伤,用他特意带来的伤药膏擦拭了一番。 元铭忙完这一切,环顾了一下四周,却见不管是座椅,还是地面,都铺着一层厚厚的灰尘,他皱了皱眉,向屋外走去,打来了一盆水,开始动手打扫起了卫生。 时间飞转流逝,忙碌的人感觉不到时间的快。 身为王爷的他,很少干体力活,如今忙活了一整晚,实在是有些累,便坐在了苏樱雪的床榻之上,痴迷地看着苏樱雪,开始自言自语起来: “雪儿,你当年到底为什么执意要进宫?到底是什么原因?真的是因为爱他吗?值得吗?他有那么多女人,根本就不会懂得珍惜你,你为他付出了那么多,他却连最起码对你的信赖也没有,虽然本王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?但如果说,你会害死他的子嗣,本王绝不相信,你是那么善良且温柔的一个女人。” 许是说累了,元铭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,丑时已过,很快便到了寅时。元祁一般都会在寅时起床,他必须在元祁起床之前离开。 想到这里,元铭摸了摸苏樱雪的额头,此时已经退了烧,他常常舒了一口气。将手里的伤药膏,轻轻地放在了苏樱雪的枕头旁,毕竟苏樱雪伤的不光有脸,还有后背上的伤。那是他不能帮她擦拭的地方。虽然元铭喜欢苏樱雪,但趁人之危的事,元铭不能做,因为他不想亵渎了她。 此时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,正做着一个美梦,梦见她在一个热乎乎的炕头上,她的妈妈正用温柔地大手,抚摸着她的额头,好温暖,好舒适,让她忍不住想抓住她妈妈的手。 就在元铭想要离开的时候,他的手背一下子被苏樱雪给抱住了,接着是苏樱雪的喃喃自语: “别走,我好爱你,你别走,别丢下我一个人。” 苏樱雪的梦呓声,让元铭的心跳加快,沉沦其中,无法自拔。 “雪儿,雪儿,你说的是真的吗?这么说当年真的是我皇兄逼你的,是吗?” 元铭的声音充满了怒火,他忍不住询问着。 可苏樱雪却只是翻了一个身,抱住元铭的手背又沉沉地睡着了。 元铭不忍抽出自己的手臂,怕惊醒了苏樱雪,只能不断说服自己,再待一会,只一会,应该不会有事。 而元祁在批阅完奏折之后,实在困倦,便在御书房里睡下了。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,元祁醒了: “云游,云游,现在什么时辰了?” 听见元祁的喊声,小太监刘文走进来说道: “回禀皇上,现在是寅时了。” 元祁抬头看了一眼刘文,说了一声: “给朕更衣”。 接着又带着一丝诧异地询问着:对了,云游呢?今天不是应该他值夜吗?” 小太监刘文一边给元祁更衣,一边说道: “回禀皇上,昨天晚上,宫内发生两起盗窃,云大人带着人去各宫搜查了。” “盗窃?可是丢失了什么紧要的东西?” 元祁眉头紧皱,不可思议地询问着,宫里偷盗可不是小罪,一般人是不敢的。 所以宫内很少丢东西,故而元祁觉得惊奇,谁人那么大的胆子。 “回禀皇上,其实丢失的,倒也不是太过紧要的东西,听说昨晚淑妃娘娘以前住的“锦绣阁”内,丢失了两床被子。还有太医院的人,昨晚全部被人打晕,少了一点药材而已。” 刘文据实禀报着。 元祁更加疑惑地询问并分析着:“这盗贼不偷金银珠宝,偷被子和药材?这倒是个稀奇事。会不会是哪个下人干的?他知道淑妃娘娘被朕打入冷宫,以为“锦绣阁”没人住了,便胆大妄为了?至于偷药材是因为生病了?” “皇上圣明,许云大人也是这么想的,正在排查下人们住的地方,相信很快便会有结果传来的。” 就在元祁和刘文说话的档口,外面传来了一个娇媚无比的声音: “皇上,你醒了吗?臣妾有要事禀报,求见皇上。” 元祁朝刘文点了点头,刘文心领神会地走了出去,片刻之后,只见走进来一个人。 此人身穿一件雪白的狐皮外搭,红唇如血,精致的五官,如同画里走出来的一般,眼波闪动,缓步向元祁走了过来。 “爱妃身体还未痊愈,怎么下床来了?” 元祁急忙迎上前去,眼神当中闪过一丝柔情,急忙关切地询问着。 “皇上,臣妾受人之托,前来向皇上确认一点事情。” “爱妃受谁所托?又问朕什么事?。” 元祁用手拦住沐凌碟的腰际,柔声细语地询问着。 “刚刚门房那边传来消息,说逍遥王昨晚赴宴之后,到现在还没有出宫。他们不敢打扰皇上,托臣妾想问一下皇上,逍遥王他可是和皇上在一起议事?” 沐凌碟明知道元铭不在,却故意用反问的语气询问着。 元祁温柔如水的眼神,瞬间清冷了下来,身上溢出了一道冷冽无比的杀气,一把推开依偎在他身上的沐凌碟,冷冷说了一声:“刘文,送珍妃娘娘回去,朕有事要处理。” “臣妾告退!” 沐凌碟的目的达成,便识趣地给元祁行了一个礼,什么话也没有再说,便退出了御书房。 看着沐凌碟消失在御书房,愤怒的火焰在元祁的胸膛里燃烧着,烧毁了他所有理智,元铭如果真的一夜没有离开,那么他只能去一个地方,那就是苏樱雪所在的冷宫。 这样昨晚又丢失被子,又丢失药的,便有了合理的解释,一定是元铭盗给苏樱雪的。这一晚上孤男骨女共处一室,他们都干了什么? 元祁的指甲陷入了肉里,他自言自语地说着,该死的贱人,如果你胆敢给朕带绿帽子,朕饶不了你。 “碰,”一声茶杯摔碎的声音之后,震天动地的吼声,也同时响彻整个御书房: “来人,让云游撤回所有追查的人,立刻来见朕”。 “是”。 一个侍卫进来看见一地碎片,不敢有任何耽搁,领命而去。 云游接到命令,一路小跑来到御书房,看见元祁阴沉着脸,站在那里,地上一地碎片,心里忐忑不安,急忙跪地求饶道: “皇上息怒,是卑职办事不利,让盗贼进入皇宫当中,请给卑职时间,卑职一定将盗贼揪出来,不会让此事再发生。” “不用了……” 元祁还没有说完,云游以为元祁是打算治他的罪,头磕的砰砰响说道: “求皇上饶命,给卑职将功补过的机会,求皇上饶命……。” 元祁心烦不已,踢了云游一脚说道: “起来了,朕的意思是,不用查了,你立刻带几个口风严谨一点的人,随朕前往冷宫。” “冷宫?淑妃娘娘住的地方?” 云游一脸懵,不明白这大清早的。皇上去冷宫干吗?莫不是打算重新临幸淑妃娘娘? 没有人给云游解惑,他也不敢问,见元祁走出了御书房,云游喊了几个人,随后跟了上去。 ------------ 第九章捉弄皇帝 相对于元祁的气急败坏,回到“轩翠宫”的沐凌碟,则坐在椅子上,悠哉悠哉地喝着小婢女燕儿递过来的茶水。 “娘娘,皇上那边怎么说?” 小婢女燕儿一边帮沐凌碟捶着背,一边好奇地打探着。 沐凌碟将手里的茶杯,递给燕儿,看着自己刚刚漆染过的火红指甲,巧笑嫣然地说着: “那个傻皇帝,还能怎么说?那么一大顶绿帽子压下来,他能不震怒?自然是怒气冲冲地前往冷宫捉奸去了,哈哈……” 小婢女燕儿也是掩嘴而笑,讨好地说着: “果然还是娘娘的计谋高超,奴婢就不信,苏樱雪这次还能逃脱死亡的命运,恭喜娘娘,贺喜娘娘,如此一来,我们回北离的日子,便指日可待了。只要苏樱雪死了,到时候以苏樱雪乖巧听话的样子,就算皇上说她与逍遥王元铭有染。镇北大将军苏子岩也断然不会相信,一定会以为皇上在诓骗他,给杀了他妹妹找借口,辱没他妹妹的清白,到时候大周王朝必将内乱。” “没错,就算皇上念及与逍遥王元铭一点兄弟情,没有弄死他。那他也会为了死了的苏樱雪的清白,矢口否认所有元祁的指控。对我们有利无害,只会让苏子岩认定元祁在诬陷他妹妹。若咽不下这口气,就必会起兵谋反。” 沐凌碟越想越得意,接着补充着。 …… 而此时皇宫偏僻的一处院落里,杂草丛生,荒凉无比,里面却不断有笑声传出: “哈哈……雪儿,这么说,你真的打了皇兄?还骂了他?” “那当然,我苏樱雪岂是那么好欺负的?我就骂他渣男,他就是一个渣男。” 苏樱雪双手叉腰,眉飞色舞地说着,一点没有了刚刚奄奄一息的样子。 元铭宠溺的眼神,痴情地看着眼前这个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,温柔地说道: “雪儿,什么时候这么调皮了?以后可不能跟皇兄这么干了,他再渣,可毕竟是皇上,不是吗?” “再渣?哈哈……铭哥哥这不也说他很渣吗?他就是渣,别人怕他,我苏樱雪可不怕,让他给我等着,早晚收拾他。” “哈哈……” 俩人放肆地狂笑着,元铭感觉自己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。他今天来冷宫,本想安慰苏樱雪俩句,却不曾想,看她如此开朗,他终于可以放心了。 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痴迷地看着元铭,这就是她心目中的男神,他充满磁性的声音,面容俊美,气质高贵,温柔如水,连笑起来都那么好看,简直太完美了。 就在元铭被苏樱雪盯的不自在时,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,吓了俩人一跳,苏樱雪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,对着门外,喊了一声: “谁啊?本宫这里是冷宫,冷宫这种地方不流行串门,就算串门,你来到也太早了,天黑还未亮,本宫还没起床,请回吧!” 元铭撇了撇嘴,心想,这是什么对话?他总觉得今天的苏樱雪与往常不同,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。 “娘娘,是奴才,奴才叫文昌,逍遥王的随从。” 一个男子的声音,从门外传了进来,语气中夹杂着恐慌与着急。 元铭向苏樱雪点了点头,走到门边,打开了门,将文昌放了进来。 文昌闪进来以后,急忙掩住了房门,语气着急地说道: “王爷怎么还不赶紧离开?再不走,怕就来不及了,皇上他带着几个人往这边来了,走的很急,奴才担心皇上是听到风声,为王爷而来的。” 元铭大惊失色,连问几个问题: “你是说,皇兄他往冷宫这里来了?对了?你不是昨天便出宫了吗?怎么又回来了?” “是,奴才见王爷一夜未归,担心王爷出事,便顺着颖儿说的那个狗洞,爬了进来,却远远看见皇上带着人向这边而来,奴才猜想,王爷你一定还在冷宫,便提前赶来通知王爷了。王爷眼下可怎么办?” 文昌一边回答着元铭的问话,一边不断看向窗外,心急如焚。 就在此时,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,还有元祁愤怒无比的声音: “朕听闻昨晚有盗贼潜入,朕担心淑妃娘娘的人身安全,你们给朕包围冷宫,遇到贼人,杀无赦……” 元祁拳头紧握,嘴里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,他又怎么能说出他怀疑自己的兄弟,正与自己的妃子在冷宫幽会这件事情来呢!只能以抓盗贼为名,清查冷宫。 房间里的元铭和文昌俩人瞬间脸色煞白,可以看出元祁真的是有备而来。 “王爷,怎么办?现在离开已经晚了,要不我们蒙着面,杀出去?” 看着皇上元祁越走越近,文昌紧张地拔出了剑,焦急地询问着。 “文昌把剑收起来,你不想活了?在皇宫与皇上动手,那无异于以卵击石。这样,你们都别慌,有事本王一个人担着。雪儿你回床上假装昏迷,就说对今晚的一切一概不知。文昌等会,你就说你是一个下人,左右不了本王的决定,是本王执意留下的,然后帮皇上抓住本王,来个大义灭亲。这样你便可以逃脱罪责。” 元铭将一切罪责拦在自己身上,有条不紊地吩咐着。 “不,王爷,这万万不可,如果这样,你自己怎么办?皇上一样也饶不了你的。私通后宫嫔妃的罪名,就算你是王爷,皇上也绝对不会轻饶的。” “没时间了,就按本王说的办。” 元铭从门缝里看着外面越来越近的人群,紧张地吩咐着。 从元铭安排地这一切,让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看到了她心目中的男神元铭,是一个有担当的男子,让她更加喜欢,更坚定了她要与元铭在一起的决心,所以她不能让他出事。 “本宫是娘娘,你们都得听本宫安排,本宫设法将所有人引到前院,你们从后窗逃走。” 苏樱雪急忙搬出自己淑妃娘娘的身份来,一锤定音似的主持者大局。 “可这……” 逍遥王元铭有些犹豫,担心皇上元祁再折磨苏樱雪。 “文昌,时间紧迫,赶紧带你的主子离开。” 苏樱雪见说服不了元铭,只有转头吩咐一旁的文昌。 文昌知道事态紧急,急忙帮忙劝说着:“王爷,我们快走吧!如果让别人看见王爷在这里,对娘娘的清誉也着实不好,不是吗?” 苏樱雪的一切胜于千言万语,元铭终是点了点头,嘱咐苏樱雪务必小心,不可鲁莽。 苏樱雪见元铭点头,听着外面的脚步声,知道元祁已经到了近前,急忙故意大声对着门外喊着: “亲爱的,快搬张桌子来,顶住门,绝对不能让皇上进来,快,那边还有椅子,床,一块搬过来,在完事前,皇上绝对不能进来。” 元祁一听,愤怒的火焰瞬间燃烧了他所有理智和伪装,心中只有一种想法,这个害死他子嗣的女人,如今还水性杨花的在冷宫里私会男人,而这个男人却很有可能是他的兄弟元铭。 想到这里,元祁大吼一声: “来人,都过来,给朕撞门,务必把门撞开。” 这捉奸这事,自然是越隐瞒越好,所以元祁带的人本就不多,也就七八个,经他这一喊,本来打算到殿后面搜查的人,便迅速回到了殿前。 就在元祁摆手打算让人撞门的时候,里面又传来苏樱雪的媚叫声: “宝贝,轻点,啊……痛……能不能慢点……?一定要在皇上进来之前完事。” 污言秽语,让元祁彻底震怒了,他等不了别人撞门,一脚踹开了房门,然而就在这时,一盆污浊的脏水,迎面泼了出来,于此同时,还伴随着苏樱雪松了一口气的声音: “哎呀!终于干完了。” 元祁摸了摸脸上污浊的冷水,怒吼一声:“苏樱雪,你找死。” 看着元祁身上的水“嘀嗒,嘀嗒”向下流,苏樱雪忍住笑意,一副心惊胆战地样子,急忙跪地,眼中闪烁着狡诈目光,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道: “皇上饶命,臣妾不是故意的,臣妾见房间脏乱,便打了一些水打扫,不想皇上竟然来了,臣妾就对自己说,宝贝,顶住门,别让皇上进来,万一脏了脚,臣妾担不起这罪。呜呜……谁知皇上越走越近,臣妾心慌,可房间还是没有打扫完,臣妾就拼命擦,拼命擦,可却不小心扯痛了伤口,臣妾就说,宝贝,轻点,一定要在皇上进来之前完事。可就在刚刚臣妾打扫完,打算将水倒掉,开门迎接皇上的时候,皇上却一脚踢开门,臣妾手一抖,伤口一痛。结果就……呜呜……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。皇上大人有大量,自然不会和臣妾这个小女子计较的是吗?” “啊涕……”元祁打了个喷嚏,云游急忙脱下自己的衣衫,披在元祁身上。 元祁他咬牙说道:“这么说,还是朕的不是了?” 苏樱雪则一脸无辜,向前爬了几步,抓住元祁裤脚,梨花带雨地说道:“呜呜……皇上怎么可能有错,都是臣妾的错,臣妾一心为皇上着想,不想皇上脏了自己的脚,谁曾想,竟然好心办了坏事,呜呜……都是臣妾的错。” 元祁深邃的眼神如利剑一般射向苏樱雪,他感觉的到,苏樱雪就是故意的,狠狠地一脚将她踹到了一边,冷冷说道,回头朕再收拾你。 云游走到近前,小心翼翼地询问着: “皇上,还搜吗?要不皇上先回去换身衣服再回来?以防着凉。” “搜,怎么不搜?里里外外给朕搜仔细的,不要放跑任何一只蚂蚁。” 元祁生气地大吼一声,侍卫们正准备冲到屋内。 趴在地上的苏樱雪,突然大喊一声:“慢着。” 云游等人不明所以,愣在原地,不知道该不该搜的时候,苏樱雪却突然从地上抓起一只蚂蚁,再一次拉住元祁的裤腿,扯着嗓子大叫着:“皇上,这里还有一只蚂蚁,快抓住它,别让它跑了……” ------------ 第十章二次去冷宫抓奸 元祁因为苏樱雪泼了他一身赃水,本就心里有气,如今又因为苏樱雪故意调侃他,更是恨得咬牙切齿,又抬起脚来,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向苏樱雪,说时迟,那时快,苏樱雪,身子向后灵活一扬,硬生生地躲开了元祁的脚。 元祁一愣,他万万没有想到,苏樱雪竟然会躲开他的脚,然而就在此时,只听苏樱雪大喊一声: “坏了,皇上不好了,那只蚂蚁胆大包天竟然跑到皇上你身上了,这要是在你的身上咬上俩口,起满身疹子还是好的。万一趁着皇上睡着了,从皇上的鼻孔钻进去,咬皇上的内脏可如何是好?” “你……你,啊涕……”元祁怒不可赦,指着苏樱雪刚想说朕要杀了你,却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。 就在此时,苏樱雪突然从地上爬起来,一下子抓住元祁指着她的手,一嘴角微翘,一抹嘲讽地微笑,出现在苏樱雪的脸上,但嘴上却温柔体贴地说道: “皇上啥也别说了,臣妾都懂,皇上身体为重,赶紧回去洗个热水澡,顺便找你的爱妃帮你把蚂蚁抓了,以防后患无穷吧!” 元祁看着苏樱雪得意洋洋地样子,恨得咬牙切齿,再次扬声说道:“来人,将苏樱雪……” 谁也没有想到,就在此时,苏樱雪却突然垫着脚,吻上了元祁的嘴巴,将他打算吐出的无情之语,吞进了苏樱雪的嘴里。 元祁本想说将苏樱雪乱棍打死,可却被苏樱雪突如其来的亲吻,整的措手不及。香津浓滑的嘴唇相碰,元祁脑中一片空白,忘了思考,忘了恨她,什么都忘记了,本能的想抱住了她,然而就在此时,元祁却忽然向后倒去。 云游等人傻眼了,不是说是来抓盗贼的吗?怎么皇上和冷宫的淑妃娘娘又…… 画面太过火辣,云游只好命令众人转头,以防看了不该看的画面,长了针眼,却在此时,听到苏樱雪大叫一声: “不好了,皇上晕倒了……” 云游一听,急忙转头奔到元祁跟前,紧张地呼唤着: “皇上,皇上,你怎么了?” 冷汗至云游脑袋上如雨水般滚落下来,要知道皇上要是出了什么问题,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将被满门抄斩的,云游又怎么可能不害怕呢? 好在此时,一个异常清晰且威严的声音,响了起来: “云大人,还愣着干嘛呢?皇上受了风寒,还不赶紧抬他回寝宫,找太医给看看啊!这要是出了什么问题,你云大人可担得起责任?” “对,对,对,多谢娘娘提醒,卑职马上带皇上回去。” 云游一听,不顾寻找刺客,急忙背起元祁,带着众人,火速往冷宫外飞奔而去。 苏樱雪看着消失在冷宫里的云游,用手背狠狠擦了一下嘴,咬牙说着: “要不是事态紧急,本小姐岂会让你沾了便宜?该死的渣男,便宜你了。” 说着,将手里一根银针,拿在手里把玩着, 银针在晨光的照射之下,泛着阴深深的光芒。 “这是什么?你把我皇兄怎么了?” 元铭的突然出现,将苏樱雪惊了一身冷汗,结结巴巴地询问着: “王…………王爷……你不是走了吗?” “淑妃娘娘你还没有回答本王的问题呢!” 元铭语气淡漠,深邃的眼神,直盯着苏樱雪询问着。 可没有人知道,元铭心里的紧张,他不知道如果他的皇兄,当今的周明王元祁,如果出了事,他该不该将眼前这个罪魁祸首交出去? 苏樱雪是他的全部,可元祁却是整个大周王朝的全部。一但元祁出了事,那么整个大周王朝也即将大乱,元铭不知道他该站在哪一方?因为他不能那么自私,为了心中所爱,而毁了整个大周王朝。 见被心中男神误解,苏樱雪急忙上前夺过银针,冷冷地说道: “放心吧!皇上他没事,只是短暂昏迷,很快便会醒过来的。王爷还是快些离开吧!” 听出苏樱雪的疏离, 元铭心里很不是滋味,刚刚俩人还欢声笑语,如今却有好像是陌生人似的,元铭急忙解释着: “淑妃娘娘,对不起,本王不是那个意思,本王虽然恨皇兄,他从本王身边抢走了了你,可是本王却不想他有事,因为一旦皇兄出了事,那有可能会让大周王朝动荡不安,百姓也会流离失所。” 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一听,心想,看来这个元铭,倒是比那个渣男皇帝好,起码会想的长远,还一心为别人着想,我果然没有看错人,便急忙说道: “王爷,你不用解释,本宫都明白,刚刚事态紧急,本宫只是用银针扎了一下皇上的一处穴位,让他短暂昏迷,不出一刻钟,皇上必然醒过来。” 因为有文昌在场,所以苏樱雪和元铭都本分地没有直呼对方的名字,而是以王爷和淑妃娘娘称呼。 逍遥王元铭长长舒了一口气,但很快又被新的疑惑所取代,他不解地询问着: “皇兄身边有云游他们保护,淑妃娘娘是如何下手扎晕皇兄的呢?” 苏樱雪眉头紧皱,心想,莫不是他没有看见我吻那个渣男皇帝?如此倒好,省的他误解我与渣男有情,该死的渣男,我早晚甩了他,到时候我便可以和我心目中的男神在一起了,这样想来,他还是别知道的好。 想到这里,苏樱雪柔声说道:“本宫是趁他没注意偷袭了他。” 元铭摇了摇头道:“本王相信娘娘没有害皇上之心,只是他人恐怕要误解娘娘,所以娘娘还是以后不要耍此等聪明的好。本王担心娘娘的安危。” 苏樱雪深知元铭是为她着想,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文昌,也开始变的庄重起来,咳嗽一声说道: “王爷所言甚是,本宫知道了,以后一定谨记于心,不会再贸然行事。” 苏樱雪之所以称呼元铭为王爷,是因为她还没有让渣男皇帝废了她,不想给元铭带来不必要的麻烦。所以当着旁人的面,她只能是淑妃娘娘,要与元铭保持一定距离,以防被人抓住把柄。 就在此时,一旁的文昌咳嗽了一声,打断了两人说道: “王爷,我们是不是该走了,万一皇上醒来,如果再折回来,恐怕再走,就来不及了”。 所谓旁观者清,文昌很明白,他家王爷,和眼前这个淑妃娘娘,是不可能有结果的。何况皇上昨日刚刚将婉儿姑娘赐给了逍遥王元铭。不管逍遥王元铭愿不愿意,这都是不可更改的事实。所以文昌催促着,他不希望俩人越陷越深。 元铭点了点头,深深看了一眼苏樱雪,转身向冷宫外走去,他不敢回头,怕自己会舍不得离开。 谁知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,见男神离开,急忙上前奔跑了几步,喊了一声: “我们还会见面的,是吗?” 元铭的脚步微顿,心中狂跳,就在他打算转身的时候,文昌却先一步挡在了苏樱雪的前面,语气有些丝丝不悦,冰凉无比地声音说道: “娘娘还请自重,王爷今日冒险来看你,是看在往日情分上。如今娘娘已经是皇上的嫔妃,为了王爷,也为了娘娘你自己,还有整个镇北将军府,娘娘以后还是与王爷保持距离的好。” “文昌,你捷越了……” 元铭的声音透着威严地警告,文昌急忙跪地求饶道: “属下愿意回去接受王爷的惩罚,但属下不后悔今日说出的话。” 逍遥王元铭没有再看苏樱雪,而是一甩衣袖,快步走到围墙处,一跃而起,飞出了城墙。 文昌站了起来,急忙追了上去,原地只剩下苏樱雪,她呆呆地看着男神元铭离开的方向有些失落。 “老天爷,你不能如此对我,我这一生不过想找个十全十美的夫君,难道有错吗?干嘛让我遇到一个渣男夫君,不行?我不认命,我一定要为了我的幸福,让渣男厌弃我,追上我心目中的男神,元铭你等着本宫,早晚本宫要拿下你。” 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,花痴一般地自言自语着。 初冬时节,清晨有些冷清,空气分外寒冷,苏樱雪在外面站了一会,觉得有些冷,忍不住哆嗦了一下,转身回到屋里。 虽然房间窗户破旧,透着丝丝寒风,但还是比屋外暖和,何况屋内被元铭打扫的干干净净,床上是元铭给他送来的被子,让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,心里有着丝丝暖意。 一瓶伤药膏,静静地躺在苏樱雪的枕头旁,她急忙拿在手里,心里美美的,看来男神对我还是有感情的,哈哈… 花痴一般的大笑之后,苏樱雪决定自己将后背上的伤擦拭一下,毕竟伤口真的很痛。 而此时此刻,皇上元祁的寝殿里,却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。 云游跪在地上,低着头,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房间里只剩下元祁拳头被捏的咯咯响的声音,接着一声宛如地狱里的声音响起: “朕到底是怎么晕倒的?” “卑……卑职,不……不知道。当时皇上与淑妃娘娘正在那啥……突然就晕倒了。” 云游看元祁脸色铁青,没敢将“接吻”俩字说出来,趴附在地,结结巴巴地回答着。 元祁的身上溢出一股冷冽杀气,他一把将云游抓了起来,“碰”的一拳打在了,云游的肚子上,接着只听元祁咬牙切齿地询问着: “那刺客呢?你可有带人搜查冷宫?” 云游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,汗水滴嗒嘀嗒向下流淌,结结巴巴地说着: “皇……皇上息怒!卑职当时见皇……皇上昏迷,故……故而没有让人……” 接着又是“砰”的一声,云游被元祁踹出了老远,一个声音透着威严的声音,冷冷地说着: “赶紧带人,立刻随朕再去冷宫搜查,这次再出意外,朕饶不了你。” 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吻他?元祁想起被苏樱雪强吻,心中的怒火更旺,当想起此时也许元铭还在苏樱雪的床上,元祁恨不得将苏樱雪活活掐死。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再次向冷宫而去。 ------------ 第十一章皇上你的身子吃的消吗? “啊……”荒凉的冷宫上空,清晨传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喊叫声。 让人忍不住想探求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 原来元祁带着人,怒气冲冲地赶到冷宫,而苏樱雪此时却并不知道危险的到来,脱了上衣,正在努力地伸手,用元铭留下的药,擦拭着后背够不着的伤口。 她怎么也想不到元祁会这么快便返回来。 被怒火烧毁所有理智的元祁,想也没想,一脚踹开了冷宫里苏樱雪所在的寝室的门,怒气冲天地吼着: “该死的苏樱雪,今天朕要不杀了了你,朕……” 结果元祁还没有说完,却看见一出香艳无比的画面。 只见苏樱雪此时正趴附在床上,如云般的秀发披散在她光滑无比的胸前,吹弹可破的肌肤,晶莹白皙,苏樱雪本就长的清秀,此时没有穿衣服的样子,更多了一丝蛊惑。 只是后背上一道道被杖打过的痕迹,生生破坏了这份美好,元祁看着眼前的苏樱雪咽了一口唾液,心里有着微微的动容。 而此时的苏樱雪,宛如受惊的兔子一般,拉了拉身上的被子,弯弯的眉毛,充满着灵气的眼睛,正小心警戒地盯着闯进来的元祁。 随后跟上来的云游,不知道苏樱雪的房间到底出了什么事,听见尖叫,急忙冲向门边,询问着: “皇上,出了什么事?可是有盗贼在淑妃娘娘房中?” 只听“咣当”一声,云游的鼻子被皇上元祁,突然关上的门,给狠狠地碰了一下,云游痛苦地揉着鼻子惨叫一声,不明白今日自己怎么如此倒霉。 他跟随元祁多年,元祁对他甚少打骂,有着超出君臣一般的兄弟之情,但今天却被打了一拳,踢了一脚,如今又被元祁用门差点挤掉鼻子,他摸了摸疼痛的鼻子,感觉有点懵,有点委屈。 就在此时,只听房间里传出一声元祁低沉严肃的警告声: “不准进来,也不要让任何人进来,否则格杀勿论!” “是”。 云游虽然不明所以,但他还是答应一声,恭恭敬敬地垂手立在一旁。 元祁的腿,不受控制地向苏樱雪的方向走去,苏樱雪一时心急,手里的药瓶,滚落在地上,滚到了元祁的脚边。 苏樱雪羞愧难当,抓着被子,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,坐了起来,向床内移动了一下,结结巴巴地说着: “皇……皇上,别……别过来……要……要抓……抓蚂蚁……你……你去……去门口抓去,房……房间没有,臣……臣妾没有穿衣服。” 元祁弯腰捡起地上的药瓶,拿在手里,眼里寒光乍现,如一把利剑射向了床上的苏樱雪。 “是他来过了,是吗?” 阴深的话语中夹杂着怒意,伴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苏樱雪感觉到了恐惧,她使劲咽了一口唾液,结结巴巴地询问着: “皇……皇上说什么呢?臣……臣妾没有听懂。” 就在苏樱雪的话音刚落,元祁纤细修长的大手,已经狠戾无比地掐住了苏樱雪的咽喉,语气里含着狂风暴雨般的怒火说道: “说,是不是元铭来过了?你盖的被子,还有朕手里的药,是不是他给你的?” 因为元祁突如其来的动作,苏樱雪身上的被子掉落下来,身上只着了一件肚兜,就在苏樱雪感觉喘不过气来时,元祁突然又将苏樱摔在一旁,冷冷说道: “先将衣服穿上,你的身子那么脏,让朕看到感觉到恶心。” 这次苏樱雪没有争执,急忙听话地穿上了衣衫。 房间瞬间恢复到了鸦鹊无声的境地,直到苏樱雪穿上衣服,站在元祁面前,元祁才出声: “这个,你可有什么要跟朕解释的?” 元祁将手里那瓶伤药,伸到苏樱雪面前,质问着。 苏樱雪急忙上前去抢,元祁手更快,苏樱雪扑了一个空,一下子倒在元祁的身上,元祁向后退了一步,苏樱雪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。 “啊…嗯…”苏樱雪再次发出一声凄惨无比的叫声,元祁冷眼旁观着,发出一声冷嘲热讽的声音: “恬不知耻,竟然妄想对朕投怀送抱,你死了那条心。朕绝对不会再碰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。” 元祁本以为苏樱雪会生气,谁知道苏樱雪却微微一附身,柔声细语地说着: “ 皇上说的极是,皇上风度翩翩 仪表堂堂, 才貌双绝,身份尊贵,集所有优点于一身,而臣妾下贱,低俗,不知羞耻,水性杨花,心狠手辣,无恶不作。万万配不上高高在上的皇上,所以臣妾凑请皇上废了臣妾的封号,将臣妾驱逐出宫,眼不见为净。以防赃了皇上的眼,教坏了宫内嫔妃,辱没了皇室尊严……” 苏樱雪还没有说完,下巴便被元祁狠狠地捏住了,他阴冷地询问着: “苏樱雪你又想玩什么花招?你让朕废了你,朕偏不废,你别以为朕不知道,你打的什么算盘?你是让朕废了你,你好去跟元铭双宿双飞吗?朕告诉你,朕就让你在冷宫孤孤单单地活着,直到终老。” “你……” 苏樱雪指着元祁,刚想大骂几声,谁知只听“砰”的一声,元祁当着苏樱雪的面,将元铭给的那瓶药摔了个粉碎。彻底把苏樱雪给惹毛了。 “该死的渣男,你别得意,我给你脸,你还真不要了,别以为我苏樱雪好欺负,你也挺可怜,连个真心爱你的人都没有,你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,对你好,那只不过是因为你是皇上,你有什么好嚣张的。你把别人当成宝,别人却把你当成草。你的女人是很多,可是一个人只有一颗心。你给不了所有女人,早晚有一天,会有一个对你女人更好的男子出现,你的女人便会成为别人的女人。说不定哪天你女人肚子里所有的孩子,都是别人的。哈哈……” 苏樱雪此话可谓是豁出去了,骂的狠毒之极,元祁忍无可忍,仰手一巴掌打在苏樱雪的脸上,苏樱雪被打翻在地,口吐一口鲜血。 元祁握紧拳头,正打算再一拳,打向苏樱雪的脸时,苏樱雪却仰头说道:“有种皇上便打死臣妾,臣妾死了以后,也好在天上看看皇上是如何孤独终老的。与其让臣妾天天顶着皇上嫔妃的封号,还不如让臣妾死了的痛快。因为皇上同样让臣妾感觉到恶心。臣妾宁死也不想守在皇上你的身边。 ” 苏樱雪的话,句句都让元祁恨得咬牙切齿,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看,所以他对着门外喊了一声: “来人,将苏樱雪拉出去乱棍打死。” 话音刚落,云游面色严肃地走进来,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苏樱雪,走到元祁身边,趴在元祁耳边说了几句话。 元祁的眼神,瞄了一眼苏樱雪,突然改变了决定: “我们走,从今天开始,不用给她送饭,饿她几天,让她好好悔过……” 云游恭敬地急忙领命说道: “是。” 元祁本想杀了苏樱雪的,可偏偏这时远在北离边境的苏子岩却传回捷报,让元祁高兴的,没有了杀苏樱雪的心,想让她多活俩天,可是却又不解恨,所以便下令饿着她。 待元祁走后,苏樱雪又骂了几句渣男,趴回了床上,她刚刚真的害怕了,她以为皇上会杀了她,会为难她哥哥,可他却没有。 “云游到底对渣男说了什么啊!”苏樱雪很好奇,可却没有人回答她的疑问。 元祁与云游匆匆忙忙回去,便上了朝,听着捷报频传,元祁心里对苏樱雪的恨,也暂时搁置到了一旁。 下朝后,便直奔沐凌蝶的“轩翠宫”而去,心里美美地想要与自己最爱的女人,分享自己心中的喜悦: “爱妃,爱妃,好消息,好消息,天大的好消息。” “皇上遇到什么喜事了吗?可是姐妹当中又添龙嗣了?” 沐凌蝶旧话重提,意在提醒皇上元祁,苏樱雪害死她们俩人皇嗣的事,因为沐凌蝶听说苏樱雪还活着,心中恨的咬牙切齿。她怎么也搞不明白,元祁他怎么能忍得了苏樱雪害死他子嗣,又给他带绿帽子这俩件这么大的事发生。 想用孩子来提醒元祁,让他生气,去杀了苏樱雪。 而如沐凌蝶预料的一般,元祁确实勃然大怒,但却不是对苏樱雪发火,而是对沐凌蝶。只见元祁将满满一桌子饭菜,全都掀翻在地,异常激动地吼道: “皇嗣,皇嗣,你们女人,怎么天天都将皇嗣挂在嘴边,莫不是你也认为朕今生不会有自己的皇嗣了?” 苏樱雪的话,就像魔咒在元祁脑海里转,苏樱雪说他的女人所生的孩子都不一定是他的。说会有人比他更爱他的女人,元祁想到了元铭对苏樱雪的那份痴情,幻想到了昨晚苏樱雪与元铭在一起一夜,不知道两人有没有行苟且之事,元祁便心情烦躁。 好在苏子岩的捷报,让他暂时忘记了这裆子事,可沐凌蝶如此一提,让元祁彻底震怒。 “皇上饶命,皇上饶命,臣妾错了,臣妾从来没有那个意思,皇上春秋鼎盛,必将子嗣繁多……” 尽管沐凌蝶跪地苦苦求饶认错,但元祁已经没有了那个心情,甩袖出了“轩翠宫”。 沐凌蝶待元祁走后,站起来冷冷说道: “燕儿,去查一下,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 “是。” 燕儿领命退去。 而元祁出了“轩翠宫”之后,直接摆驾去了自己的寝宫“龙霄殿”。 将小太监刘文唤到跟前,悄悄对他说了几句话,刘文当场石化,片刻之后,尖着嗓子大喊一声: “什么?皇上今晚要招十位嫔妃来侍寝?你的身子吃的消吗?” 元祁的眼睛如利剑一般射向小太监刘文,刘文急忙说道: “奴才这就去办。” 一旁的云游,感觉额头一群乌鸦飞过,震惊不已,只听元祁自言自语地说着: “朕就是想让她看看,朕怎么就不能拥有自己的子嗣了。哼!” 接着又对云游说道: “明天,去给那个该死的女人送一瓶药,别让她死了,朕要让她看着朕儿孙满堂,而她则要孤独终老的样子。” ------------ 第十二章你们谁爱朕 深夜,元祁的“龙霄殿”内,灯火通明,歌舞升平,不时从里面传出嘤咛的声音,宛如夜莺般婉转动听,引人遐想。 “皇上,难得想起妾身,来喝一杯。” “皇上,今晚就让妾身好好服侍你。” “皇上舒服吗?累了吧!要不我们去床上?” “皇上,臣妾这亵衣,可是精心为伺候皇上而准备的,漂亮吗?” …… 一句又一句婉转动听的温柔话语,酥了男子的骨头,按理说,元祁应该是抱着美人上床才是,可是元祁却手里拦着美人,一杯又一杯地喝着手里的酒。 不知道为什么?苏樱雪的话,就像魔咒一般,在元祁脑海里转,让他心烦: “皇上,你也挺可怜,连个真心爱你的人都没有,你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,对你好,那只不过是因为你是皇上,你有什么好嚣张的……” 此时的元祁喝的醉眼朦胧,他眯着眼睛,看向周围,围着他的妃子,竟然在她们的脸上看到了如苏樱雪般讽刺的笑容。 元祁瞬间震怒,将手里的酒杯捏了一个粉碎,砸了房间里能砸的所有东西, 那些嫔妃惊慌尖叫着,赶紧披上了自己身上已脱的半露的衣衫。 云游在外面听到房间有动静,急忙带着人冲进了房间,惊恐万状地询问着: “皇上,怎么了?发生了什么事?皇上你的手怎么受伤了?来人,快传太医……” 云游惊恐大叫,可元祁却跌跌撞撞推开云游,脸色铁青,走到一个嫔妃面前,一把掐住了她的咽喉,阴冷地声音,断断续续地询问着: “你……你……爱朕吗?” 那个嫔妃瞬间呼吸困难,惊慌失措般挣扎着,从快要窒息的嗓子里发出一个字来: “爱。” 元祁较真地咬牙切齿地询问着: “如……如果朕不是皇上,你……你还会爱朕吗?” “臣……臣妾不懂,皇上本来就是九五至尊,怎么可能不是皇上?” 话音刚落,便被元祁一把摔在了地上,如利剑一般的眸子,扫向四周,如同地狱般的声音,扬声醉言醉语地询问着: “一……一个……一个给朕说一下,你们到底爱朕哪一点?朕……朕要听实话”。 云游皱了皱眉,不知道皇上今晚怎么了?这是闹得哪一出? 嫔妃们一个一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,不知道怎么就惹皇帝生气了?刚刚不是还都好好的吗? “许……许美人,就……就从你……你先说,你喜欢朕哪……哪一点?” 元祁醉醺醺地走到了一个美人面前,用手抬起美人的下巴,不带一丝感情地冷冷询问着。 许美人跪在地上,被强行托起下巴,眼里含泪,泪眼汪汪,我见犹怜,抽抽噎噎地说着: “皇……皇上,高……高大英俊,勤政爱民,是一个好皇帝,臣妾仰慕皇上……” 可怜的她,还没有说完,便被元祁摔倒在地,又摇摇晃晃走到一个美人面前,直接用脚踢了踢她,咬牙询问着: “张……张贵人,你……你喜欢朕什么呢?” 张贵人一样眼眶红红的,眼中蓄满泪水,用随身带的锦帕,拭着眼角委屈的泪水,战战兢兢地说着: “皇上宽以待民,又受万民敬仰,加上皇上长相俊美,年轻有为,让臣妾的心如小鹿乱撞,臣妾爱着皇上。” 就在此时,有人禀报,太医来了,气氛才算缓解了一些,云游扶着元祁坐下,这次元祁没有为难张贵人,让太医给他包扎着,一边朝一旁的刘昭仪努了努嘴,示意她接着说。 刘昭仪环顾四周,见有这么多人,有些难为情,便羞涩地说道: “皇上,臣妾一会私下与皇上说行吗?” 元祁立马震怒,将太医推到一旁怒道:“难道爱朕还怕人不成?下一位……” 郑婕妤一见张贵人说完,皇上没有震怒,看来说好听的话,准没错,于是壮了壮胆子说道: “臣妾从小便喜欢皇上,那时候,皇上还是太子,身份尊贵,那么高高在上,臣妾的心宛如小鹿乱撞。就妄想着有一天能当上太子妃。如今皇上贵为天子,更让臣妾喜欢,皇上永远都那么高高在上。” 元祁一听,更是怒火中烧,苏樱雪说的没错,所有人喜欢他,都是因为他的身份,不是真正的爱他。 如此很有可能,有一天会背叛他,会给他带绿帽子,元祁越想越气,大吼一声: “滚……都给朕滚……滚……” 一声又一声惊骇万分的吼声,包括太医在内的所有人,都惊慌失措地跑出了“灵霄殿”。 原地只剩下了不怕死的云游,他摇了摇头,开始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片,不明白皇上今晚上,这到底抽的什么风? 元祁手上的血,滴答滴答向下流淌,他浑然不觉,只听他自言自语地说着: “是不是世间真的没有人真心爱朕?” 云游刚想回答,有一个人比他更快地回答了云祁的话: “皇上说什么呢?臣妾就爱皇上,爱得如痴如醉,怎么能说没有人爱皇上你呢?” 元祁抬头看去,只见沐凌蝶身穿浅粉色薄纱,头戴蝴蝶珠钗,貌美如花,肤白如玉,嘴唇红润性感,地向元祁这边缓缓走来,只消一眼便让人自此沉迷。 云游一见,识相地退出了“龙霄殿”。 沐凌蝶知道,元祁并没有杀苏樱雪,相反苏子岩在战场上旗开得胜又赢了一局,北离国国主朱炎,让人飞哥传书给沐凌蝶,让她尽快让大周王朝内乱,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,如果做不到,便会将她千刀万剐,沐凌蝶没有多少时间了。 所以她必须另想它法,要么直接杀了皇上元祁,要么就让元祁杀了苏樱雪,逼苏子岩造反。 如今得到消息,元祁招了十个嫔妃侍寝,她就在想,怎么样能让元祁再原谅她,将她当成手心里的宝,好有机会做手脚。 来到“龙霄殿”门口,又见皇上将人都赶出来了,经过询问,沐凌蝶联想到白天的事,聪明的沐凌蝶,很快便知道了问题的关键在哪里,原来元祁想找一份真爱。 想到这里,沐凌蝶便走了进来,在元祁自言自语地时候插上了一句。 元祁此时还带着怒气,便十分不悦地说着: “爱妃来干什么?” 如此一问,却见沐凌蝶长长睫毛之上,立刻挂满了泪水,如出水芙蓉般的脸庞,满是委屈的样子,泪水如洪水泛滥: “呜呜……皇上不爱妾身了,妾身对皇上的思念就像魔怔了一般,见不到皇上,臣妾便食不下咽,可是皇上却不愿意见臣妾,还不如让臣妾死了的好呢,省得惹皇帝心烦,呜呜……” 沐凌蝶说着,将头上那只蝴蝶珠钗拿下来,开始往自己胸口上扎,她的贴身奴婢燕儿,眼疾手快,急忙一边拦截着,一边苦苦哀求着: “皇上,你快劝劝娘娘吧!娘娘她是真心爱你的,下午娘娘亲手为皇上准备的满满一桌子饭菜,想等皇上来一起吃,可皇上来了之后,便莫名其妙同娘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,娘娘很伤心,她到现在还一口饭没吃呢!呜呜……皇上,娘娘她刚刚还让御膳房给皇上你做了鸡汤,她说皇上心情不好,没吃饭,一会肯定会饿,娘娘她一心为皇上,求求皇上可怜可怜我家娘娘对皇上的一片真心吧!” 主仆二人都是演戏的好手,听燕儿如此一说,元祁醉醺醺地走上前,将那只蝴蝶珠钗抓到手里,将沐凌蝶拦到了自己怀里说道: “爱……爱妃,这奴婢说的可是真的?” 沐凌蝶急忙用锦帕掩面,擦了擦不算太多的泪水,哽咽着说道: “皇……皇上……不要听她胡说,臣妾爱皇上是心甘情愿的,并不求皇上同情与回报,臣妾早就说过了,臣妾不怕与众多姐妹分享皇上,只怕臣妾失去了远远瞻仰皇上的机会,呜呜……皇上,你可以不爱臣妾,但请皇上能让臣妾远远看着你,臣妾便知足了。” 元祁沐凌蝶哭的伤心欲绝,元祁有些动容,便柔声说道: “爱妃别哭了,朕也是因为心情不好,所以才会……” 沐凌蝶急忙捂住了元祁的嘴,说道:“皇上什么也别说,请听臣妾说……” 元祁点了点头,沐凌蝶动情地说着:“皇上可曾记得与臣妾的第一次相遇吗?” 元祁再一次点了点头,沐凌蝶柔声妩媚地说道: 当年臣妾家里贫穷,被父母卖去“水月楼”,但臣妾洁身自爱,坚持卖艺不卖身。由于臣妾貌美如花,终是被人惦记上了。有一天臣妾差点被人轻薄,是皇上及时赶到,救了妾身。那时候妾身还不知道皇上的身份。以为是天神下凡来救臣妾的,那一刻臣妾便丢了心。 当时臣妾衣衫不整,头发凌乱,皇上便命人买了皇上手里的这支蝴蝶珠钗,插入臣妾发中,帮臣妾整理了一下衣衫,告诉“水月楼”的妈妈,你要将臣妾买下了,说任何人不得逼臣妾卖身,除非臣妾自愿,然后便匆匆离去了。 皇上可知道臣妾怎么想的吗?臣妾当时就想如果能做皇上的女人,臣妾一生便足了。哪怕皇上是路边的乞丐,臣妾也甘之如饴。因为皇上在臣妾心中是那么好大,宛如一棵参天大树,为臣妾遮风挡雨…… 一句又一句感人至深的话语,让一直想寻一份真爱的元祁,彻底沦陷,他将沐凌蝶紧紧拥抱在怀里,难以分辨沐凌碟的话的真假,更不会思索话里的语病,就算她当时不知道元祁的身份,也该知道,有随从,又有钱为沐凌碟赎身,便不可能是乞丐,但喝醉了,又被沐凌碟迷了心的元祁,却分辨不出,还很感动地说道: “朕……朕终拥有天下女人,却……却远不及爱妃的一片真心,朕……朕决定了,朕要把天下间最好的都给爱妃。朕要封爱妃为皇后,给爱妃至高无上的权利。” “皇上此话当时真?” 沐凌蝶惊问道。 沐凌蝶今天来,只是为了让元祁与她和好,重新给元祁种下一个好印象,却不想竟然有意外的收获。 元祁登基以来,虽然后宫女人众多,但却迟迟没有立后,他一直在等一个他真心所爱的人。如今他觉得沐凌蝶就是他要找的那个女人。只是他却不知道,眼前这个女人,其实是一直想要他命的女人,也是想要他大周王朝的女人。 “朕……” 元祁刚想说朕说过的话,当然算数,一言九鼎,便听门外传来小太监刘文扯着嗓子大喊着: “皇上,御膳房掌事,刘嬷嬷求见皇上,说有急事求见皇上……” “让……让她进来……嗝……” 元祁打了个酒嗝说道。 沐凌碟阴森森的眼神一闪而过,指甲扎到肉里浑然不觉,就差一步了。 ------------ 第二十七章元祁入局 面对贵妃刘芯的一再请求,元祁不耐烦地摆了摆手,喊了一声: “不用了,淑妃娘娘自由她宫里的下人照看着,便不劳爱妃的手了。” 元祁私心里想保护苏樱雪,毕竟苏樱雪还没有苏醒,虽然贵妃刘芯信誓旦旦但,还没有调查清楚,她终是脱不了嫌疑不是吗? 贵妃刘芯虽心有不甘,可在元祁打探的眼神之下,不得不扣头离开,但当看见云游带着侍卫吕新进来的时候,贵妃刘芯的嘴角微翘,眼中一闪而过诡异之光。 云游进去之后,便顺手关上了御书房的门,元祁清冷地扫了吕新一眼,冷冷询问着: “调查结果怎么样?到底都有谁去过冷宫?有哪些人接触过苏樱雪?” 吕新急忙跪地给元祁扣头行了大礼说道: “回禀皇上,淑妃娘娘先前失宠,所以很少与人接触,就连宫里的下人也不曾到过冷宫。除了洒扫的宫人曾经在冷宫外逗留过,再就有前去送饭的宫女去过。另外还有云大人带着太医前去给淑妃娘娘看过伤……” 吕新说道这里,元祁如剑般的眼神在云游处转了一下,云游急忙跪倒在地求饶道: “皇上明鉴!卑职什么也没干,卑职与娘娘无冤无仇不可能害娘娘,请皇上明察。” 云游惊吓的汗珠随着额头淌了下来,元祁突然询问着: “太医是自己给她看到伤,还是你在的情况下?” 云游急忙回答着:“回禀皇上,是这样的,卑职知道娘娘是为皇上受的伤,所以卑职太医胡月明为皇上看完伤后,便自作主张请他给娘娘看了看伤,全程卑职没有离开过,知道胡月明胡太医说娘娘无生命危险,卑职才与他一起离开的。卑职担心皇上安危,便没有再离开皇上身边。” 元祁不知道为什么,一阵恼火,将手里一支笔砸向云游怒斥着: “你是越来越不会办事了,你明知道淑妃娘娘是为朕受伤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待在“锦绣阁”里?还让她住冷宫那种不利于伤势恢复的地方?” 云游摸了摸疼痛的额头,一脸委屈,心想,还不是你把娘娘打入冷宫的吗?可他却不敢犟嘴,只能认错说道: “是,都是卑职的错。不过当时卑职想给淑妃娘娘安排一个安全的地方来,只是珍妃娘娘阻止了卑职。” “珍妃?” 元祁深邃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异色,吐出俩字。 “是,当时珍妃娘娘说,皇上遇刺之前便将淑妃娘娘打入了冷宫,淑妃娘娘私自跑出去了,本应该罪上加罪,可是她为皇上挡了一剑,也算功过相抵。至于让不让淑妃娘娘出冷宫,理应由皇上说了算,我们不应该替皇上做主,所以卑职也无话可说。” 云游实话实说着。 元祁点了点头,冷冷说了一声:“理由很充分。” 话虽如此,可元祁心中却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厌恶之色。 “吕新,那个洒扫的宫人和送饭的小宫女可有好好拷问一番?” 元祁片刻之后询问着。 吕新接着说道: “回禀皇上,两人被打的皮开肉绽,可是却都说没有害淑妃娘娘,只是从俩人口中得知还有一人也从曾去过冷宫,与贵妃娘娘一前一后。” “哦?说来听听。” 元祁眼神更加阴沉了起来,冷冷说着。语气虽然平淡,却蕴含着杀机。 “珍妃娘娘。” 吕新小心翼翼地说着。看着元祁乌云密布的脸,有些心惊胆战,因为谁都知道沐凌碟是皇上元祁的最爱。 “又是珍妃娘娘。看来珍妃娘娘她为朕做了不少事情啊!” 元祁眼神中泛着一双让人看不透神情的眼睛。 “难道皇上怀疑珍妃娘娘?” 云游上前试探地询问着,元祁扫了一眼云游,不愿意承认地说道: “谁说的?朕怎么可能怀疑朕的爱妃?朕会找她问清楚。” 元祁对沐凌碟的感情是真的,因为他坚信沐凌碟是爱他的,所以即使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沐凌碟,他也想求证一下。 元祁说完向吕新摆了摆手,吩咐他继续追查,便起身向御书房外走去。云游也急忙跟了上去。 而沐凌碟的轩翠宫里,沐凌碟听着贴身婢女燕儿的禀报,嘴角微翘,冷冷说道: “这贵妃刘芯,真是一个废物,竟然连一个半死的苏樱雪都杀不了,本宫真应该亲自动手,早点了结了她。” “那娘娘现在应该怎么办?需要奴婢去杀了那个只剩一口气的苏樱雪吗?” 婢女燕儿急忙询问着。 苏樱雪急忙摇了摇头说道: “如果本宫没有猜错的话,贵妃刘芯那个废物,现在应该想方设法地将这盆脏水泼到本宫的身上了吧!” 燕儿一听,焦急地询问着: “那娘娘还不赶紧想个对策?这万一皇上信了怎么办?” 沐凌碟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指甲说道: “能怎么办,自然是帮她一把了。” “帮她一把?怎么帮?”燕儿询问着。 沐凌碟勾了勾手指,燕儿凑上了前,刚说了几句话,便伴随着一声: “皇上驾到”的小太监刘文尖叫声,响了起来。 沐凌碟点了点头,燕儿心领神会地走了出去。 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,臣妾拜见皇上,臣妾刚想去找皇上,皇上便来了,是不是说明皇上与臣妾心灵相通?” 沐凌碟娇笑连连,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询问着。 因为对沐凌碟有所怀疑,所以元祁语气有点冷,询问着: “爱妃找朕有事?” 沐凌碟急忙伏地说道: “臣妾是打算向皇上请罪的,都是臣妾的错,臣妾对不起淑妃娘娘。” “哦?说说看爱妃都做了什么?” 沐凌碟主动认错这倒是元祁始料未及的,故而询问着。 “臣妾错了,臣妾明知道淑妃姐姐受了伤,还坚持让淑妃姐姐住在冷宫,都是臣妾的错,如果不是臣妾建议云游将淑妃姐姐安置在冷宫了,淑妃姐姐也不会出事,臣妾心中有愧。虽然姐姐曾经将臣妾推入水里,导致臣妾与皇上的子嗣滑落,臣妾也恨姐姐。但臣妾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姐姐死,何况姐姐还为皇上受过伤,皇上是臣妾最爱的人,为了皇上,臣妾也已经不恨姐姐了,所以……所以……” 沐凌碟一副真诚的样子说着,仿佛她多么大度似的,虽然道着歉,可却让人听不出她错在哪里?元祁有些呆愣,这些云游都已经对他说了,他要的不是这个答案。 便冷冷询问着: “所以什么?” “所以臣妾想求皇上饶过将军府里的众人,姐姐如今也不知道能不能醒过了,不过臣妾希望姐姐能快点醒过来,指认凶手,别让凶手逍遥法外。要不会整的整个后宫人心惶惶的,因为这个贼人实在歹毒了,皇上你说是吗?。” 沐凌碟这一出戏,倒真把元祁给整蒙了,如果真是沐凌碟,她不可能关系将军府里的人死活,看着沐凌碟毫无闪烁的眼睛,元祁感觉自己有些卑鄙,他的爱妃如此善良怎么可能是害苏樱雪的人呢?元祁宁愿相信是别人。 想到这里,元祁双手相扶,询问道: “爱妃此话当真?你真的打算让朕放了将军府里的人?你真的不恨淑妃了?她可是害我们皇儿的女人,就连朕都没有如此大度。” 元祁试探地询问着。 沐凌碟如听话的小猫一般,依偎在元祁身上,柔声说道: “皇上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,臣妾释怀了,臣妾与皇上都还年轻,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的,但皇上在臣妾心中却是独一无二的,臣妾只要皇上。” 温柔的声音,摄人魂魄的眼睛,如蛇一般柔弱无骨的身体,让元祁心中的最后一丝理智被情欲占据,亦让元祁无法自持。 他沉闷地喊了一声: “云游去盯着苏樱雪那边,如果她醒过来,立刻前来禀报。” 终于房间安静了下来,随着床榻上沐凌碟的娇躯附上,元祁再也忍不住,房间里只剩下男子粗重的喘息声和塌上女子的娇羞的笑声。 只是无人知道 ------------ 第十三章大闹御膳房 元祁虽然喝醉,但并不糊涂,听刘文说御膳房的掌事刘嬷嬷求见,说有急事,便吩咐云游让人将沐凌蝶送回“轩翠宫。” 沐凌蝶心有不甘地抱着元祁,娇喋道: “皇上你刚刚说的话可当真?你真的会让臣妾做皇后吗?” 元祁刚想回答,云游不知是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声: “娘娘请吧!” 沐凌蝶虽不乐意,但也知道不能逼的太紧。 太紧了,就会显得有些迫不及待,这与刚刚她的那出戏,背道而驰了,因为她刚刚说的不是因为元祁的身份,而和他在一起。如果她揪着皇后的宝座不放,势必会让元祁怀疑她的用心。 想到这里,沐凌蝶眸光阴沉,含着怨恨的光芒扫向云游,然后转身便离开了。 待沐凌蝶走后,云游毕恭毕敬地询问着: “皇上可要喝点醒酒汤?” 元祁揉了揉自己发痛的脑袋说道: “不用了,让刘嬷嬷进来,你给朕倒杯茶水即可。” 也许是经过一番折腾,元祁的酒劲过了大半,说话也清晰了不少。 “那皇上可要卑职再唤太医来给皇上包扎手上的伤口?” 云游见元祁的手,依旧在滴血,便小心翼翼地询问着。 元祁低头看了一眼,摆了摆手,云游无奈地喊了一声: “传刘嬷嬷。” 接着走进来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,虽然脸上有点皱纹,但是精神抖擞,眼睛炯炯有神,先帝在世的时候,这位老人便在御膳房工作。元祁登基之后,便将她提升为御膳房掌事嬷嬷。 刘嬷嬷一进来,便噗通跪倒在地,给元祁瞌起了头。 元祁喝了一口云游递过来的茶水,一脸疑惑地询问着: “嬷嬷有何事找朕?” 只见刘嬷嬷将地上一个托盘,双手捧在头顶之上,原来刘嬷嬷进来的时候,手里拿着一个托盘而来的,元祁好奇,点了点头,云游接过,轻轻放在元祁面前的桌子上。 “这是什么?” 元祁拿起一块桂花糕,发现竟然让人咬了一口。 旁边还有一碗鸡汤,上面还冒着热气,好奇地询问着: “这就是珍妃娘娘,吩咐你们给朕熬的鸡汤?” 云游急忙走上前,用银针试了一下说道: “皇上此汤无毒。” 刘嬷嬷急忙磕头说道: “是的皇上,只是这汤不……” 刘嬷嬷还没有说完,元祁便用汤勺舀了一口放在了嘴里。 “老奴还没有说完,皇上别…” 刘嬷嬷一见急忙阻止着,可已经晚了,元祁“噗”的一声,将喝进去的鸡汤,又喷了出来,大吼一声: “谁干的?” 刘嬷嬷用颤抖着的手,拿出一张纸条,云游急忙接过,呈给了元祁,元祁一看,咬牙询问着: “你是说,这都是苏樱雪干的好事?” 刘嬷嬷急忙磕头说道: “是,是淑妃娘娘,今晚淑妃娘娘来到御膳房,将所有糕点都咬了一口,还说是帮皇上你尝尝味道。老奴们苦苦哀求,让娘娘别做糊涂事,谁知娘娘又舀了一碗鸡汤,喝了一碗之后,说太淡了,将整整一罐盐,倒在了鸡汤里了。临走时说,怕皇上你怪责我们,便写下了这张字条,说让你气不过,便去找她算账。” 刘嬷嬷说完,元祁一拍桌子说道: “胡说八道,你是不是觉得朕糊涂,好欺骗?这字根本就不是淑妃娘娘的字,云游你怎么看?” 元祁吼完,将那张纸条递给了云游,云游只看了一眼,便恭敬地说着: “卑职也觉得这不是淑妃娘娘的字,淑妃娘娘堪称才女,字体秀娟,工整漂亮。可这张字条上的字却……” 云游没有说完,摇了摇头,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,中医出身,字体也写惯了中医字体。所以即使她好好写字,也写的歪歪扭扭的。而原主苏樱雪,却是大家闺秀,又称京城才女,所以展小小的字与苏樱雪的字,就有着天壤之别。 所以元祁才会认定刘嬷嬷在说谎,刘嬷嬷见元祁和云游都怀疑这字条的真实性,急忙磕头求饶道: “皇上饶命,老奴没有说谎,老奴自幼便进了宫,因为有一手好厨艺,被先帝赏识,安排进了御膳房,在宫里待了大半辈子了,如今又得皇上赏识,提升老奴为御膳房掌事,老奴不会看错,也不会认错人,的确是淑妃娘娘亲手所写。” 元祁震惊地一下子站了起来,难道苏樱雪说她失忆了这是真的?失忆了,一个人的性格会变?难道字也会变? “云游,带上人跟朕去一趟冷宫,带上刘嬷嬷,朕要刘嬷嬷与她当面对质。” “是” 云游急忙回答着。 元祁自然知道刘嬷嬷不敢骗他,所以他要去一探究竟。 而此时,吃饱喝足的苏樱雪,顺着墙又爬回了冷宫,躺着床上,摸着自己撑的圆溜溜的肚皮,忍不住发出“呵呵……”的笑声。 当想到元祁喝了那碗掺了一罐子盐的鸡汤,苏樱雪更是得意洋洋: “该死的渣男,敢断我口粮,我就敢吃你的御膳,哼……” 原来傍晚的时候,苏樱雪感觉饥肠辘辘,前胸贴后背,她才知道,原来元祁白天说的不给她送饭,打算饿死她,这事是真的,他就是那么狠心。 她在院子里转了几圈,发现冷宫的墙壁不是那么光滑,便想爬出去寻找点吃的,填饱肚子。 走到路上,见俩个小宫女与她迎面走过来,苏樱雪急忙躲在了花丛里。却听见了俩个小宫女在聊天。 “告诉你一个有趣的消息,今晚皇上唤了十位嫔妃侍寝……” “什么?十位?皇上他身体吃的消吗?” “哈哈……谁知道呢?估计是珍妃娘娘惹皇上生气了,所以皇上才会……” “皇上不是挺宠爱珍妃娘娘的吗?怎么会生气呢?” “君心难测吧!总之刚刚我看珍妃娘娘去御膳房了,估计是让御膳房熬鸡汤,给皇上赔罪去吧!” “顺便给皇上补充一下体力?哈哈……” …… 俩个小宫女一边小声嘀咕,一边掩嘴而笑,向远处走去,苏樱雪皱了皱眉头咒骂道: “果然是渣男,只有渣男才能干出这种事情来。十个嫔妃侍寝,你也不怕精尽人亡,我呸……早晚有一天,我会让你废了我,离你这个渣男远一点。” 骂到这里,一阵肚子“咕噜噜”的声音,响了起来,将苏樱拉回了现实: “对了,鸡汤,刚刚那个小宫女说,那个狐狸精吩咐御膳房给渣男熬的鸡汤,凭什么我饿肚子,你却要喝鸡汤?敢饿我的肚子,我便去吃你的御膳。” 想到这里,苏樱雪贼嘻嘻地笑着,开始四下找寻着。 “尼玛的,这皇宫也太她妈的大了吧!等找到“御膳房”,本宫岂不饿死了?!” 苏樱雪忍不住抱怨着。 晚风兮兮,夜幕高照,月光之下,每个错落有致的殿宇都有一个倒影,沉闷的影子,带来阵阵压迫感,檐角蜿蜒而无棱,仿佛幽灵在舞动。 穿越成苏樱雪展小小有些害怕,但饥饿不允许她退缩,她向上天祈求着: “老天爷,玉皇大帝,各路神灵,我展小小一生救死扶伤,从不做恶事,但如今渣男虐待我,打我,骂我,还不给饭吃,我是打算偷吃他的御膳,但这也不是我的错,是他先饿我肚子的,请保佑我快点找到御膳房。” 也许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祷告起了作用,也许是上天都在帮她,总之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,就见前方不远的地方,有一道刺眼的光,在月光照射之下,分外刺眼。 “那是什么?” 好奇让苏樱面忍不住向那边走去,只见一个金字招牌上写着三个大字“御膳房。” 随着浓浓的香气,扑鼻而来,苏樱雪的肚子再次发出“咕噜噜”的叫声。 苏樱雪的脚不听使唤地向里面大摇大摆地走去。 “哇!这厨房也太大了吧!” 苏樱雪忍不住发出赞叹之声,以苏樱雪目测,御膳房足足可以撑下八十人之多,给皇上元祁一人做饭,简直就太奢侈太浪费了。 听到有人说话,众人回过头来,苏樱雪的脸被元祁命人扇的还有些红肿,所有人都没有认出她来。 刘嬷嬷怒喝一声: “什么人?胆敢善闯御膳房,不想要命了吗?” 苏樱雪沉了沉声音,咳嗽一声,说道: “大胆,本宫乃淑妃娘娘,见了本宫,还不赶紧下跪?想造反吗?” 刘嬷嬷一听,走到近前,仔细一看,急忙跪地磕头道: “老奴叩见淑妃娘娘,不知道淑妃娘娘来御膳房所谓何事?” “切,一个失宠的妃子而已,有什么可嚣张的?刘嬷嬷你何必向她行礼呢?” 一个失宠妃子,自然有许多人瞧不起,有刘嬷嬷这样守规矩的,自然也有许多看不起苏樱雪的人。只听一个人冷嘲热讽着。 “嗯!这位嬷嬷她说的也不无道理,本宫来就是找到吃的而已,吃饱就走……。” 苏樱雪也不与人争吵,径直走到糕点面前,捡起一个桂花糕,塞进自己嘴里,嘴里不清不楚地说着: “本宫是来帮皇上尝尝味道的,这个糕点太甜,不好吃。” 接着又拿起一个咬了一口,说道这个: “这个火大了,不好吃。” …… 刘嬷嬷急忙阻止道: “娘娘那都是御膳不能吃的…” 可苏樱雪却如同猴子一般,在御膳房里穿梭着,硬是将所有食物咬了一个遍。 众人想抓她,她跑的很快,厨房又大,整的人仰马翻。 跑累了,苏樱雪大吼一声: “不许动,本宫吃饱了,尝一口鸡汤就走,顺便给皇上留个名字,让他找本宫算账,不会怪责你们,本宫一人做事一人当。” 刘嬷嬷见已经这样了,只能下令停止追苏樱雪,只等苏樱雪喝完鸡汤,留下名字,她好和皇上交差了。 谁知苏樱雪喝完鸡汤之后,却说味道太淡了,将整整一罐子盐倒在了鸡汤里。 这才有了开头刘嬷嬷找元祁告状的一幕。 此时正得意忘形的苏樱雪,并不知道元祁正带着人往冷宫赶来,浑然没有危险来临的感觉。 因为她以为现在是深夜,元祁早就搂着,他那一堆妃子睡着了,要找她算账,怎么也得等到第二天,可不曾想元祁竟然来的如此快。 ------------ 第十四章敢作敢当 立冬之后的子夜,月光朦胧,空气骤冷,给人丝丝寒意,就在所有人都进入梦乡的时候,却有一群人,押解着一个老妇人,浩浩荡荡地往冷宫的方向而去。 元祁虽然不相信那张纸条是苏樱雪所写,可是刘嬷嬷信誓旦旦,也不像是说慌的人。 对比这几天苏樱雪对他的态度,元祁心中的天枰倒向了刘嬷嬷,但他为了公平起见,还是决定,带着刘嬷嬷来找苏樱雪对质一下。 苏樱雪高兴过后,看了看外面的天还早,便决定和衣而睡,因为她被打入冷宫,也没有多余的衣服可以给她换洗,后背伤口依旧疼痛着,该死的渣男元祁将元铭给的药,摔了,她没有药好擦,经过这一番折腾,苏樱雪后背伤口又开始渗血。 就在此时,外面火把将整个冷宫照的通亮,苏樱雪顺着窗户看去,借着着火把的光,苏樱雪看到了一张铁青的脸。 “皇上驾到……” 随着小太监刘文尖锐的嗓子,喊了一声,本来还有着丝丝困意的苏樱雪,猛然间清醒了过来。 “泥马,不会来的这么快吧!好歹也要等到天亮,再来兴师问罪吧!是不是你那十个嫔妃伺候的不好,欲求不满,来冷宫找刺激来了?” 穿越成苏樱雪展小小心砰砰直跳,嘴上小声骂着。 虽然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,大闹了御膳房,也写下了苏樱雪的名字,可此时,她真的有点怕元祁。 因为元祁是个渣男,嘴皮一碰,那不是要命,就是要挨板子的,后背的伤口到现在还没有妥善处理,如果再挨一顿板子,后果不堪设想。只是当时头脑一热,加上心里对元祁有气,便不管不顾了,眼下该怎么办? 元祁等人在外面等了许久,不见苏樱雪出来接驾,云游只好走上前拍了拍门喊道: “娘娘,娘娘,皇上来了,请你出来接驾。” 就在此时,只听门内苏樱雪柔声细语地说着: “皇上深夜到此,不会是想念妾身睡不着了吧!妾身今日身体不适,恐怕伺候不了皇上。” 元祁脸色更加难看,阴冷地喊了一声: “带上来……” 这时冷宫里传来一阵老妇人的磕头声,和求饶声: “娘娘饶命,娘娘饶命,老奴请娘娘看在老奴年老体弱的面子上,如娘娘所说,一人做事一人当。皇上说那张纸条是老奴冤枉了娘娘,让老奴来找娘娘对质,求娘娘实话实说,老奴给娘娘磕头了……” 一声又一声“砰砰砰”的磕头声音,让苏樱雪的心软了下来,她急忙喊了一声: “别磕了,没错,偷吃皇上御膳,写下名字,都是我苏樱雪所干,我苏樱雪,明人不做暗事,敢做敢当,不像某些渣男,竟做小人行径。” “苏……樱……雪,你很好……” 元祁的拳头紧握,发出“咯咯”的声音,云游等人额头冒出了冷汗,这淑妃娘娘这是在找死啊! 谁知还有更让元祁生气的,就在元祁话音刚落,只听房间里又冒出一个声音来: “谢皇上夸奖,小女子无才无德,受不起“很好”俩字,皇上若无其它的事,便请回吧!本宫身体不适,今晚就不留宿了。” 小太监刘文擦了擦额头冷汗,看了一眼元祁如冰川般的脸,尖声说着: “我的娘娘啊!你少说两句吧!还不赶紧出来向皇上道歉,求皇上原谅你,今晚皇上可不是想留宿在此处的啊!……” 就在刘文还没有说完,元祁阴冷地声音已经传了出来: “来人,将门给朕撞开,将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,给朕拉出来…” “是。” 震耳欲聋的喊声之后,苏樱雪本来就背对着门,顶着门。她明显感觉门要被推开了,情理之中,只听苏樱雪大喊一声: “谁敢进来,本宫没穿衣服。” 一声大喊之后,门外归了平静。因为苏樱雪再如何不受宠,只要元祁没有废了她的封号,将她赶出皇宫,那么她还是皇上的女人,没有人敢亵渎她。 “好,很好,朕给你一盏茶的时间,你尽快穿上衣服,自己出来,否则别怪朕不客气。” 元祁面无表情咬牙切齿地说着。 谁知苏樱雪却用前所未有的温柔声音说道: “皇上,臣妾衣衫破损,恐怕穿不上了,臣妾倒有一个建议,皇上可愿意一听?” “说来听听……” 元祁感觉自己快要失去理智,他有种预感,苏樱雪绝对是故意的,但还是冷冷地说着。 “皇上现在应该下旨废了本宫封号,让人进来将本宫拖出去暴打一顿,赶出宫外,任本宫自生自灭。如此就算本宫被看光了,也不会丢了皇上你的脸,不是吗?” 苏樱雪不怕死地说着,她在赌皇上都喜欢自以为是,不想让人看穿心事。 果然,元祁冷冷说道: “朕凭什么听你的?你越想离开,朕偏不让你走,朕要让你死也要死在宫里。” 元祁说完,突然走到门边,一脚踹向了苏樱雪房间的门,他大喊一声: “朕倒要看看你到底是真没穿衣服,还是……” 就在此时,苏樱雪却猛地打开了门,元祁话还没有说完,突然被晃了一下,“咚”一声,一头栽进了屋内硬邦邦的地板上。 云游等人惊呼一声: “皇上……” 刚扑到门边,门便被苏樱雪“砰”的一声关上了,云游等人被挡在了外面,接着便听苏樱雪阴阳怪气地说着: “你们想进来,随时可以进来,只是本宫衣衫破损,没有衣服穿,辱没了本宫事小,但皇上的脸一样没地方搁,因为本宫是皇上的女人,你们自己掂量办,你说是吧皇上?。” 苏樱雪说道最后,还故意反问着趴在地上的皇帝元祁,外面瞬间安静了下来,房间的气氛却开始紧张了起来。 元祁从地上爬起来,瞬间如闪电一般掐住苏樱雪的咽喉,咬牙切齿地说着: “信不信朕现在便可以杀了你……” 苏樱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,她拼命挣扎着,可元祁真的生气了,他死死掐住,没有松手的意思,也许是苏樱雪挣扎的太过厉害,竟然将衣服上一个扣子给扯掉了,接着一大片美好春光,便出现在元祁的眼前。 元祁忍不住看了一眼苏樱雪。 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樱桃般的嘴唇,俊美无比的脸型,头上简单的装扮,没有任何配饰,衣衫半解,香肩外露,容颜娇艳妩媚,整个人如同盛开的牡丹,妖艳欲滴,引人犯罪。 与以往的苏樱雪形象大不相同,与沐凌蝶的妩媚有待一拼,但比沐凌蝶多了一丝雍容柔美,妩媚中带着一丝百合的清新。 不知道为什么?元祁竟然一阵心慌,就像情窦初开的小伙一般,猛地松开了苏樱雪,恶毒地说了一句: “赶紧整理一下衣服。别脏了朕的眼睛。” 苏樱雪这时,仔细地看了一眼元祁,元祁今日没有穿龙袍,一袭浅色衣衫,腰系玉带,上面挂着一块碧绿色的玉佩,脸简直可以说俊美无双,巧夺天工,让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不得不好奇,先帝到底是怎样一个美男子,才能生出元祁和元铭这俩个如此好看的美男来。 只是此时,元祁脸色红润,嘴角有些红肿,也许是刚刚摔倒所致,元祁的手本就受伤,此时更是滴答滴答地流着血。 见苏樱雪一直在看他,元祁不耐烦地又说了一遍: “水性杨花的女人,还不赶紧将衣服穿上?你别以为这样便可以勾引朕,没用。朕早就厌弃了你。” 元祁无情的话语,让花痴般的展小小再次回到了现实。她故意柔声说道: “皇上如此讨厌臣妾,何不下旨废了臣妾?因为臣妾一样看到皇上便觉得恶心……” “你……”元祁指着苏樱雪,被气的说不出话来。就在此时云游在外面询问着: “皇上你没事吧?” “来……” 元祁刚想喊人进来,谁知就在此时,苏樱雪却突然垫着脚,凑近了元祁的嘴巴边,开始帮元祁吹着嘴巴上的伤口。 元祁一时有点懵,刚刚还说自己恶心,怎么又如此暧昧起来了,他一阵心慌,咽了一口唾液,一把推开苏樱雪,结结巴巴地说道: “你……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,想……想……干……干什么呢?” 苏樱雪一脸无辜,柔情似水地说着: “臣妾见皇上嘴角有伤,看着心痛,帮皇上吹吹,臣妾有错吗?” “你……不用了……” 元祁结巴着,将脸转向一旁。 而在门外着急等待的云游,见房间里一点动静也没有,便再一次喊道: “皇上,你还好吧?要不要卑职进去?” 就在元祁刚想说话的时候,只见苏樱雪又拉起他的手,温柔地说道: “皇上怎么受伤了?臣妾心好痛,就让臣妾帮皇上包扎一下吧!” 元祁只见苏樱雪从自己本就破旧不堪的衣衫上撕下一缕布条,细心地帮他包扎了一下手心。 苏樱雪的这一举动,着实让元祁吃惊。因为刚刚那么多嫔妃,包括沐凌蝶在内,没有一个人为他包扎伤口,苏樱雪是第一个看见他手受伤的嫔妃。这一刻元祁心中有着一丝动容。 但他很快心中自我安慰道,也许刚刚自己震怒,他的嫔妃们,都害怕自己,不敢出声罢了。 就在此时,云游第三次敲门说道: “对不起皇上,如果你再不出声,卑职可就要带人闯进去了,卑职担心皇上……” “不……不用,朕没事。你们在外面候着。” 元祁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他突然不想让人看见苏樱雪此时衣衫不整的样子,所以他急忙回答着。 “是。” 云游答应一声,退至一旁。 “你到底想耍什么花招?朕不相信你会前后反差如此之大?” 元祁逼近苏樱雪询问着。 苏樱雪后退着,后背抵到了墙壁,再无退路。 伤口让苏樱雪发出一声痛苦地呻吟,元祁有些动容,他张了张嘴,想询问一下她的伤口是不是还没有好,可不曾想,他还没有问,苏樱雪已经再一次凑近了元祁的耳边,柔声细语地说道: “皇上想知道原因吗?” 俩人离的很近,近的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,元祁结巴又好奇地询问着: “什……什么原因?” “因为臣妾就是想让皇上觉得臣妾没有危险,让云游他们觉得臣妾与皇上关系暧昧,如此,臣妾才可以下手对付皇上,好离开你这个渣男……” 苏樱雪的声音几乎柔出水来了,元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待他反应过来,想要大怒时,苏樱雪已经手持一根银针向元祁项后枕骨下两筋中间,风池穴上刺去… ------------ 第十五章逃跑被截 苏樱雪看着倒下来的元祁,心里笑的贼嘻嘻的,终于可以摆脱渣男了,苏樱雪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。 她都计划好了,等她出去以后,便去找她那便宜哥哥苏子岩,让她哥哥帮忙想个办法,怎么才能让皇上元祁废了她的封号,让她做回平民。 要不合离也行,只是不知道皇家有没有“和离”这一说,再不,她可以装死,然后从此以后隐姓埋名,总之,只要能让她恢复自由之身,怎么都好,如果元铭不嫌弃自己,那么她便和他在一起。 如果嫌弃自己,那也无所谓,以她苏樱雪的容颜,她可要好好挑挑,绝对不能再找一个渣男。 想的如此美丽,然而现实很残酷。 “皇上,卑职怎么听到房间有动静?” 尽管苏樱雪用手接住了元祁头部,可是练武之人的耳力好使,依旧听出了房间的异常。 “不要……皇上……别……这里是冷宫,皇上不能在这里与臣妾……嗯……” 苏樱雪眼神中狡诈的光芒一闪而逝,发出让人误解的喊叫声。 云游瞬间脸红到了脖子根,更有几个侍卫捂着嘴巴,开始窃笑。 “笑什么笑,都闭嘴…” 云游怒斥一声,几个侍卫这才抿着嘴,强忍笑意。 苏樱雪担心元祁倒下去的地方,离门太近,怕一开门,便被云游他们看出端倪,便使劲地往里拖动了一下,抬头看去,只见离床很近,便想着不如“送佛送到西”,天寒地冻的别再着了凉,还是将你扶上床吧! 如此想着,苏樱雪使出吃奶的力气,终于将元祁扶上了床,只听“咚”的一声,床年失修,根本经不住苏樱雪和元祁俩个人的重量,结果“砰”的一声,坍塌了。 苏樱雪发出一声惨叫声,因为不光是掉下去跌了一下,还有后背伤口的疼痛。 云游听声音不对,再一次敲响了门,喊道: “皇上,发生了什么事?怎么声音如此大?要不要紧?” 苏樱雪努力从元祁身下爬出来,刚想替元祁说,没事,可就在此时,一个人却帮了她大忙,那便是小太监刘文,他尖声尖气地说着: “我说云大人,不是奴才说你,皇上和娘娘在里面做那个啥……,怎么可能不发出声音?你说你一会一遍,一会一遍,简直太扫兴了,若皇上因此没有尽兴,定饶不了你,亏你还是个男人”。 云游脸“刷”得一下,红到耳根,一脸不悦地反驳说道:“感情你比卑职经验老道,你连男人都不算呢!又怎么知道男女之事?哼…”。 “你…” 小太监刘文被云游噎了一下,生气地指了指云游,又怕吵到里面的皇上,不敢再与云游争吵,转身将脸别到一旁,不再搭理云游。 房间里的苏樱雪折腾了半天,实在是太累了,便坐在破旧的桌子旁,休息了一会,眼睛盯着倒在地上的元祁,滴溜溜地转着。 心想:“对,这要逃走,总要有银子才行,要不岂不要饿死了?我还怎么找我的男神?” 苏樱雪如此想着,便向元祁走去,元祁是皇帝,身上应该有许多金银珠宝才是,苏樱雪心想。 可等苏樱雪将元祁身上翻了个底朝天,才发现他身上一无所有,苏樱雪气恼地踢了元祁一脚,暗骂一声: “竟然也是穷鬼。不过这身衣服不错,反正我身上这身衣服也破了,实在不像样,不如就穿你的。” 说干就干,苏樱雪很快将元祁身上浅色衣衫扒了下来,穿在了自己身上,可她发现有点太大了,将袖子向上挽了一下,依旧有点不伦不类的。 “不管了,有衣服穿,总比穿破衣服好。另外这块玉佩好像也不错,说不定能卖不少钱呢!” 苏樱雪自言自语地说着,将元祁身上的玉佩扯了下来。 玉佩碧绿无暇,中间有条金色的龙,相当独特漂亮。 做完这一切后,天已经接近寅时,苏樱雪将门掀开一条小缝,只见外面有八个侍卫,个个手拿刀剑,还有云游和小太监刘文,总共十个人,若从前门走出去,恐怕有点难度,还是从后窗户,悄悄溜出去,比较好。 苏樱雪心里想着。 云游他们在外面着急地等待着,不时地看了看天,都快亮天了,皇上怎么还不出来? “你说皇上他怎么想的?古往今来有哪个皇帝睡在冷宫里的?” 云游忍不住抱怨着,他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清自己的主子了。强纳青楼女子为妃,睡在冷宫,说他是昏君吧!在朝堂上半点不糊涂。说他是明君吧!一桩桩的事情,还真让人摸不清头脑,也怪不得大臣们会对他不满。 小太监刘文指了指云游道: “我说刘大人,你这还看不出来吗?皇上一次又一次以抓贼的名义进冷宫,不就是对淑妃娘娘心中有情,想见淑妃娘娘而找的借口吗?你想啊!这淑妃娘娘害死了皇上与珍妃娘娘的子嗣这么大的罪,皇上都没有杀她。这还不能说明皇上心里有淑妃娘娘吗?也就你傻,看不出来,以奴才看,这淑妃娘娘离出冷宫的日子不远了。” 小太监刘文说的头头是道,云游点了点头说道: “算你说的有理。” 就在此时,一阵轻微的响声,惊动了云游,他喊了一声: “殿后面有人,留下俩人值守,其他人很卑职走…” “云大人,你不会又神经有问题吧!” 刘文嘴里嚷嚷着,被云游狠狠瞪一眼,识相地闭上了嘴巴。 苏樱雪从高高的窗户上,跳了下来,扯动了伤口,发出一声惨叫,但很快捂住了嘴巴,在厚厚地草丛里,向四下张望了一下,发现没人,便小心翼翼地走了俩步,却发现被什么刺了一下眼睛,等她再次抬头时,发现她自己竟然被包围了。 四周火把,将整个草丛照的程亮,侍卫们的刀在月光和火光的照射之下,发出褶褶光辉。 “淑妃娘娘,你是不是该跟卑职解释一下,你这大晚上的,穿着皇上的衣服,这是打算去哪里?皇上呢?” 云游的脸色相当难看,阴沉着脸,冷冷询问着。 苏樱雪傻傻一笑,装傻充愣地指了指屋内的位置,傻笑道: “嘿嘿……原来是云大人,皇……皇上他当然还在屋内。” 云游没有笑,面容严肃地冷冷询问着: “淑妃娘娘把皇上怎么了?为什么你会穿着皇上的衣衫?” 苏樱雪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衫,心想: “坏了,他不会怀疑我吧!不行说什么今天也得离开,要是渣男皇帝醒了,指不定怎么折磨我呢!我用银针扎晕了他,估计他不杀我,也能扒我一层皮,三十六计,走为上计。” 想到这里,苏樱雪镇定了一下,直起腰来,咳嗽一声说道: “咳!本宫与皇上感情深厚,干柴烈火,天雷勾地火,皇上他激情似火,欲罢不能,昼夜不息,越战越勇…” “咳…”云游与几位侍卫都很年轻,瞬间面色红润,烫的要命,云游忍不住又咳嗽一声,故作冷静,冷冷说道: “娘娘请说重点。” “好,重点就是皇上身体虚脱,累了,还在房间睡着,便将衣服借给本宫,让本宫回“锦绣阁”取一件自己的衣衫,穿在身上。云大人应该知道,前两日本宫受了杖责,衣衫被打破,刚刚本宫又撕了一缕布条,给皇上包扎手上的伤口。加上本宫将皇上伺候的很好,所以皇上对本宫很是满意,便特别恩准,本宫回“锦绣阁”拿一件衣服。” 苏樱雪发现说谎也可以上瘾,此时说的是眉飞色舞,手舞足蹈,脸不红心不跳的。 “既然如此,就让卑职陪着娘娘回去一下吧!” 云游结合昨晚房间里的动静,相信了苏樱雪的话,于是尽责地说着。 “不……不用了,不用了,本宫自己一个人就行……” 苏樱雪连连摆手,这云游功夫不弱,若他跟着自己,自己还逃个屁?所以苏樱雪连连拒绝着。 也许是苏樱雪太过得意,以至于忘记袖子里还藏着一块玉佩了,就在此时,只听“吧嗒”一声,那块玉佩从苏樱雪的衣袖里,滚落到了地上,苏樱雪暗道一声: “糟了。” 急忙弯下腰,将玉佩捡到手里说道: “这……这块玉佩,不是本宫偷的,是……是皇上给……给本宫的……” 苏樱雪结结巴巴地解释着,可说出来的话,却像是不打自招,让苏樱想狠狠咬掉自己的舌头。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,一声震耳欲聋的喊声,在清晨寂静的早上,传的格外响: “皇上,万岁万岁万万岁……” 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一听,心想: “不会吧!渣男怎么醒的如此之快?他不会将我挫骨扬灰吧!” 如此想着,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,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,连看也没看,转身急忙向自己身后跪了下去,拼命磕头,嘴里喊着: “皇上饶命,皇上饶命,臣妾……臣妾不是有意的……” 周围一片寂静,所有的人眼光,,都盯在了苏樱雪的身上,苏樱雪觉出了异样,她小心翼翼地抬头,像四周看了一眼,却发现并没有皇上元祁的身影。 “皇上呢?”她环顾四周,却见云游和刘文,及几位侍卫,都向自己投射着奇怪的目光。 “嗯……咳……”苏樱雪沉了沉嗓子,又咳嗽一声,沉声说道: “你们好大的胆子,竟然敢谎称皇上来了,难道不想要你们的脑袋了吗?” 云游皱了皱眉头,怀疑地询问着: “娘娘身上这块玉佩,真是皇上亲手给你的吗?皇上难道没有跟你说这块玉佩很重要吗?” 面对云游的质疑,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一阵心慌,强作镇静,说道: “谁……谁说本宫不知道了。只是刚刚你们忽然喊皇上,本宫被你们惊了一跳而已。难不成云大人以为是本宫偷的玉佩不成?皇上他神功盖世,武艺超群,云大人觉得本宫这样的弱女子,还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,打倒皇上,将玉佩盗走不成?” 经苏樱雪如此一反问,倒把云游给问愣了,以皇上的武功,不可能轻易被毫无武功的淑妃娘娘制服。 何况还有他们这些人守在外面,皇上若有危险,自会喊他们才是,不可能一点动静没有。想到这里,云游急忙跪地说道: “娘娘恕罪,卑职不敢,卑职只是见娘娘竟然不知道这块玉佩重要性,所以这才有些怀疑罢了。” 重要性?苏樱雪将玉佩提到眼前,看了又看,只觉得它很好看,没发现什么。 苏樱雪的眼珠转了又转,心想,莫不是刚刚云游他们跪的是这块玉佩?想到这里,苏樱雪心中苦笑 “奶奶的,莫不是我这淑妃娘娘的头衔,还没有这块玉佩重要?别人都“狐假虎威”,我这是“狐玉佩威”?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,不行我得试一下。” ------------ 第十六章淑妃娘娘不见了 天还未亮,“轩翠宫”里的沐凌蝶,便被她的婢女燕儿急促的喊叫声惊醒。 “娘娘,娘娘,快醒醒,快醒醒,出大事了,出大事了……” 沐凌蝶没有睡够,起床气很重,十分不悦,从床上坐起来,抬手给了小婢女燕儿狠狠一巴掌,怒吼道: “吵什么?吵什么?急着去投胎吗?你最好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本宫,否则本宫非扒你的皮不可。” 可怜的燕儿,脸立马红肿了起来,她摸了摸自己的脸,委屈地说着: “娘娘,皇上他昨天晚上睡在了冷宫里了。” 沐凌蝶一时没反应过来,冷冷说道: “他爱睡哪里,便睡哪里,关本宫何事?燕儿你不会忘记我们的主子到底是谁了吧?本宫又不是千里迢迢到这大周王朝争宠来的。你可别忘记了,我们是北离国的人,我们的目的是……” 说道这里,沐凌忽然止住了声音,再次询问着: “你说什么?你的意思是,元祁非但没有杀苏樱雪,还和苏樱雪和好了?俩人睡在了一起?他不会是相信了苏樱雪的话了?知道本宫假怀孕的事了吧?或者开始怀疑本宫了?” 俗话说,做贼心虚,沐凌蝶就是如此。她故作温柔地帮燕儿柔了柔脸说道: “对不起,燕儿,我们俩人都来自北离。在这里,本宫人生地不熟的,也只有你是本宫最信赖的人了,刚刚的确是本宫不好,不该打你,本宫刚睡醒,还以为是别的奴婢,本宫不是有意的……” 沐凌蝶的突然道歉,燕儿受宠若惊,急忙说道:“是奴婢不好,惊了娘娘的美梦,其实娘娘不用太过着急,奴婢叫娘娘起床,是因为还有一件比皇上宿在冷宫更劲爆的事。” “什么事?说来听听。” 沐凌蝶一听,立马来了精神,一边伸展手臂,让燕儿帮她穿衣,一边询问着。 小婢女燕儿将一件衣衫,披在沐凌蝶的身上说道: “昨日娘娘叫奴婢找人盯着冷宫,那个人刚刚来报,说苏樱雪刚刚从冷宫出来了,身上还穿着皇上的衣衫,和小太监刘文往“锦绣阁”的方向而去。” “穿着皇上的衣衫?她这是打算干什么呢?” 沐凌蝶重复着,突然眼前一亮,像是自言自语,又像是询问燕儿。 “会不会昨天晚上“干柴烈火”,皇上一时心急,撕了苏樱雪的衣衫,所以她没有了衣服穿,便穿了皇上的衣服,打算到“锦绣阁”找衣服穿呢? 燕儿将自己心里想的答案,说了一遍。 沐凌蝶摇了摇头,很肯定地说道: “绝无可能,按正常的思维,就算是皇上真的再次宠幸了苏樱雪,那皇上他也会派别人去帮苏樱雪取衣服,而不是苏樱雪自己去取衣服。因为这样,肯定会引起后宫非议,如此不光丢了苏樱雪的脸,皇上的脸面,也势必不好看。所以本宫认为,苏樱雪她绝对有问题,你立刻派人跟着苏樱雪,一旦发现什么,立刻前来报给本宫。” 听到沐凌蝶的吩咐,燕儿领命退去,沐凌蝶则懒洋洋地躺在躺椅上,眼神若有所思地看着远方。 而苏樱雪则由小太监刘文领着,向“锦绣阁”的方向而去,路边不断有宫女指指点点,更有几位不知名分的嫔妃,向苏樱雪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眼神。 “切,你们眼中的男神,可不是我苏樱雪心中的男神,永别了,恶心的皇宫,永别了渣男皇帝,永别了各位想争宠的嫔妃们,我苏樱雪退出,你们使劲争吧!” 苏樱雪忍不住心中的兴奋,心里默默说着。 可就在苏樱雪与刘文打算穿过一个荷花池时,对面走过来一个窈窕且雍容华贵的女人,和一个小宫女,迎面向苏樱雪这边走来。 “她是谁?” 苏樱雪低声询问着她身边的小太监刘文,刘文轻声道说道: “娘娘难道忘记了吗?这位是丞相刘昊瑜的嫡女刘芯,当今的贵妃娘娘,当初娘娘失忆之前,她可是与娘娘你最亲密的。你们俩人时常在一起的”。 “哦?” 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,努力在脑海里找寻,还真在原主的脑海发现里发现了贵妃刘芯的点滴记忆,因为以前刘芯几乎每天都会去苏樱雪的“锦绣阁”报道,所以想不记得都难。 “难道皇宫这种地方,真的有所谓的姐妹情?我还是小心为妙的好。” 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心里想着。 就在展小小胡思乱想的时候,贵妃刘芯便走到了近前。 “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。” 小太监刘文急忙向她行礼道。 “起来吧!” 贵妃刘芯斜眼瞄了一眼刘文,目光清冷地说了一句,显然没有将刘文放在眼里。 等刘芯再转头看向苏樱雪时,却显得热情似火的有些过头。 “哎呦!妹妹,你可受苦了,姐姐自从妹妹进了冷宫之后,便茶不思饭不想的,这心里啊!总是七上八下的。如今看妹妹这装扮,看来皇上又宠幸了妹妹,姐姐可真为妹妹高兴啊!” 贵妃刘芯一边说着,一边拉过了苏樱雪的手臂,不知道为什么?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总觉得有些毛骨悚然。她不动声色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说道: “原来是贵妃姐姐啊!别来无恙,只是今天妹妹我还有点急事,不便陪姐姐在这里聊天。皇上还等着妹妹换完衣服,将衣服还给他呢!咱们就此别过,有空再聊,嘿嘿……。” 苏樱雪的意思是,找个借口,赶紧离开,以防皇上元祁醒了,她想溜走都难,所以越早离开越好,并没有别的意思。 可这话,听在贵妃刘芯的耳朵里,那绝对是赤裸裸的炫耀,炫耀皇上对她苏樱雪的恩宠,炫耀皇上一刻也离不开她。 贵妃刘颖脸色瞬间煞白,手心紧握,指甲戳破手心,朝她的婢女使了一个眼色。 就在苏樱雪越过贵妃刘芯,打算过去的时候,刘芯身边的贴身奴婢名字叫珍儿,突然伸出腿,绊了苏樱雪一下。 苏樱雪早有防备,但却故意踉跄一下。 “妹妹小心……” 就在此时,刘芯急忙做打算拉苏樱雪的样子,却向苏樱雪狠推了一把,本意打算借此机会将苏樱推入水里。 苏樱雪眼疾手快,向旁边一闪。贵妃刘芯便朝着池子里扑去。 “贵妃娘娘小心…” 刘芯的婢女珍儿,一见,急忙打算伸手去拉刘芯,以防她跌入水中。 苏樱雪却故意伸腿绊了她一下, 珍儿便向贵妃刘芯倒了过去,结果主仆二人双双跌落水里,在水里拼命挣扎着。 “哎呦!姐姐,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?吓死本宫了,快来人呢……贵妃娘娘落水了……” 苏樱雪站在池边,一脸无辜,捂着自己胸口,连连后退之后,又呼喊了起来。 小太监刘文此时也是惊慌大喊起来: “来人呢!快来人呢!贵妃娘娘掉水里了…” 一时间场面混乱,所有人的目光,都在落入水里的贵妃刘芯身上,更有不少人“噗通,噗通”跳入水里,向刘芯游去。 苏樱雪左右看了又看,见没有人再注意到她,心想,此时不走,等待何时,便急忙向远处偷偷溜去。 而冷宫里的元祁,躺着床,感觉后脑一阵疼痛,他动了动,却感觉身上沉甸甸的。 “云游,云游……” 元祁迷迷糊糊地喊了俩声。 云游在门外着急地等待着,不时地看着外面的天,天已经亮了,可元祁却还没有出来。 要不是淑妃娘娘苏樱雪临走时,特别叮咛说皇上折腾了一晚上太累了,吩咐不让他进去打扰,他早想闯进去,将皇上元祁给叫起来,因为早朝时间已到了。 就在此时,屋内传来元祁的呼唤声,云游急忙推门走了进去。 可云游进去以后,左右看了看,竟然没有看见皇上元祁,便悄声呼唤着: “皇上,皇上,你在哪里?卑职进来了。” 元祁这才清醒了过来,他环顾四周,却见自己被破碎床木板压在身下,怪不得他觉得身上沉重的佷呢! “朕在这里,还不赶紧过来将朕身上的木板移开……” 元祁伸了伸手,咬牙说着。 云游顺着声音找了过去,见皇上元祁身上还压着俩块木板,急忙将木板移开,将元祁拉了上来,却忍不住笑出声,打趣道: “哈哈,皇上你和淑妃娘娘昨晚这战况也太激烈了吧!连床都被你们折腾塌了,哈哈……” “笑什么笑?再笑一声,朕杀了你,你信吗?” 元祁的声音透着隐隐不悦。云游急忙闭上了嘴巴! 元祁想整理一下衣服,却发现自己身上的外套不见了,只剩一件亵衣。 “这是怎么回事?朕的衣服呢?苏樱雪那个该死的女人呢?” 元祁想起昨晚的种种,恨得咬牙切齿地连问三个问题。 云游的脑袋上出现了三条黑杠,不解地询问着: “皇上难道忘记了?昨天晚上,御膳房刘嬷嬷说,淑妃娘娘大闹了御膳房,然后皇上便跑到冷宫来兴师问罪来了,可不曾,皇上来了之后,便与淑妃娘娘……” 云游说道最后,便没了声音,因为他发现元祁身上的寒意很重,在动怒的边缘。 “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?” 元祁冷冷地询问着,他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,那个该死的女人,嘲讽的笑容,故意表现暧昧的样子,还有他最后的昏迷,也都是拜那个该死的女人所赐,元祁的拳头握的咯咯响。 云游战战兢兢地接着说道: “淑……淑妃说,皇上累了一晚上,睡着了。她说你恩准她穿着皇上你的衣服,去“锦绣阁”换件衣服,为此皇上还特意将那块金龙玉佩给了淑妃娘娘以做凭证,也为了便于行事。” “你这该死的奴才,还不赶紧去将那该死的苏樱雪,给朕抓回来?朕要扒了她的皮……” 元祁怒吼着。 云游不明所以,淑妃娘娘不是说她与皇上激情似火,欲罢不能,昼夜不息,干柴烈火吗?可看皇上的样子,分明就是欲求不满嘛!可看见皇上元祁愤怒的样子,只能点头说: “是。” 就在云游打算退出房间时,小太监刘文跑了进来,大喊道: “皇上,皇上,不好了,不好了,出大事了,贵妃娘娘掉水里了,淑妃娘娘也不见了……” “什么?” 元祁惊叫一声,不顾身上没有穿外套,便向冷宫外冲去。 ------------ 第十七章苏樱雪出宫遇抢劫 一间泛着淡淡檀木香味的房间里,此时床榻上有一个美艳无比的女人,身上正披着一床锦被,梨花带雨,可怜兮兮,此情此景,前几天元祁刚刚见过一次,只是当时是在沐凌蝶的寝殿内,而现在却在贵妃刘芯的“栖凤阁”内。 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 皇帝元祁身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般的怒火,吼道。 屋内跪满了下人,全都惊恐万状的样子,贵妃刘芯断断续续地哭啼着: “呜呜……皇上,你可要替臣妾做主啊!臣妾见到淑妃妹妹好心过去与她打招呼,可是她却将臣妾推入水里,呜呜……” “你说又是苏樱雪将你推入水里的?” 元祁咬牙询问着,声音透着风雨欲来山满楼的怒火,这个苏樱雪简直无法无天了。 仅仅几日,推自己俩个妃子下水,还打过自己,骂过自己,扎晕自己,大闹御膳房,害死自己的皇嗣,偷走自己的金龙玉佩,顺走自己的衣服……桩桩件件每一件都够杀头的。 “是。皇上你也是知道的,臣妾与淑妃妹妹自打进宫时,便从未红过脸,我们二人感情,情同姐妹,经常坐在一起聊天,臣妾不敢相信,淑妃妹妹怎么会变的如此狠心,她怎么会推臣妾入水?到现在臣妾仍旧感觉不敢相信。臣妾一直以为,前几日珍妃妹妹落水事件是个偶然,没有想到今日……呜呜……皇上替臣妾做主,替珍妃妹妹做主……” 贵妃刘芯知道皇上元祁偏爱珍妃沐凌蝶,便将她也扯了进来,果然让元祁大怒: “来人,云游,你火速带人包围镇北大将军府,将所有人全都拿下,抓入大牢,等候朕发落。另外封锁城门,抓拿苏樱雪。” 愤怒的火焰,在元祁胸膛里燃烧,他顾不得一一盘问,便下了追捕令。 小太监刘文张了张嘴想说,他没有看见淑妃娘娘推贵妃刘芯,可当看见元祁青筋暴露,拳头捏的咯咯作响时,他吓得没敢吭声。 就在此时,一声娇滴滴的女人声音,从门口飘了进来: “皇上,姐姐怎么样了?臣妾听说淑妃姐姐将贵妃姐姐推入池里了,臣妾便来看望姐姐了。皇上,你说淑妃姐姐怎么会如此狠心呢?前俩天刚刚将臣妾推入水里,致使臣妾与皇上的皇儿滑落。如今又将贵妃姐姐推入水里,皇上你可不能再如此纵容淑妃姐姐了啊!” 敌人的敌人便是“朋友”,此时沐凌蝶和贵妃刘芯都出于某种目的,俩个人都希望苏樱雪死,所以,两人不用讨论,便在言语上达成了共识。 “放心,朕这次绝不手软,朕不光要杀了苏樱雪,朕要将整个将军府一并治罪。只是便宜了苏子岩,他在北离国边界,朕治不了他。待他班师回朝之日再说。” 元祁阴深的话语里,透着掩藏不住的怒火,冷冷说着。 沐凌蝶一听急忙献策: “皇上朝中能人居多,何不派遣一个合适之人,将苏将军换回来,一并治罪。苏樱雪妹妹她掌掴皇上,害死皇上与臣妾的皇儿,又推贵妃姐姐入池,桩桩件件都是灭九族的大罪,皇上应该将苏将军一起召回,除掉才是,苏将军手握重兵,一旦归来,恐后患无穷啊!” 云游一旁听着,心急如焚,他非常担心皇上元祁一怒之下,真的下令将整个将军府给灭了,额头冒出不少薄汗。 苏子岩手握重兵,若被逼急了,恐生事端这是其一。最重要的是北离国虎视眈眈,若大周王朝内乱,恐被北离国趁虚而入,后果更不堪设想。 云游心里想着,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元祁。好在元祁虽怒,可并不糊涂,只见他一沉,冲沐凌蝶大吼一声: “后宫不得参政,爱妃难道不知道吗?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,朕不光不能召回苏子岩,相反,朕还要封锁一切宫里发生的事,并下令犒赏三军,唯有如此,苏子岩他才能为朕浴血奋战,将北离打的落花流水,朕与苏子岩兄妹的恩怨,是私人恩怨,待他返朝之日,再清算这笔账也不迟,可对付北离国,才是刻不容缓的事。” “皇上圣明。” 云游一听,急忙高呼,拍着马屁,为元祁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而高兴。 沐凌蝶却眼中寒光乍现,拳头紧握,狠狠瞪了一眼云游,片刻之后,抬头微微一笑,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般说道: “皇上教训的是,臣妾知错了,臣妾只是心疼皇上,心疼贵妃姐姐,失了分寸,皇上勿怪。只是臣妾刚刚得到一个消息,不知道真假,也不知道该不该说。” “说。” 此时身着龙袍,浑身散发着君临天下霸气的元祁,从没有丝毫温度的嘴里,吐出了一个字出来。 这俩天发生的事,已经够元祁糟心的了,他不知道还有什么事,是不能说的。 沐凌蝶轻轻扭动着纤细腰肢,踩着莲花步子,向元祁走近,趴在他的耳边,耳语了一番。 “此话当真?” 元祁身上顿时散发着冷冽杀气,咬牙询问着。 云游明显感觉到元祁身上的寒意,更加冷了一些。 他小心翼翼地询问着: “皇上可是出了什么事了?” “云游,刚刚朕下的命令,你可听清楚了吗?立刻去办,不得有误。” 元祁语气阴冷,毋庸置疑地吩咐着。 “啊?” 云游一愣,不知道元祁说的是哪一句,难道真的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件事?那就太可怕了。最后可怕的事还是发生了,只听沐凌蝶提醒道: “云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,本宫进来时,可是听皇上下令,让云大人带人将镇北大将军所有人抓入大牢,等待皇上发落。” “这……” 云游犹豫着,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元祁一眼。 元祁浑身散发着冷冽杀气,冷冷询问道: “还不赶紧去?难不成你也打算造反不成?” “卑职不敢,卑职即刻去办。” 云游擦了擦额头冷汗,急忙领命退去,这么大的罪名,他可担不起。 待云游离开之后,元祁吩咐了一下,让下人们好好照顾贵妃刘芯,便匆匆离去。 “皇上,你去哪里?等等奴才……” 小太监刘文急忙跟了上去,可却被元祁给制止住了,元祁语气坚定,不容拒绝地说着: “谁也不要跟着朕,否则杀无赦。” “可皇上,你要去哪里?让奴才跟着你吧!” 小太监刘文在后面不放心地喊着,元祁狠狠瞪了他一眼,刘文没有再敢追上去。 就在元祁离开后,沐凌蝶也回到了自己的寝宫,摒退左右,只将贴身奴婢婢燕儿留在房里,俩人窃窃私语了一番,燕儿退去。 沐凌蝶眼中蓄满洋洋得意,不管是元祁去杀了苏樱雪,还是元祁孤身前去,遇刺身亡都是沐凌蝶想看到的情景。 而先前趁乱偷偷跑出去的苏樱雪,并不知道她被人跟踪了,一路拿着元祁的金龙玉佩畅通无阻。云游告诉苏樱雪这块金龙玉佩是历代皇帝相传的圣物,见玉佩如见人,果然不假,没有人敢拦她。 所以苏樱雪拿着元祁的金龙玉佩,很轻松地便出来皇宫,她仰天大笑: “哈哈!我苏樱雪自由了,渣男再见,皇宫再见,不对,不对是永不再见,哈哈……” 说完,苏樱雪发现周围的人,都如同看神经病般地看着她,她急忙捂着脸,向远处跑去。 可是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,苏樱雪又发愁了,眼下她该去哪里呢?不如先将玉佩给当了,换点银子? 如此想着,苏樱雪便打听着,往当铺走去,走到当铺门口,苏樱雪又停了下来。 “这样真的好吗?虽然那个渣男很可恨,可是云游说这块玉佩很重要,见玉佩如见皇上啊!这么重要,万一落到敌人手里,是不是会造成特别严重的后果啊!这万一因此让整个大周王朝陷入危机,国破家亡,我是不是罪孽深重啊!不行,绝对不能让它落入歹人手里,不如另外想办法挣钱吧!” 苏樱雪心里想着,一转身却看见一个黑衣人蒙面人,正站在她的身后,苏樱雪吓得向后退着,结结巴巴地说着: “你……你是谁?我……我与你往日无冤,近日无仇,你想干什么?” “将玉佩交出来,我让你死个痛快。” 冯川本是接到沐凌蝶的飞鸽传书,让他在宫门外,等着皇上元祁独自出宫,找机会除掉元祁的,可他却意外发现苏樱雪手里一块很有用的玉佩,便想一起顺走,以备不时之需,于是便冷冷说着。 “凭什么给你,这又不是你的东西,看飞镖……” 苏樱雪说着,向黑衣人丢出几根银针,黑衣人以为苏樱真的丢出了飞镖,急忙闪过,苏樱雪趁机撒腿就跑,大声喊着: “救命啊!救命啊!有人要抢劫……” 这时候从远处驶来一辆华丽的马车,马车里的人听见喊声,紧皱了一下好看的眉头,说道: “文昌,停车,本王怎么听到了她的声音了?” “王爷,卑职什么也没听见,许是王爷的错觉,淑妃娘娘被打入冷宫,不可能出现在宫外不是吗?王爷应该心里有数才是。” 文昌跟随他这个主子多年,自然明白他主子最在意的是什么。可是这是永远没有结果的,还不如早点忘记,开始新的生活,所以他想也没想便回答道。 “不可能,停车,停车,本王要下车。她的声音早就烙到了本王心里了,本王绝不会听错。” 听着越来越近的喊声,元铭肯定地说着。 苏樱雪穿着元祁宽大的衣衫,跑的不快,黑衣人不费吹灰之力,便飞到了苏樱雪的身前,向苏樱雪的后颈砍去,苏樱雪瞬间晕倒在地,握着玉佩的手也伸开了。 黑衣人大喜过望,弯腰打算捡起苏樱雪手里的玉佩,到时候交给北离国国君朱炎,必是大功一件。 可就在他的手刚碰到玉佩时,却有一道剑的寒光,砍向了他的手,黑衣人一惊,将手赶紧缩回,只见逍遥王元铭弯腰捡起玉佩,抱起苏樱雪向马车走去。 而文昌则与黑衣人打了起来,黑衣人一见,下手已无机会,便虚晃一着,向远处飞去。 马车向逍遥王府的方向疾驰而去,一时间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,热闹的街道,又瞬间恢复了熙熙攘攘的样子。 而元祁从贵妃刘芯的“栖凤阁”出来之后,便直奔马厩,牵了一匹汗血宝马,向逍遥王府的方向疾驰而去。 沐凌蝶告诉元祁,御膳房负责采买的奴婢,在街上看见苏樱雪往逍遥王府而去,这让元祁更加气愤,简直是火上浇油。 虽然苏樱雪不受宠,甚至元祁恨不得一剑杀了她,可是他毕竟还没有废了她的封号,她就这么明目张胆地,用卑鄙手段扎晕自己,去与元铭厮混,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,让他这个皇帝的脸无处可搁。 这也是元祁不让人跟着的原因,他不能让任何人说闲话。如果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妃子迫不及待地与自己的兄弟在一起,他的威严何在? 如此想着,元祁心中的怒火更盛。 “驾”元祁一扬手里的马鞭,马如离弦的剑般向逍遥王府而去。 ------------ 第十八章承诺医好颖儿 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,睡了自穿越而来,最舒服的一个觉,舒服的她,都不想醒过来。 床榻的柔软舒适,仿佛睡在她在现代的床榻上的感觉。 就在此时,房间里忽然响起一个温润的让人舒服的声音,传进了苏樱雪的耳朵里,此声音透着一丝着急地询问着: “雪儿怎么到现在还没醒过来?文昌,你还是到府外请一个大夫来,再给她瞧瞧吧,会不会是曹先生的医术出了什么问题?” “王爷,你就放心吧!咱们王府的曹先生医术不错,不亚于太医院的太医。他说没事,定然是没事的。也许再等一会,淑妃娘娘她便会醒过来。” 文昌叹息一声,安慰着逍遥王元铭说道。 “对了,颖儿那奴婢怎么样了?她的伤势可还严重?” 温柔的声音,再次响了起来,透着一丝忧心。 文昌摇了摇头,语气有着一丝不悦,抱怨着说道: “皇上,也真是的。为了让王爷断了与淑妃娘娘的联系,故意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,逼王爷纳颖儿为妾。又干嘛让云游下那么重的手,将颖儿打成残废,这让王爷你纳个残废夫人有什么用?简直太过分了。” “文昌,以后这样的话,断不要再说出去,这要让皇上知道,你说他的不是,他定杀了你。他如此做,只不是逼着本王低头,雪儿与颖儿情同姐妹,因为他知道,如果他不下死手,本王断然不会答应纳婉儿为妾的。这叫本王今后将如何面对雪儿。她一定会怪本王对她不够痴情的。” 逍遥王痴情地看着苏樱雪精致的脸庞,悠悠地说着。 “咳!”又重重叹息一声,接着说道: “本王去看看颖儿那可怜的丫头,一会雪儿醒了,千万别告诉雪儿,关于皇兄逼本王娶颖儿的事,只会徒增她的烦恼。另外不要告诉雪儿,颖儿腰骨头断裂,已经治不好了。本王怕她伤心,本王只希望她开开心心的,不想她有任何烦恼。” “是。” 文昌答应一声,很不赞同他主子的话。他不明白苏樱雪已经成了皇上的女人,他的主子为什么还要为她守身如玉。但他只是下人,左右不了主子的决定。 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远的声音,消失在了房间里,房间里瞬间平静了下来。 其实苏樱雪早就醒了,只是舒服的她,不愿意早点醒来,她听见了逍遥王元铭与文昌的全部对话,了解了整件事。 原来苏樱雪有一个贴身奴婢颖儿,两人情同姐妹。渣男皇帝为了让元铭与苏樱雪脱离关系,让云游打残了颖儿,并使了卑鄙手段,当着大臣的面,逼着元铭纳下颖儿,让苏樱花和元铭想见一面都尴尬。 “渣男就是渣男,果然心狠手辣。” 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自言自语地说着,睁开眼睛开始四下打量着。 房间精致整洁,如元铭身上一般,干净,整洁,一尘不染。在房间的墙上,放着一把宝剑,剑柄镶嵌着一颗炫彩夺目的蓝宝石。还有一张山水画,精妙绝伦,让不懂画的展小小都能看出来是出自名师之手。 因为里面的花草宛如有了灵魂一般,就连溪水都好像是流动的一般。 “这要拿出去定能卖不少钱吧!” 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忍不住自言自语,情不自禁地向那副画走去。 她抚摸着,心想,这定是出自名家之手,从电视上看,古代皇室中人也和现代有钱人一样,喜欢收集各种古玩字画,只是不知道这个朝代的名人叫什么名字,既然来了,我便要了解一下,如此才不枉我来古代一游,不是吗? 如此想着,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,便向山水画的下方签名处看去,这一看,惊了展小小一跳,这竟然是原主苏樱雪所画。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,她竟然穿越到了一个才女身上,怪不得昨天晚上自己大闹了御膳房,留下了字条,元祁会将刘嬷嬷带到冷宫与自己对峙呢!原来俩人的字,写的是天壤之别啊!也怪不得元祁会怀疑不是自己写的呢!看来以后凡事要小心,要不我的男神元铭,岂不也要跑了? 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花痴一般,心里想着,向门口走去,听说那个叫婉儿的丫头,伤的很重,她想去看看。 刚走出门,便看见元铭从远处折了回来,看见心目中的男神,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如同情窦初开的小女人一般,低着头打算搅自己的衣襟,却发现一个恐怖的事情,自己身上的衣衫里里外外都换掉了。 “啊……” 展小小羞愧地惨叫一声,急忙双手怀抱着自己,心想不会是元铭换了自己的衣衫吧!难不成自己被自己的男神看光了?苏樱雪感觉脸火辣辣地烫着,抬头偷偷看了一眼远处走来的元铭一眼。 元铭只去看了一眼婉儿,安慰了两句,便急冲冲地回来了,他担心昏迷的苏樱雪。 老远听到苏樱雪的喊叫声,元铭飞快地来到了苏樱雪身边,紧张地询问: “雪儿,你怎么了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是伤口又痛了吗?” 听着温柔地声音,看着元铭宛如牛乳一般白皙的脸庞,俊俏的无懈可击的容颜,苏樱雪整个人陶醉了,真好看,这才是我心中的男神。 元铭见苏樱雪一直在看自己,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: “冒犯了,本王应该称呼你为淑妃娘娘才是,请问淑妃娘娘可是有哪里不适?” 元铭突然的疏离,让苏樱雪回到了现实,咳嗽一声说道: “本宫没事,只是刚刚见本宫的衣衫……” 苏樱雪故意没有说下去,却感觉到脸更烫了。 元铭终于明白了苏樱雪为什么尖叫,急忙拱手说道: “娘娘别误会,衣服是本王让府里的婢女帮娘娘换下来的,至于娘娘后背的伤,本王也托府医曹先生配了药,让人给娘娘擦拭过了,娘娘此时觉得伤口还痛吗?” 苏樱雪活动了一下肩膀,这才发现后背的伤口,果然轻松了不少,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: “多谢王爷,刚刚你和文昌说的话,本宫已经听见,能带本宫过去看一下婉儿吗?” 元铭点了点头,转身带着苏樱雪,来到一处厢房,推开门见到一个小婢女虚弱地趴在床上。 听见推门声,小婢女转过头来,当看见苏樱雪时,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,然后大哭了起来: “呜呜……娘娘,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娘娘了,呜呜……奴婢好担心你。都是沐凌蝶那个狐狸精陷害娘娘,要不皇上岂会将娘娘打入冷宫?都是那个该死的狐狸精……” 元铭咳嗽一声,厉声呵斥道: “婉儿,你既曾是娘娘的贴身奴婢,如今又是本王的妾室,你就该知道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。小心隔墙有耳,害了本王和娘娘不说,给你自己再招来一顿板子,你的小命可就没有了。” 元铭的话对婉儿是一种震慑,婉儿哽咽地住了嘴,苏樱雪忍不住向小婢女婉儿走去,因为她的脑海闪过一丝熟悉,可见这个小丫头倒是陪了苏樱雪很长时间,否则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不会脑海里有她的影像。 “痛吗?都是本宫害了你,是本宫太无用了,不能保护你,你放心本宫一定会治好你的。” 苏樱雪肯定地说着,伸手轻轻放在婉儿的后背上,顺便摸了摸婉儿的骨头,换来婉儿一声痛呼,可苏樱雪却已经心里有数,婉儿的伤她能治。 听到苏樱雪安慰的话语,婉儿苦笑了一下,很懂事地说着: “娘娘,不用为奴婢再操心了,王爷已经跟奴婢交过底了,奴婢后背骨头断裂,要想医治恐怕不易,没有复原的机会了。不过借着娘娘的光,王爷待奴婢很好,他承诺奴婢可以一直住在王府,他会让人照顾奴婢的,娘娘可以放心。” 看着懂事的婉儿,苏樱雪心中一股暖流流遍全身,她决定留下来照顾婉儿,用现代的医术医治婉儿,直到婉儿全愈,哪怕让渣男皇帝抓到自己,扒自己一层皮也无所谓,仗义让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,勇往直前,不畏生死。 苏樱雪坚定地说着: “本宫从来不打诳语,本宫说能治好婉儿,便一定可以治好婉儿的,婉儿放心。” 苏樱雪的话,让元铭和奴婢婉儿都当成了安慰的话语,没有人将此话当真。 “娘娘,本王本不想跟娘娘说实情,但眼下也瞒不了了,本王也就实话实说吧!其实那天婉儿被打伤之后,皇兄便派了太医过来,如府医曹先生所说一样……” 元铭说道此处,摇了摇头。 苏樱雪没有再争辩,安慰了婉儿几句,便与元铭走了出去。 元铭走在前边,苏樱雪便安静地走在后边,她在想用什么办法才能留在王府,不被渣男皇帝找到,或者不会给逍遥王元铭招来麻烦。因为只有和婉儿离的近,才能方便照顾她。 不知不觉俩人走到了书房,苏樱雪情不自禁地跟着元铭走了进去,发现里面到处都是字画,而且落款都是苏樱雪的名字。 苏樱雪的眼中不知道为什么?有了一层雾气,她可以感受的到,曾经元铭和原主苏樱雪之间,有过很深的一段感情。 书桌的旁边有一架古琴,精致美观,一看便价值不菲,元铭拨弄了一下,古琴发出高山流水之音,清雅的琴音绕梁回旋,让人着迷。 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呆了,她没有想到她的男神元铭,如此多才多艺,声音温柔好听,长相俊美,琴都弹的如此好,展小小又泛起了花痴。 “娘娘还记得这架琴吗?要不要来试试,还是不是如当年一般顺手?” 元铭一曲弹完,温柔地转头询问着。 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一阵心慌,因为她除了相貌与苏樱雪一样,其它全不一样,她会医术,而原主苏樱雪却会琴棋书画,这将让她如何回答? 就展小小不知如何作答时,门“砰”的一声,被人自外面一脚踢开,惊了俩人一大跳。 ------------ 第十九章以命换命 “砰”的一声,逍遥王府书房的门,被人一脚踹开,将书房里的元铭和苏樱雪吓了一跳,俩人急忙向门口望去。 只见一身龙袍的元祁,此时双目怒瞪,青筋暴露,宛如一头暴怒的雄狮一般,站立在门口。顺着敞开的门,依稀可以看见院落里稀稀拉拉的下人,全都跪在地上。 也许是元祁对他们下了禁口令,要不,也不会没有人前来通报的。 “皇……皇兄……你……你怎么来了?” 元铭结结巴巴地询问着,慌忙给元祁行礼。 “皇上万福金安。” 苏樱雪识趣地给元祁行了跪拜大礼。 可元祁的脸,并没有因此好看多少,一把推开元铭,向元铭身后的苏樱雪走了过去。 “臣……臣妾这……这就打算回宫,回冷宫好好待着……” 苏樱雪结结巴巴地说着,没有等元祁让她起来,便急忙爬起来,向门外跑去。 可惜元祁的速度更快,一把抓住苏樱雪的臂膀,将她拉到了他的胸前,手更是如闪电一般掐住了苏樱雪的脖子,如铁钳一般,顺势又将苏樱雪提了起来,冷冷咬牙询问道: “说,你们俩个孤男寡女,在房间都干什么了?朕杀了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。” 苏樱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而亡了,呼吸困难,只能手脚不停地挣扎着。 元铭急忙上前扒着元祁的手,恳求着: “皇兄,皇兄你松手,松手,有话好好说……” “说,你们俩个到底背着朕,做了什么?” 元祁眼神暴戾,咬牙切齿地再次询问着。 “臣……臣弟与娘娘……” 就在元铭想说,他与苏樱雪清清白白之时,苏樱雪突然将一根银针滑落到手心,挣扎着,抬手狠狠向元祁手背上扎去。 “啊……” 元祁吃痛,大叫一声,松开了苏樱雪,苏樱雪跌落在地上,大口喘息着。 元祁揉了揉自己的手背,上面已经开始向外渗着血珠。 “你……你竟然敢伤朕?” 元祁不敢相信地指着苏樱雪,眼中蕴含杀机,咬牙切齿地询问着,满满都是震惊。 苏樱雪揉着自己红肿的脖颈,从地上爬了起来,水漾般的黑眸如利剑一般直射向元祁,用冰冷的声音,说道: “皇上若不伤人,又岂会被人所伤?” 苏樱雪的话,不光震惊了元祁,更惊着了元铭,他紧忙上前拉了拉苏樱雪的衣襟,小声说道: “娘娘,别再说了,快向皇兄道歉,告诉他,臣弟与娘娘青青白白……” 元铭的话还没有说完,便被苏樱雪打断: “没什么好解释的,他这个人根本不需要任何人解释,因为他的眼睛里,只有他自己和他的珍妃,别人的话,他根本就听不进去。元祁,今日本宫就告诉你,本宫已经不再是那个痴情爱着你的苏樱雪了,你不犯本宫,本宫不犯你,咱俩大路朝天,各走一边。你若看不惯,便立马废了本宫,别让本宫给你丢脸。你也别恶心本宫。” “不……不是,皇兄,雪儿她……不是……娘娘她,刚刚在宫外遇到歹人追杀,许……许是脑子受了刺激,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,皇兄恕罪……” 元铭看着元祁的脸色,越来越阴沉可怕,急忙结结巴巴地替苏樱雪解释着,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个样子的苏樱雪。 以前的苏樱雪是温柔的,从来不曾大声说过话,对元祁更是小心翼翼,之所以苏樱雪当初进宫,元铭没有强迫她跟他走,是因为他认清楚了一个事实,苏樱雪是喜欢元祁的,她的眼中满满都是对元祁的痴情,如同自己对苏樱雪一般。可眼下,要不是苏樱雪的容颜没变,元铭会怀疑眼前的她,根本就不是苏樱雪。 让元铭和苏樱雪惊讶的是,元祁非但没有生气,反而放声大笑起来: “哈哈……” 元铭感觉毛骨悚然,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: “皇兄……你没事吧!” “说的好,说的妙,总而言之,朕在你苏樱雪的眼里不就是一个渣男吗?” 元祁没有搭理元铭,向苏樱雪走了过去,咄咄逼人地向苏樱雪询问着。 苏樱雪严阵以待,强逼自己镇定,抬头直盯元祁深邃的眼神,嘴角微翘,讽刺地说着: “臣妾恭喜皇上,贺喜皇上,皇上终于有了自知之明了。” 元祁一改刚刚的暴怒,脸上同样挂上了温和无比的笑容,苏樱雪有些看痴了,因为元祁的容颜是那么妖孽,但很快苏樱雪又清醒了过来,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。 果然,只见元祁凉薄嘴唇微翘,温柔地说着: “朕来的时候,已经让云游将整个将军府包围了,现在怕已经将整个镇北大将军府里的人,抓起来,关进大牢了。因为你的胆大包天,朕要整个将军府,为你的任性,付出代价,朕要杀了他们。” 苏樱雪瞬间脸色苍白,面容僵硬,拳头紧握,声音变的极其不自然,脸上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一下子给元祁跪了下来,拼命磕头,说道: “嘿嘿……皇上,臣妾错了,臣妾罪该万死,皇上乃千古一帝,爱民如子,受万民敬仰,睿智豁达,必不会罔顾他人性命的是吗?臣妾一人做事一人当,求皇上赐死臣妾,臣妾也绝无怨言,请皇上放过将军府的其他人。” 元祁看着苏樱雪的态度反差如此之大,更加得意,踏着重重的脚步声,走到苏樱雪面前,一下子将苏樱雪从地上捞了上来,冷冷说道: “跟朕回宫,朕要让你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个被朕处死。” “不要啊!皇上,臣妾知错了,知错了,你杀了臣妾吧!别伤害无辜的人。” 苏樱雪抓着元祁的衣袖,苦苦哀求着,元祁冷冷看着远方,毫无半丝动容。 苏樱雪忍无可忍,发怒道: “杀便杀吧!最好让朝里的能人,到北离国边境把我哥苏子岩换回来,一并治罪。臣妾相信有皇上这样的昏君在,本离国定能很快将我们大周王朝给灭了,到时候臣妾在地下等着皇上便是……” “啪…” 元祁一巴掌摔在了苏樱雪的脸上,苏樱雪的脸很快便出现了一个五指印。 “你竟然敢诅咒我大周王朝?朕杀了你…” 元祁咬牙说道。 苏樱雪抬手便想打回去,可是半空却让元祁给抓住了手腕,只听元祁咬牙说道: “朕不会给你一而再,再而三,伤害朕的机会,跟朕回宫…。” 说着强拉着苏樱雪准备离开。 然而就在此时,一旁被苏樱雪惊呆了的元铭,终于回过神,厉声高喊一声: “站住。” 元铭这声喊叫,让苏樱雪心中满满都是崇拜,心想,了不起,比自己更有种,高大,英俊,帅气。 “你好大的胆子,竟然敢命令朕?” 元祁一脸震惊,松开苏樱雪,幽深的黑眸中有着不可思议的震惊。 却见元铭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那块金龙玉佩说道: “皇上可还认得此物?” 元祁深邃的眼神闪过一摸别有深意的冷漠,冷冷说道: “你威胁朕?” 元铭抬头挺胸,不卑不亢地说着: “臣弟不敢,臣弟希望她一切安好,更望皇上与娘娘能够早日和好。” 元祁向元铭伸出手,索要着那块金龙玉佩,元铭却将玉佩握在了手里,俩人突然大打出手抢了起来。 苏樱雪趁乱转身偷偷溜了,元铭和元祁功夫相当,双双都受了点轻伤,元祁略胜一筹,抢回了玉佩。 但元铭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答复。 “放心吧!只要她不再折腾,朕便饶她一命,但你必须保证,今生不再见她。否则朕说过的话便无效,你可能做到?” 元铭双手紧握,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,将脸别到一旁说道: “臣弟遵命!请皇上遵守承诺。” “苏樱雪,我们走……” 无祁大喊了一声,却发现苏樱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。 元祁看向元铭,俩人面面相疵,元祁再一次怒火中烧,咬牙说道: “如果苏樱雪这次再又跑了的话,朕绝不会再原谅她。即使你用这金龙玉佩,拿先帝命令朕,也无用。” 那块金龙玉佩乃大周王朝的圣物,见此玉佩如见先帝,所以即使元祁也要忌惮三分。 “文昌,传令下去,全府找寻淑妃娘娘。” 元铭一听,不敢耽搁,冲着远处跪着的随从文昌吩咐着。 “是。” 文昌答应一声,刚想站起来去找苏樱雪,却见远处走来了俩人,俩人用担架抬着什么东西,定睛一看竟然是个人。 元祁和元铭全都疑惑不解地看着苏樱雪,不明白苏樱雪在搞什么? 只听苏樱雪说道: “皇上,臣妾想将颖儿带回宫里。” “不行,朕已经将她赐给了逍遥王为妾,你带她走,算怎么回事? 元祁想也没想地拒绝着。 “可她已经让你吩咐云游给打残了,你让她如何陪在逍遥王身边?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?有你这么做兄长的吗?等颖儿身体康复,再回来也不迟。” 苏樱雪语气坚定,根本就不是商量的语气,而是毋庸置疑,让元祁更为不爽。 元祁面露不悦,阴冷地说着: “你在怪朕?苏樱雪你别太得寸进尺,将朕气极了,朕可真的能灭了你们整个将军府……” 元铭见苏樱雪和皇上元祁再一次剑拔弩张起来,急忙上前,打圆场说道: “娘娘,你就将颖儿留下吧!本王会照顾好她的,太医已经说了,她的伤没治了。” “是啊!娘娘,你就放下奴婢吧!奴婢反正已经残废了,娘娘就不要为奴婢惹怒皇上了。” 颖儿懂事地劝慰着,更让苏樱雪坚定了要治好她的决心。 就在元祁想强拉苏樱雪离开的时候,苏樱雪突然给元祁跪下了,在元祁不明所以时,只听苏樱雪询问着: “皇上,臣妾猜,刚刚王爷定是拿着那块玉佩,要求皇上饶臣妾一命是吗?” 元祁拳头紧握,脸色难看,冷冷询问道: “你很得意?” 苏樱雪摇了摇头说道:“臣妾并不想活,臣妾只想用臣妾的命,换颖儿跟臣妾住三个月。三个月后,臣妾任凭皇上处置,到时候臣妾还会写一份遗书,说一切都是臣妾咎由自取,让我哥一生忠于皇上,臣妾知道,自己没有和皇上谈条件的资格,但臣妾恳求皇上恩准?” 苏樱雪说完,恭恭敬敬地给元祁行了大礼。 “娘娘不可以,不可以……” 元铭和婉儿齐声喊着。 元祁眼中精光乍现,他一再容忍苏樱雪,确实有些忌惮苏子岩手里的兵权,如今可以除掉这个讨厌的女人,他求之不得。所以上嘴唇一碰下嘴唇,冷冷吐出一个字:“准。” 三个月后能否改变俩人关系,请读者们继续向下看…… ------------ 第二十章元祁纵马撞人 对于苏樱雪的决定,元祁是最高兴的,在他看来,苏樱雪确实是十恶不赦的,连推他俩位嫔妃下水,间接害死他的子嗣。还打过他一巴掌,骂过他,甚至还水性杨花扎晕他,偷偷来逍遥王府,与元铭偶会。盗走金龙玉佩,顺走他的衣衫…… 太多太多的罪名叠加,让元祁对苏樱雪真所谓,恨之入骨,要不是两次元铭搅局,元祁早就失手杀了苏樱雪了。 另外还有元祁对苏樱雪的哥哥苏子岩手里兵权的忌惮,加上苏樱雪的父亲苏建英,曾经是教他们几个皇子拳脚的师傅,良知让元祁一直在犹豫,才让苏樱雪苟活到了现在,但苏樱雪却屡次不知悔改,丢尽了元祁的脸面,不杀苏樱雪难解元祁的心头之恨。 如今苏樱雪主动提出愿意留下遗书而死,不管对于元铭,还是将来凯旋而归的苏子岩,乃至在天有灵的苏建英,元祁都有了交代,不是吗? 元祁心里想着。 元铭与婢女颖儿苦苦哀求着苏樱雪三思,可苏樱雪却意志坚定,心意已决。 “那臣还能为娘娘再做点什么?” 元铭一脸哀痛地询问着,他不会告诉苏樱雪,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了,他也会随之而去,眼下能为她多做一点是一点了。 “呜呜……小姐,奴婢不值当,真的不值当,奴婢不要小姐为奴婢死,太医已经说了,奴婢没救了,小姐,你三思啊!呜呜……” 小婢女颖儿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苏樱雪走上前,帮她擦了擦眼泪,微笑着说道: “颖儿别哭,人都有一死,只是早死晚死的事,人生得一知己足矣,你家娘娘我前世眼瞎,愿死后能得一良人。本宫当你是朋友,所以本宫的付出是值得。若有一天本宫死了,请你帮我照顾好王爷,他是一个好人,一个值得爱的人,你也要相信本宫,本宫一定会医好你的。” 苏樱雪肯定地承诺着,将元铭的手拉到颖儿面前,塞进了颖儿的手里。 元铭什么话也没有说,更没有挣脱,他知道,他与苏樱雪今生已无缘,但他会生死相随,他不爱颖儿,他的心里只有苏樱雪,之所以没有挣脱,是因为他想要她放心。 可苏樱雪又何尝不想和元铭在一起,但她不能,因为元祁不可能顺了她的意。 还有当元祁告诉她,将军府的众人被抓了的时候,苏樱雪便搞明白了,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,她不能那么自私,她要老老实实等着苏子岩回来。将他的家人完完整整地交给苏子岩。 还有颖儿,她对前身苏樱雪那么好,自己要替苏樱雪守护她。 元祁尽管用卑鄙手段为颖儿和元铭赐了婚,但苏樱雪却不想破坏颖儿的幸福,她决定祝福颖儿与逍遥王元铭。 虽然心中不舍,但苏樱雪已经决定用三个月的时间医好婉儿,便决定全力以赴,她更不想元祁因为自己,而为难她心中的男神元铭。 “逍遥王,本宫拿了一些你府里的东西,不知道逍遥王舍不舍得?” 苏樱雪仰头微笑着,温柔地询问着。将手里一个包裹,向上抬了一下,算是告诉逍遥王,东西就在她的包裹里。 元铭一脸茫然,倒是元祁,他愤怒地一把扯过苏樱雪的包裹,冷冷询问道: “什么东西?” 在元祁丰富的大脑里,认定包裹里是元铭送她的什么重要东西,或者定情信物,他感觉胸口如棉絮般堵在那里,让他有些呼吸困难。 “哗啦啦…” 包裹里的东西,全被元祁抖落在地上,竟然是各种各样的药材,还有元祁的一件长袍,就是苏樱雪出宫时穿的那件。 “这……” 苏樱雪的此举,惊呆了所有人,更惊了元祁和元铭俩人。 “娘娘拿这么多药材干吗?” 元铭忍不住询问着。 苏樱雪狠狠瞪了同样惊讶的元祁一眼,弯腰一边捡拾地上的药材,一边温和地对元铭说道: “如今本宫带着颖儿回去,皇上势必还是会把本宫囚禁在冷宫里,本宫想治好颖儿,那便需要药材,所以本宫才会,拿王爷府上的一些药材,王爷不会舍不得吧?” “算你有自知之明,哼,快捡,捡完了跟朕回宫,说的好像你真的会医术似的,朕看你这个歹毒的女人,分明是想折磨死这个小宫女,好让她给你…… ” 元祁歹毒地说着,想说“给你和元铭腾地方”,但顾忌到脸面,终是没有说下去。 元铭体贴地弯下腰,帮苏樱雪捡拾着地上的药材,见元铭动手,文昌和一众逍遥王府的下人也帮起忙来,很快地上散落的东西,便都被收进了包裹里了。 苏樱雪温柔地微笑着,对元铭说了一句: “本宫多谢逍遥王,本宫欠逍遥王的太多太多,就连身上的衣衫,也是逍遥王为本宫准备的,本宫恐怕今生不能还逍遥王的这份情了,若有来世……” 元祁一听,瞬间火气上涌,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,将他这个夫君当死人吗?当着他的面与别的男子相约来世。 “走,你现在便跟朕走……” 忍无可忍,元祁狠狠抓住苏樱雪的手腕,强行抱上了自己的汗血宝马。 “啊……臣妾恐高,还有颖儿,臣妾要和颖儿坐马车……” 苏樱雪在马上尖叫着。 只听元祁咬牙说道: “那个丫头便由逍遥王自行送入宫里,今天朕便忍着恶心,带你骑马回去。” “我呸…” 苏樱雪心里咒骂着,可想着将军府里的众人的性命,还在元祁手里,强压怒火说道: “臣妾多谢皇上。” 见皇上元祁要带苏樱雪离开,也许元铭急忙向前紧走俩步,像是依依不舍地说道: “娘娘,府里还有一些上好的人参,鹿耳,要不娘娘也带一些回去吧!娘娘身体还未康复,理应多多补补才是,文昌,快些去取来……” 话音未落,元祁威胁的声音便来了: “逍遥王是觉得你府上的珍贵药材,比朕宫里的还多?要不要朕让御林军前来搬一些回去?” 元铭急忙跪地说道: “臣不敢,臣决没有那个意思,臣只是担心……” “娘娘的身体”几个字,还没有说出来,元祁已经一甩手里的马鞭,马如离弦之剑一般向远处飞了出去,不见了踪影。 文昌见皇上元祁走了,急忙上前将逍遥王元铭扶了起来,摇了摇头。 元铭苦笑: “文昌可是觉得本王说了不该说的话,笑本王蠢笨?” “奴才不敢。” 文昌毕恭毕敬地行礼说道。 元铭双手相扶,深深叹息一声说道: “本王如此做,只是想给皇上添堵罢了。” “给皇上添堵?” 文昌左右看了又看,像看疯子的表情般看着元铭,惊讶地重复着。 “以本王看,皇上除了讨厌淑妃娘娘外,他还妒忌淑妃娘娘对本王的转变,本王之所以那么问,只是想告诉皇上,他不在乎的女人,本王在乎,他不爱的女人,本王爱,他讨厌的女人,本王却将她当手心里的宝,只有让皇上吃味,他才会经常去看看娘娘,只有经常接触,他才能看见娘娘的好。” “呜呜……王爷,你对我家娘娘太好了,奴婢好感动,呜呜……” 一旁被冷落的颖儿,被元铭对苏樱雪的深情感动,呜呜地哭了起来。 元铭抬头看了一眼颖儿,没有半丝动容,而是转头对文昌吩咐着: “抬颖儿进府,明日再送她进宫。” 说完,连看颖儿一眼都没有,便进入了府里,本来元铭对颖儿便没有情,只是因为苏樱雪的关系,他才会一直照顾颖儿的,被逼纳颖儿为妾,实属无奈之举。 颖儿也明白这个道理,可是心里还是不免有一些失落。 “王爷真要将颖儿姑娘,送到娘娘那里吗?难道王爷相信娘娘能医好颖儿姑娘吗?难道娘娘真的会医术?” 文昌吩咐人抬着颖儿,自己追上元铭,低声一连询问了几个问题。 元铭深深叹息一声,又厉声说道: “文昌,今天你的话有点多,记住,明天将颖儿送去宫里,不得有误。” “是。” 文昌颔首答应一声。 元铭快步向自己的书房走去,关上房门,拿出一张他珍藏许久的画,展开,那上面竟然是苏樱雪的画像,只见元铭用手抚摸着画上苏樱雪精致的脸庞,自言自语地说着: “雪儿,今天来的真的是你吗?本王觉得性格差异很大,难道失忆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吗?不过这样也好,起码你不再是那个忍气吞声的小女人了,如小时候一样活泼开朗了起来。今天文昌询问本王,为什么明知道你不会医术,还要答应把颖儿送去宫里,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?因为本王只要你开心,只要你开心,比什么都重要,哪怕是一个人的命。如果可以,本王可以把自己的命也给你……” 元铭说道这里,苦笑一声,接着说道: “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很残忍?不是残忍,是卑微,从本王爱上你的那一刻,本王便爱的全无原则,不过本王答应你,如果颖儿能够活着从宫里出来,本王会好好待她,不会让她白白牺牲的。” 元铭什么都相信苏樱雪,可唯独不相信苏樱能医好颖儿。 而另一边的苏樱雪,被元祁强行带走,坐在马上,一路尖叫着,嗓子都喊哑了,从来没骑过马的她,真的好怕,她紧紧抱着马的脖子,生怕摔下去。 看着苏樱雪害怕的样子,元祁嘴角微翘,更加洋洋得意,速度不减,反加快了速度,狠狠挥了两鞭。 路上的行人,吓得纷纷向两边退去,加上元祁身着龙袍,路上老远百姓们便退居一旁跪倒在地。 “皇上,慢点,慢点,你不心疼臣妾,难道也不心疼你的子民吗?路上行人众多,别伤着人。” 苏樱雪知道元祁恨自己,只能拿路边的行人说事,希望可以让元祁减慢一点速度。 “放心,朕是皇上,他们这些人老远便会给朕让路,不会出事的,朕带你好好体验一下刺激。” 元祁凉薄嘴唇吐出气死苏樱雪的话,这个渣男,明知道自己害怕,还故意说找刺激,太可恶了。 苏樱雪咬牙想着,恨得咬牙切齿,只能闭上眼睛,更紧地抱着马的脖子。 就在此时,只听“芋”的一声,疾驰的马,突然被勒停了下来,晃了苏樱雪一下,她惨叫一声。 片刻之后,苏樱雪睁开眼睛,抬头小心翼翼地向前看了一眼,只见一个八旬老妇人,正躺在他们的马前。 “你撞人了?” 苏樱雪迷惘地转头看向元祁,询问着。却见元祁脸色瞬间苍白。 “朕……朕没有想到她会突然从胡同里窜出来……。” 元祁有些结结巴巴地说着,显得有些手足无措。 这时候周围传来一阵百姓的切切私语: “皇上怎么能在闹市纵马?这实在不对啊!” “现在还撞死了人,先帝在位时,可不会这样。” “对呀!先帝选他当皇上真的是……” ……… 面对周围的流言蜚语,元祁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起来。 ------------ 第二十一章苏樱雪元祁遇袭 周围的探讨声越来越大,元祁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,双拳紧握,脸色铁青,有着狂风暴雨来临之前的征兆。 就在元祁手足无措,愤怒,想要发狂的时候,他感觉到一双温柔的小手,附上了他的手,悄声说道: “皇上还愣着干什么呢?还不赶紧下去看看,人到底死了没有?” 元祁这才回过神来,赶紧跳下了马,苏樱雪伸腿向下试了试,没敢下,马太高了,她无奈喊了一声: “皇上,抱臣妾下去,快……” 元祁这次想也没想,便将苏樱雪从马上抱了下来。 只见苏樱雪快步走到那个老妇人面前,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,又用手搭了一下,那个老妇人的脉搏,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: “还有救,皇上别担心,她只是有点低血糖,加上惊吓过度,晕了过去。” “苏樱雪你能行不行?你什么时候学的医术?朕怎么不知道?” 元祁长舒了一口气后,又一脸狐疑地询问着。 “臣妾不会,臣妾只是以葫芦画瓢而已,尽力一试,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。” 苏樱雪手没闲着,一遍又一遍按压着老妇人的胸口,一边应付着元祁。 “你……”元祁燃起的希望,又被苏樱雪浇息,指了指苏樱雪怒吐出一个字,可当看到周围的百姓都在看着他时,有些理亏,但又看不惯苏樱雪的行为,压低声音说道: “苏樱雪你这是在干什么?她都死了,你还按她干什么?你不会是觉得她还没死透,压死她,赖到朕的身上吧!你这个歹毒的女人,快跟朕走,顺便回宫请太医前来。” 元祁说着,便准备上前拉苏樱雪,谁知苏樱雪竟然给了元祁一个白眼,压低声音说道: “没文化真可怕,臣妾都说了,她还没死,她只是晕过去,臣妾是在给她做心肺复苏。还有,等皇上回去唤了太医回来,估计老人家早就死透了。皇上与其干这些没用的,倒不如去跟百姓们讨一碗糖水过来,待老妇人醒了,给她灌下去,否则一旦老妇人死了,皇上这昏君的骂名,可就担上了。” 苏樱雪说完,懒得搭理元祁,继续着她手上的动作。 元祁一脸震惊,指着自己,咬牙询问道: “苏樱雪,你竟敢威胁朕?还让朕去讨饭?你别太过分,朕忍你半天了。” “皇上你听听,听听,百姓们说的话,是什么意思?她们可是在说先帝识人不清,说你不是个明君呢!还不赶紧去?人救过来,万事大吉,耽误了,皇上纵马害死人命的罪名,可就担上了。” 苏樱雪低声吩咐着,元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从小到大都是他吩咐别人做事,还是第一次有人吩咐他做事的。 “你确定你能救活她?不是在忽悠朕?” 苏樱雪说的头头是道,元祁不知道为什么?这一刻他竟然相信了苏樱雪的话,强压怒火,咬牙询问着。 “皇上再耽搁下去,臣妾可就不敢保证了。 ” “好,朕去,如果救不活,朕回头收拾你。” 元祁咬牙说着,但不知道为什么?这一刻,元祁是信赖苏樱雪的,他转身向一旁跪着的人群走去。 他环顾了四周,只见周围的人仍然在窃窃私语,可当看到元祁看向他们时,立刻禁了声,因为没有人敢挑战皇上的威严,那可是要掉脑袋的,只能将不满放在心里。元祁咳嗽一声说道: “平身,朕的子民都平身吧!” 百姓虽然对元祁颇有怨言,但却不敢明着在元祁面前说,听元祁让他们起来,急忙高呼: “皇上,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 元祁抬了抬手,四周静悄悄的一片,元祁接着说道: “朕今天惭愧!因为朕的失误,误伤了这位老妇人,朕心痛。朕向大家承诺,以后这种事绝对不会再发生了。朕的淑妃娘娘说老妇人并没有死,只是昏迷,现在急需一碗糖水救命,请问哪位百姓家离的近?可否帮朕取一碗糖水来,朕感激不尽,在此谢过!” 百姓都是善良的,皇上亲自道歉了,他们也没有再计较的了,有的时候人只是想要一个态度。 元祁话音刚落,便有不少百姓回家取来糖水,元祁接过一碗糖水,回到苏樱雪身边,却见苏樱雪正脱下老妇人的鞋,用银针扎老妇人的脚底。 元祁用一手捂着鼻子,一手端着糖水碗,皱着眉头询问着: “苏樱雪你在干什么?” 然而苏樱雪并没有搭理元祁,抬起来老妇人的双足,在涌泉穴上又扎了几下,接着听周围立刻有人惊呼着: “看,她醒了,醒了,淑妃娘娘真的将人救活了,太好了……” “你真的救活了她。” 元祁惊讶地自言自语了一句。 “皇上还愣着干嘛?还不赶紧将糖水拿过来。” 苏樱雪一边帮老妇人穿鞋,一边不满地看了看呆愣的元祁,吩咐着,元祁想也没想便伸手将糖水,递给了苏樱雪。 苏樱雪接过糖水,扶起老妇人,给老妇人喝了下去。 “姑娘,老朽这是怎么了?” 老妇人抬头看着扶着自己的苏樱雪,询问着。 苏樱雪看了一眼元祁,思索了一下说道: “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,刚刚本宫和皇上骑着马在路上走着,突然从路边窜出来一条大黑狗,马儿受到惊吓,拼命跑,尽管皇上拼命拉着缰绳,可也无能为力,还是差点撞上老人家,本宫替皇上向老人家道歉。” 那个老妇人一听皇上,本宫,吓得急忙爬起来,向元祁和苏樱雪磕头,周围的人再次跪倒在地高呼: 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,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 “平身吧!平身吧!朕的百姓们都快快平身……” 元祁急忙说着,百姓们立刻对皇上元祁改观了。下面又是一阵高过一阵的窃窃私语: “原来是皇上的马是受惊了,不是故意的,这也怪不得皇上。” “你们看皇上与娘娘感情真好,俩人齐心协力将那个老妇人救活了。” “是呀!我就说嘛!先帝是有眼光的,不会选昏君当皇上的。” “就是,就是……” …… 苏樱雪给元祁编了一个合理的解释,为元祁解了围,给足了元祁面子。 就在此时,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: “娘娘脸上的伤,这是怎么来的?” 苏樱雪被元祁打的脸,到现在还是红肿一片,百姓也是出于关心,这才询问着。苏樱雪凤眼狠狠剜了一眼元祁说道: “刚刚那只疯狗扑上来,把本宫给伤着了……” 元祁脸色铁青,双拳紧握,咬牙切齿喝道: “苏……樱……雪……你……”。 “找死”俩字还未说出口,只听苏樱雪接着说道: “好在皇上英明神武,一脚将疯狗踢飞,救下了本宫。” 苏樱雪忍住笑意,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元祁。 “好!皇上英明神武,皇上万岁。” 四周欢呼声顿起,久久不息。 元祁被气的脸都绿了,苦于不能发飙,便将脸别到了一旁,他可以断定这个该死的苏樱雪绝对是故意的,她就是在羞辱他,等回去后自己一定会好好收拾她,元祁心想。 苏樱雪看着元祁想发作又不敢发作的样子,更加得意,眉飞色舞地向周围的人说着: “我跟你们说,那只大疯狗可凶了,见人便咬,逢人便……” 就在苏樱雪说到兴头上时,却见人群里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地向元祁这边靠近,甚至还拔出了剑。 “刺客”俩字,在苏樱脑海里闪现,她急忙推了一下元祁大喊一声: “皇上,快跑,有刺客……” 等元祁反应过来,刺客的剑,已经到了近前,苏樱雪想也没想便挡在了元祁的身前,好在元祁反应够快,用剑挡开了刺客的剑,救下了苏樱雪。 一时间人仰马翻,人群散去,元祁吹了一声口哨,汗血宝马狂奔而来,元祁大喊一声: “苏樱雪快上马……” “臣妾上不去。” 苏樱雪一副柔弱不堪的样子说道。 元祁拦腰抱起苏樱雪,跳到马上,动作一气呵成,引起苏樱雪的小心脏直跳,可眼下不是花痴的时候,整整十几名刺客,在马后面紧追不舍。 “皇上,臣妾不会和你死在一起吧!” 苏樱雪忍不住询问着。 “闭上你的乌鸦嘴,”元祁低吼一声。 “不会就不会,凶什么凶,臣妾还怕与皇上你死在一起呢!要是真死在一起,臣妾害怕下辈子都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,那才惨呢!” 苏樱雪知道元祁现在没有精力对付她,因为后面还有一堆刺客追杀他们,所以才会不怕死地说着。 元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这个该死的女人,现在竟然还想着和别的男人在一起。他简直忍无可忍,咬牙说着: “苏樱雪,信不信朕会把你丢给身后这帮刺客?” 谁知苏樱雪却一本正经地说着: “皇上你还是快点把臣妾丢给这帮刺客吧!也许臣妾还能活命,因为这帮人要杀的好像是皇上你,不是臣妾。” 元祁头上冒着青烟,他愤怒地大吼道: “苏樱雪你休想,朕决定死也要拉着你。” 就在此时,身后一个刺客大喊一声: “别让他们跑了,先砍马腿……” 一时间十几名刺客,将他们团团包围了起来,砍马腿的砍马腿,砍人的砍人,元祁一边与刺客打斗,一边还要让马躲避着刺客的追砍。 苏樱雪趁着元祁与之打斗之计,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瓷瓶,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在了手里。 元祁砍伤俩人之后,一个不查,汗血宝马终是没有逃过被砍断腿的厄运,苏樱雪和元祁双双跌落在地上。 “啊……啊……” 俩人齐齐发出一声惨叫。 苏樱雪感觉自己被摔的七荤八素,眼中不悦地露出寒光。 “哈哈……看你们往哪里逃?” 一个刺客狞笑着说道。 十几名刺客,将元祁与苏樱雪包围了起来。 元祁以剑支地站了起来,伸手将自己的金龙玉佩从腰间摘了下来,递给苏樱雪,低声说道: “苏樱雪,你还好吧?朕拦着他们,你火速拿着朕的玉佩,找到云游,让他带人来救朕。” “哦!” 苏樱雪答应一声,接过玉佩,晶莹剔透的眼眸中,竟然透漏出不敢相信的神情,惊讶地询问: “皇上如此重要的玉佩,你交给臣妾,难道不怕臣妾带着玉佩跑了?” “你敢,还不快走…” 元祁一剑砍向俩名刺客,咬牙切齿地说着,恨苏樱雪的不识时务。 “是” 苏樱雪这才拔腿就跑,有一名刺客随后追了上去,刚抓住苏樱雪的肩膀,便被元祁一剑砍掉了一条胳膊。 “啊……” 那人惨叫一声,与元祁打斗在一起。 苏樱雪不敢回头,元祁功夫不算太差,身后不断传来惨叫声。 然而一拳难敌四手,好汉架不住人多,直到苏樱雪听到一声元祁的惨叫声,响起来的时候,苏樱雪的腿,便如同灌了铅一般,再也跑不动了。 她急忙向后看去,只见元祁前胸后背都被鲜血染红了,人也直直向后倒了下去。 ------------ 第二十二章苏樱雪解围 “元祁,元祁,你还好吧?快醒醒,快醒醒,你不可以昏迷,会死的,快醒醒……” 元祁已经精疲力尽,他的龙袍已经被血水染红,有敌人的,亦有他自己的。就在他快昏迷过去的时候,一声又一声隐含着担忧的喊声,在他耳边响了起来。 元祁豁然睁开了眼睛,他看到一双晶莹剔透宛如琉璃般清澈的大眼睛,正担忧地看着他的苏樱雪,只是此时苏樱雪脸上的红肿,依然红肿的有些刺眼,当想到苏樱雪是因为担心自己,才回来时,元祁心中有着片刻感动,他环顾了一下四周,还有五名刺客正虎视眈眈地,向他们这边靠拢,他强撑着受伤的身体,故作冷漠般说道: “你这个该死的女人,怎么又回来了,还不快走?” 谁知却听苏樱雪冷嘲热讽地说道: “臣妾要不回来,怎么知道皇上还没死翘翘呢?臣妾是想看看,皇上到底死了没有,若死了,臣妾好拿着这块玉佩与人私奔,远走天涯。若没死,臣妾救皇上,也好以此为条件,让皇上你放了将军府里的人。” 元祁本已无力,可被苏樱雪这一气,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,咬牙切齿地说着: “你敢威胁朕?朕告诉你,你若敢跑,朕将你哥哥苏子岩五马分尸,将整个镇北将军府赶尽杀绝,你……” 元祁话还没有说完,便听其中一个刺客猖狂地大笑着: “哈哈,自身都难保了,还威胁人家?不过这位美人既然回来了,那也就别走了,陪陪你们这短命的皇帝吧!不过你小子也有福,临死还有人给你陪葬,黄泉路上你也不孤单了。” “受死吧!” 说着,五名刺客,全都扬起手里的剑,向元祁和苏樱雪俩人身上准备刺去,元祁浑身乏力,绝望地闭上了眼睛,自言自语地说着: “苏樱雪,朕不想和你这个讨厌的女人死在一起,可眼下看来不会如朕所愿了,希望朕死后云游他们别把咱俩葬在一起,因为朕真的很讨厌你。” “如皇上所愿,臣妾也不愿意。” 苏樱雪肯定地回答着,元祁被气,猛地睁大了双眼,所有嫔妃都围着他转,第一次有人当着他的面,表示讨厌他,怎能不让元祁生气。 元祁刚想趁着没死,多骂苏樱雪几声,却听“咚……咚……咚……”几声响,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。 只见五名刺客,随着苏樱雪一扬手,全都直挺挺向后倒去。 “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” 元祁惊愕地询问着。 只听一个宛如夜莺般好听的声音,从苏樱雪口中传了出来: “皇上难道看不出来吗?他们中毒了啊!” “你手里有毒药?” 元祁深邃的眼神里,隐藏着浓浓的愤怒,咬牙询问着。 “本宫在逍遥王府刚刚制作的,没想到这么快便派上用场了。” 苏樱雪此时美丽红唇微微翘起,满含骄傲与自信的神情。 “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?害朕受如此重的伤。” 元祁大吼道,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遍体鳞伤。 苏樱雪清澈如琉璃般的眼神,透着一脸无辜,振振有词地反问着: “本宫为什么要早点拿出来?那可是本宫辛辛苦苦制作的。要不是万不得已,本宫才不想浪费呢!” “你……” 元祁被堵的说不出话来,要是他还有一丝力气,他发誓他一定会掐死苏樱雪。可他已经精疲力尽,没有一丝力气。 苏樱雪仿佛一点也不害怕元祁的愤怒,她走到元祁面前,去扒元祁身上的衣衫,元祁的身上此时伤痕累累,急需要止血。 “你干什么?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,光天化日之下,竟然敢扒朕的衣服。” 元祁生气地紧紧抓着自己身上的衣服,吼着。 可由于伤的太重,显得中气不足,连苏樱雪的力气也没有,硬生生被苏樱雪,强行将身上的龙袍扒了下来,露出了伤痕累累的后背。 “放心,臣妾对皇上半点兴趣也没有,皇上多么讨厌臣妾,臣妾便有多么讨厌皇上。臣妾只是帮皇上处理一下伤口而已,别让皇上死了,北离国拿下大周王朝,臣妾哥哥的心血也毁于一旦,臣妾只是心痛臣妾那浴血奋战的哥哥而已。” “苏樱雪,你知道吗?如果朕现在还有力气,一定会杀了你的,你明明可以早点出手,你却让朕伤的这么重,你……你这个人永远都那么让人讨厌。” 元祁强忍着身上的疼痛,怒吼着。 可苏樱雪则垂眸抿唇半点也不生气,在元祁满是杀戮的目光下,噙着一抹邪异般的微笑,理直气壮地说着: “臣妾就是想让皇上受伤,因为只有如此,皇上才能体会到臣妾的痛。臣妾再说一遍,臣妾从来没有害过皇上的子嗣,更没有推皇上的爱妃下水,信不信由皇上,但皇上加注在臣妾身上的痛,臣妾就是要讨回来,因为臣妾不是任人拿捏的玩偶。” “你……”元祁刚想说什么?随着“兹拉兹拉”的衣服撕裂般的声音,响起来的时候,元祁再一次在崩溃的边缘,他怒吼道: “苏樱雪你竟然敢撕毁朕的衣服。” 元祁瞪大了双眼,只见苏樱雪手脚利索地打开手里的包裹,拿出苏樱雪在冷宫从元祁身上顺走的衣衫,撕的一条又一条。 苏樱雪仿佛并不将元祁的怒火放在眼里,而是又拿出了一瓶她自制的伤药,往元祁身上的伤口撒上了止血的药,又快速将元祁身上的伤口进行了妥善包扎,冷冷说道: “臣妾不撕皇上的衣衫,怎么帮皇上包扎伤口?” “你为什么不撕自己的?” 元祁气不过反问着。 苏樱雪微卷的睫毛微微翘起,不答反问着: “臣妾凭什么撕自己的衣衫?臣妾又不是傻子。” “你……朕现在要杀了你……” 元祁怒吼着,使出全身力气,向苏樱雪扑去,苏樱雪急忙闪到一旁,元祁扑了一个空,惨叫一声。 就在俩人争吵不休,纠缠不已的时候,谁也没有看见,元祁之前杀的一名刺客,竟然回光返照,趁着俩人没注意,爬起来,猛地向元祁后背一剑刺了过去。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,苏樱雪抬头看见,提醒元祁已经来不及了,她想也没想便使出全力将元祁推到在一旁,刺客的剑硬生生刺进了苏樱雪的肩膀。 “啊……”随着苏樱雪惨叫一声,元祁半天没回过神来,片刻之后他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: “苏樱雪……” 之后强撑最后一丝气息,握起自己掉落在地上的宝剑,向那名受伤的刺客,刺了过去。 “苏樱雪,苏樱雪,你醒醒,醒醒,朕不要你死,你给朕醒醒。你听好了,如果你活着,朕答应你,不再为难将军府的人,但如果你死了,朕就与你一笔一笔清算你的罪过,你还不了,朕便让整个将军府来还,苏樱雪,你这个讨厌的女人,别死,快睁开眼睛看看朕,苏樱雪朕不想欠你这个讨厌的女人的情,朕不要你死……” 元祁一遍又一遍呐喊着,喊了好久不见苏樱雪睁开眼睛,可他却也感觉到一阵眩晕,整个人向苏樱雪身上栽了过去。 就在此时,一阵马蹄声,由远处狂奔而来,云游与元铭远远看着,惊的魂都飞了。 原来云游奉元祁的命令,带着人将镇北大将军府里的人悉数抓进了大牢里。 等回到宫里,才听小太监刘文说,皇上独自离开了,生气地训斥了刘文一顿,嫌他不跟着皇上,云游担心皇上独自一人出宫,怕出事。 刘文一脸委屈地说,是皇上执意离开,而且吩咐不让任何人跟着,挡也挡不住。 就在俩人争吵不休的时候,珍妃娘娘沐凌蝶及时出现,说她知道皇上去了哪里? 云游急忙询问,才知道皇上元祁去了“逍遥王”府,便带着人,快马加鞭向逍遥王府而去。 到了逍遥王府,却得知皇上早就带着淑妃娘娘苏樱雪离开了,元铭也是头上冒出了冷汗,他不知道皇上会带苏樱雪去往何处?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。 于是也带人,加入了找寻的队伍。就在刚刚,元铭和云游老远看着有名刺客,将剑刺向元祁时,俩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了,后来见苏樱雪推开元祁,为元祁挨了一剑,俩人又为苏樱雪而担忧了起来。 许是体力耗费太多,元祁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才睁开了眼睛。 “皇上,皇上,你终于醒了,呜呜……奴才该死,奴才应该陪着皇上的,呜呜呜……” 小太监刘文看着元祁醒来,竟然激动地流下了眼泪。 云游狠狠踹了他一脚,怒斥道: “你吵什么呢?皇上刚刚醒过来,还不赶紧去请太医?” “是,是,是,奴才这就去太医院请胡太医……” 小太监刘文被云游训了一顿,急忙点头哈腰,连滚带爬向外跑去。 元祁环顾四周,像是在找寻着什么东西。 云游急忙上前询问着: “皇上,你没事吧?身上可有什么地方感觉到不舒服?” 元祁不答反问着: “她呢?可还活着?” 云游一脸茫然,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,小心翼翼地询问着: “皇上说的可是淑妃娘娘?” 元祁没有搭话,只用犀利深邃的眼神扫了一眼云游,意思嫌弃他明知故问,云游急忙回答道: “皇上不用担心,卑职已经请胡太医给淑妃娘娘看过了,伤口虽深,但万幸未伤及要害,休养一段时间应该无大碍。” 元祁自己也没有察觉他自己竟然长长舒了一口气,可想想苏樱雪当时明明有毒药,可以早点撒向那些刺客,可她偏偏让他受这么多伤。 还有元铭手只是被他自己的指甲戳破一点皮,苏樱雪便紧张地撕毁她自己的衣衫,当着他的面,为元铭小心包扎。凭什么他受伤时,那个该死的女人,却要撕毁他自己的衣衫,为他来包扎?他才是她的夫君,可那个讨厌的苏樱雪却将元铭看的比他重要。 这让元祁心中极度不舒服,所以他要她活着,他要质问她,他要一笔一笔跟她好好清算,元祁心里想着。 “对了,云游,你怎么会赶到那里?” 元祁像是随口询问着。 云游一听,心中因为担忧,便语气不佳地说着: “皇上,以后可一定不要再私自出宫了,吓死卑职了,要不是卑职与王爷赶到,皇上与淑妃娘娘恐怕就生命垂危了,这大冷天,皇上与娘娘伤重,估计冻也能冻死了……” 云游没有分寸地喋喋不休说着,可元祁脑海里却只接收了一个讯息,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,却不小心扯动伤口,惨叫一声:“啊……”。 “皇上,你小心点,你还带着伤呢!” 云游急忙扶起元祁,关切地说着。 元祁却一把抓住云游的衣领,心中如被棉絮塞满一般说道: “这么说,是逍遥王抱她回来的?安排一下朕要立刻去冷宫,朕要见她……” “皇上等你伤好再去吧!卑职会安排太医,好好照顾淑妃娘娘,要不卑职让淑妃娘娘来见皇上也行。” 云游劝慰着,可在元祁吓人的目光之下,只能改口说道: “是,卑职立刻去办。” 就在云游打算退出去的时候,刘文领着一名太医走了进来。 ------------ 第二十三章怀疑苏樱雪会医术 “轩翠宫”内一片狼藉,满地碎片,一袭鲜红色衣衫的美艳女子,此时眼底闪过一丝寒芒,身上溢出无比冷冽的煞气。 “废物,废物,冯川,你看看你,都找了一群什么样的废物?十几个人,连一个狗皇帝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,也杀不了,简直是一群饭桶,酒囊饭袋。” 沐凌蝶愤怒地吼着,她不明白北离国国主朱炎那么精明的一个人,怎么就派了冯川这个废物,来辅佐自己呢。 冯川在下面跪着,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沐凌蝶,又迅速地低下了头,满脸不屑,心想: “你天天陪着狗皇帝睡觉,自己怎么不想办法解决了他?现在还这里耀武扬威。” 虽然心里如此想着,但冯川不敢说,原因是北离国国主朱炎,可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角色,他让他来辅佐沐凌蝶,冯川便只能听沐凌蝶的。 “娘娘息怒,眼下当务之急,应该想想对策才是。而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。好在所有刺客都已经死了,没有留下任何把柄,狗皇上元祁断然不会怀疑到娘娘的身上不是吗?另外奴才在那些刺客出发前,还给了他们一个腰牌,应该可以在关键时刻,起到一定作用。” “哦?”沐凌蝶眉头轻挑了一下,冯川急忙站起来,走到沐凌蝶耳边耳语了一番,沐凌蝶眼底掠过一丝寒芒,用阴冷地声音,说了一句: “算你聪明,对了,你去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太医院的太医张广给解决了,苏樱雪此次替皇上挡了一剑,立了大功,如果本宫猜的不错,她应该会借此机会,再重提她没有推本宫落水,及本宫没有怀孕之事。皇上感念她这份情,说不定还会再信她一次,重查此案,别到时候秘密提审张广,露出马脚,引起元祁对本宫的猜疑,到时候再想取得他的信赖,便会比登天还难,以防乱我们的大计”。 “太医院那么多太医,就算杀了一个张广,恐也解决不了大问题啊!” 冯川不解地说着,被沐凌蝶狠瞪一眼,闭上了嘴巴,低声下气地说着: “奴才这就去办。” 说完,退出了“轩翠宫。” 待冯川走后,沐凌蝶将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,又向她的婢女燕儿扫了一眼,冷冷询问着: “交给你办的事,可办妥了?” 燕儿急忙上前,恭恭敬敬地说着: “娘娘放心,奴婢已经暗示过贵妃身边的婢女珍儿了,说苏樱雪此番回来,必将重获皇上的恩宠。珍儿听后一脸惊慌,估计一定对她的主子说了什么,事后奴婢亲眼所见,贵妃刘芯带着她的婢女珍儿,往冷宫的方向而去了。” “那就好!最好刘芯能将苏樱雪给折磨死,这样也可以省了本宫不少事。到时候我们再派人前往苏子岩处,将苏樱雪死了的消息告知,并告诉他,是皇上因为一个青楼女子将苏樱雪打入冷宫,导致她惨死。这样苏子岩与皇上元祁必将敌对。元祁则会因为苏樱雪为她挡剑的事情,感觉内疚,也必将严查苏樱雪的死因。到时候查到刘芯的头上,丞相刘昊瑜也将脱不了干系,到时候本宫再挑拨一下,大周王朝内乱指日可待,到时候我北离便可一举拿下大周王朝……” 沐凌蝶感觉到胜券在握,她开始洋洋得意了起来。 而此时“龙霄殿”内,皇上元祁因为苏樱雪对他与元铭的态度截然不同,正生着闷气,想要前去冷宫质问苏樱雪,就在此时,小太监刘文带着一名太医走了进去。 元祁抬头看去,只见一个中年太医四十多岁,精神抖擞地走了进来,元祁认识,是太医院的胡月明胡太医,便又坐回到了榻上。 “老臣胡月明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,皇上此番受伤,是由老臣给皇上看的伤,今日便由老臣来为皇上换药与进一步探查皇上的伤势。” 太医胡月明一边说着,一边跪地给元祁行了大礼。 “起来吧!有劳胡太医了,你给瞧瞧,顺便说说看,朕的伤怎么样?” 元祁身上自带着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,沉声询问着。 “谢谢皇上,这都是老臣份内之事”。 胡月明说着,站了起来,走上前,帮元祁把了把脉说道: “皇上脉象细、慢、沉浮,体内明显气血不足,气血两虚,因为受伤,身体此时呈现虚弱状态,微臣会为皇上多开一些滋补之药补补,皇上多多休息几日,应该无大碍。” “嗯!” 元祁答应一声,胡月明接着说道: “皇上可否让老臣看看伤口,以便给皇上换药包扎?” 元祁没有说话,只是将身子微微侧了侧,算是应允,太医胡月明走上前,小心翼翼地将元祁身上的衣衫,从肩膀上拿了下来,一边帮元祁换着药一边说道: “皇上的伤口恢复的不错,相信过不了多久便会痊愈。” 小太监刘文一听,替元祁感到高兴,又一次流出眼泪,说道: “呜呜……太好了,奴才见皇上伤的那么重,还真有些担心,感谢上天,感谢上天保佑皇上安然无恙,要不奴才纵然有十颗脑袋,也不够砍的。呜呜……” 太医胡月明看了一眼刘文,一边收拾自己的药箱一边说着: “刘公公,不用感谢上天,倒应该好好感谢一下及时给皇上包扎的那位大夫才是,皇上伤口这么深,要不是当时伤口得到妥善处理,又擦了止血之药,包扎严谨,皇上当时定会因流血过多,而有生命危险的。” 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元祁想起苏樱雪给自己包扎伤口的利落样子,竟然有些动容,可想到苏樱雪竟然有毒药,不早点拿出来,害自己受这么重的伤,便一肚子气说道: “感谢她干嘛?要不是她有毒药,不早点拿出来对付刺客,毒死那帮刺客,朕何不至于受如此重的伤?” “毒药?谁有毒药?” 云游条件反射般不解地询问着。 “还不是苏樱雪那个该死的女人?最后那三名刺客,便是苏樱雪用毒药毒死的,可她却没有尽早拿出来,实在该死。” 元祁愤愤不平地说着,云游有点惊讶般说道: “皇上怕是搞错了吧!那三人只是被普通迷药迷晕的,当时他们其实并没有死,只是在奴才们赶到,将他们抓起来,打算审讯时,他们才咬舌自尽的。” 元祁抬头看向云游,显得有些惊讶,因为苏樱雪明明就告诉他是毒药,可当他看到云游肯定的答复后,才明白,他又被苏樱雪给骗了。 一次又一次被苏樱雪欺骗,让元祁很不满,他咬牙说道: “就算她救了朕,朕也不感激她,你们没有看到,她在朕伤的奄奄一息的时候,那嚣张跋扈的样子,竟然还说要看看朕死了没有,说朕死了,她正好跟人私……” 当元祁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时,元祁硬生生将“奔”字,咽到了肚子里,他一甩衣袖接着说道: “总之,那是一个恶毒的女人,朕不会轻易放过她,等她好了,朕一定会好好跟她算算这笔账,让她知道君威不可冒犯。” 就在此时,打算告退离开的太医刘月明,忍不住说道: “皇上,可容臣再说句公道话吗?” 元祁抬了抬手,算是答应,刘月明毕恭毕敬地上前,说道: “皇上,臣虽然不知道皇上说的是谁?但臣猜测当时皇上必是生命垂危,奄奄一息,也许这位娘娘说那些话,是为了刺激皇上,让皇上清醒一些,这样才能给救治皇上的人,争取到宝贵的时间。要不谁又会冒着满门抄斩的大罪,还说些损害自己名节的话,去刺激皇上呢!皇上你说是吗?” 刘月明说完,便向元祁告退,元祁有点反应不过来,心里嘀咕,感情苏樱雪把自己气的半死,是在救他?不,一定不是这样的,她没有那么好心,元祁心里抵触着。 “等等,胡太医,朕还有一个问题,请胡太医为朕解答一下。” 元祁想到苏樱雪在路上救治那个老妇人的奇怪举动,急忙唤住要走出去的太医胡月明说道。 太医胡月明回过身,毕恭毕敬地向元祁行了一个礼说道: “皇上还有什么吩咐,臣定当知无不言。” 元祁回忆了一下路上的情景,又思索了一下,说道: “朕今天在路上,遇到一个老妇人她晕倒了,见到一个人使劲按压她的肚子,又给她喝糖水,还用针扎她的脚底,这是为什么?” “哦!皇上说的应该是心肺复苏吧!使劲按压她的肚子,帮她可以顺利呼吸。给她喝糖水,那应该是因为她血糖太低,导致的昏迷。另外用针扎她脚底,臣想那位大夫应该是在刺激她的双足涌泉穴,让那位老妇人快速苏醒吧!” “大夫?胡太医说她像一名大夫?” 元祁一脸疑惑地询问着。 太医胡月明更是一脸茫然,不解地询问着: “难道皇上说的不是一位大夫吗?” 元祁眼神一闪,眼中有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,向太医胡月明摆了摆手,胡月明退了出去。 一个讯息在元祁脑海闪现:“苏樱雪会医术,她什么时候学的医术,自己怎么不知道?” 元祁此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如此不了解苏樱雪,他不禁又在想: “那么,苏樱雪一直在说,她没有害自己的子嗣,还一再提起珍妃沐凌蝶没有怀孕之事……” “刘文,你秘密帮朕将太医院的太医张广给朕唤来,记得不要惊动任何人,连珍妃娘娘也不要惊动,朕有话要问他。” “是” 刘文领命退去,元祁决定再信苏樱雪一次。 元祁眼神一闪,眼中有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。 “皇上你这是怀疑珍妃娘娘?怀疑珍妃真的如淑妃娘娘说的那样,认为珍妃娘娘其实并没有怀孕,更没有滑胎?” 云游猜测地询问道。 “谁……谁说朕怀疑珍妃了,朕只是不想苏樱雪老说朕处事不公,想再确定一次罢了,但朕只是看在苏樱雪替朕挡了一剑的份上。朕绝对是相信朕的珍妃的,她是最善良的人。” 元祁有些不想承认般解释着,但后一想,怒斥道: “大胆,朕的事,岂容你这奴才瞎打听?还不赶紧去为朕安排一顶软轿?朕要去冷宫,看看那个该死的苏樱雪,死了没有?朕得好好跟她一笔一笔算帐。” “是” 云游急忙回答着,此时的元祁并不知道,苏樱雪,正命在旦夕。 ------------ 第二十四章是谁害了你 苏樱雪躺在冷宫冰冷的木板上,因为前天元祁来冷宫,苏樱雪扎晕了元祁,又因为心善,担心元祁着凉,便费力将元祁拖上了不太结实的床榻,俩人的重量实在太重,破旧的床榻承受不住俩人的重量,坍塌了,导致现在苏樱雪只能拖着受伤的身体,躺在破旧的木板铺成的床上。 后背的伤,还没有好,脸上的肿也没有消,如今又为了救元祁,肩膀上挨了一剑,苏樱雪浑身疼痛,唉声叹息,她不知道自己为元祁挨的这一剑,到底值不值,会不会让元祁感激她,因此将镇北将军府里那些无辜的人给放了。 就在苏樱雪胡思乱想的时候,门被推开了,冷宫这种地方甚少有人来,苏樱雪狐疑地抬头看去。 只见一个打扮时髦,头戴珠钗,雍容华贵的女人,带着一个小宫女走了进来。 小宫女手里还端着一个盆,看样子还装着满满一盆水,因为小宫女端的有些吃力。 这俩人苏樱雪都认识,一个是贵妃刘芯,一个是刘芯身边的贴身婢女珍儿,苏樱雪挣扎着坐了起来,满眼都是戒备,沙哑地声音询问着: “你来做什么?” 贵妃刘芯来势汹汹,眼中蓄满恨意,嘴里却说着: “诶呦!妹妹,这是说的什么话?本宫当然是来看望妹妹的了,听说妹妹替皇上挡了一剑,姐姐我特意前来看望妹妹的。” 苏樱雪在贵妃刘芯眼中看到了怨恨与狠毒的芒刺,警戒地向里挪了挪说道: “姐姐既然知道我替皇上挡了一剑,便该知道,皇上不会不管我的,如果姐姐想干点什么?最好掂量一下,否则后果将是姐姐承担不起的。” 苏樱雪本意是想让刘芯有所忌惮,不要对付她,赶紧离开。殊不知此话,却因此刺激了贵妃刘芯,只见她眼中的暗芒,变成了嗜血杀戮般的眼神。 苏樱雪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,因为她现在没有力气和刘芯较劲。贵妃刘芯上前一把抓住了苏樱雪的头发说道: “你很得意是不是?你想重获皇上恩宠是不是?本宫不会让你如愿的,今天本宫来就是送你上路的,不过在你死之前,本宫要将你推本宫入水这笔账,在你死之前,好好算一算,也让你尝尝冬日洗凉水澡的痛苦。” “那……那是你的奴婢推你下水的,关……关我什么事?” 苏樱雪打死不承认地说着。 贵妃刘芯的婢女珍儿一听,走上前将一盆冰凉刺骨的凉水,从苏樱雪头上直接浇了下去。 “啊……” 苏樱雪被冻的惨叫一声。 接着就在苏樱雪还没有反应过来时,婢女珍儿便走上前,“啪啪”就是几巴掌,打在了苏樱雪的脸上,一边打,一边冷冷说道: “竟然敢诬陷奴婢,要不是你故意绊了奴婢一下,奴婢怎么会推娘娘落水?你这个贱人分明就是故意的,我打死你……” 苏樱雪被打倒地上,头晕眼花,耳朵嗡嗡作响,嘴角流着血迹,身上更是一个透心凉。 珍儿没有停手的意思,贵妃刘芯担心时间久了出事,便不耐烦地说着: “够了,送她上路吧!” 说着,便向外走去,苏樱雪看着珍儿从衣袖里拿出一根很粗的绳子向她走近,苏樱雪急忙将一根银针捏在了手里,小心地戒备着。 就在珍儿,将绳子套上苏樱雪的脖子上时,苏樱雪使出仅存的一点力气,用银针扎了珍儿的手背一下,珍儿惨叫了一声。 苏樱雪猛地推开珍儿,向门口跌跌撞撞地跑去。 刘芯的贴身婢女珍儿大喊了一声: “娘娘,拦住她,不要让她跑了……” 本来走出门的贵妃刘芯又折了回来,她关上了房门,苏樱雪惊恐大叫: “救命啊!救命……” 可因为受伤的缘故,喊出来的声音,显得有气无力。加上冷宫本就偏僻,没有人听到苏樱雪的喊叫声。' “这种地方,就算你喊破喉咙,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,你就安心去吧!”贵妃刘芯眼中凶光暴露,冷冷说着。 俩人合力将没有一点力气的苏樱雪压住,将绳子再次套在了苏樱雪的脖子上。 苏樱雪挣扎着,手牢牢抓着绳子,企图将绳子从脖子上拿开,可她太虚弱了,只能感受着脖子上的绳子越来越紧了,呼吸越来越困难了起来,她断断续续地询问着: “为……为什么……你……你这么恨……恨我,我……我与你并无怨仇不是吗?” 贵妃刘芯的眼神瞬间阴沉了下去,凉薄嘴唇吐出如寒冰般的声音说道: “因为你的进宫,抢走了本来属于本宫的宠爱,本宫讨厌你,恨你。为了皇上能多看本宫一眼,本宫只能天天到你的“锦绣阁”去报道,与你叙姐妹情谊,只为了皇上去你那里时,能顺便多看本宫一眼。” “哈哈……”苏樱雪苦笑,她没有想到,自己竟然要因为渣男而死。 苏樱雪讽刺的大笑,在贵妃刘芯眼睛里,却是在笑话她的卑微,她上去“啪”一声,给了苏樱雪一巴掌说道: “本宫让你再笑,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,皇上还不是照样厌了你?皇上看上青楼女子沐凌蝶的时候,本宫以为你能留住皇上的心,于是在你的房间换了熏香,在接沐凌蝶进宫那天,将皇上留在了你的“锦绣阁”内,你还不是一样没有留住皇上?你又有什么可得意的?本宫现在想清楚了,靠谁都不如靠自己,本宫要将你们两个一个一个都解决了,到时候皇上自然就是本宫的了。” “原……原来是你在陷害苏樱雪。那……那将沐凌碟掳走的人,也是你派去嫁祸给苏樱雪的?” 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,此时才恍然大悟,用手使劲拽着脖子上的绳子,断断续续地询问着。 刘芯一愣,因为苏樱雪那句“原来是你在陷害苏樱雪”,让刘芯片刻觉得好像眼前这个不是苏樱雪似的。但片刻之后,刘芯便释怀了,心想也许是恐惧让苏樱雪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导致的,于是冷冷说道: “那倒不是,本宫只是想借用皇上对你的宠爱,来留住皇上,不要纳那个贱人沐凌碟进宫,本宫没想过要杀她,皇上那么迷恋她,如果她死了,皇上铁定会追查到底,早晚会查到本宫头上,所以本宫没那么傻。” 苏樱雪一听,原来都是因为渣男,于是断断续续地说着: “放……放了我,我……我不跟你抢皇上,我……我会找机会离开皇宫的。” 苏樱雪断断续续地恳求着。她只想活命,她不爱渣男,她喜欢元铭,即使不是元铭,她也想找一个喜欢自己的帅哥,而不是一堆女人共有的男人,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心里想着,苦苦哀求着。 “哈哈……你把本宫当傻子吗?你要不喜欢皇上,你会冒着生命危险,为皇上挡剑吗?你不就是想借此来重获皇上恩宠吗?” 贵妃刘芯大笑着,抓住苏樱雪的头发,狠狠拽了一下,苏樱雪再次发出一声惨叫,贵妃刘芯冷冷说道: “该说的本宫都说了,到黄泉路上,也不要怪本宫心狠,是你自己找死。” 说完,冲珍儿点了点头,绳索越来越紧,苏樱雪开始不甘地翻起白眼。 而元祁此时正坐在一顶由八人抬着的软轿,向冷宫的方向晃晃悠悠而来。 路上云游,看了好几眼轿子上的皇上元祁,见元祁脸上没有不高兴的神情,便忍不住打趣着: “皇上,淑妃娘娘许是已经知错了,不如就让她回“锦绣阁”吧!如此,皇上也不用再来回往冷宫跑了,不是吗?” “朕去冷宫是找她有事要问,你以为朕愿意去吗?还有她会知错?你是没看见她那盛气凌人的样子,比朕还凶,不,朕都没她凶,也不对,总之她简直彪悍的无法无天……” 元祁一再解释,让云游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,笑出声来,说道: “皇上开玩笑了,要不是你宠着,淑妃娘娘她敢嚣张吗?再说了,冷宫里的床,也塌了,皇上就算去了,恐怕也没地方就寝,不是吗?” “云游,朕看你是皮紧了,朕岂会在冷宫那种地方就寝?再说了,苏樱雪那个女人朕早就厌了。” 元祁犀利的眼神,狠瞪了一眼云游说着。 “是,是,是,卑职说错话了,也不知道是谁在冷宫折腾一晚上,将床都给折腾塌了……” 云游小声嘀咕着,将元祁气的不轻,想着那天晚上被苏樱雪扎晕,还被塌陷的床板压着,元祁便一肚子气,他咬牙说道: “那是苏樱雪那个该死的女人将朕……” 当看到云游深究的眼神时,元祁将“扎晕”两字,硬生生咽到了肚子里,这事要传出去,他皇帝的尊严何在? 想到这里,元祁咳嗽一声说道: “朕警告你,以后如果再提这事,朕绝不轻饶。今天朕去冷宫,不过就是想看看苏樱雪她死了没有,最好是死了,这样以后便不会有人再气朕了。” 骄傲让元祁不肯放下身段,冷冷警告着。只是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,他轻抿的嘴唇,此时正微微上扬。 他心中竟然有一丝想要快点见到苏樱雪的情感,元祁自我安慰着,朕不过就是想问问她,是不是如太医所言,她是在救朕,所以才会一直在气朕,如此而已。 “皇上驾到……” 随着小太监刘文的一声尖锐的喊叫,里面的贵妃刘芯和贴身婢女珍儿,立刻慌了手脚。 “怎……怎么办?皇……皇上怎么来了?” 珍儿六神无主,略显慌张地结结巴巴询问着。 “一不做二不休,快,使劲点,勒死她,就说……就说我们来的时候,她已经断气了……” 贵妃刘芯哆嗦着,吩咐着,和珍儿一起狠狠拉拽着绳子。 元祁在门外等了一会,不见苏樱雪出来接驾,想起俩天以前,苏樱雪骗自己进去,泼自己一身水的事情来,便咳嗽一声说道: “苏樱雪,你别太不识时务,朕不会对你一忍再忍,你最好赶紧出来,否则朕对你不客气。” 说完,元祁将手背在身后,来回在门前烦躁地走动着,等着苏樱雪出来给自己行礼,可等了一会,里面死一般的寂静,元祁再次扬声说道: “苏樱雪,你可别再告诉朕,你又没有穿衣服,朕这回,可不吃你这套,你再不出来,朕可要让人闯进去了……” 云游撇了撇嘴,心想,皇上刚刚还嘴硬,说的好像自己根本不在乎淑妃娘娘似的,可这是在干什么?分明就宠溺嘛!这要是真的不在乎,又何必在门外墨迹,直接让他们这些人闯进去,将淑妃娘娘拖出来磕头认错,不就得了? 让元祁有些懊恼的是,苏樱雪依旧没有出声,元祁彻底震怒,大喊一声: “苏樱雪,朕本念你替朕挡了一剑,想饶了将军府的那些人,可你如此不识时务,朕看不如就此免了,哼……” 元祁冷哼一声,脸色越来越难看,他就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嫔妃。 云游看了一眼禁闭的房门,小心翼翼地上前不确定地询问着: “皇上,你说会不会淑妃娘娘的伤势,又重了,昏过去了,所以听不见皇上你说的话?要不,卑职前去推开门看看?” “会吗?” 元祁惊问了一声,没等云游上前,自己快步向门边走去,一脚踹开了房门。 就在此时,房间里传出女人的哭啼之声: “呜呜……妹妹啊!你死的好惨,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勒死了你,呜呜……” ------------ 第二十五章太医张广死了 当元祁推开冷宫里苏樱雪的房门时,立刻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,只见苏樱雪全身是水,湿漉漉的躺在地上,头发乱七八糟,脸红肿不堪,毫无血色,脖子上有着明显的勒痕,赤着脚,一动不动。 而她的旁边则跪着俩人,一个是贵妃刘芯,而另外一个则是刘芯的贴身奴婢珍儿。 此时刘芯正手捏着锦帕,掩面而泣,见元祁进来,哭得更加大声了起来: “呜呜……皇上,妹妹这是怎么了啊?妹妹她那么善良温柔,这是招谁惹谁了啊!呜呜……皇上要替妹妹做主啊!妹妹死的好冤呢!呜呜……” 元祁突然感觉到胸口一紧,身上溢出一道冷冽的煞气,厉声询问道: “这是谁做的?” 刘芯梨花带雨地哭着说: “呜呜……臣妾和珍儿来的时候,妹妹已经这样了,也不知道谁如此狠心,呜呜……” 元祁颤巍巍地走上前,探视了一下苏樱雪的鼻孔,还有丝丝气息,可已经出气多,进气少了。 也许是元祁的突然闯进,让刘芯和她的贴身奴婢珍儿,手脚慌乱,乱了分寸,没有时间探视苏樱雪是否已经断气,这才给苏樱雪留下最后一丝气息。 元祁的心不知为何?竟然有些沉闷的感觉,他焦急地呼唤着: “苏樱雪,苏樱雪,你快醒醒,快醒醒,朕还有许多话没有问你,你不能就这么死了,朕不准你死,你便不能死,你给朕起来。” 可不管元祁怎么呼唤,苏樱雪就如同一个破布玩偶一般,一动不动,甚至身上的体温也随之越来越低。 “呜呜……皇上,妹妹她已经死了,再也活不过来了,呜呜……皇上一日夫妻百日恩,纵然妹妹有千般错,可人都已经死了,也就请皇上原谅妹妹吧!臣妾恳求皇上下令将妹妹早日厚葬了吧!臣妾替妹妹谢过皇上了。” 贵妃刘芯一副菩萨心肠般地给元祁磕着头,恳求着,仿佛她有多么姐妹情深似的,苦苦哀求着,殊不知她只是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。 元祁一听,双目圆瞪,怒斥一声: “哭什么哭?她还没死,朕没让她死,她便不准死,谁若敢咒她死了,朕决不轻饶。” 元祁说完,眼底惊云狂卷,无名之火上升,转身冷冷吩咐一声: “云游,立刻吩咐人彻查冷宫上下,看看都有谁来过冷宫,马上给朕找出凶手。” 云游严肃地颔首称:“是。” 元祁眸光清冷地扫了一眼贵妃刘芯,脱下自己的衣服,盖在了浑身湿漉漉的苏樱雪身上,忽略了自己身上还带着伤,弯腰抱起苏樱雪,大步向冷宫外跑去,云游在元祁身后隐含担忧地大声喊着: “皇上你身上还带着伤呢!要不让奴才来抱淑妃娘娘吧!。” 可元祁哪里还听的进去,他远远吩咐着: “快,将太医院的所有太医,都给朕请到“锦绣阁”,不得有误,若淑妃娘娘有个好歹,朕要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全部陪葬。” “是” 元祁这一喊,立马有侍卫,领命向太医院的方向跑去。 看着元祁惊慌失措的样子,云游在后面,深深叹息着,如果皇上早点看清自己的心,又何须搞成今天这个局面。 侍卫吕新走到云游身后,拍了拍云游的肩膀说道: “云大人,你这是关心则乱呢!这淑妃娘娘重获圣恩指日可待,她岂是你可以随意抱的?” “就你事多,还不赶紧带人去查一下,今天到底都有谁来过冷宫?立刻上报,不得有误。若皇上追究,小心我先拿你开刀。” 官大一级压死人,云游被小侍卫吕新一调侃,心里满满不悦,冷冷吩咐着。 说完,没等吕新回答,云游已经向元祁追去。因为云游知道,吕新一定会照做,比起寻找凶手,云游更担心的是元祁的身子。 吕新只有无奈领命,下令严查。 待所有人离开后,贵妃刘芯,浑身无力地跌坐在地上。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皇上元祁竟然会来冷宫,她本以为在皇上伤重期间,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了苏樱雪。这样等皇上伤好之后,即使想起苏樱雪,苏樱雪也早就死翘翘了,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皇上会带着伤,来看苏樱雪。 “娘娘,娘娘快起来吧!皇上他已经走了。” 刘芯的贴身奴婢珍儿,急忙上前将贵妃刘芯扶了起来说道。 贵妃刘芯此时六神无主,慌了,一把抓住珍儿的手臂询问道: “珍儿,现在该怎么办?皇上他会不会怀疑本宫?刚刚皇上看本宫的眼神好可怕。” 珍儿镇定了一下,因为她是贵妃刘芯的贴身奴婢,自然不能慌乱,便为刘芯出着馊主意: “娘娘不要慌,在外人眼里,娘娘之前与苏樱雪那贱人姐妹情深,皇上也是看在眼里的。皇上断然不会怀疑娘娘,眼下最要紧的是,娘娘应该主动请命去照顾苏樱雪……” “让本宫去照顾那个贱人,亏你想的出来。” 贵妃刘芯没等她的贴身奴婢珍儿说完,便怒火中烧地训斥着。 珍儿急忙说道: “娘娘别急,奴婢还没有说完。苏樱雪那贱人现在昏迷不醒,皇上又伤重,不可能全天守着她,这时候娘娘要求去照顾苏樱雪,说不定可以暗中做点手脚,让她永远也醒不过来。到时候谁还会怀疑娘娘你呢?。” “可今日到冷宫的,只有你和本宫俩人,皇上肯定会怀疑我们的啊!他又怎么可能允许本宫去照顾苏樱雪呢!” 贵妃刘芯担心地说着。 珍儿年龄不大,人倒是机灵,只见她暗咬了一下牙,眼底掠过一丝寒芒,说道: “这也是奴婢让娘娘请命去照顾苏樱雪的原因,即便皇上不同意娘娘去照顾苏樱雪,也可以减轻皇上对娘娘的猜忌。然后以娘娘如今的地位,找个人当替罪羊难道还难吗?比如沐凌蝶那贱人。” 贵妃刘芯眼睁的滴溜圆,低声说道: “你疯了吧,沐凌蝶如今这么受宠,又怎么可能答应给本宫当替罪羊?” “娘娘,你想啊!冷宫这里虽然没有很多人来,但却有送饭的小宫女来过。若是她刚好看沐凌蝶在娘娘你之前来过冷宫,你说,皇上会怀疑娘娘你呢?还是沐凌蝶呢?” 珍儿继续搬弄是非说道。 贵妃刘芯立刻点头说道: “此计甚妙,沐凌蝶与苏樱雪素来有恩怨,而本宫与苏樱雪以前却是姐妹情深,如今又主动请缨照顾,皇上自然是怀疑沐凌蝶多过本宫,眼下是绝对不能让苏樱雪醒过来。” 说完,主仆二人相视而笑,珍儿急忙拍马屁地说着: “奴婢恭喜娘娘,贺喜娘娘,皇后的宝座迟早是娘娘你的。” 贵妃刘芯眼中露出了得意洋洋地表情。 而此时苏樱雪的“锦绣阁”里,却是人仰马翻,太医们忙进忙出,诊脉的诊脉,拿药的拿药,施针的施针…… 每一个太医都颤颤巍巍,小心谨慎着,生怕有丝毫差池,因为此时皇上元祁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呢! 还是云游看着太医们太过紧张的样子,走到元祁面前,硬着头皮,小心翼翼地询问着: “皇上,如今淑妃娘娘有太医们照看着,应无大碍,加上皇上也有伤在身,要不皇上便先回“龙霄殿”等消息?” “朕就要在这里等,淑妃娘娘若要有个好歹,你们的脑袋谁都别想要了。” 元祁眼神如剑一般,扫过整个太医院的太医,所有太医额头渗出冷汗,急忙叩头求饶,并保证会全力以赴救治苏樱雪。 然而就在此时,好在小太监刘文先前奉元祁的命令,秘密去请太医张广回来了,这才解了眼下紧张的气氛。 “皇上,奴才回来了,请皇上移步,奴才有要事禀报。” 小太监刘文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地看着元祁不太好看的脸色,说着。 皇上元祁这才站了起来,环顾四周,厉声询问着: “这锦绣阁里谁是掌事之人?” 元祁话音刚落,立刻过来一个中年妇人跪地磕头说道: “回禀皇上,是奴婢。” “你叫白萍,苏樱雪唤你白嬷嬷是吧!” 元祁抬头看了一眼,因为元祁以前常来“锦绣阁”逗留,听苏樱雪弹琴,所以他认识眼前这个老妇人。 “正是奴婢。” 白萍给元祁扣了个响头,毕恭毕敬地说着。 “如此朕便将淑妃娘娘托给你照看,朕先去处理一些事情,回头再来看她,你好生照看着。” 元祁细心吩咐着,关怀之意不予言表。 元祁考虑到有人要害苏樱雪,担心他离开后,苏樱雪再着毒手,便想找个妥帖之人,来照顾苏樱雪。 白萍白嬷嬷一听,立刻给皇上元祁磕头,老泪横流,说道: “皇上如此事无巨细地照顾娘娘,娘娘醒后一定感动非常,奴婢替娘娘谢过皇上的关心。” “好了,起来吧!。” 元祁说完,这才依依不舍地又看了一眼床上如玩偶一般任人摆布的苏樱雪,耳边响起苏樱雪的话: “臣妾就是想让皇上受伤,如此皇上才能体会到臣妾的痛。臣妾再说一遍,臣妾从来就没有害过皇上的子嗣,更没有推皇上的爱妃下水。信不信由皇上,但皇上加注在臣妾身上的痛,臣妾就是要讨回来,因为臣妾不是任人拿捏的玩偶。” 元祁心中竟然有些期盼看见苏樱雪再度盛气凌人的样子,他的眸光变冷,转身说着: “云游,刘文随朕到御书房。” “是” 俩人急忙答应一声,跟在了元祁身后,元祁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,今日所有太医都到了“锦绣阁”,独独没有太医张广的身影。 难道真的如苏樱雪所说,沐凌碟根本没有怀孕,是她自己跳进水里,陷害苏樱雪的?张广也是同谋之一?如果真是如此,他决不轻饶,因为他不喜欢如此有心计的女人。 三人走进御书房之后,元祁便沉下脸询问着: “怎么回事?太医张广到哪里去了?朕传诏他,他竟然敢不来,难道想造反不成?” 小太监刘文急忙跪地磕头说道: “回禀皇上,张广他恐怕来不了了。” “来不了了?除非他死了,要不天大的事,朕让他来,他就得来。” 元祁因为张广没来,正生着气,怒喝道。 本来元祁也就随口一说,谁知却听到小太监刘文说道: “皇上圣明。” 元祁“腾”的一下从太师椅上猛地站了起来,惊问着: “你的意思是,太医张广他真的死了?就这么巧?” 就在元祁打算细问时,门外一名女子的声音传来: “皇上,臣妾有事求见。” ------------ 第二十六章元祁怀疑沐凌蝶 听到贵妃刘芯在御书房门外求见,元祁深邃的眼神里,透着一丝不悦,不知道为什么?元祁总觉刘芯与苏樱雪的事,脱不了关系。 因为自己去冷宫的时候,在苏樱雪的寝殿外站了那么久,如果房间里有任何声音,他都能听到。 可他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,直到自己踹开房门,房间里才传出贵妃刘芯的哭喊声。 按照常理分析,如果真如刘芯所说,她们进去的时候,苏樱雪便已经遇害,那么理应一早便听到贵妃刘芯乃至她的贴身奴婢珍儿的呼唤声,或者呼救声,甚至是哭声。 可没有任何声音,便显得有些不正常了,不是吗? 想到这里,元祁没有搭理门外的刘芯,继续向小太监刘文询问着: “你继续说,太医张广是怎么回事?无缘无故地怎么会突然死了?” 小太监刘文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元祁乌云密布般的脸庞,颤巍巍地说着: “启禀皇上,奴才去太医院寻找张广时,太医院的人说张广回家了,奴才不敢耽搁,打听着,去了张广在京城的住处,却得知张广刚刚不甚落水身亡了。” “落水身亡?他一个太医,没事到湖边干嘛?而且好巧不巧偏偏朕找他的时候落水身亡?” 元祁眉头皱起,身上透着令人寒入骨髓般的冷气,冷冷地自言自语着。 “皇上是怀疑张太医的死,是有人蓄意为之?可一个太医又能得罪什么人呢?” 云游不解地询问着。 元祁的眉毛向上微微翘起,眼中一抹异色闪过,深深叹息一声,沉默片刻,他不希望是自己心中想的那样,因为在他的心里,沐凌蝶是善良,纯洁的,他不想怀疑她。 他眸光清冷地看了一眼门外,不知道在想什么?片刻之后,元祁拿起笔,刷刷写了一份诏书,又拿出自己的玉玺,在上面盖了一个大印之后,便交给了刘文说道: “将此圣旨交给御林院,让他们派遣一名传旨官员,前往北离边境,传份圣旨给苏子岩。” “苏子岩?” 小太监刘文和云游异口同声地惊叫一声,齐刷刷跪倒在地,嘴里高呼: “皇上,皇上请三思啊!淑妃娘娘如今生死未卜,你可千万别为难苏子岩将军呢!娘娘纵然有千般错,也请皇上看在娘娘为皇上挡了一剑的份上,原谅娘娘,原谅苏将军吧!” 元祁眉稍微翘,扶了扶有些疼痛的头,锐利如鹰般的眼神,扫了一眼跪着的刘文和云游,一拍桌子大怒道: “朕什么时候说过要动苏子岩了?莫不是你们俩个也将朕当成了昏君了?朕哪里是和苏樱雪开玩笑的,朕再糊涂,国事家事朕还是分的清楚的,苏子岩他正与北离交战,又刚刚立了战功,朕就算动他,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。” “皇上圣明。” 云游和小太监刘文俩人对视一眼,齐呼一声,但心里都在嘀咕,皇上说与淑妃娘娘开玩笑,这是真的吗?如果是真的,为什么连人家将军府都给端了?将整个将军府里的人都给抓了,这个玩笑开的是不是有点大啊! 俩人皆擦了擦额头冷汗,不由地想着。 其实当元祁看到苏樱雪为自己挡剑的那一刻,他自己也后悔了。之前只是苏樱雪太嚣张把他给气的。 所以现在元祁想放了将军府的人,又害怕传出风声,让远在边塞浴血奋战的苏子岩误解,所以下旨升了苏子岩的官职,并告诉苏子岩,苏樱雪一切安好,不用挂念罢了,只是这一切云游他们并不知道,所以才会误解元祁。 小太监刘文推了推云游,想让他旁敲侧击一下,云游怒瞪他一眼,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皇上元祁铁青的脸,询问着: “那皇上这份圣旨是?” 元祁将双手背在身后,浑身散发着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,眼中蓄满智慧,肯定地说着: “苏樱雪被朕打入冷宫这事,朕下令瞒了下来。可如今她又遇不测,生死未卜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。还有前俩天,朕与苏樱雪置气,下令将整个将军府给抓了。朕担心苏子岩在战场上听到风声,影响了朕与他的君臣关系,导致战场失利。所以朕给他写了一份诏书,一来升了他的官职,二来告诉他,淑妃娘娘一切安好,勿用挂念,不要听信任何传言。唯有如此,他才能安心与北离国作战。” “皇上圣明,奴才这就去御林院,让传旨官将圣旨送出去。” 小太监刘文一听,急忙说道。 在小太监刘文走后,元祁这才说道: “你也起来吧!” “是” 云游毕恭毕敬回答着,站起来垂手立在一旁,但片刻之后,又忍不住说道: “皇上对苏将军说淑妃娘娘一切安好,难道就不担心,这万一淑妃娘娘她醒不过来……” 云游是担心万一苏樱雪没有醒过来,死了,皇上又在圣旨里说苏樱雪很好,到时候交不出活着的苏樱雪,苏子岩那里也不好交代。 可云游还没有说完,便被元祁暴怒着打断, 他冷峻如冰般的目光射向云游,怒吼道: “住嘴,朕说过,朕没让她死,她便不能死,从现在开始,谁再敢提一个“死”字,朕决不轻饶。” 云游的脸色骤然惨白,急忙认错求饶道: “皇上饶命,卑职说错话了,淑妃娘娘心地善良,贤良淑德,必洪福齐天,长命百岁。” 元祁这才冷哼一声,说道: “退下吧!去唤外面那个进来,朕刚好有些疑惑需要她来为朕解惑。” 尽管元祁没有点名道姓,但云游心知肚明,便转身向御书房门外走去。 御书房门外的刘芯,眼圈红红的,像是刚刚哭过的样子,只有她自己知道,她是擦了不少辣椒粉,才让自己泪流满面导致,顶着寒风在地上跪了好久,腿都麻了,也不见元祁喊她进去。 刘芯,心中忐忑,心想,不会是皇上已经知道,苏樱雪是自己害的,所以故意不见自己吧! 她现在真的想哭的心都有了,眼被辣椒辣的疼痛不已。心中又忐忑害怕,心里七上八下的,就在贵妃刘芯,快要崩溃的时候,云游却走出来唤她,说皇上元祁要见她,她这才战战兢兢地进了御书房,云游细心地为他们掩好了房门。 “呜呜……臣妾叩见皇上,万岁万岁万万岁。臣妾想向皇上请求一件事,呜呜……” 贵妃刘芯一进去便开始洪水泛滥,做戏起来。 元祁抬头看了刘芯一眼,抬了抬手,示意她先别说话,刘芯的哭喊声戛然而止。 只见元祁用笔在一张宣纸上画着什么。 元祁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画苏樱雪,但他就是忍不住画了,画苏樱雪在认真帮那个老妇人按压肚子的画像。 都说认真的女人最有魅力,元祁只有在那一刻,才觉得苏樱雪的形像是那么漂亮,自信,甚至有些可爱。 如果忽略了苏樱雪脸上的伤,元祁发现他自己竟然在那一刻,觉得苏樱雪是那么让人着迷。 整整一个时辰,元祁都在画着画,根本就没搭理刘芯,直到最后一笔画完,元祁才想起刘芯还在御书房,便抬头说道: “哦!瞧朕这记性,竟然忘记了贵妃来了,对了,你刚刚说什么来着?找朕有何事?想好说辞便说吧!” 此时的贵妃刘芯,拳头紧握,脸青一块紫一块尴尬着,已经再也哭不出眼泪来了,辣椒的劲头也过了,但面子功夫还得做不是吗? 于是贵妃刘芯一咬牙,一拧自己的大腿,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: “呜呜……皇上,妹妹她的命好苦啊!以前妹妹她那么俏皮可爱,可眼下却只能静静地躺在那里,臣妾心痛妹妹,想请命去照顾妹妹,请皇上恩准。” “哦?” 元祁本以为贵妃刘芯是来跟他解释,她看见苏樱雪出事,为什么不尽快喊自己,非要等自己踹开门后,她才呼喊。 不曾想到,刘芯竟然是请命去照顾苏樱雪,这让元祁有些诧异。 “朕记得前天苏樱雪可是刚刚把你推入水里,你难道一点不怨恨她吗?竟然还会主动请命去照顾她?” 元祁充满质疑地询问着。 贵妃刘芯急忙将早就准备好的台词,搬了出来说道: “呜呜……皇上你也是知道的,臣妾与淑妃娘娘一向姐妹情深。那天臣妾也只是想和淑妃妹妹打个招呼,可却没有想到淑妃妹妹竟然失忆,忘记了臣妾。至于淑妃妹妹推臣妾入水一事,臣妾猜想,许是误会,妹妹也许是不小心绊了一下,不是有意推臣妾下水的,所以臣妾不恨妹妹,请皇上恩准臣妾去亲自照顾妹妹,如果可以,臣妾想唤起妹妹与臣妾的姐妹之情。” “那刚刚在冷宫,你是如何看见淑妃她出事的?你又怎么会到冷宫?你知道朕去了,你为什么不赶紧喊朕救淑妃?反而在房间了静悄悄的?你可知道淑妃她出事,你的嫌疑最大吗?” 元祁犀利的眼神扫过贵妃刘芯,冷冷询问着。 贵妃刘芯一听,故作一脸惊愕,询问着: “皇上难道怀疑臣妾?臣妾自打进宫时,便一直与淑妃妹妹交好,皇上也是知道的不是吗?臣妾又怎么可能会害妹妹呢!皇上明鉴,请皇上严查凶手,还臣妾清白,为淑妃妹妹报仇雪恨。” 贵妃刘芯斩钉截铁地说着,元祁将对她的怀疑降低了一些说道: “既然爱妃说没有,朕便相信爱妃,那么便请爱妃为朕解惑一下,为什么你看见淑妃她出事,没有第一时间喊朕,或者呼救?” 刘芯向元祁深深叩了一个头,心想,皇上果然怀疑本宫,本宫得小心回答,想到这里,她镇定一下说道: “皇上明鉴,臣妾也是刚刚得知妹妹替皇上挡了一剑,心急如焚,担心妹妹在冷宫没有太医为她医治,便带了伤药,前去看望妹妹,可不曾想,刚进去,便看到妹妹浑身湿漉漉的躺在地上。臣妾一阵心慌,本想喊人来救妹妹。可就在此时,皇上来了,臣妾一来担心自己私自闯冷宫,被皇上责罚,二来担心皇上看见眼前的情景,怀疑是臣妾害了妹妹,所以臣妾没敢出声。因为房间里除了臣妾和珍儿没有旁人,按常理分析,皇上一定会怀疑臣妾,不是吗?。” “那后来,为什么又不怕了呢?” 元祁咄咄逼人地询问着。 贵妃刘芯深深吸一口气说道: “因为臣妾太伤心了,忍不住又哭出声来了, 皇上明察,臣妾所说句句属实,若有一句假话,天打雷劈。” 贵妃刘芯为了摆脱她自己的嫌疑,不惜发了毒誓, 让元祁彻底不再怀疑她。 就在此时,云游在门外喊了一声: “皇上,负责带人排查冷宫的吕新回来了,皇上要不要现在见他?” “进来”。 元祁威严地声音喊着。 “那臣妾去伺候淑妃妹妹的事,皇上可恩准?” 贵妃刘芯急忙再次请求着,因为她希望皇上最好同意她去,这样,她才能暗中做手脚,让苏樱永远也醒不过来,就算皇上不同意,她也会想尽办法解决苏樱雪的。 ------------ 第二十七章让太医为沐凌蝶请脉 面对贵妃刘芯的一再请求,元祁显得有些不耐烦,摆了摆手,严肃地说了一声: “不用了,淑妃娘娘那边自由她宫里的白嬷嬷照看着,就不劳爱妃之手了,若无其事的事情,便先行退下吧!” 元祁毋庸置疑的语气,让贵妃刘芯无从反驳,元祁私心里是想保护苏樱雪,毕竟苏樱雪还没有苏醒,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,虽然贵妃刘芯信誓旦旦,看起来不像凶手,但还是该小心谨慎一些才是,无祁心想。 贵妃刘芯虽心有不甘,可在元祁隐含打探与警告的眼神之下,她不得不行礼离开。 但当刘芯看见云游带着侍卫吕新进来的时候,她嘴角又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,一切尽在掌握当中,吕新一定会将她早就安排好的故事说与皇上元祁听。 云游带着吕新,进了御书房之后,便顺手关上了御书房的门,元祁清冷的目光,扫了吕新和云游一眼之后,冷冷询问着: “调查结果怎么样?到底都有谁去过冷宫?有哪些人接触过淑妃娘娘?” 吕新急忙跪地给元祁行了大礼,实话实说地回答着: “回禀皇上,淑妃娘娘先前失宠,鲜少与人接触,就连“锦绣阁”的下人,也不曾有人前去冷宫探望过娘娘。所以冷宫当中,除了洒扫的宫人经过,再就有前去送饭的宫女去过。另外,昨日还有云大人带着太医前去给淑妃娘娘看过伤……” 吕新说道此处,元祁如剑般的眼神,在云游处停了一会,云游急忙跪倒在地,解释道: “皇上明鉴!卑职什么也没干,卑职与娘娘无冤无仇,没有害娘娘的理由。” 云游惊吓的汗珠,都随着额头淌了下来,元祁自然是相信云游的,不然也不会留他做贴身侍卫,只听元祁严肃地询问着: “太医是自己给淑妃娘娘看得伤,还是你在的情况下?” 云游诚实地回答着:“回禀皇上,是这样的,卑职知道娘娘是为皇上受的伤,也算立了大功,所以卑职在太医胡月明为皇上看完诊后,便自作主张请他,顺道给淑妃娘娘看了看伤,全程卑职没有离开过。直到胡太医说娘娘无生命危险,卑职这才与他一并离开的。所以卑职可以为胡太医做担保,胡太医绝对没有做伤害淑妃娘娘的事。” 云游说完,给元祁毕恭毕敬地磕了一个响头,诚意十足,可见他并没有说谎。 可元祁此时不知道为什么?一股怒火至胸口处油然而生,将手中一支笔,狠狠砸向云游的额头,怒斥着: “朕看你办事是越来越糊涂了,你明知道淑妃娘娘她是为朕受伤,为什么就不能容她待在“锦绣阁”里养伤?还要让她住冷宫那种不利于伤势恢复的地方?” 云游摸了摸疼痛的额头,一脸委屈地说道: “是,当时卑职的确想给淑妃娘娘安排一个舒服的地方养伤的,可是珍妃娘娘却阻止了卑职。” “珍妃?” 元祁深邃的眼神中,闪过一抹异色,轻吐出俩字。 “是,当时珍妃娘娘说,皇上遇刺之前,便将淑妃娘娘打入了冷宫,是淑妃娘娘私自逃了出去,本应该罪上加罪,可是她为皇上挡了一剑,也算功过相抵。但至于让不让淑妃娘娘出冷宫,理应由皇上说了算,卑职不应该擅自替皇上做这个主,她建议卑职先将淑妃娘娘关在冷宫,等皇上醒了再请示,卑职一想也是这个理,便也没有再坚持,所以……” 云游没有再说下去,但他知道,皇上元祁是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的。 元祁点了点头,听不出喜怒般冷冷说了一句:“珍妃这理由的确很充分。” 此话说完,元祁心中却闪过一丝玩味的色彩,接着转头向吕新询问着: “那个洒扫的宫人和送饭的小宫女,可有什么新发现?” 吕新急忙回答着: “回禀皇上,两人被打的皮开肉绽,可是却都说没有害淑妃娘娘,以奴才看,俩人应该没有说谎。只是送饭的小宫女说,她曾见过珍妃娘娘去过冷宫,再有就是皇上看到的贵妃娘娘了。” 吕新小心翼翼地说着,不敢抬头看元祁乌云密布的脸,心中忐忑,因为谁都知道,珍妃沐凌碟是皇上元祁的心尖宠,这牵扯到珍妃,可不是闹着玩的,这万一皇上不相信,雷霆震怒,此事弄不好要掉脑袋的。 “又有珍妃娘娘。看来珍妃娘娘她为朕做了不少事情啊!” 元祁眼神中泛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冷意说着。从语气当中可以听出皇上元祁没有包庇珍妃娘娘的意思,甚至有些怀疑珍妃,吕新长长舒了一口气。 “难道皇上怀疑珍妃娘娘?” 云游上前试探般询问着,元祁扫了一眼云游,不愿意承认地说道: “谁说的?朕怎么可能怀疑朕的爱妃?朕只是为了公平起见,会找她亲自问问。” 元祁对沐凌碟是真心宠爱的,因为他坚信沐凌碟是爱他的,所以即使所有的证据,都指向沐凌碟,他也想亲自求证一下。 元祁说完,向吕新摆了摆手,吕新识相地退出了御书房。 房间里只剩下了云游和元祁,元祁看了一眼自己刚画的苏樱雪的画像,仿佛画像里的人复活了一般,晶莹剔透宛如珍珠般的大眼睛,清澈无比地眨了一下,像是在说: “本宫早说过,没有害皇上的子嗣,是沐凌蝶她一直在骗皇上,她根本就没有怀孕,皇上不要被她蛊惑。” 元祁不知道为什么?鬼使神差的又一次选择相信了苏樱雪,他深深叹息一声吩咐着: “云游,去将太医院的胡月明带到“轩翠宫”,朕想让他给珍妃娘娘再诊一次脉”。 说完,在云游惊讶的目光下,起身向御书房外走去。 而此时的沐凌碟正在轩翠宫里,听着贴身婢女燕儿的禀报,嘴角微翘,冷冷说道: “这贵妃刘芯,真是一个废物,竟然连一个半死不活的苏樱雪都杀不了,竟然给她留下一口气,还被皇上给撞个正着,太无用了。” “那娘娘眼下该怎么办?要不要奴婢去杀了那个只剩一口气苏樱雪?” 婢女燕儿听珍妃沐凌蝶一说,急忙自动请缨。 沐凌蝶摇了摇头说道: “先不急,苏樱雪此时应该被皇上严密保护着,这时动她,无意于自投罗网。何况贵妃刘芯比我们更希望苏樱雪死,因为一旦苏樱雪苏醒她就完了。既然苏樱雪暂时除不了,我们便再制造一点乱子吧!” “娘娘此话何意?娘娘想要对付谁?” 沐凌蝶的贴身奴婢一脸不解地询问着。 “我们便先从大周王朝的丞相苏昊瑜开始吧!大周王朝的功臣除一个少一个,越乱越好,不是吗?” 沐凌蝶嘴角微翘,诡异无比地说着。 燕儿诧异地询问着: “娘娘说对付丞相刘昊瑜?奴婢听说他可是两朝元老,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,要想对付他,恐怕不易。” 沐凌蝶嘴角噙着一抹嘲讽地微笑说道: “那倒未必,弑君谋反的罪名,可不是他能承担的,何况他还有一个蠢才女儿,就是当今的贵妃刘芯。相信此时刘芯一定将谋害苏樱雪的罪名扣在本宫头上。” “那这可怎么办?娘娘是不是该赶紧想个对策?这万一皇上真信了怎么办?” 沐凌碟不慌不忙地整理了光滑盈亮的发丝,不紧不慢地说道: “皇上自然是会相信的。” 燕儿一听喜笑颜开说道: “没错,皇上如此宠爱娘娘,自然会相信娘娘的,任凭刘芯那贱人说破天,皇上也必是相信娘娘的。” 沐凌蝶的嘴角微翘,妩媚地说道: “本宫是说,皇上必然信她的话,怀疑是本宫害的苏樱雪。” “什么?为什么?皇上不是宠爱娘娘吗?” 燕儿不解地惊叫着。 “因为苏樱雪害死本宫肚子里的孩子,本宫有理由找她寻仇。二来皇上与苏樱雪遇刺后,本宫拦着云游,逼着云游将苏樱雪安置在冷宫,这都是元祁他怀疑本宫的理由。” “那娘娘怎么还跟没事人似的,难道娘娘早就想好了对策?” 燕儿看着沐凌蝶不慌不忙笃定的样子,反问着。 沐凌蝶嘴角噙着一抹讽刺的微笑,说道: “她想对付本宫,本宫便让她万劫不复,燕儿,你去帮本宫办几件事。本宫便在“轩翠宫”在等着皇上的到来。” 说完,沐凌蝶向燕儿勾了勾手指,燕儿凑上前,沐凌蝶与燕儿耳语了一番,燕儿领命退出了“轩翠宫。” 就在此时,小太监刘文的喊声,传进了“轩翠宫”: “皇上驾到!” 沐凌蝶一听,急忙迎出了“轩翠宫”,温柔地喊着: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,臣妾恭迎皇上。” 元祁看了一眼沐凌蝶,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,他想相信沐凌蝶,可是苏樱雪也不像是在说谎,从苏樱雪救那个老妇人来看,苏樱雪也确实懂医术。 想到这里,元祁深吸了一口气,将沐凌蝶双手相扶,装作若无其事般说道: “爱妃请起,朕听说经常给爱妃看诊的太医张广落水身亡,朕实在担心爱妃的身体无人看诊,便带了胡月明胡太医来为爱妃瞧瞧身子。” 元祁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,沐凌蝶心想,看来元祁不光怀疑我伤害了苏樱雪,还怀疑我没有怀孕啊! 想到这里,沐凌蝶急忙跪地磕头说道: “皇上,臣妾的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,不用麻烦胡太医了。” 沐凌蝶的拒绝,让元祁更加笃定沐凌蝶是做贼心虚,于是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说道: “爱妃还是瞧瞧的好,女人小产便如同生过一次孩子,要不好好调理,以后落下病根,可就不好了。” 元祁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语气,冷冷说着。 沐凌蝶目光一冷,一丝异样的神情一闪而过,心想,看来苏樱雪还是不死心,又向元祁提起本宫假怀孕之事。 想到这里,沐凌蝶微微一笑说道: “既然如此,臣妾便谢过皇上的关心!胡太医请吧!” ------------ 第二十八章元祁被蛊惑 元祁看着沐凌蝶一副乖顺,毫无心虚之感的模样,元祁心中不免嘀咕,难道朕又错信了苏樱雪?沐凌蝶是冤枉的?元祁如此想着,但理智让他想等待最后的结果。 胡月明认真地为沐凌蝶诊了一下脉,只见胡月明眉头皱起,仿佛不敢相信般,探了又探,试了又试。 皇上说珍妃沐凌碟前俩天刚刚滑过胎,这是怎么回事?以脉象来看,根本就没有滑过胎,之象啊! 太医胡月明发现沐凌蝶的脉搏不浮不沉,不大不小,不强不弱,不快不慢,均匀和缓,节律整齐,分明就是正常人无疑啊! 胡月明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皇上元祁,又狐疑地望了一眼珍妃娘娘沐凌蝶,不知道该如何作答。 元祁高深莫测的眼神,直视着太医胡月明,威严地询问着: “胡太医,珍妃的身体可好?有何不妥?不妨直说。” “这……珍妃娘娘她……” 胡月明犹豫着,刚打算实话实说,便被沐凌蝶打断,柔声细语地说道: “胡太医别怕,你便实话实说,皇上也是关心本宫刚刚滑胎的身子,才会请胡太医来给本宫看诊的,只要胡太医好好说话,皇上必然不会为难胡太医。本宫听底下的人说,胡太医刚刚纳了一房妾室,听说长的如花似玉。胡太医要不好好回答皇上的话,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如花似玉的夫人了。皇上你说是吗?” 沐凌蝶一边说着,一边妩媚地询问着元祁,元祁深邃的眼神,打量着沐凌蝶,但当看见沐凌蝶充满深情的眼神看着他时,元祁的心有些动摇,终什么也没有说。 太医胡月明一听,额头冷汗直冒,心想,珍妃娘娘怎么知道老夫刚纳一房妾室?她这时候提起来,到底是什么意思?是威胁吗?我还是小心谨慎点回答吧!以防惹来杀身之祸,胡月明心想。 沐凌蝶手下的冯川,终日在各大青楼酒肆留连,可不只是玩乐,早就将宫里太医的底细,打听的一清二楚,所以沐凌蝶才会知道胡月明刚纳了一房妾室,而且极为心仪,故而提起来,威胁意味十足。 因为胡月明的犹豫,元祁的声音略显不悦,冷冷询问着: “很难回答吗?” 胡月明惊吓异常,急忙跪地磕头求饶道: “皇上饶命,臣刚刚走神了,臣刚刚仔细为珍妃娘娘诊过脉了,珍妃娘娘因为滑胎,确实身体受损,尚未康复,不过皇上不用太过忧心娘娘的身体,待臣开几味补药,娘娘多多进补一下,相信很快便会痊愈,一定会再为皇上怀上龙胎的。” 元祁一听,低垂着的眼暇一闪而过的失望,心想,看来苏樱雪终究是骗了朕,是朕一次又一次错信了她,她应该是不想承担罪过,便一而再,再而三的狡辩说谎,简直不可饶恕。俩位太医的诊断,不可能都有错,虽然太医李广的死有些蹊跷,但也许这只是巧合而已。 想到这里,元祁向太医胡月明摆了摆手说道: “退下吧!为珍妃娘娘开几副最好的补药,以求早点调理好身体,朕还等着珍妃娘娘早点为朕生个小皇子呢!” “是,老臣这就下去开药。” 太医胡月明小心翼翼地说着,看了一眼沐凌碟,见沐凌碟收回了犀利的眼神,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,转身退出了“轩翠宫”。 在太医胡月明退出去后,元祁摆了摆手,云游带着侍卫们也识相退了出去,此时房间里只剩下元祁和沐凌蝶。 元祁心想,如此看来,沐凌蝶因为孩子的事,而报复苏樱雪,便理由充分了,莫不是苏樱雪真的是沐凌蝶害的?元祁想到这里,咳嗽一声,沉声说道: “朕绝对不是怀疑爱妃,朕真的是关心爱妃的身子,所以才会请胡太医前来为爱妃看诊,还有一事,朕想问一下?爱妃可曾去过冷宫?” 元祁的解释,反到显得有些欲盖弥彰。但沐凌蝶可不是一般的人,只见她轻移莲步走到元祁面前,纤细柔弱的小手扶上元祁受伤的胸膛,瞬间眼眶湿润,梨花带雨地说道: “皇上这话何意?莫不是皇上怀疑臣妾害了淑妃姐姐?呜呜……。” 元祁见沐凌蝶委屈大哭着,他声音也柔和了下来,帮沐凌蝶擦了擦本就不多的泪水,急忙解释着说道: “朕也就问问,朕没有怀疑爱妃的意思,只是有人说,见过爱妃去过冷宫,所以朕才会……” 元祁没有说完,便被沐凌蝶用手捂住了嘴,动情地说道: “皇上别说了,臣妾与淑妃娘娘速来有恩怨,皇上怀疑臣妾也是应该的。只是臣妾并没有害姐姐,亦没有去过冷宫,请皇上明察。不过如今看着姐姐着了如此大的罪,臣妾心里也难受,早就不再恨姐姐了。因为姐姐替皇上挡过箭,皇上是臣妾最爱的人,为了皇上,臣妾也已经释怀了,臣妾还年轻,一定可以再为皇上怀上皇嗣的,但皇上却只有一个,臣妾只要皇上安好,一切便都无所谓了。” 沐凌蝶煽情地话语,对元祁很是受用,他将沐凌蝶拦在怀里,突然抱起沐凌蝶说道: “爱妃说没有,朕便相信,朕会让人彻查此事,还爱妃清白。竟然有人胆敢诬陷爱妃,这要朕查出来,朕决不轻饶”。 沐凌蝶如乖顺的小猫一般用性感的嘴唇吻上元祁的,惹得元祁一阵心神荡漾,继续说道: “还是爱妃最善解人意,朕最近太忙,忽略了爱妃,今晚朕便留在“锦绣阁”不走了,好好陪陪爱妃,可好?” “皇上,讨厌了,臣妾身子还没有恢复呢!何况皇上身上还带着伤,等皇上伤好后,臣妾再好好服侍皇上可好?臣妾今天还有一件事情想求皇上?” 沐凌蝶娇滴滴的说着,依偎在元祁的身上。 “哦?爱妃找朕何事?说来听听?只要是爱妃所求,朕都应允。” 元祁感性般柔声细语地说着。 沐凌碟破涕为笑,娇笑连连,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说道: “臣妾就知道,皇上对臣妾最好了。” 沐凌蝶说到这里,在元祁额头上,复又吻了一下说道:臣妾觉得对不起淑妃姐姐,臣妾明知道淑妃姐姐受了伤,还坚持让淑妃姐姐住在冷宫,当时臣妾是想,皇上乃九五至尊,一切自然由皇上说了算,皇上受伤之前,便将姐姐打入冷宫,虽然姐姐为皇上挡了一剑,但姐姐能不能出冷宫,自然也得皇上醒了再做决定不是吗?所以臣妾便让云游又将淑妃姐姐关进了冷宫,可不曾想到,却因此害了姐姐,都是臣妾的错,如果不是臣妾坚持,也许姐姐便不会出事,所以臣妾心很痛,呜呜……“” 沐凌蝶一边说着,一边将早就准备好的锦帕拿了出来,拭着眼角本就不存在的泪水。 元祁没有想到,沐凌蝶竟然会主动提起这件事,这件事云游早就跟他禀报过了,如今沐凌蝶主动提起来,可见沐凌蝶心中坦荡,让元祁私心认为苏樱雪的事沐凌蝶无关。 想到这里,元祁将沐凌蝶搂的更加紧了,他温柔地说着: “这事也不是爱妃的错,是那个苏樱雪咎由自取,是她有错在先,只是如今她……” 元祁说到这里,便被沐凌蝶捂住了嘴巴说道: “皇上什么也别说了,臣妾都懂,所以臣妾想请求皇上放了将军府的人,姐姐如今应该也知道错了,如今又着遇不测,吃尽了苦头,也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,皇上不如就不要再与姐姐计较。放了将军府的众人可好?臣妾替淑妃姐姐谢过皇上了。” 沐凌碟一副真诚的样子说着,仿佛她多么大度似的,让元祁更加感觉到沐凌蝶的纯真善良。 沐凌碟的这一出戏,让元祁彻底不再怀疑沐凌蝶,他在沐凌蝶的脸上吻了一下,柔情似水地说着: “爱妃总是这般心善,淑妃要有爱妃一半通事理就好了。既然爱妃求情,朕便看在爱妃的面子上,不再为难将军府的众人了。不过朕不会这么快便原谅淑妃这个女人的。因为她不光害了我们的皇儿,还一再不肯承认错误,推卸责任,甚至还说爱妃的坏话,一度强调爱妃没有怀孕,简直太过可恶。” 元祁不能释怀的是苏樱雪不肯承担责任的态度。因为她一次又一次说沐凌蝶没有怀孕。元祁一再相信她,可是太医的诊断结果却一而再,再而三地让他感到失望。 眼下沐凌蝶的懂事,更显得苏樱雪有些小人心态。 沐凌碟听话地依偎在元祁身上,柔声说道: “无所谓了,皇上,臣妾已经释怀了,臣妾想清楚了,皇上的安危,比什么都重要。至于子嗣,臣妾与皇上都还年轻,还会再有自己的子嗣的。但皇上在臣妾心中,却是独一无二的,臣妾只要皇上,姐姐替皇上挡了一剑,臣妾感念她的这份情,所以臣妾可以什么都不计较了。” 善解人意的话,伴随着妩媚的声音,让元祁对沐凌蝶的质疑,化为乌有,随之而来的是对沐凌蝶更加宠溺。 “爱妃总是这般惹人疼惜,朕以后会加倍对爱妃好,以弥补爱妃的委屈。” 元祁柔声细语地说着,安慰着沐凌蝶,态度完全与来的时候的气势汹汹截然不同。 “臣妾有皇上陪着,一点也不觉得委屈,臣妾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。” 女人的温柔是糖衣裹着的炮弹,元祁彻底沦陷。 就在此时,门外传来云游的喊声: “皇上,逍遥王来送他小夫人颖儿姑娘了,只是他直奔淑妃娘娘的“锦绣阁”而去,皇上要不要前去看看?” “什么?他竟然敢私闯后宫?简直岂有此理。” 元祁说着,一把推开沐凌蝶向“轩翠宫”外走去,但走到门口,又觉得自己刚刚有点激动,忽略了沐凌蝶的感受,便对云游,说道: “云游,一会刘文回来,让他传朕旨意,珍妃娘娘贤良淑德,甚得朕心,特赐玉如意两柄,南海夜明珠三十颗,华衣锦服十套。” “是” 云游行礼,答应一声。 “臣妾谢主隆恩。” 沐凌蝶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,急忙叩谢皇恩,元祁这才匆匆离去。 只是元祁走的匆忙,没有看见沐凌蝶眼中的异色。那可不是欣喜若狂的表情,而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。 ------------ 第二十九章准备杀人灭口 元祁一听逍遥王元铭来了,不顾身上伤口的疼痛,快步向苏樱雪的“锦绣阁”而去。 此时的元祁,已经换下了沉重的朝服,披着一件白色狐皮长袍,白衣胜雪,黑发如墨,如星辰般闪烁的眼神里,却承载着浓浓的怒火,无名怒火。 “皇上,让卑职为你唤一顶轿子来吧!你的伤还没好,这样折腾下去,你的身子会受不了的,伤口迟早还是要裂开的……” 云游在元祁身后,紧追慢赶,唠唠叨叨地说着,可是元祁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,速度没减,反而健步如飞起来。 逍遥王是收到一封莫名的信件而来的,信上说有人要杀苏樱雪,让他赶紧到皇宫去救她。晚一步苏樱雪就将命丧黄泉。 元铭虽然质疑信件的真伪,但元铭害怕万一是真的,他将悔恨一生。所以元铭还是决定来皇宫看一眼,哪怕只是一眼,确定她无恙也好。元铭在出发之前心想。 “王爷,你可别忘记了,你答应过皇上,今生决不再见她的,你忘记了吗?” 元铭的随从文昌急忙制止着。 “可万一这封信是真的怎么办?文昌你应该知道,本王这一生只爱她这一个女人,如果她出了事,本王也许……” 元铭眼中蓄满深情,文昌无奈地摇头,可是他又能说什么呢! “那就让奴才先行一步,前去打听一下吧!如果娘娘安然无恙,王爷便没有必要前去趟这趟浑水了。皇上前俩天刚刚为了淑妃娘娘,与王爷在王府打了一架,后又因带着娘娘在回去的路上遇伏击,估计眼下皇上这会他并不想看到王爷,王爷还是不要去触皇上霉头的好。” 文昌一脸担忧地苦劝着。 元铭轻启薄唇说道: “不用了,本王也不是贸然前去,皇上与淑妃娘娘遇袭那天,本王在淑妃娘娘手里捡到了这个。” 元铭说着,将元祁交给苏樱雪搬救兵的金龙玉佩拿了出来,接着说道: “本王可以说,是前去还玉佩的。另外你下去准备一下,今日便将颖儿姑娘送去淑妃娘娘那边,皇上不是说让本王亲自将本王的小夫人送过去吗?本王今天便将她亲自送去。这就是最好的借口。” 元铭特意将“小夫人”三个字,咬的特重,可见元铭对于皇上元祁逼他纳苏樱雪贴身奴婢颖儿的事情,还是耿耿于怀。 文昌眉头紧锁,诧异且带着一丝不赞同的语气询问着: “王爷真的打算今天将小夫人送过去吗?请王爷三思啊!先不说淑妃娘娘她毫无医术,就算淑妃娘娘乃是神医在世,但眼下她与皇上都受了伤,能活着,依然是大幸。身在冷宫之中,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,如何能够再照顾一个腰椎残疾的小夫人?这不是让小夫人前去送死吗?还有王爷手里这封信,如果是真的,淑妃娘娘她已经奄奄一息,她就更不可能照顾小夫人了,不是吗?” 文昌一口一个小夫人地叫着,让元铭很不悦,他怒斥着: “文昌,颖儿姑娘是不是本王的小夫人,你不知道吗?要不是皇上他逼本王,本王根本就不可能纳颖儿的,你以后就叫她颖儿姑娘即可,你可听清楚了?” “是” 文昌见逍遥王生气,急忙拱手答应一声,无奈地向远处颖儿所在的房间看了一眼,心中为颖儿感觉到可悲,因为颖儿恐怕这一生都将得不到他的主人逍遥王的心,哪怕颖儿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也一样,因为他的主人心里只会有一个苏樱雪,容不下任何一个女人。 “文昌你去准备一下,本王要即刻进宫,如果这封信是真的,本王便顺手帮她一把。如果是假的也不打紧,本王便以将颖儿送过去,为借口。如果她真是奄奄一息,为了颖儿,她也会努力让她自己快些好起来,因为她总是为别人着想。” 元铭俊美绝伦的脸上闪现着无比的坚定。 文昌不再说什么,他只有无奈地领命去干。 而与此同时,贵妃刘芯在御书房请命想照顾苏樱雪,被元祁拒绝,不得已回到了她自己的寝殿“栖凤阁”。 元祁登基之后,没有立皇后,却将“栖凤阁”给了贵妃刘芯居住,可见当时贵妃刘芯在整个后宫的地位,如何尊贵无比。 只是后来苏樱雪进宫,她的善解人意,不争不抢,温柔体贴,立刻将元祁的心给勾走了,元祁当时是真的喜欢到苏樱雪那里听曲,放松心情。 这也是刘芯对苏樱雪恨之入骨的原因,只是她没有想到,苏樱雪也没能留住元祁的心,现在宫中又多了一个珍妃沐凌蝶,比苏樱雪更加受宠。 这才让刘芯感觉到自己再也得不到元祁的心,决定铤而走险,除掉俩人。只要除掉了两人,皇上自然就会回到了她的身边,贵妃刘芯心想。 于是她决定先从受伤严重的苏樱雪下手,却没有想到老天爷不帮她,让她在杀苏樱雪的时候,皇上元祁赶到,留下一口气给苏樱雪。 “娘娘,娘娘,有人送来一封书信。” 就在刘芯胡思乱想的时候,刘芯的贴身奴婢珍儿拿了一封信件,走了进来。 “什么人给本宫的?” 贵妃刘芯一边拆着信,一边询问着。 “奴婢没见过此人,他将信塞到奴婢手里便跑来了。 贵妃刘芯狐疑地展开了信,看了一眼。看完信后,十分不安地开始来回走动,显然是心中有事,拿不定主意。 珍儿关切地询问着: “娘娘,信上说了什么?可是出了什么事情?” 贵妃刘芯听珍儿问起,便实话实说道: “信上说,太医诊断苏樱雪不出意外,明日便会醒过来,还说皇上现在这会在“轩翠宫”,若想除掉苏樱雪,现在是最好的机会,否则一旦错过机会,等苏樱雪指控本宫,皇上定会追究本宫的罪过,因为苏樱雪刚替皇上挡了一剑,立了大功,皇上念及这份恩情,恐不会善了。” “会不会是陷阱?到底是谁给娘娘送来的呢?不如奴婢先去打听一下,苏樱雪的情况,娘娘再行定夺如何?。” 珍儿也是一脸疑惑,提出自己的建议。 “如此也好,速去速回。”贵妃刘芯吩咐着,小奴婢珍儿走出了“栖凤阁” 一柱香的时间后,贵妃刘芯的贴身奴婢珍儿从外面匆匆忙忙回来,在贵妃刘芯耳边说了几句话,贵妃刘芯脸色大变说道: “这可怎么办?断然不能让苏樱雪活过来,若让她醒过来,以前的事,现在的事,恐怕都要捂不住了。” 贵妃刘芯深深叹息一声,眼中寒光乍现,咬牙说道: “一步错步步错,本宫现在变成这样,都是苏樱雪和沐凌蝶害的,本宫绝对不能让她们再活在世上,眼下便先从苏樱雪下手。皇上是本宫的,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将皇上从本宫的手里抢走。” 刘芯说完,一时乱了分寸,不管不顾地带着珍儿,则向苏樱雪的“锦绣阁”而去,因为她要赶在皇上从“轩翠宫”出来之前,解决了苏樱雪。 只要苏樱雪一死,买通的那个送饭小宫女,一定会一口咬定,看见沐凌蝶进过冷宫,这样,皇上定然会怀疑珍妃沐凌蝶害了苏樱雪。 想到这里,贵妃刘芯一脸得意,她觉得胜券在握。 就算皇上因为宠爱,不舍得处死沐凌蝶,但只要苏樱雪一死。苏子岩立了大功回来,自己再添油加醋说一遍。苏子岩为了他宠爱的妹妹,必会以军功威胁皇上杀了沐凌蝶为苏樱雪报仇,如此一来,她的两大心头大患,便全都除掉了,不是吗? “螳螂扑蝉,黄雀在后。”贵妃刘芯满是阴谋算计着沐凌蝶,却不知沐凌蝶比她更高明。 贵妃刘芯哪里知道,她手里的消息,其实是别人事先准备好,送到她手里的。 贵妃刘芯带着几个小太监,快步向苏樱雪的“锦绣阁”而去,她今日一定要让苏樱雪死,否则苏樱雪一旦醒过来,便是她的末日。刘芯心里歹毒地想着。 此时“锦绣阁”的“掌事白萍,白嬷嬷正在喂着苏樱雪喝着药。 就在此时,有人来报,贵妃娘娘驾到。 白嬷嬷急忙放下手里的汤药,心中有一丝不祥的预感,但她也无能为力,只能无可奈向外走去,走出寝殿外,急忙给贵妃刘芯行了个礼之后,毕恭毕敬严肃地说道: “贵妃娘娘请留步,皇上吩咐过,淑妃娘娘醒来之前,不让任何人接近淑妃娘娘,娘娘还是请回吧!” “大胆奴婢,贵妃娘娘的路你也敢拦?我家娘娘与淑妃娘娘姐妹情深,来看淑妃娘娘,你这老东西还不赶紧滚开。” 贵妃刘芯的贴身奴婢珍儿,一把推开白嬷嬷喝道。 白嬷嬷被推的一个踉跄,差点摔倒在地,但她使劲稳住身子,再次扑上前,挡在贵妃刘芯面前,连声哀求,她自知自己拦不住刘芯,便用皇上来威胁刘芯说着: “娘娘请回吧!奴婢求你,娘娘对我家主子的一片心,奴婢待我家主子谢过贵妃娘娘了,只是皇上下旨,任何一个人不得靠近我家娘娘。贵妃娘娘难道要抗旨不成吗?” 白嬷嬷说到这里,只听“啪”一声,白萍白嬷嬷的脸上多了一个手掌印,只听刘芯喝道: “好大的胆子,你竟然敢拿皇上威胁本宫?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?” 接着便听刘芯喊了一声:“来人,将这个不长眼的老东西拉下去,本宫要与淑妃妹妹单独说几句体己话。” “是” 俩个小太监上来不由分说将白萍拉到了院子里,按在了地上,白萍拼命挣扎着,可是小太监们的力气却比她大,加上人多,她挣脱不开。 白嬷嬷只能大声呼喊着: “救命啊!救命啊!” 可因为苏樱雪失宠的原因,“锦绣阁”里以前的下人早就走的走,投奔新主子的投奔新主子了,就剩下几个,也看眼色行事,没有人再管苏樱雪的死活。 “赶紧堵住她的嘴”珍儿大喝一声,一个小太监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块破抹布,塞进了白嬷嬷的嘴里。 锦绣阁里瞬间安静了下来,房间里,刘芯一边向苏樱雪的床边走去,一边用阴冷无比的眼神,闪过一抹嗜血杀戮的神情,冷冷说道: “苏樱雪本宫这次倒想看看,谁还能再来救你的性命。” ------------ 第三十章元祁欲杀逍遥王 逍遥王元铭与随从文昌,还有俩个下人抬着一副担架,担架上躺着一个残疾的颖儿,走到皇宫门口时,被守卫给拦了下来。 元铭不慌不忙拿出了那块金龙玉佩,守卫行过礼之后,没有再为难,元铭一行人,畅通无阻地进入了皇宫。 “王爷眼下该去哪里?直接去冷宫吗?” 文昌一脸茫然地询问着。 就在元铭想要回答的时候,过来了俩个小宫女在窃窃私语: “你说淑妃娘娘怎么那么倒霉呢?刚刚被打入冷宫不久,后来不知道怎么地就逃出了宫外,逃就逃呗!可却又被皇上逮了回来,听说途中又遇刺。受伤的淑妃回到冷宫,也没人照看,能不能活过来还难说,可就这样,竟然还有人要害她,听说今天在冷宫里,被不知道什么人将她折磨的奄奄一息,太医说命不久矣。咳!实在太可怜了。” “可不是嘛!听说皇上发现她时,她全身湿透,头发凌乱,大冷天赤着足。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,身体都快凉了,明显就是人为,那样子简直要多惨就有多惨。” “你猜谁可能是凶手?” “谁知道呢!有人说是皇上,说因为苏樱雪与逍遥王暧昧不清,皇上生气,打算秘密的处决了她。但又害怕苏将军凯旋而归,没法交代。这才做样子救她。也有人说是珍妃娘娘,说她为了她流掉的腹中的胎儿,报复苏樱雪。也有人说,前天淑妃娘娘将贵妃娘娘推入池中,是贵妃娘娘为了报这个仇,所以打算折磨死淑妃娘娘。” “真的吗?那会不会真的是贵妃娘娘,刚刚我还看看贵妃娘娘带着俩个小太监和她的贴身奴婢珍儿,急冲冲地向“锦绣阁”而去,你说会不会听说淑妃娘娘没死,打算让她彻底咽气啊!要不,一旦苏樱雪苏醒,皇上必将严惩不贷。” …… 俩人你一言,我一语,好像都没有看见逍遥王元铭与文昌他们,直到走到近前,才一脸慌张地向元铭行礼。 元铭脸瞬间刷白,急忙询问着: “你们刚刚所说可是真的?” 俩个小宫女急忙给元铭磕头,惊恐万状地说着: “王爷饶命,王爷饶命,奴婢……奴婢刚刚什么也没说,求王爷饶命。” 元铭向文昌使了一个眼色,文昌拉长脸冷冷呵斥道: “王爷在问你们话呢!还不赶紧回答,再不说实话,小心将你们交给皇上处置,你们该知道本王朝有一条宫规,妄议皇上及各宫娘娘该当何罪吧?那可要被割掉舌头的。” “王爷饶命,王爷饶命,请为奴婢们保密,奴婢们再也不敢了,奴婢愿意说实话。” 许是文昌的惊吓起到一定的作用,俩位小宫女求饶着,将苏樱雪如今的情况,实话实说了一遍,元铭一听,快步向苏樱雪的“锦绣阁”走去。 文昌见逍遥王元铭离开,一点也没有顾虑到身后小夫人颖儿的意思,只能深叹一声说道: “先将小夫人抬到“锦绣阁”外等候着吧!待王爷出来再做定夺。” “是” 俩位抬着颖儿的下人,答应一声,抬起颖儿向“锦绣阁”的方向走去。 谁也没有看见颖儿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之色,她早就该知道逍遥王元铭的心中,不可能再有旁人,但还是难掩心中的失落之色,她的指甲不知不觉戳破手心。 而与此同时,白萍白嬷嬷看着贵妃刘芯将房门关上,一种不祥的预感袭击脑海,她拼命挣扎着,可是却被俩个小太监死死按着,动弹不得。 嘴里塞着抹布,只能发出“哼哼唧唧”的声音,绝望地看着苏樱雪房间禁闭的房门。 房间里,贵妃刘芯狞笑着,向苏樱雪一步一步走去,苏樱雪的脸色比在冷宫红润了一些,呼吸也变的顺畅了一些,显然太医们的救治很有效果,苏樱雪的苏醒,只是时间的问题。 “苏樱雪,你别怪本宫心狠,本宫要杀你,不光因为你抢走了本宫的宠爱,还因为你知道的太多,今日说什么本宫也要送你上路,只要你死了,本宫再设计让沐凌蝶来背这个黑锅,皇上顾念你为他挡剑的这份情,即使不杀了沐凌蝶,也必将疏远她。等苏子岩苏将军得胜归来,也定饶不了她。因为你是苏子岩将军最疼爱的妹妹。” 冰冷的声音,伴随着回音,在苏樱雪的房间荡漾着。 只见贵妃刘芯从怀里拿出一条锦帕,沾了一些水,敷盖在了苏樱雪的口鼻之上。 昏迷当中的苏樱雪,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呼吸困难,浑身抽搐,有着片刻挣扎,却被刘芯压住了手臂,看着苏樱雪的脸越来越青,刘芯的心中充满着得意,离成功除掉苏樱雪与沐凌蝶,独占皇上元祁的心,只有一步之遥了。 就在此时,院子里传来一阵珍儿的喊叫声: “王爷,你不能进淑妃娘娘的房间,这里乃是后宫,王爷私闯后宫,皇上会怪罪的。” “滚开!本王还用不着你来教本王规矩,你算什么东西,该死的奴婢。” 元铭闯入“锦绣阁”院落时,见白嬷嬷被人按在地上,便知道出了事,急忙一脚踹开抓白嬷嬷的俩个小太监。 白萍白嬷嬷一见是逍遥王元铭,用手扯掉嘴里的抹布,急忙大喊着: “王爷快去救救娘娘,贵妃娘娘她进去娘娘房间已经有一会了,奴婢担心娘娘的安危……” 元铭一听,没等白嬷嬷说完,已经不管不顾地向苏樱雪的寝殿闯去。 贵妃刘芯听见外面的动静,暗骂一声,将锦帕从苏樱雪脸上拿下来,用手探了探苏樱雪的鼻息,苏樱雪已经没有了呼吸。 她冷冷一笑自言自语地说着: “可惜逍遥王还是来晚了一步,今天谁也救不了你,不过你也该知足了,这世界上有逍遥王这个痴情种爱着你,你比本宫幸福。不过等本宫再除掉了沐凌蝶那个贱人,本宫也就幸福了,相信不会太久,你的死,将是绊倒沐凌蝶唯一的筹码。” 刘芯说完,将那条湿润的锦帕,握住手里,开始假意哭啼: “呜呜!妹妹,你睁开眼睛,看看姐姐,姐姐来看你来了。呜呜……妹妹,你放心,姐姐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的,呜呜……” “砰……” 就在此时,逍遥王元铭一脚踢开苏樱雪寝室房间的门,便看到贵妃刘芯附在苏樱雪身上痛苦流涕的样子,元铭整个人都呆了。 “她怎么了?” 元铭冲着贵妃刘芯大声吼着。脚像千斤鼎压着一般,一步又一步沉重地向苏樱雪走去。 “呜呜……妹妹你死的好惨,到底是谁害死你,呜呜……” 贵妃刘芯假意哭啼着,可元铭却不吃这一套,他一把扯过贵妃刘芯的衣领大吼着: “你这个恶毒的女人,是你害死了她,本王杀了你……” “逍遥王,你听本宫解释,本宫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。” 贵妃刘芯假意哭啼狡辩着。 “胡说,你当本王傻吗?外面那么大的阵仗,要说不是你干的,你以为本王会信吗?” 逍遥王元铭撕心裂肺地吼着,用手狠狠地掐住了刘芯的咽喉。 而此时,元祁几乎一路小跑,来到锦绣阁门口,当他看见锦绣阁门口停着一副担架,担架上躺着一个盖着锦被的女人时,脸更加难看了起来。 这是自己逼着元铭纳的小宫女“颖儿”,以前是苏樱雪的贴身奴婢,此时元铭及文昌他们都不在“锦绣阁”门口,元祁不知道元铭带了多少人闯进了“锦绣阁”内。一股无名之火在元祁胸口燃烧,他冷冷说道: “逍遥王私闯后宫,罪无可恕,云游火速带人拿下。” “这……” 云游犹豫着,他看的出来,元祁这次是真的生气了,片刻之后说了一声: “是。” 原来文昌他们在“锦绣阁”外,听到院落里的响声,知道出事了,便丢下颖儿,也闯了进去。 云游一挥手,一群侍卫便将整个“锦绣阁”围的水泄不通。 可等进了锦绣阁的院落之后,元祁才发现了不对劲,因为院落里没有一个人,所有的人都围在苏樱雪的房间门口。 一种不祥的预感,袭击元祁的脑海。 说时迟,那时快,元祁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态,直冲向苏樱雪的房间而去。 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……” 众人见到元祁慌忙行礼,贵妃刘芯看见元祁来了,她不再惧怕元铭,趁着元铭呆愣,挣脱元铭的手,大声哭喊着: “呜呜……皇上快救救臣妾,逍遥王善闯妹妹的寝殿,意图对妹妹不轨,臣妾阻扰,他竟然欲杀臣妾,简直胆大妄为,无法无天。皇上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,为淑妃妹妹做主。呜呜……皇上,为了臣妾,也为了淑妃妹妹,臣妾恳求皇上,严惩逍遥王,呜呜……” 贵妃刘芯的梨花带雨,并没有打动元祁分毫,元祁眼盯着床上一动不动的苏樱雪,询问着: “她这么了?” “她死了,你满意了?哈哈……她终于死在了你的后宫里了。” 元铭泪不知不觉至眼角滑落,苦涩地大笑着,伸手打算抱起苏樱雪的时候,元祁一把将他推至一旁,拍了拍苏樱雪的脸,大喊着: “苏樱雪,苏樱雪,你快醒醒,朕让你醒醒,你不能死,朕还没有找你算账呢!你不准死。” 元祁一边喊着,一边学着苏樱雪为那个老妇人按压肚子的方式,一遍又一遍地按压着,他也不知道有没有用,只是依葫芦画瓢罢了。 云游一看不好,急忙吩咐人去唤太医。并吩咐以最快速度将太医请来。 “她死了,你再也不用折磨她了,本王到现在也不知道当初雪儿为什么会选择你,是不是你逼她的?是不是你逼她选择的你?” 元铭声嘶力竭地吼着,元祁一边按压着苏樱雪的肚子,一边回答着: “朕没有,朕从来没有逼她,朕不是那么卑鄙的人。朕给过她机会,是她自己愿意留在朕的身边的。” “本王不信,一定是你,一定是你用卑鄙无耻的手段逼她的,你不爱她,又为什么一定要将她强留在你的身边?如今她死了,你好自为之吧!这块玉佩是父王留给你的,本王还给你。你在你高高在上的帝王之位上,好好坐着吧!今天本王说什么也要带她离开。” 元铭怒吼着,他也不想多做解释,苏樱雪死了,他的心也死了,又有什么好解释的呢?他不顾一切地推开了元祁,再次打算抱起苏樱雪。 元祁没有防备,被推了一个踉跄,大怒: “你敢推朕?” 说完,一掌拍向元铭,元铭用手隔开,不管不顾地再次抱起苏樱雪,说道: “今天就算你杀了本王,本王也要带雪儿离开。” “你敢……” 元祁踹向元铭,元铭向后退去,急转抱着苏樱雪向门外跑去,元祁大怒:来人,给朕拦住他。” 云游等人拔出了剑,将逍遥王元铭等人拦了下来,元祁这次想也没想,拔剑向逍遥王元铭,刺了过去。 ------------ 第三十一章苏樱雪苏醒 元铭怎么也没有想到,皇上元祁这次竟然会用剑指着他,他一时之间有些呆了,元铭为了苏樱雪不知道跟元祁闹了多少回。 直到原主苏樱雪找到元铭,告诉他,她一直以来,只是把他当哥哥看,但她心中所爱却一直是元祁。元铭这才消停下来,将心中那份感情,藏了起来,想默默守护着她。 可显然苏樱雪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那份感情回报,元祁并不爱苏樱雪,他后宫的女人越来越多,如今又宠幸一名青楼女子沐凌蝶,甚至荒唐地将沐凌蝶扶上了妃位,导致苏樱雪屡着陷害与伤害,元铭这才又插入了苏樱雪与元祁之中。 好在元祁的剑,在触及元铭胸口的时候,元祁又将剑收回到了剑鞘里,趁着元铭呆愣,一把将元铭怀里昏迷不醒的苏樱雪拽到了自己的怀里,冷冷说了一句: “逍遥王善闯后宫,有辱淑妃娘娘名节,按律当斩。朕念及兄弟之情,庭杖三十,以儆效尤。” 元祁话音刚落,云游等人不由分说将逍遥王元铭羁押了起来。 文昌急忙跪倒在地,拼命磕头求饶: “皇上手下留情啊!请皇上念及兄弟之情不要仗责我家主子,如果要打便打奴才吧!是奴才不好,没有拦住我家主子,都是奴才的错。还有皇上,我家主子也是因为淑妃娘娘有危险,才闯进来的啊!只可惜还是来晚了一步,要不淑妃娘娘也就不会死了啊!” “文昌不用求他,雪儿不在了,本王也就无畏了。他就是一个冷血的人,雪儿一腔热血竟然没有将他冷如石头的心捂热,要打要杀都随他便罢。” 元铭看着元祁怀里一动不动的苏樱雪,眼中蓄满对元祁的恨意,冷冷说着。 “他若不善闯后宫,又怎么知道淑妃有危险?” 元祁冷冷询问着,对元铭善闯后宫,耿耿于怀。 他摆了摆手,云游他们拉着元铭往外拖,文昌则拼命喊叫,与一起来的俩个逍遥王府的侍卫跪地苦苦哀求着,一时间房间的凌乱的声音此起彼落,声声不息。 就在此时,元祁怀里的苏樱雪,突然动了一下,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,虚弱地说了一句: “好吵,能不能安静一下。” 声音不大,却瞬间让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,贵妃刘芯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,她怎么也不相信,苏樱雪命竟然会如此大,她竟然再一次活了过来,这难道是天意?天意不让苏樱雪死? 而元铭挣脱了抓着他的两名侍卫的禁锢,一步一步走向元祁,因为苏樱雪还被元祁抱在怀里。 他忍不住红了眼眶,小心翼翼地询问着: “雪儿,雪儿,你没事,真是太好了。” 元祁不敢相信地用温热的手背,探上苏樱雪的额头,苏樱雪体温开始回暖,代表她还活着,元祁忍不住大喊着: “太好了,太好了,你活过来了,太医,太医怎么还没有来,快给淑妃娘娘瞧瞧,她怎么样了?” 元祁自己都没有觉出自己有多么欣喜,多么紧张,他小心翼翼地将苏樱雪抱到床榻之上,却换来苏樱雪一阵痛呼:“啊……” 苏樱雪后背前俩天被打的伤口,到现在还没有好,元祁将她平放在床上,苏樱雪自然感觉到一阵疼痛,这才叫出声。 “怎么了?是不是朕弄痛你了?可有哪里不舒服?” 元祁用从来没有过的温柔,关切地询问着。 “怎么了?她的后背上伤痕累累,你这样放着她,她当时会感觉到疼痛。你一次又一次伤她那么深,可她却在关键时刻,依旧愿意挺身而出,为你挡剑,你的心难道是铁做的吗?” 元铭不满地吼着。 “你怎么知道她后背上有伤?” 元祁站起来,如寒潭一般深不见底的眼中蓄满冷冽的寒光,直射向元铭。 因为苏樱雪逃出宫外,元祁得知苏樱雪去了元铭的逍遥王府,他的心本就如同棉絮堵在胸口,见到苏樱雪时,却又发现苏樱雪从里到外的衣衫,都已经被换过。如今又听元铭说苏樱后背伤痕累累,难免让元祁想歪。 就在此时,床榻上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,拉住了元祁的手,断断续续地说道: “皇……皇上,别想多了,不……不要为难逍遥王,一……一切都是臣妾的错,皇上要……要罚便罚臣妾吧!那天臣妾偷拿了皇上的玉佩,私自偷溜出宫,却不想竟然遇到了歹徒,他想从臣妾手里抢走玉佩。臣妾手无缚鸡之力,不是歹徒的对手,差点遗失了皇上至关重要的玉佩,幸得逍遥王赶到,这才救了臣妾一命,为皇上追回了玉佩。” “此话当真?你不是出宫之后,特意去的逍遥王府?” 元祁面色紧张地紧跟着追问了一句。 “皇上说笑了,臣妾又不是傻子,臣妾好不容易逃出去,自然是远离京城,逃到一个皇上找不到的地方,又怎么可能逃到逍遥王府,让皇上一下子就找到呢!你说是吗?” 苏樱雪害怕元祁因为自己,而惩罚元铭,只能耐着性子解释着。 “那你身上的衣衫,是怎么回事?” 元祁此时虽然没有了刚刚的愤怒,但依旧语气犀利地质问着。 这时被晾在一边的元铭,为了苏樱雪的清白不得不开口解释着: “雪儿,不,臣将娘娘带到府里时,她是昏迷的,臣请了府里的曹先生为娘娘看诊,曹先生说娘娘后背的伤口已经开始化脓了,便开了一些伤药,让臣找人给涂上。臣便托府里的奴婢,为娘娘擦拭了一下伤口,因为娘娘的衣服已经脏了,而且还被血水粘在了皮肉上,臣这才让人给娘娘换了衣衫。臣与娘娘至始至终都是清清白白的。” “是吗?”元祁狐疑地询问着,转头看向苏樱雪,见苏樱雪清澈见底的眼睛,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,重重地点了点头。 元祁不知道为什么,感觉心中豁然明亮了一些,煞气瞬间消失殆尽, 但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,咳嗽一声,威严地询问着: “说起玉佩来,朕倒想起一件事,那块金龙玉佩乃先帝遗留给朕的,那是大周王朝的圣物。见玉佩如见先帝,也如朕亲临。断不可让它被歹人盗去。云游既然今天你和逍遥王都在,朕便顺道问一下,那天朕和苏樱雪遇袭,朕给了苏樱雪那块玉佩,打算让她回来搬救兵的。不曾想我们俩人都没走脱,幸得你和逍遥王赶到,救了朕与淑妃娘娘,你们俩位可曾见过那块金龙玉佩?” 云游急忙跪地说道: “当时情况紧急,卑职一见皇上昏迷,便直奔皇上而去,没有留意到玉佩。” “什么?你简直……” 元祁刚想大怒,便见元铭拿出玉佩,语气不善地说道: “皇上还是好好保护好这块玉佩吧!要不是臣捡到,恐后果不堪设想,到时候万一因为这块玉佩,让大周王朝陷入危难,臣想,等将来皇上定然也无颜再见先帝了吧!” “你……”元祁一把扯过元铭手里的玉佩,虽然因为元铭的数落想发火,但想到元铭俩次拿到玉佩,都没有占为己有,也没有暗中做手脚,元祁知道,元铭心中坦荡,对争夺皇位,没有野心,更足见元铭坦诚。 冲着元铭的这份坦诚,元祁愿意相信苏樱雪与元铭之间绝对没有苟且之事。 就在此时,太医胡月明提着药箱,匆匆跑了进来,急忙给元祁磕头,元祁却说道: “不必了,你赶紧给淑妃娘娘看看,她怎么样了?” 胡月明不敢怠慢,急忙上前为苏樱雪仔细地诊了一下脉说道: “回禀皇上,娘娘身体除了有些虚弱外,再就是身上伤口有些感染,好好调理一下,应无大碍。” 元铭与元祁一听,全都舒了一口气。 元祁沉吟片刻说道: “既然如此,你便迅速为淑妃娘娘配置一副药过来。” 元祁说到这里,停顿片刻,又补充着: “开最好的药,让淑妃娘娘快些好起来。” “是”。 胡月明答应一声,向外退去。 元祁环顾四周一眼,询问道: “白嬷嬷可在?” 白萍急忙拱身上前说道: “奴婢叩见皇上,皇上有何吩咐?” “好好照顾她,不得有误。” “是,可是……” 白萍说着,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贵妃刘芯,只见刘芯跌坐在地,脸色铁青,此时却依旧目光阴冷地看向她,像是警告,也像是还不死心。 白萍担心皇上走后,贵妃刘芯再伤害苏樱雪,可苦于无证据指控,所以她不敢妄言,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 元祁眉头皱起,清冷地声音询问着: “可是还有什么困难?” 白萍急忙摆手说道:“不……不……没……没有,奴婢一定竭尽所能保护好娘娘的。” “那就好!云游带上逍遥王到朕的御书房。” 元祁吩咐着,率先向门外走去。 “是”。 云游答应一声,走到逍遥王元铭身边,说了一句: “王爷请吧!” 元铭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苏樱雪,只见苏樱雪此时眼中正蓄满担忧地看着他。 “别担心,我没事。” 元铭轻启薄唇,用口型说道。 苏樱雪点了点头,元祁走了俩步,回头刚好看见俩人的互动,心中瞬间不舒坦了起来,冷冷说道: “还不快走?” 元铭这才向门外而去,元祁从苏樱雪脸上看到了一丝落寞,与对元铭的担忧。元祁不知道为什么?竟然有些吃味,一向都是女人的目光围着他转,而这一刻他发现苏樱雪的目光,却一直在他的兄弟逍遥王元铭的身上,让他心中很不是滋味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甘被人忽略的情感作祟,他竟然又返回了苏樱雪的床边,故作冷漠地说着: “你这个女人总是不思悔改,一次又一次让朕失望,按理说,朕不应该搭理你,但一日夫妻百日恩,朕也不想让你说朕无情,朕想问问你,这次是谁打算杀你?你可不要再说是珍妃,如果再敢陷害她,朕可饶不了你。子嗣的事,朕先不与你计较了,珍妃大度也一再为你求情,让朕原谅你,望你好自为之,想好了再告诉朕。” 元祁的话隐含着警告,无情,还有他对沐凌蝶的爱护与信赖。 苏樱雪抬头看了一眼远处跪着的贵妃刘芯后,淡漠地说着: “皇上既然不信臣妾,又何必再问?就当是臣妾自己找虐好了!” “你……简直不可理喻。” 元祁气的拂袖而去,但走到门口,又对贵妃刘芯说了一句: “你,也跟朕,去御书房。” 贵妃刘芯一下子瘫软在地上,她知道去了御书房又将有一场硬仗等着她。 ------------ 第三十二章白嬷嬷因何呼救 元祁走到“锦绣阁”门口,看见颖儿依旧独自一人,被孤零零的被遗弃在担架之上时,不免有些动容,扬声有些不耐烦地吩咐着: “来人,将这个女人,给里面那个女人,抬进去。” “是。” 元祁吩咐完,立刻上来俩个人,抬起那副担架,将颖儿抬进了苏樱雪的房间。 可怜的颖儿,这才终于有了安置之处,不用再承受冬日寒风的吹拂。 等见到苏樱雪后,眼泪再也止不住,抱住苏樱雪嚎啕大哭。 苏樱雪不顾身上伤口的疼痛,招呼着白萍白嬷嬷,让她和自己将颖儿一起抬上床榻。 “可娘娘,如此的话,你睡什么地方?” 白萍皱了皱眉头,担忧地询问着。 苏樱雪却眼神清澈,真诚地说着: “没关系,床榻如此之大,本宫与颖儿又情同姐妹,同睡一榻便可。” “娘娘你糊涂啊!你是主子,颖儿她是一个奴婢,又怎可以和娘娘你同榻呢?” 白萍白嬷嬷忍不住斥责着,苏樱雪知道,白嬷嬷并没有恶意,便没有生气,依旧坚持着。 “是啊!娘娘这万万不可,就让奴婢睡在地上即可,娘娘如果心痛奴婢,便吩咐人给奴婢打个地铺便可。” 颖儿虽然不能动,也着急地劝说着。 苏樱雪一听,脸故意沉了下来,厉声说道: “谁说咱家颖儿只是个奴婢了,我们家的颖儿可是逍遥王的小夫人,未来的逍遥王妃。以后不要再称自己为奴婢了,颖儿你可听到了吗?” “可王爷他喜欢的是……” 颖儿 “你”字还没有说出口,便被苏樱雪捂住了嘴巴,说道: “小心祸从口出,在皇上没有废了本宫封号之前,本宫永远都是淑妃娘娘,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,小心为逍遥王惹来事端。” 苏樱雪训斥着,她刚刚从元祁的脸上,看到了浓浓的杀意,她瞬间明白了,即使自己再不受宠,也不能与其他男子有任何不清不楚的关系,否则,只会害人害己。 “是,是,是奴婢多嘴了,以后再也不会了。” 颖儿急忙道歉说道。 苏樱雪眉头皱起,不满地说着: “怎么本宫的话不好用了吗?不是说好了,不让你称奴婢吗?下次再敢称奴婢,小心本宫打你。” 苏樱雪说着,抬手弹了一下颖儿的脑门,威胁着。 一种被呵护的感觉,瞬间暖了颖儿被遗弃在外,孤独寂寞的心,将无奈与委屈一扫而光,喜笑颜开地说道: “遵命,颖儿都听娘娘的。” “这还差不多。” 苏樱雪也是开心地笑着,她感觉自己在这个皇宫里,已经不再是一个人,还有关心她的人在,比如颖儿,比如白嬷嬷,还有皇宫外的元铭,远在边塞的苏子岩,原主苏樱雪的哥哥,这些都将是她的亲人。 白萍白嬷嬷见苏樱雪与颖儿主仆二人开心的样子,也就不再坚持,毕竟她也是许久不见她的主子淑妃娘娘苏樱雪如此开心了。 自从沐凌蝶进宫,皇上元祁便再也不曾踏进“锦绣阁”,苏樱雪终日唉声叹气,郁郁寡欢。 还因此被皇上关了禁闭,打进冷宫,白嬷嬷心痛苏樱雪,却只因自己只是一个卑贱的奴婢,没有发言权,只能默默陪着她,替她守着“锦绣阁。” “既然娘娘坚持,奴婢也就不反对了,从此以后,奴婢伺候你们俩个主子吧!” 白嬷嬷故意说着开玩笑的话! 颖儿急忙摆手说道: “白嬷嬷你可千万别这么说,你这么说,会让颖儿觉得无地自容的,谁都知道,逍遥王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人,何况逍遥王也只是为了救颖儿,才会答应纳颖儿为妾了。” 说完,颖儿看了一眼苏樱雪,眼中满满都是妒忌,但她知道,感情的事,不能勉强,加上苏樱雪又对她真的很好,颖儿便释怀了。 “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,相信不久之后,我们的颖儿,必能打动逍遥王那颗冰封的心。” 白嬷嬷无奈叹了一口气,安慰着。她是看着苏樱雪长大的,逍遥王元铭的对苏樱雪的心思,从小时候便开始了。这些白嬷嬷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的。所以白嬷嬷觉得逍遥王会移情别恋的可能性很小,只能默默希望逍遥王元铭真的会爱上婉儿吧! 如此想着,白萍白嬷嬷接着说道: “奴婢先去看一下,胡太医将药煎好了没有,你们先聊着,等药煎好了,奴婢便给娘娘端来。” “好,如此便有劳白嬷嬷了。” 苏樱雪客气地说着,感激之情不以言表。 白嬷嬷紧忙回答着: “娘娘说什么呢?这都是奴婢份内之事。” 苏樱雪急步上前,抓住白嬷嬷的双手,真诚地说着: “嬷嬷,你该明白,雪儿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奴婢,在雪儿心中,你就像雪儿的亲人一般。” 苏樱雪充满感情地说着,将白萍白嬷嬷感动的热泪盈眶,她急忙从苏樱雪手里抽出手,说道: “娘娘,你们先聊,奴婢先去拿药了。” 白嬷嬷怕自己再不走,会失态落泪。 看着白嬷嬷惊慌失措般逃了出去,颖儿“呵呵”地笑出了声: “小姐你看你说的感性的话,都将白嬷嬷给整哭了。” “可本宫说的是认真的啊!” 苏樱雪好无辜地说着。 而与此同时,皇宫御书房内,正因元祁捉摸不透的脸色,众人被吓得寂静无声。 元祁冷冷看着地上跪着的俩人,一个是逍遥王元铭一个是贵妃刘芯,等着他俩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。 贵妃刘芯向一旁看了一下,一脸坦然的元铭一眼,心中忐忑,但如今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,因为她必须找个理由,来解释,她为什么会出现锦绣阁的原因。 “回禀皇上,事情是这样的,臣妾与淑妃妹妹姐妹情深,臣妾看到淑妃妹妹出事,臣妾便寝食难安,便前去请求皇上,让臣妾前去照顾妹妹,可皇上拒绝了臣妾,臣妾回到“栖凤阁”,脑海里总是闪现与妹妹相处的情景,便忍不住还是前去“锦绣阁”,想看了一眼淑妃妹妹便走。可谁知就在此时,逍遥王赶到,抱起妹妹就打算离开,臣妾拼命阻碍,逍遥王一怒之下就打算杀臣妾灭口,幸得皇上及时赶到,救了臣妾。” 反正也没有人看见房中发生的一切,贵妃刘芯便顺口胡编着。 元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有人竟然可以胡编乱造到如此地步,他指着贵妃刘芯,大喝一声: “你这个恶毒的女人,竟然敢颠倒黑白,信口雌黄,诬陷本王,明明是你挟持白嬷嬷,意图对雪儿赶尽杀绝。要不是本王赶到及时,雪儿她恐怕早就命归西天了。皇上若不信,可以找来白嬷嬷对质。” “雪儿?” 元祁的眼中莫名喷射出火焰,冷冷吐出俩字。 为了苏樱雪的清白,元铭急忙改口说道: “请皇上赎罪,臣说错话了,是淑妃娘娘。” “哈哈……皇上你听听……听听,逍遥王都称呼妹妹为雪儿了,难道还不会发生臣妾说的那些事吗?臣妾所说句句属实,请皇上为淑妃妹妹的清白,严惩逍遥王”。 贵妃刘芯突然大笑,故意说着刺激元祁的话,企图左右元祁的思想。 贵妃刘芯一边说着,一边仿佛多么在乎苏樱雪似的,开始拭着眼角泪水。 元祁犀利的眼神,怒瞪了一眼元铭,十分不满地冷冷询问着: “你还有什么话要说?” 元铭刀削般俊美的五官上,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说道: “臣为贵妃娘娘鼓掌,也为皇上鼓掌,因为皇上的女人,个个都是演戏的人才。本王就不明白了,贵妃娘娘既然是去看淑妃娘娘的,那么为什么要让手下的人将白嬷嬷抓起来,这是何故?既然是想和淑妃娘娘说几句话,又为什么要将房门插上,不让任何人进去?这又作何解释?以本王看,这架势,倒像是杀人灭口的吧!” 元铭本是随口一说,可却无意当中戳中贵妃刘芯的心事,惹得贵妃刘芯立马发飙起来了,不服地还嘴说道: “逍遥王与淑妃娘娘的绯闻,宫内人尽皆知,今日被本宫抓到,难道还要狡辩吗?” “你……好笑,刚刚还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,如今原形毕露了吧,竟然不惜毁坏淑妃娘娘的名节瞎说,你的姐妹之情未免也着实有些可笑了吧!” 逍遥王元铭没有退让的意思,反唇相叽般说着。 “是,本宫刚刚本是顾念妹妹的名节,不想提的,还不是你逼的本宫?要不是你反咬本宫一口,本宫又怎么会被逼的拿淑妃娘娘的名节说事?哼……” …… 元铭与贵妃刘芯你一言,我一语的相互攀咬,元祁听着贵妃刘芯一再提起苏樱雪和元铭的事,不知名的怒火在胸前流淌,他狠拍了一下桌子,怒火中烧地吼道: “谁再敢胡说八道,朕让人割了他的舌头,朕要的是实话,你们俩个到底谁先说?” 元铭一见元祁生气,便毕恭毕敬地拱手说道:“还是臣先说吧!前天皇上与淑妃娘娘遇到袭击,臣赶到时,捡到了金龙玉佩,本王便想物件如此重要,臣应当尽快归还给皇上。加上前天皇上曾经吩咐臣,让臣亲自送臣的小夫人来皇宫,交给淑妃娘娘,所以臣也一并送来了。来了之后,听说淑妃娘娘出事,不在冷宫,回了“锦绣阁”,臣这才将小夫人送到“锦绣阁”门口,本想放下人就走,谁知却又听里面一片吵杂,接着听到白嬷嬷呼救,这才闯了进去,这些事,文昌和本王带的那俩个奴才,皆可为本王作证,白嬷嬷为可作证。” “哦?此话当真?” 元祁犀利的眼神扫过元铭,又看向贵妃刘芯射去,略显不悦地询问着: “爱妃要不要跟朕解释一下,这白嬷嬷为何呼救?” ------------ 第三十三章自作聪明的奴婢 贵妃刘芯看着元祁乌云密布的脸,身上透着寒入骨髓般冰凉的寒气,眼睛更是如同一把利箭一般直射向她。 刘芯额头开始冒起了冷汗,感觉腿都发起抖来,有些跪不住。 但当她看见元祁眼中蓄满寒意时,只能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,辩解着: “皇上请明察,臣妾的确是让人抓住了白嬷嬷,但臣妾绝对没有害妹妹之心。臣妾让人抓住白嬷嬷,其实是因为白嬷嬷不让臣妾进屋里去看望淑妃妹妹。臣妾以为是那个奴婢打算对淑妃妹妹做什么手脚,一时心急之下,这才让人抓着她,自己进屋去查看淑妃妹妹。倒是逍遥王,他没有知会皇上,便私闯后宫,皇上可要好好追究一下了,否则人人都如逍遥王这般,那后宫姐妹们的名节谁来负责?” 元祁听到这里,点了点头,表示赞同贵妃刘芯的说法,沉声说道: “贵妃之言,正是朕心中所想,来人,传朕旨意将……” “将逍遥王拉出去杖责之言,还未说出口”,便听御书房外小太监刘文高喊: “皇上,珍妃娘娘说她有要事,要求见皇上,说是,事关淑妃娘娘被害一事。” 元祁深邃的眼神此时显得更加冷冽,如寒潭一般深不见底的眼眸,射向御书房的大门处,沉声说道: “让她进来。” 贵妃刘芯一阵心慌,有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,她感觉沐凌蝶此次出现,必是有备而来。 果然,就在此时,一个玲珑身段的妖冶女子出现在了御书房内,凤眉轻挑,眉如弯月,身穿罕见粉貂衣衫,皮肤胜雪,一踏入御书房便扑面而来一股浓烈的脂粉香。 元铭忍不住掩住口鼻,他不明白他这皇兄什么审美观,在他看来,全都是庸脂俗粉,比不上苏樱雪的一根手指头,可他的皇兄却视若珍宝。 “爱妃怎么总是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,不好好在“轩翠宫”躺着,养好身子,跑到这里来干什么?等朕忙完了,自会回“轩翠宫”寻爱妃的。” 元祁清冽低沉的男性嗓音,透着对沐凌蝶浓浓的关切说道。 “呜呜……皇上,臣妾倒是想休息,可是有人却不想让臣妾消停,非要折腾臣妾,硬是将没有的事,说成有的。呜呜……” 沐凌蝶手拿锦帕,沾着眼角努力挤出来的泪水,梨花带雨般委屈地哭喊着。 看着沐凌蝶委屈的样子,元祁心痛万分,不解地询问着: “爱妃此话何意?谁不让爱妃消停了?说出来,朕为你做主。” 沐凌蝶一听,急忙叩谢皇恩,然后用锦帕掩面而泣说道: “呜呜……皇上,臣妾听宫内传言,说淑妃娘娘出事,与臣妾脱不了干系,可有此事?” 元祁向沐凌蝶招了招手,沐凌蝶踩着莲花碎步移到元祁面前,元祁伸手将其拦在怀里说道: “爱妃不用听他们瞎说,朕是相信爱妃的,即使爱妃去过冷宫,朕也相信,爱妃心地善良无害淑妃之心,要不爱妃也不会为将军府众人求情了,不是吗?” “哼!臣妾不依!” 沐凌蝶娇喋着,元祁急忙询问着: “爱妃想怎样?” 沐凌蝶不依不饶地说着: “皇上,臣妾身子骨娇弱,从未踏足过冷宫,这无中生有,臣妾岂能依?臣妾想让皇上为臣妾做主,严查凶手。” “什么?竟有此事?” 元祁大惊,推开沐凌蝶猛地站了起来,冷冷询问着。 得到沐凌蝶肯定的答复后,勃然大怒道: “云游,将负责此事的人给朕找来,陷害朕的爱妃,朕倒想看看,谁人给她如此大的胆子……” “皇上臣妾已经将诬陷臣妾的人给带来了,请皇上替臣妾做主。” 沐凌蝶说完,拍了拍手,只见一个小宫女被打的皮开肉绽,被俩个人拖进了御书房。 贵妃刘芯一看,浑身如被抽干了一般,跌坐在地上。 “这……” 元祁不解地指了指那个小宫女,看了一眼沐凌蝶说道: “爱妃说是这个小宫女陷害你?” “是,皇上,就是这个胆大包天的奴婢,竟然敢诬陷臣妾,说臣妾去过冷宫。“轩翠宫”里人人都为本宫可以作证,本宫一整天都在宫内没有离开过“轩翠宫”半步,却没有想到依旧有人看臣妾不顺眼,请皇上务必为臣妾做主。” “哈哈……妹妹此话有趣,这“轩翠宫”都是你的人,自然可以为你做伪证,他们说的话岂能做证据?” 贵妃刘芯眼见情况对她不利,急忙撇嘴说道。 “皇上,臣妾没有说谎,臣妾确实没有去过冷宫,求皇上务必为臣妾做主啊!” 沐凌蝶急的跺脚般解释着。元祁一指地上的小宫女说道: “你来说,你可是亲眼见过珍妃娘娘去过冷宫?” 元祁威严地询问着,小宫女慌张地看了一眼贵妃刘芯,刘芯正用杀人的目光看着她,但当想到沐凌蝶是皇上元祁的宠妃时急忙,她结结巴巴地说着: “回……回禀皇上,是……是……” 小宫女刚想说是贵妃刘芯吩咐她的。 就在这时,门外又传来了小太监刘文尖锐的喊叫声: “皇上,丞相刘昊瑜求见皇上。” “哦?今天朕的御书房倒是热闹,让他进来。” 元祁眉梢轻挑,浑身散发散发着高深莫测的感觉,冷冷说着。 丞相刘昊瑜的到来,让所有人感觉到震惊,就连贵妃刘芯亦感觉惊讶,她所做的事,并没有知会他的父亲刘昊瑜,因此好奇他的父亲刘昊瑜怎么会来呢? 原来刘昊瑜得到一封密报,说淑妃娘娘苏樱雪与逍遥王元铭暧昧不清,苏樱雪为了和元铭在一起,更是不惜惹怒皇上,甚至还掌掴了皇上。元铭为了抢夺苏樱雪,在“轩翠宫”外与皇上元祁大打出手。 一气之下,皇上元祁将苏樱雪打入冷宫,可苏樱雪却偷了皇上的金龙玉佩,偷溜出冷宫,跑到了逍遥王府,与元铭偶会。皇上为了脸面,独自一个人追去,导致返回途中遇刺。 皇上顾念昔日恩师苏建英的那份恩情,一再纵容苏樱雪,贵妃刘芯实在看不过去,为了正义,为了皇上的脸面,她打算替皇上秘密的处决了苏樱雪,没有想到,被皇上抓个正着,致皇上勃然大怒,正在御书房严审贵妃刘芯。 丞相刘昊瑜自然不敢全信,因为此信来路不明,但事关他女儿贵妃刘芯的事,他不能置之不理,于是便备了一匹快马,打点入宫,直奔“栖凤阁”,见到了刘芯的贴身奴婢珍儿。 珍儿正在为她主子的事,心急如焚,见到丞相刘昊瑜喜出望外,急忙询问着: “老爷你怎么来了?” “贵妃娘娘呢?” 刘昊瑜脸色阴沉,沉声询问着。 小婢女珍儿诚惶诚恐地说着: “贵……贵妃娘娘她……她被皇上请去御书房问话了。” “这么说,传言都是真的了?” 丞相刘昊瑜威严地厉声询问着。 小婢女珍儿不明所以,诧异地询问: “老爷在说什么啊?什么传言?” “淑妃娘娘和逍遥王的传言,可是真的?” 丞相刘昊瑜乃两朝元老,眼中不容沙子,更不喜这种水性杨花与不清不楚的女人,这也是沐凌蝶进宫时,朝臣反对的原因,丞相刘昊瑜最先联合朝臣反对的。 “老爷说的是这事啊!这事在整个后宫早就不是秘密了啊!听说为了苏樱雪,逍遥王还在“轩翠宫”院落里,与皇上大打出手呢!不过皇上不知道为什么?竟然没有深究,只是将苏樱雪打入冷宫,将逍遥王赶出了宫外。” 珍儿不明所以地将她所听到的事实说了一遍,只听丞相刘昊瑜大怒道: “简直无法无天了,这还有王法吗?此等恬不知耻的女人,就该浸猪笼,皇上焉能如此纵容?” 珍儿一听,心想,以往老爷都不喜娘娘在后宫争宠的戏码,他一向告诫娘娘,点滴君恩也应涌泉相报,只有以德报怨才是宫里生存之道。 如今若有老爷罩着娘娘,利用老爷在朝中的地位,逼着皇上处死苏樱雪,岂不更好? 珍儿想到这里,便添油加醋一番说着: “老爷所言甚是,那个苏樱雪简直无法无天,她被打入冷宫之后,竟然还不安分,偷了皇上的金龙玉佩逃出冷宫,直奔逍遥王府而去,与逍遥王厮混,简直恬不知耻。皇上脸面上过不去,便下令不让任何人跟着,结果导致回来的路上遇刺,谁知苏樱雪半路替皇上当了一剑,立了大功,皇上一时心软,不忍出手,娘娘气不过,这才打算秘密地处死苏樱雪,谁知却被皇上抓了个正着。” “岂有此理,这样的女人,实在不配待在皇上身边。”丞相刘昊瑜义愤填膺地说着。 珍儿急忙点头如搅蒜般附和着说道: “老爷说的没错,老爷应该联合朝臣参苏樱雪一本,逼皇上处死苏樱雪,只有如此,娘娘才能不被皇上问责。 “老夫这就去御书房求见皇上,有老夫在,决不允许皇上干出如此糊涂的事情来,如此水性杨花的女人,绝对不能让她留在皇上身边,苏樱雪必杀之。” 丞相刘昊瑜说完,抬腿便向御书房方向而去,他没有看见,珍儿眼中阴谋得逞的异色。 当然珍儿也只是想帮她的主子贵妃娘娘刘芯,拉一个强有力的靠山,却没有想到,反而适得其反,为她的主子,乃至整个丞相府带来了杀身之祸。 ------------ 第三十四章计中计,阴谋诡计 丞相刘昊瑜将贵妃刘芯的贴身奴婢珍儿的话与密信当中的内容重叠,认定苏樱雪乃是水性杨花十恶不赦之人,便愤愤不平地来到了元祁的御书房。 当见到御书房里跪着的人,还有元祁因为这一番折腾,伤口裂开,渗出的血染红了的衣衫来看,都与珍儿的话,还有密信里的内容相吻合。 元祁坐在太师椅上,犀利深邃的眼神从丞相刘昊瑜进入御书房,便一直盯着他,没有说话,他等着丞相刘昊瑜开口。 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”。 丞相刘昊瑜进来之后,先给元祁行了大礼,元祁这才抬了抬手说道: “丞相请起,今日到御书房找朕,可是为了贵妃而来?看来丞相消息果然灵通的很呢!” 元祁的语气透着浓浓的不悦与讽刺。 丞相刘昊瑜狠瞪一眼逍遥王,又看了一眼他的女儿贵妃刘芯,叹了口气说道: “老臣认为贵妃娘娘她无错,不要说苏樱雪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现在还没死,就算死了,也是罪有应得。” “什么?丞相可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 “父亲,你在说什么呢?” 丞相刘昊瑜此话一出,元祁与贵妃刘芯异口同声地说着。 逍遥王元铭更是怒火中烧地狠狠瞪着丞相刘昊瑜,眼中满满都是不敢置信的眼神。丞相刘昊瑜分明是来落井下石的啊! 一阵娇笑传来,元祁不解,柔声询问着: “爱妃笑什么?” 沐凌蝶帮元祁倒了一杯茶,递给元祁说道: “皇上难道还没听出来吗?淑妃姐姐原来是贵妃姐姐故意害的,她原是想让淑妃姐姐死呢,只可惜皇上去的及时。没死成,这不丞相大人正懊恼着吗?” “丞相,刚刚的意思可是如朕的爱妃所言?” 元祁的声音透着惊云狂卷般的怒火,冷冷询问着。 “不,不,不是臣妾……” 贵妃刘芯企图做最后的挣扎狡辩,连声说着。 谁知却听丞相刘昊瑜义愤填膺地说着: “娘娘不用怕,臣今天来,也是特来奏请皇上处死苏樱雪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的。此女子水性杨花勾搭逍遥王,又将皇上止于险境,简直罪无可恕。” 刘芯一听,跌坐在地,做什么狡辩都无用了,她不明白她父亲为什么会来?谁让他来的?甚至还是来做实她的罪名的。 冷宫送饭的小宫女,一见刘芯已经被她自己的父亲丞相刘昊瑜给供了出来,知道刘芯大势已去,急忙磕头道: “皇上饶命,皇上饶命,就是贵妃娘娘让奴婢诬陷珍妃娘娘的,她说……她说如果奴婢不按她说的做,她就要杀了奴婢一家,奴逼不得已才说的慌,求皇上饶命,求皇上饶命,呜呜……” 话音刚落,沐凌蝶也不依不饶地哭啼着: “呜呜……皇上,贵妃姐姐怎么如此歹毒啊!她不光想杀了淑妃姐姐,还让小宫女陷害臣妾,她这是打算一箭双雕,同时除掉我们俩人呢!呜呜……皇上你要替淑妃姐姐做主,替臣妾做主啊!呜呜……” 沐凌蝶的哭啼,让元祁心烦意乱,更加怒火中烧起来,他狠狠将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,怒喝一声: “贵妃,珍妃所说可属实?” “竟有此事?” 丞相刘昊瑜一听也是茫然,他只以为淑妃刘芯是看不惯苏樱雪的水性杨花,打算为了皇上元祁的脸面,秘密的处决了她,可万万没有想到,竟然还有找人陷害沐凌蝶这一事,这是丞相刘昊瑜最不耻的行为,他眉头紧皱,转头看向贵妃刘芯询问着。 刘芯此时已经无话可说,跌坐在地,如一摊烂泥。 元祁阴沉着脸,一拍桌子向丞相刘昊瑜厉声询问着: “难道丞相不知道此事?那丞相今日来是为何时?难道只是为了来辱骂侮辱朕的淑妃而来?你好大的胆子。” 刘昊瑜此时才发现事态严重,又深知元祁宠爱沐凌蝶,若不好好应答,他的女儿贵妃刘芯当再无翻身之地。 于是便急忙跪地磕头说道: “老臣教女无方,如做了什么错事,请皇上看老臣的功劳还有贵妃她一心为皇上着想的份上,请饶了她的罪过吧!这一切也是因为她想维护皇上你的尊严,思虑不周所造成的啊!” “为了朕?” 元祁的声音中透着波澜不惊的怒火,冷冷吐露三个字。 丞相刘昊瑜一副大义凛然般说道: “老臣认为,淑妃娘娘她确实该死,做出此等婬乱宫围之事,皇上若下不去手,总要有人代劳,老臣认为,贵妃娘娘此举非但没错,实乃大义之举,只是过程有些欠思虑。老臣在这里替贵妃娘娘向珍妃娘娘赔礼道歉,陷害珍妃娘娘确实是贵妃娘娘之错,索性皇上明察秋毫,未造成严重后果,望皇上从轻处罚。……” “呦!皇上,臣妾听丞相之言,好像是有纵容贵妃姐姐的意思,如按丞相之言,以后后宫,谁都可以任意替皇上拿主意,都可以说是大义之举,后宫岂不乱了套了?以臣妾拙见,这贵妃姐姐要杀淑妃姐姐,恐怕也是丞相的意思吧!” 沐凌蝶在一旁娇喋着,煽风点火着。 贵妃刘芯抬头看向沐凌蝶嘴角噙着的笑意时,仿佛一切都明白了。 “是你,是你这贱人让我父亲来,是你这贱人在害本宫,本宫跟你拼了……” 贵妃刘芯此时觉得自己父亲的出现,分明是有人故意安排,沐凌蝶和苏樱雪从来都是敌对的,她不可能如此好心帮苏樱雪,分明是别有用心。 想到这里,刘芯突然站起来,失去理智,向沐凌蝶扑去,嘴里大喊着: “是你,这一切都是你这贱人设的局,我杀了你,杀了你……” “皇上,快救臣妾……” 沐凌蝶大惊扑进了元祁的怀里,元祁条件反射般一挡,刘芯尖锐的指甲便戳破了元祁的脸腮,沐凌蝶大叫: “快来人,护驾,贵妃姐姐疯了……” 云游等人上去将贵妃刘芯按倒在地,看着元祁阴沉可怕的脸询问着: “皇上该怎么处置贵妃娘娘?” 沐凌蝶小鸟依人般用嘴吹着元祁脸上的伤口说道: “这贵妃姐姐也太狠了,不光差点杀了淑妃姐姐,如今竟然又伤了龙体,实在该铢啊!” 元祁眼神骤冷,大喝一声: “贵妃刘芯谋害淑妃,陷害珍妃,又不知悔改,伤朕的龙体,拖下去,打入冷宫,听候发落。” “是” 云游唤来了俩人,将贵妃刘芯往外拖,刘芯大叫: “父亲救我,父亲救我。” 但毕竟一个女人的力气有限,终是被俩个侍卫押着拖了出去。 御书房瞬间恢复了让人窒息的气息。 丞相刘昊瑜额头渗出了冷汗,可表面却沉着,冷静沉声说道: “皇上饶命,臣有话要说。” “说。” 元祁捂着脸,难掩愤心中愤怒,冷冷说道。 丞相刘昊瑜向元祁重重磕了一个头说道: “贵妃虽然做了一些过错,但也是因为太爱皇上的原因。因为苏樱雪本就是该死的,她与逍遥王暧昧不清,老臣听闻逍遥王曾经为了抢夺苏樱雪,与皇上在“轩翠宫”外大打出手,后苏樱雪更是为了逍遥王,从冷宫逃出去,到逍遥王府与逍遥王私通,此等水性杨花的女人,按大周王朝的律法,理应浸猪笼。皇上顾念昔日苏樱雪的父亲苏建英的那份恩师情,不忍下手。贵妃娘娘这才代为出手,铲除苏樱雪那个贱女人,请皇上明察,念及娘娘一心为皇上着想的份上,请皇上从轻处罚。” 元祁眼光深邃,阴沉,他最不想听到的便是苏樱雪和逍遥王的事,如今又被丞相刘昊瑜提起,心中隐隐不悦。 “哎呦!丞相大人,你这都听谁说的?本宫怎么不知道皇上与逍遥王何时为了淑妃姐姐大打出手的事?皇上与逍遥王乃是兄弟,兄友弟恭,逍遥王又岂会做出此等有悖伦常之事?就算偶有打斗,也只是皇上与逍遥王切磋武艺而已。逍遥王你说是吗?” 沐凌蝶察言观色,知道元祁最不想听的是什么,急忙插嘴说着,并拉逍遥王元铭下水。 “没错,本王与淑妃娘娘清清白白,丞相句句诋毁本王与淑妃娘娘,又直呼淑妃娘娘的闺名该当何罪?” 逍遥王元铭虽然不喜沐凌蝶,可此时为了自己与苏樱雪的清白,不得不站出来与沐凌蝶一伙对峙丞相刘昊瑜。 丞相刘昊瑜抬头挺胸,态度坚硬,指着逍遥王元铭怒喝道: “逍遥王难道敢做不敢当吗?苏樱雪偷了皇上的金龙玉佩,私自逃出冷宫,难道没有跑到你的逍遥王府?皇上不是因为此事才追去,回来途中遇刺?逍遥王作何解释?” 逍遥王元铭问心无愧般,直视丞相刘昊瑜怒道: “丞相乃俩朝元老,怎可胡言乱语,信口雌黄?本王那天只是恰巧遇到淑妃娘娘遇袭。淑妃娘娘与本王乃是旧识,是本王与皇上的老师苏建英之女,本王见其有难,出手相帮,当时淑妃娘娘昏迷不醒,本王救人心切,这才将其带到逍遥王府救治,有何不妥?” “就这么巧?淑妃娘娘好端端地在冷宫待着,怎么会私溜出宫?这又作何解释?” 丞相刘昊瑜咄咄逼人地询问着。 “本王怎么知道?这事得问皇上。” 元铭十分不悦地说着,将问题丢给元祁。 “这个……朕………” 元祁想着苏樱雪扎晕他,偷走玉佩的事,正想着怎么回答,因为实话实说,不光苏樱雪难逃一死,就是他皇帝的脸面,也荡然无存,元祁犹豫着。 沐凌蝶却及时解围帮忙解释说道: “丞相大人恐怕是误听了谣言了,皇上与淑妃姐姐向来感情甚好,那天是姐姐向皇上请命,要回将军府一趟,皇上将金龙玉佩交给姐姐,便于行事。不想半路姐姐遇伏击,得逍遥王所救,通知皇上前去接回淑妃姐姐的。可不曾想,竟然半路遇歹人伏击,这凶手着实可恶之极。” 沐凌蝶此言,不管对逍遥王元铭还有皇上元祁来说,脸面都保住了。 俩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着: “没错,就是这样的。” 丞相刘昊瑜狐疑地看了一眼元祁,心想真是如此吗?接着又听沐凌蝶转向逍遥王询问道: “说到皇上遇刺,本宫倒听到一些风言风语,说逍遥王在遇刺现场,捡到一样东西,像是令牌什么的?不知道是否真有此事?” “这个……” 逍遥王元铭犹豫了,他手里确实有一枚腰牌,只是他不知道该不该交上去,毕竟这事他还没有仔细彻查。 他转头看了一眼丞相刘昊瑜,刘昊瑜心中一沉,不祥的预感袭击全身。 “逍遥王可有此事?” 元祁阴沉不定地询问着,他没有想到苏樱雪一事,竟然扯出如此多的隐情,是他所不知道的。 “是,臣的确有一件东西正打算呈给皇兄,只是……” 逍遥王元铭还没有说完,只听元祁冷冷说道: “那还等什么?还不赶紧呈上来?云游……” 逍遥王元铭从怀里掏出一个腰牌交给了云游,云游双手捧到了元祁面前,元祁一看大惊。 ------------ 第三十五章皇上驾到 元祁与苏樱雪遇刺那天,元铭和云游赶到,在清理那些刺客时,元铭无意当中捡到一枚腰牌,没有想到竟然是丞相府的腰牌。 当时元祁和苏樱雪双双受伤,元铭便没有办法将这枚腰牌,交给元祁。 回到逍遥王府,元铭一直在想: ”难道那些刺客是丞相府派的?丞相刘昊瑜乃俩朝元老,在朝里地位举足轻重,按理来说应该不会背叛大周王朝才是,可是如果万一……此事严重,元铭想找个机会与皇上元祁探讨一番,只是还没有来的及探讨,又在今日被沐凌蝶提起,只能将腰牌交出。只是此事沐凌蝶又怎么会知道呢?。” 元铭一脸狐疑地看向沐凌蝶,可当想到当时有那么多侍卫在场,走漏风声也不是不可能,便释怀了。 元祁看到云游呈上来的腰牌时,脸色骤冷,眼神瞬间变的冷冽起来,冷冷对丞相刘昊瑜说道: “丞相大人,我们大周王朝,每个官员手里都有一块腰牌,象征着地位与身份,好便于手下人行事方便。不知丞相府的腰牌可在?可否借朕一观?” 元祁手里捏着那块腰牌,恨不得捏碎了,他一直以为这帮老臣只是喜欢倚老卖老,一直在左右他的决定,他一直以为他们,不管怎样,全都是一心为大周王朝着想,可这块腰牌,不得不让元祁多想些什么。 丞相刘昊瑜一听,心下一沉,前天,自己找腰牌找不到了,本以为只是遗落到了某个地方,皇上元祁这一问,让丞相刘昊瑜有些不好的预感。 “启禀皇上,老臣的腰牌,前俩日不甚遗失,不知皇上今日为何会提起此事?今日老臣与皇上探讨的不是几位娘娘之间的事吗?。” 丞相刘昊瑜不得不硬着头皮,实话实说着,又将话题导向正规。 今天御书房的事,让丞相刘昊瑜感觉像一个套,无形当中有一只黑手将他拉入了套里。 本来今天是接到密报,说苏樱雪,水性杨花,十恶不赦,不得好死,今天他来就是奏请元祁处死苏樱雪的,可万万没有想到,不但皇上没有下令处死苏樱雪,还将他的女儿贵妃刘芯给送进了大牢,原因是说贵妃刘芯诬陷珍妃,意图杀死淑妃。 如今皇上又索要他的腰牌,丞相刘昊瑜感觉额头渗出了如雨般的冷汗。 元祁勃然大怒,推翻桌子道: “丞相大人到底是腰牌被人偷了,还是丞相将腰牌给了他人,让他人为丞相你办了什么事?” 丞相刘昊瑜见元祁大怒,知道事态严重,急忙磕头道: “皇上息怒,老臣府上的腰牌确实于俩日前被盗了,老臣没有说谎,请皇上明察。” “哈哈……”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至妖媚的沐凌蝶口中传出,元祁忍不住询问着: “爱妃又笑什么?” 沐凌蝶黛眉含春,眸华流转,声音娇喋,透着一丝魅惑般,在元祁耳畔,将樱唇凑到元祁颈边,满是魅惑之意地说着: “皇上这还看不出来吗?丞相他这是有叛逆之心呢!他朝中地位举足轻重,他这是想杀了皇上你取而代之啊!他先派人追杀皇上,可皇上英勇神武躲过一劫。丞相他不死心,又让她的女儿贵妃娘娘,杀淑妃姐姐,后又找人陷害臣妾。如果阴谋得逞,皇上心疼臣妾,定然不忍心杀死臣妾,为淑妃姐姐报仇。到时候他就可以鼓动苏子岩将军站在他一面,讨伐臣妾,讨伐皇上你呢!这样他的赢面便更大了,皇上,丞相一府狼子野心,断然不能纵容下去啊!” “你这个妖女,胡说八道什么?是你,你和苏樱雪都是妖女。一个蛊惑圣听,一个勾引逍遥王与皇上,你们俩个不得好死,皇上,臣奏请务必处死这俩妖女,否则大周王朝必亡啊!” 丞相刘昊瑜简直被气疯了,一身傲骨,不懂低头,大喊大叫起来,元铭一听,对丞相刘昊瑜更加生气,他厉声呵斥道: “丞相请你注意言辞,你辱没本王与淑妃娘娘名节在前,又左一句妖女,又一句妖女辱骂俩位娘娘,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你可有将皇上放在眼里?” 在元铭心中苏樱雪那么心地善良,从不与人置气,也不喜争斗,却被丞相刘昊瑜如此辱骂,怎能不让元铭生气,于是便站到了沐凌蝶的一面,起了同仇敌忾之心,厉声呵斥道。 “皇上,老臣对你们元家是兢兢业业,从未有过私心,一心为皇上着想啊!臣奏请皇上下令杀死这俩个祸国殃民的妖女。否则大周王朝必亡啊!” 丞相刘昊瑜是老泪横流,痛哭流涕,向元祁重重磕着响头,哀求着。 贵妃刘芯欲杀淑妃苏樱雪在前,又找人诬陷沐凌蝶,还抓伤元祁的脸,已经让元祁恨得咬牙切齿,如今又听丞相刘昊瑜包庇他自己的女儿,句句诋毁苏樱雪和沐凌蝶,还不断辱骂,加上刺客手里又出现丞相府腰牌,怎能不让元祁多想? 元祁心中怒火高涨,拳头紧握,加上沐凌蝶煽风点火,逍遥王推波助澜,瞬间爆发,大怒道: “丞相口口声声大骂妖女,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?朕的爱妃岂容你咒骂侮辱?你好大的胆子?这到底是我们元家的天下,还是你刘昊瑜家的天下?” “老臣不敢,老臣从来都是对元家兢兢业业,绝无二心,请皇上明察,莫被妖女迷了心智才好。” 丞相刘昊瑜见元祁生气,急忙磕头,但俩朝元老的傲骨在,即使认错,也依旧将头抬的高高的,不肯低头,坚持自己的原则,让元祁忍无可忍,大怒道: “来人,丞相刘昊瑜勾结刺客,追杀于朕在前,纵容贵妃刘芯谋杀淑妃,阴谋设计陷害珍妃,又屡次咒骂朕的俩位爱妃……诸多罪名叠加,将其打入死牢收监关押,等待秋后问斩。” “是” 一声令下,几个侍卫将丞相刘昊瑜押解了起来,丞相刘昊瑜突然呈现疯狂状态,大声骂道: “元祁,你这个无知小儿,先帝将皇位传给你是大错特错,你是一个昏君,你早晚会被这俩个狐媚的妖女害死……” 元祁眼底呈现惊云狂卷般的怒火,用清冽低沉的声音,继续吩咐道: “丞相刘昊瑜不光派人追杀朕,还不知悔改,辱骂于朕,诅咒我大周王朝的气数,实有造反之心,云游火速带人捉拿丞相府一干人等,全部押入死牢,等待秋后问斩。” “哈哈……皇上,老臣在天上看着,你将如何将大周王朝给毁灭……” 丞相刘昊瑜疯狂大笑着,被拉了出去。 云游小心翼翼地询问着: “皇上要不要三思?” “谁再胆敢说一句,朕将其一并处死。” 元祁气愤地说着,云游只能领命退出。 沐凌蝶一见事情如她所预料的一般,便寻了一个借口离开了。 房间里只剩下了元祁与元铭,气氛显得有些紧张。 元铭抬头小心翼翼地抬头望了一眼元祁,有一丝心虚,因为他也是被丞相刘昊瑜给气的,但此时想想,臣相刘昊瑜预造反一事,实在没有确凿证据。 如今有些后悔,但见元祁正在气头上,不敢向元祁提起,索性皇上元祁还没有下达斩立决,他还有足够时间去查证据,便小心翼翼地说着: “皇……皇兄若无什么事情,臣弟也……也退下了。” “逍遥王这就打算离开吗?逍遥王与朕之间是不是还有一笔账,没有清算清楚?” 元祁看着元铭,揉了揉微微有些痛的头,冷冷询问道。 “没……没有,皇上乃是君,臣弟是臣,有什么事皇上吩咐即可,皇上与臣之间又怎么可能有账要清算呢!” 元铭头上冒着冷汗,小心翼翼地说着,只听元祁大喝一声: “来人,逍遥王屡次善闯后宫,辱没淑妃娘娘名节,本应凌迟处死,但朕念及与逍遥王的那点兄弟情份,杖责二十以示警戒,下次若有再犯,必将严惩不贷。” “多谢皇兄,臣弟谢主隆恩!” 元铭知道,如果自己不认罪,苏樱雪便会成为众矢之的,说她勾引他们兄弟二人,被说成祸国殃民之妖女,元铭不忍。 只要他认了罪,便只能说是他一厢情愿善闯后宫,与她无关,这将是最好的结局。 元祁听着外面棍棒交加的声音,想起苏樱雪的话: “臣妾是回来看看皇上你死了没有,死了,臣妾也好拿着这块玉佩与人私奔。如果没死,臣妾也好以此为威胁,让皇上放了将军府的人。” 这句让元祁恨之入骨的话,太医胡月明却告诉他,苏樱雪是故意刺激他,她是在救他,让元祁想找苏樱雪问清楚。 如此想着,元祁摒退了左右,带着小太监刘文向苏樱雪的“锦绣阁”而去。 而此时的“锦绣阁”内,苏樱雪正在拖着满身的伤痕累累的身子,帮颖儿理了理后背的骨头,确定骨头接在一处,没有错位。苏樱雪为了不让颖儿疼痛,因为古代没有麻药,加上时间紧迫,苏樱雪便为颖儿配置了安眠药,让她沉沉睡了过去。 “娘娘,你自己也受伤,怎可以如此劳累,休息一下吧!” 白萍白嬷嬷在一旁苦劝着,可苏樱雪却说颖儿还年轻,断不可以留下任何残疾,时间拖的越久越不好救治。 苏樱雪说着,强忍疼痛,为婉儿做着针灸,全神贯注仿佛天地静止,唯有她和婉儿。 白萍摇了摇头,轻轻关上房门,走了出去,既然劝不住,也只能任之,可白嬷嬷还是为苏樱雪感到心痛。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,不知道她的主子苏樱雪什么时候学的医术,可因为事情全都挤到一起,便没有机会追问。 就在此时,元祁从远处而来,白嬷嬷抬头看见,急忙打算向元祁行礼,元祁抬了抬,并将手放在嘴边,意思让她不用多礼,也不要声张,白嬷嬷回头看了一眼苏樱雪的房间,有些担忧,到还是识相地向元祁行了一个礼,离开了。 元祁轻轻推开门,走了进去,小太监刘文识相地站在门外,此时的苏樱雪还在忙碌着,并不知道元祁的到来。 ------------ 第三十六章元祁知道苏樱雪的付出 元祁走进房间,见苏樱雪没有看见他,便静静站在屋内一角,看着苏樱雪熟练地将银针一根又一根扎在小宫女颖儿的后背上,扎了满满一后背,宛如刺猬一般。 元祁心想,这苏樱雪心思也太歹毒了吧!竟然在对这么一个残疾小宫女,实施酷刑,竟然还将人给扎晕了,其心可诛。 元祁沉着气,并没有说话,他想看看苏樱雪到底在搞什么?过了一段时间后,又见苏樱雪将颖儿身上的银针,从身上拿了下来,放在一个针包里,接着又听到苏樱雪喃喃自语地说着: “终于大功告成了。” 苏樱雪看着自己的杰作,仿佛非常满意般,拍了拍手站起来,向那个装着药材的包裹走去,接着从里面拿出各种药材磨碎,混合,捣鼓着。 元祁终于忍不住走过去,像是故意找茬般说道: “苏樱雪你这又想干什么?人都被你扎晕了,你难不成还想制造毒药,毒死她吗?怪不得你向逍遥王将这个小宫女要过来,原来是想让她为你试毒,你简直蛇蝎心肠。” 苏樱雪这时才发现,元祁进了屋子,她抬头冷瞄了一眼元祁,十分不悦地说道: “皇上进臣妾的寝殿,难道不应该敲门吗?是不是太没礼貌了。” “整个皇宫都是朕的,朕进自己的后宫嫔妃的寝殿,还需要敲门吗?可笑” 元祁有些新奇地反驳着,苏樱雪的问题着实新颖。元祁的回答,让苏樱雪瞬间闭上了嘴,因为元祁说的倒是事实。 懒得搭理元祁,苏樱雪又开始专注于手上的药材,仿佛将元祁当成了透明之人,元祁忍无可忍,一把扯掉苏樱雪手里的药材,大吼道: “苏樱雪,你看见朕来了,难道不该行礼吗?还有,朕在问你话,你还没有回答朕呢!” 苏樱雪这才微微伏身,眼神轻挑,毫无诚意地说道: “臣妾给皇上请安,皇上万福金安,长命百岁。这样总可以了吗?” “你……” 元祁被苏樱雪气得说不出话来,片刻之后,才又说道: “你不会真想让她给你试药吧?你这个女人总是心肠那般歹毒。” 苏樱雪眉梢轻挑,复又开始忙手里的事情,敷衍道: “随皇上怎么说吧!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,皇上看不惯,想杀便杀,臣妾无所谓,多活三个月,少活三个月又有什么区别呢?” 见苏樱雪对他态度冷淡,元祁心中微微有些堵的慌,便咳嗽一声说道: “朕……已经下旨放了将军府里的人了,你不用太感激朕,朕这样做,也只是看在你替朕挡了一剑的份上。加上朕本身心胸宽广,不与你这歹毒的女人一般见识。不过你可别误会,朕早就厌弃你了,你别妄想再重获朕的恩宠,朕对你已经失去了兴趣。” 元祁语无伦次地说着无耻之极的话语,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,只知道没话找话说,不想被忽视。 苏樱雪嘴角噙着一抹放荡不拘,讽刺般的微笑说道: “其实臣妾并不感激皇上,臣妾应该恭喜皇上,终于做了一次明智的选择,大周王朝的百姓得了一个明君,皇上不管做什么,只要对得起自己的心,臣妾无所谓。毕竟臣妾只有三个月可活,三个月之后,臣妾便会留下遗书自裁,这是臣妾与皇上协商好的,臣妾不会反悔,亦不会再碍皇上的眼。” 看着苏樱雪讽刺般的笑,元祁感觉有些刺眼,当听苏樱雪说完这一席话时,元祁感觉胸口微微有些难受,他复又咳嗽一声,但态度依旧冷硬地说着: “最好你能说道做到,朕便再忍你三个月,朕倒想看看,你将如何医好这个小宫女,莫不要把人医死了才好。” 元祁说完,一摔衣袖,等着苏樱雪反驳自己,他发现自己仿佛喜欢上与苏樱雪斗嘴,让他不用伪装,让他觉得他只是一个普通人,一个简简单单,斤斤计较的人,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。 可令元祁失望的是,苏樱雪并没有再搭理他,而是忙着继续捣鼓她的那堆药材,仿佛那堆药材比他重要。 苏樱雪将三七,红花、川芎、当归、赤芍等药材研磨,她想为婉儿配置成药,待婉儿醒了之后可以服用。 元祁不甘被忽略,他再次扬声说道: “苏樱雪朕刚刚问你的话,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朕呢!你到底在干什么?” 元祁这回语气好了不少,苏樱雪这才说道: “回皇上的话,臣妾刚刚是在给颖儿针灸,这是中医的一种治疗方法,至于这些药材,是止痛之用,只可惜没有食材,若能配置一点有营养的米粥给她服用,双管齐下,她恢复的会更快一些。” 苏樱雪像是回答元祁的话,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着。 元祁双手背在身后,犹豫了又犹豫说道: “你开一个单子,朕让人到御膳房给你取来。” “呃?”苏樱雪一愣,停下手里的动作询问着: “皇上此话当真?” “你最好动作快点,否则朕怕朕会反悔,另外朕只不过是因为很讨厌你,想让你赶紧医好这个小宫女,赶紧死,省的出现在朕的面前,惹朕烦心。” 元祁被苏樱雪盯的有些不自然,面容僵硬,说着歹毒无比,嘴硬的话。 “是,臣妾这就去写,皇上一言九鼎,定然会说话算话的。” 苏樱雪仿佛突然间开心了起来,快活的如同花间蝴蝶,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目,拿出纸笔,“刷刷刷”写着字。 元祁好像被苏樱雪所感染,将他在御书房所受的郁结之气,付诸脑后,心莫名触动了一下。 就在此时,苏樱雪写完了,拿到元祁面前说道:“皇上,臣妾写好了,有劳了。” 元祁这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,拿起苏樱雪开的药膳方看了一眼,满脸诧异地询问着: “这是你写的字?” 苏樱雪,翻了一下白眼,心想: “你眼瞎呀!没看见本姑娘亲自执笔,写的字吗?竟然还明知故问。” “皇上可是觉得有何不妥?” 心里虽如此想着,但面上功夫还得做,因为颖儿能不能快点好,还是最好要食补,元祁肯不肯点头帮忙,还是至关重要的,所以苏樱雪毕恭毕敬,脸带着微笑地询问着。 元祁看着一脸红肿,脸上带着吓人微笑的苏樱雪,忍不住打了一个颤说道: “行了,笑起来的样子好丑,你这都写的啥?朕怎么一个字也看不懂?” 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,这时才一拍自己的脑袋,心想,坏了,我怎么忘记自己现在是苏樱雪了呢!竟然还写了中医专用的拉丁文的字体。 “嘿嘿……”苏樱雪傻笑一声说道: “臣妾失忆了,忘记字怎么写了,不如臣妾说,皇上来写,臣妾为皇上研磨。” “失忆?苏樱雪你当朕是三岁孩童吗?失忆还能忘记字怎么写吗?再说了,你失忆怎么没有忘记镇北将军府是你家?怎么没有忘记你哥哥苏子岩?” 元祁一直不相信苏樱雪失忆,他认为苏樱雪就是装的,苏樱雪小声嘀咕着: “我倒想忘记,是皇上一直在拿我哥威胁我,拿镇北将军府威胁我,我想不记得都难。” “你……” 元祁将手握成拳,想要打苏樱雪一下,解解恨,但终究没有下得去手,咬牙说道: “朕心胸宽广,懒得与你计较,赶紧研磨,说……” “黑豆,黑芝麻,茯苓,薏米,芡实……” 苏樱雪轻启樱唇一样一样说着,元祁则在纸上“刷刷刷”地写着,俩人第一次不吵不闹,相处融洽。 元祁的字苍劲有力,行云流水,一笔之下如脱缰野马,书法有筋骨,笔力雄健,让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有些看痴了,情不自禁地说着: “没有想到皇上的字,如此好看。” 元祁听着很是受用,就在此时,苏樱雪的下一句又让元祁气急。 “皇上的人,若能如字一般完美就好了。” “苏……颖……雪” 元祁猛地站起来,大吼一声,苏樱雪一惊,突然被桌子绊了一下,人直直地向后倒去。 “啊……”苏樱雪惨叫了一声,元祁条件反射般搂住了苏樱雪的腰。 俩人四目相对,目光宛如月老的红线,将俩人紧紧系在了一起。 苏樱雪感觉到浑身上下,一点力气也没有了,她静静地看着元祁,抛弃元祁的德行,人长的还是不赖的。 相貌俊朗,刚毅,皮肤白皙,身材挺拔健硕,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,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,忍不住心“砰砰”跳动了几下,脸也火辣辣的。好在脸现在还红肿着,看不出异样来。 元祁见苏樱雪一直盯着他看,感觉有些心慌,急忙松开了手,可怜的苏樱雪惨叫一声,硬生生跌落在了硬地板上,加上之前层层伤口,竟然给痛晕了过去。 “苏樱雪……苏樱雪……来人呢!快来人,快请太医……”元祁显得有些慌乱,他一边将苏樱抱向床榻,一边喊着,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苏樱雪竟然如此脆弱,经不起轻轻一跌。 只是走到床榻边上的时候,却发现床上还躺着一个人,元祁犹豫了一下,还是轻轻将苏樱放在了床上。 苏樱雪许是感觉到了有些痛,竟然动了动,翻了一下身子,元祁用手试探了一下苏樱雪的鼻息,苏樱雪呼吸顺畅,竟然只是睡着了,元祁嘴角上扬,长长舒了一口气。 原来苏樱雪至穿越而来,一直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安稳觉,还屡着折磨,让她身心疲惫,借着一跌,竟然沉沉睡去。 “皇上,太医来了。” 门外的刘文听见喊声,急忙跑到太医院请来了太医,在门外喊着。 “让他进来。” 元祁用浑厚的声音,喊了一声,太医走进来,为苏樱雪把着脉,元祁无所事事,便向苏樱雪刚刚写字的书桌前走去,他始终搞不明白苏樱雪的字,到底为什么差距如此之大。 白嬷嬷为皇上元祁斟了一杯茶,轻轻放在桌上,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,欲言又止的样子。 元祁深邃的眼神,抬头看向白嬷嬷,威严地询问着: “白嬷嬷可是有事要对朕说?” 白嬷嬷紧咬薄唇,犹豫了又犹豫,一咬牙说道: “奴婢就是搞不明白,娘娘她那么爱皇上,皇上怎么就忍心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,娘娘她纯真善良,她体谅皇上的无奈,纵然皇上有后宫佳丽三千,娘娘也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,她只想默默地守护着皇上。为皇上画着各种各样的画像,谱写一首又一首的曲目,皇上喜欢的菜式。皇上一年生了几次病,病了几天,娘娘都记录在册,细心呵护着皇上。 娘娘对皇上的心,天地可证,日月皆明,皇上的心,纵然是铁做的,也该融化了啊!” 元祁一脸茫然与震惊,他只知道他每次来,苏樱雪都会弹不同的曲目给他听,他从来不知道这些事情,苏樱雪文静,从来不爱说些什么,所以久而久之元祁对她便腻了,他没有想到苏樱雪竟然为他做了如此多。 “这是真的吗?朕从未听她提起过。” 元祁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,向床榻之上的苏樱雪看了一眼,心再一次被触动了。 白嬷嬷从一旁拖出一个匣子打开,元祁一见震惊无比。 ------------ 第三十七章元祁与苏樱雪的故事 元祁心情忐忑地打开了那个匣子,发现里面有不少卷轴,元祁情不自禁地一幅幅地展开一看,竟然全是自己的画像。 自己在凝神写字的画像,开怀大笑的样子,练武时的自己,看书时的,批阅奏章严肃时的,还有专心吃喜欢的食物时的表情,都画的惟妙惟肖逼真极了,若不是心中怀揣着一个人,绝不会画的如此逼真, 元祁握着画轴的手微微有些颤抖。 元祁将全部画轴拿出来后,下面是一张又一张的琴谱,元祁惊讶万分,他此时仿佛能够理解苏樱雪伤害沐凌蝶的理由了,这其中他的因素也很重要,也许是因为他对沐凌蝶太过宠爱,忽略了苏樱雪的感受。 他如此想着,心情复杂地将琴谱全都拿了出来,没有想到还带出了厚厚一打的纸条,他情不自禁地弯腰捡了起来,展开来一一查看,心瞬间如同塞了棉花般,堵塞了: 元月一日,皇上脸色不佳,嗓子有些沙哑,银耳莲子羹只喝俩口,没有胃口。我为皇上熬了一碗冰糖梨汁,送去了御书房门口,交给了刘文,不知道他喝了没有?可有好点? 元月三日皇上没有来“锦绣阁”,不知道伤寒可有好了没有?我吩咐白嬷嬷去太医院打听过了,说他的伤寒好多了,我的心落下了。 元月五日,皇上来了,他只坐了一小会,告诉我,他要纳一个美人进宫,没有听完我刚刚为他谱写的新曲,便匆匆离去,许是他看上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吧!如此也好,他刚刚登基,心情烦闷,若有人能走进他心中开导他,或许也不错,我祝福他们。 元月七日,皇上带着新进宫的美人来过,我让膳房准备了一桌子饭菜,皇上吃了俩口鳝鱼,喝了三口鸡丝汤,一口鲍鱼烩珍珠菜,之后便搂着美人走了,我在他脸上看到了快乐,如此我便满足了。 二月杏花满园,却是我入宫一来最开心的一月,他每日都来,尽管只歇一首曲目的时间,也是我最幸福的时刻。 四月槐花挂满枝,听说京城“水月楼”来了一名花魁,叫沐凌蝶,皇上每日都去,几次提出要纳她进宫,朝臣反对,宫中舆论众多,他来过几次,我也反对过,他每次都生气抚袖而去,我知道他生我的气,可他刚刚登基,根基不稳,朝臣们的支持,还是很重要的。 …… 一张又一张宛如日记般的字条,在元祁手里呈现,元祁心底百味杂陈,虽然他不后悔纳沐凌蝶进宫,但从纸条看,苏樱雪对自己是有情的。 元祁一直在寻找真爱,如今却发现尽在咫尺,情不自禁地抬头扫向床榻之上的苏樱雪,仿佛明白了为什么最近苏樱雪性情大变的原因,她想引起自己的注意。 “淑妃娘娘可安好?” 元祁想到这里,声音沙哑地向太医询问着。 “回禀皇上,老臣已为娘娘把过脉。娘娘她最近休息太少,身体有些虚脱,加上伤口发炎,有点发烧。这才导致昏迷,待多喝点补药,修养几日,等伤口痊愈,应该无大碍。” “知道了,你下去开药去吧!开几剂上好的补药过来,务必尽快医好她。” 元祁吩咐着,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再那么讨厌苏樱雪了,因为不管是苏樱雪以前做过什么,都是因为对他爱的太深导致的。 他眉头紧锁,再看了一眼苏樱雪,他又有些迷茫,苏樱雪真的只是在跟自己玩欲擒故纵,才会对元铭好吗?为什么自己觉得苏樱雪看元铭的眼神都那般炽热,而看自己却那般冷漠?未免装的也太像了吧! “白嬷嬷你跟太医下去拿药。” 元祁心情复杂地沉声吩咐着。 “是” 白嬷嬷行礼答应一声,快步跟上了看诊太医的步伐,向太医院的方向而去。 “这“锦绣阁”的院落里,难道就没有空屋了吗?一个奴婢睡在主子的床上,算怎么回事?” 元祁看着床上俩个女人,实在看不过去,忍不住拧眉询问道。 刘文急忙上前一本正经地说着: “皇上,其实颖儿姑娘她眼下也不能算是个奴婢了,皇上忘记了吗?你不是将她赐给了逍遥王了吗?她可是逍遥王府的小夫人。” 元祁杀人般的目光射向刘文,刘文咽了一口唾液急忙改口说道: “是!皇上说是奴婢便是奴婢吧!事情是这样的,刚刚奴才已经向白嬷嬷打听过了,颖儿姑娘腰骨断裂,行动不便,娘娘又身体虚弱,身受重伤。娘娘说,颖儿的伤拖不得,拖下去会终身残疾,为了便于照顾颖儿,所以就让颖儿与她同榻了。” “说的好像她真能医这个丫头似的。这样吧!你吩咐下去,让人再搬一张床来,一张舒服点的,将她人分开。” 元祁嘴角微翘,平淡地说着。他自己都没发觉,他脸上多了一丝宠溺的神情。 “是” 刘文领命,立刻着手去办了。因为在刘文看来,苏樱雪重获恩宠,指日可待。 一柱香的时间,所有的事情都办的妥妥的,床铺的舒舒服服,元祁双手抱起苏樱雪,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新的床榻之上,为她盖好了锦被。 就在这时,白嬷嬷回来了,手里拿着一瓶药说道: “皇上,奴婢已经派人去煎药了,刚刚太医给娘娘开了一瓶“舒痕膏”,让奴婢回来给娘娘涂抹在伤口上,对伤口愈合和消肿很有用处,皇上是不是先下去休息一下,让奴婢给娘娘涂抹上?” 白嬷嬷委婉地下着逐客令。元祁看了一眼苏樱雪,向白嬷嬷伸出手说道: “交给朕便可,你们都退下吧!” “可……” 白嬷嬷还想再说点什么,但被小太监刘文给扯了出去,房间里只剩下了昏睡着的颖儿、苏樱雪还有元祁。 元祁开始静静地打量着苏樱雪,苏樱雪的眉毛很长,很漂亮。只是此时脸却有些磕碜,脸红肿如猪头,俩边脸上明显带着掌印,元祁黝黑的眼神,开始变的危险了起来。 他可以断定苏樱雪脸上的伤,不光有自己掌掴的,更有他人。 元祁感觉胸膛中燃烧起了火焰,他拳头紧握,被捏的咯咯作响,大吼一声: “刘文,让云游去彻查在冷宫时,是谁打了淑妃?掌嘴五十……” “是……” 门外的刘文答应一声,一阵脚步声向远处而去,元祁知道是刘文去通知云游去了。 元祁看着手里的药瓶,愣了片刻,便开始着手为苏樱雪擦拭脸上的伤, 细心的宛如给一件精致的陶瓷涂色一般。 脸上的伤涂完,准备着手擦拭身上的伤时,元祁犹豫了片刻,因为苏樱雪前胸后背都有伤,要擦,便要先将其上衣脱去。 元祁的手到了苏樱雪的系带处,竟然微微有些颤抖,总觉得有些不妥,但后来一想,这有什么啊!她是自己的嫔妃,自己碰她,岂不天经地义? 想到这里,元祁的手利索了许多,他快速扒着苏樱雪的上衣,发现苏樱雪的身上已经多处化脓,衣服都粘在了身上,元祁的心有些动容,隐隐有些痛。 他轻轻拽了一下,脓水将衣服粘在了皮肤上,苏樱雪睡梦里痛的梦呓了一声,,元祁不得不寻了一把剪刀,这才将衣服从苏樱雪的身上拿了下来,为了让苏樱雪不那么痛,元祁每擦一处伤口,便会轻轻吹一下,可以看出元祁也并不真是一个无情之人。 苏樱雪昏迷了整整三天,元祁在这三天也没好过,因为丞相刘昊瑜被抓的事,他是被朝堂上那些老臣烦的不胜其烦,每个人都站出来声讨他,为丞相刘昊瑜求情,做担保,元祁这时才发现,朝堂上竟然没有人站在他这边。 元祁心中的苦,无人诉说,尽管如此,元祁还是每日都来看苏樱雪,亲自为苏樱雪搽药。 这天,元祁又一次来到苏樱雪的房间,颖儿已经醒来,见元祁进来,挣扎着起身想要给元祁行礼,却被元祁给制止了。 “皇上对娘娘真好。” 颖儿忍不住自言自语地说道。 此时的颖儿,真心希望苏樱雪能与元祁和好,这样的话,逍遥王就没有理由与她的主子苏樱雪在一起,如果那样的,或许等逍遥王对苏樱雪死心后,便会回到她的身边。 可当颖儿想到自己残缺的身子时,颖儿的眼神又暗淡了下去。 她拖着残缺的身子,逍遥王又怎么可能多看她一眼呢?颖儿心想。 “不要告诉她,朕这俩天来过。” 元祁冷冷吩咐着,他不想苏樱雪知道他对她的关心,他怕苏樱雪更加恃宠而骄。 “是” 颖儿额首答应一声。看着元祁细心地为她的主子苏樱雪擦拭身上的伤,颖儿竟然有些妒忌。虽然自己的主子苏樱雪受了一些罪,可是好在苦尽甘来,皇上重视她,就连王爷也…… 颖儿心中有些小失落。 苏樱雪迷迷糊糊间做了一个梦,梦里的她好像是十一二岁的苏樱雪,有一天,她与一个老妇人走在路上,突然一群蒙面的人,将她掳走了,她拼命的喊叫,可街上的行人纷纷躲避,没有人救她,老妇人追在后面,却被石头绊倒了,只能拼命喊着: “小姐,小姐,快救救我家的小姐。” 就在此时,迎面来了一辆华丽的马车,马车里坐着俩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,全都衣衫华丽,俩人掀开帘子向外看了一眼,其中一个小男孩焦急地大喊一声: “不好了,太子哥哥,雪儿被人抓走了,停车,停车,你们快去救她。” 可另外一个小男孩,却没有等马车停稳,便跳下了马车,将一名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侍卫,拽下了马,跳上了侍卫的马,向那帮歹人,极速追了过去,动作一气呵成。 后面的侍卫反应过来后,大喊着:“太子殿下,等等,小心危险……” 可小太子的马,早就消失在了街头。 太子年幼,歹徒又多,个个都很彪悍,苏樱雪和太子俩人双双被抓,将俩人关在一个不见天日的黑屋子里,苏樱雪吓哭了,她询问着: “呜呜……太子哥哥,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?” 小太子不耐烦地说着: “哭什么哭?放心吧!有本太子在,你死不了,他们一定会赶来救本太子的。” “恩!” 苏樱雪重重地点了点头,这一刻,年幼的苏樱雪发现,她身边的太子哥哥是那般的高大。 “太子哥哥,将来你可以娶我吗?” 年幼的苏樱雪羞涩地询问着。 “不会,本太子是未来的皇上,是要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。你这种丑丫头,本太子可看不上。只有元铭那傻子喜欢你。” 小太子语气傲慢地说着,可他说完,却发现小苏樱雪已经趴在他肩膀上睡着了。 “这个小太子是谁?是元祁吗?” 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迷迷糊糊地想着。 ------------ 第三十八章脸皮比鞋底厚 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,迷迷糊糊间明白了原主苏樱雪,为什么放着元铭那么好的一个人不嫁,而偏偏要做元祁这个渣男皇帝的嫔妃,原来是源于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,感动了年幼的原主苏樱雪。 “可惜了,苏樱雪不知道,人心总是会变的。当年那个勇敢的小男孩,却变成了如今的渣男皇帝了,苏樱雪的一番真心,终究是错付了”。 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,心里想着,发出了一声梦呓之声。 梦呓的话,元祁没有听清楚,他以为苏樱雪是因为伤口的痛,才发出的声音,便低头又轻轻吹了一下苏樱雪胸口的伤痕。 一阵冷风让睡梦里的苏樱雪,哆嗦了一下,她猛然惊醒,坐了起来。 手却不小心碰到了元祁的头,毛绒绒的,苏樱雪条件反射般惊叫一声,元祁刚好抬头,俩人四目相对,苏樱雪惊的心一跳。 一个讯息窜入到了苏樱雪的脑海里: “这个渣男,敢趁着她睡觉,占她便宜,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。” 想到这里,只听“啪”的一声,元祁的脸上,便多了一个火辣辣的五指印。苏樱雪的这一巴掌是打的又准有狠,使出全力的。 元祁简直不敢相信,自己如此细心地照顾苏樱雪,反而又被苏樱雪给打了,他咬牙切齿怒不可赦地怒吼道: “苏樱雪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,竟然敢打朕,谁给你如此大的胆子。” 元祁说完,宽大的手掌,就此附上了苏樱雪的咽喉,将苏樱雪给提了起来。 “皇上饶命,皇上饶命,我家娘娘昏迷几天了,头脑不清醒,所以才会冒犯圣颜的,求皇上饶过我家娘娘。” 躺在床上的颖儿,起不了身,着急地大喊着。 “不……不用求……求他,本……本宫不后悔,谁……谁让他占……占本宫便宜了。” 此时的苏樱雪,因为身上受伤,被元祁脱了上衣,只着一件亵衣,被元祁强行从被子里提了起来,雪白的皮肤,宛如凝脂一般出现在元祁的眼前。元祁感觉胸口漏跳了一下。 急忙松开了手,嘴上却歹毒无比地说道: “赶紧盖上被子,朕怕脏了自己的眼睛,你这个令人讨厌的女人。” 苏樱雪跌落在床榻之上,迅速拉过锦被,将自己包裹成了一个粽子,结结巴巴地说着: “你……你这个臭流氓,不要脸,竟然敢趁着本宫睡着了,占本宫便宜,龌蹉,不要脸。” 元祁看着苏樱雪一副仿佛被侵犯了的样子,就像她与他之间只是陌生人似的,一脸不悦说道: “苏樱雪你少给朕装,朕知道,朕玉树临风,风度翩翩,天下每个女人都想留在朕的身边,你也爱慕朕许久,你想跟朕玩欲擒故纵,朕警告你,你再做这样的小动作,只会让朕更加讨厌你,对你失去兴趣。与其做些无用的小动作,倒不如想着怎样讨好朕,让朕原谅你。就算你喜欢朕,也不该推珍妃下水,她怀的可是朕的孩子,如今孩子没了,珍妃度量大原谅你,朕还没原谅你呢!” 元祁想着苏樱雪给自己画的那一堆画像,还有苏樱雪写的那一叠又一叠宛如日记的记录,通通都是对他的爱,元祁的心不是铁做的,怎么可能不动容?他释怀了刚刚那一巴掌。 只是他不想让苏樱雪知道,他想让苏樱雪吃点苦头,甚至求求他,讨好他,他装装样子,然后再原谅她。磨磨苏樱雪的妒意,敲打敲打她,以免她以后再犯同样的错误。 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,睁大眼睛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世上竟然有元祁这般厚颜无耻,自大狂妄的自恋狂,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。 元祁见苏樱雪一直盯着他看,忍不住又说道: “朕已经知道。你一直痴迷于朕,你也不用如此盯着朕看吧!来日方长,待你身子好了,好好跟珍妃道个歉,珍妃度量大,她不会跟你计较的,以后只要你好好的伺候朕,朕也便原谅你了。” 元祁的自以为是,让苏樱雪清丽的脸庞上,掬起了灿烂的笑容,像是明媚的阳光一般,让元祁有些呆愣,这三天自己每日都给她搽药,苏樱雪的脸,已经消肿了,脸色也好看了许多。 “这就对了嘛!喜欢朕你就说,不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,朕终日处理朝堂之事,已经够心烦了,没空猜你们这些小女人的心思,还是等你伤好了,想想怎么取悦朕,说不定等朕一高兴,便会重新宠幸你了也说不定,今后就看你的表现了。” 元祁以为苏樱雪是知道错了,所以笑着向自己示好,顾又补充说道。 说完,转身准备离开,因为丞相被抓,很多事需要他亲力亲为。 谁知元祁刚走了俩步,苏樱雪却突然叫住了他: “喂!皇上,请留步。” 元祁嘴角微翘,心想,这女人终于开窍了,不会今天就打算讨好朕吧!朕绝对不能这么快就原谅她。要是这么快就让她看出朕原谅了她,以后岂不更加有恃无恐了?还指不定做出怎样的错误呢! 如此想着,元祁转身,故意沉声说道: “不急,待你身子好了,再说吧!” 只见苏樱雪拢了拢被子,樱唇轻启,柔情似水般说道: “皇上,你先移步过来,臣妾有话与你说。” 元祁故意阴沉着脸,向苏樱雪面前走了俩步,等着苏樱雪跟他说几句甜言蜜语,向他道歉。 可苏樱雪只盯着他看,半天没出声,元祁厉声询问着: “什么事?朕很忙的,没空在这里跟你墨迹。” 苏樱雪向元祁勾了勾手,故意看了一眼床上的颖儿,妩媚地对元祁说道: 皇上你先附耳过来,臣妾发现了皇上的一个小秘密,可不能让他人知晓。 “小秘密?” 元祁好奇,凑上了前,苏樱雪裹紧被子,靠近元祁,因为苏樱雪衣衫单薄,让元祁都能感觉到苏樱雪体温,元祁竟然感觉有股热流,流淌全身,让他想去抱一下苏樱雪。 可理智告诉他,绝对不能这么快原谅苏樱雪,所以他强忍着,什么也没做。将耳朵凑了过去。 苏樱雪的樱唇慢慢凑近元祁耳畔,故意用娇喋的声音说道: “皇上,臣妾有个问题想问。” 元祁不解地询问着。 “什么问题?” 苏樱雪柔声细语地询问着: “皇上你说冬日里的靴子底厚吗?” “呃?” 元祁诧异,不明白苏樱雪这说的哪一出?一时没反应过来,心想,这女人不会想为朕做一双靴子吧! “那个,爱妃,身子未痊愈,这做靴子的事,就交给下人去做就好,你的任务就是……” 元祁的话还没有说完,便被苏樱雪用纤纤玉手捂住嘴巴,继续说道: “臣妾最近发现皇宫中有一个人,脸皮厚的比冬天的靴子底还厚。这人有严重的自恋型人格障碍症。” “谁?” 元祁条件反射般询问着。可当他看到苏樱雪俏皮的眼睛里,蓄满宛如烈日阳光般大大的讽刺般笑容的时候,元祁反应过来,指着苏樱雪咬牙切齿地询问着: “苏……樱……雪你在骂朕?” 苏樱雪用手急忙握住元祁的手,娇美如花般说道: “皇上玉树临风,花见花开,臣妾怎么会骂皇上呢!不会是皇上你自己觉得,你与臣妾说的那个人有点相近吧!不过这可不是臣妾说的航……” “你……” 元祁狠狠抽出手,握紧拳头,准备打向苏樱雪那张满是嘲讽笑意的脸庞。 “打人的是渣男……” 苏樱雪有些害怕地,闭着眼大叫着。 “好好呆着,反省一下你自己的过错”。 元祁气愤地转身离去,等苏樱雪再睁开眼睛时,元祁已经不见了踪影。 苏樱雪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,说实话,她刚刚真的好怕元祁一拳打向她,元祁当时青筋暴露,分明是真的生气了,可他为什么不打自己呢?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说的那句话? “娘娘,你刚刚跟皇上说了什么?皇上他怎么那般生气?”颖儿躺在床上,诧异地询问着。 在颖儿看来,皇上也不是全然不在乎淑妃苏樱雪的,应该说是挺在乎的,因为在苏樱雪昏迷的这三天,元祁每日都来,可这些话皇上不让她说。 “没什么,皇帝都是喜怒无常不是吗?不用理他。” 苏樱雪一边说着,一边快速穿着自己的衣服,想起刚刚醒来时,元祁就趴在自己的胸口,苏樱雪感觉脸一阵火辣辣地烫着。 心想,这该死的渣男,,没有想到还有这嗜好,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,只是她不知道元祁只是为她搽药,怕她痛,为她吹了吹而已。 “嗯!也是!君心难测嘛!” 颖儿不知道苏樱雪与元祁说了什么,便附和着,重重点了点头说道。 颖儿认真的样子,惹的苏樱雪一阵好笑,心想,要是元祁知道,她们在如此讨论他,肯定会当场气炸吧!苏樱雪贼嘻嘻地傻笑着。 “咦?娘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,瞒着奴婢?” 颖儿看着苏樱雪的笑脸,忍不住询问着。 苏樱雪更加觉得忍不住笑意,但她却没有告诉颖儿,她对元祁说了什么,她怕那个渣男皇帝为难颖儿,有些事,还是不知道的好。 “对了,这俩天本宫昏迷,你的身子怎么样?可还是那般痛吗?” 苏樱雪关切地询问着。 颖儿摇了摇头说道: “许是已经痛麻木了,这两天没有之前那么痛了。” “让我看看……” 苏樱雪说着,来到了颖儿的床边,按了一下颖儿的腰椎,惹来颖儿一阵痛呼。 “娘娘,颖儿的命本该如此,就不要劳烦娘娘了,娘娘还是不要劳累了吧!” 颖儿委婉地说着,她真的不太相信她家娘娘的医术啊!她也是来自将军府,跟着苏樱雪也很长一段时间了,只知道她家娘娘是个才女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她会医术啊! “这可不行,颖儿还年轻,绝对不可因此落个残疾,你放心,本宫绝对会治好你的。” 苏樱雪承诺着,在颖儿哭哈着脸的情况下,拿出银针向颖儿的悬枢穴,经外奇穴,锁骨,阳关穴等几处大穴,还有零零星星的小的穴位上扎去。 颖儿悲壮地闭上了眼睛,只能祈祷着自己家的娘娘快些结束,祈祷别让自己后背的伤,更加严重才好。 ------------ 第三十九章吃人的世道 皇宫最不缺的便是流言蜚语,苏樱雪用命威胁皇上,让皇上答应将本就残疾的逍遥王府小夫人颖儿,从逍遥王府要回来折磨的消息,不胫而走。 有人说苏樱雪是因为喜欢逍遥王,不甘自己的奴婢占有逍遥王,歹毒的将奴婢颖儿要回来,打算活活折磨死她。 流言蜚语越演越烈,甚至有人造谣说每天都能听到“锦绣阁”传出颖儿的惨叫声,估计颖儿已经快被折磨死了。 还有说苏樱雪使用狐媚妖术,打算同时勾引逍遥王和皇上俩人。 …… “锦绣阁”里每日帮颖儿针灸的苏樱雪,对所有谣言,嗤之以鼻,不加理会,她相信真金不怕火炼,谣言止于智者。 但有一个人却忍不了,那便是皇上元祁。 因为没有哪个皇帝,会喜欢听自己的嫔妃与别的男子的传言,这就是传谣着的目的,她想毁掉苏樱雪的名节,若皇上相信了谣言,便会杀了苏樱雪止谣。 只可惜君心难测,没有人能猜透帝王的心思。元祁大怒: “云游传令下去,将所有传播谣言者,抓起来割掉舌头,驱逐出宫,寻找到传播谣言的源头,揪出此人,立即杖毙。朕倒要看看,以后谁还敢在宫内传播淑妃娘娘与逍遥王的谣言。” “皇上,这,会不会太过残忍?” 云游有些质疑地询问着。 “怎么?连你也不听朕的命令吗?你们莫不是都想造反不成?” 元祁对云游的质疑,很不满意,最近他已经够心烦的了,他需要有人支持他的决定。 “呦,云大人这是想说皇上残忍吗?这违逆皇上的命令,可是要杀头的。还不快去?” “轩翠宫”里,沐凌蝶乖巧地依偎在元祁的身旁,用手抚了抚元祁因气愤,而上下起伏的胸膛,阴阳怪气地说着。 云游惊吓,急忙跪地磕头求饶,说他不敢,只能领命去办,他发现他越来越不了解皇上元祁了。 “还是爱妃对朕最好,不会忤逆朕,那帮老臣,一个个不让朕省心,朕就不明白了,朝堂之上,到底是朕说了算,还是他丞相刘昊瑜说了算,怎么朕将叛贼刘昊瑜抓起来,他们一个个都说朕的不是呢!” 元祁震怒着,这几天他诸事不顺,他为苏樱雪所做的一切,苏樱雪仿佛并不领情。 朝堂之上,因为丞相刘昊瑜被抓一事,朝中大臣又处处为难他,诸事推行不下去,所以他烦躁的很。 “皇上说笑了,你是主宰万民的王啊!自然是你说了算,他丞相刘昊瑜算什么东西,他就是一根杂草,皇上若看不顺眼尽早拔了去,还怕那帮老东西,不尽早俯首称臣吗?” 沐凌蝶吻上元祁的嘴唇,含糊不清地说着,开始脱元祁的衣服。 娇喋的声音,带着魅惑之音,在元祁的耳边,吹气如兰般地魅惑着。 樱唇更是凑近了元祁的颈间,舌尖划过元祁的敏感地带。 沐凌蝶的诱惑就像一颗罂粟,让元祁无法自拔,受其蛊惑,拦腰抱起沐凌蝶,爬上了床榻, 轻纱幔帳,加上沐凌蝶说的正是皇上元祁爱听的话,元祁的心也随之荡漾,他喘息着说道: “爱妃所言甚是,赶明,朕便下令将丞相府满门抄斩,让他们看看,这大周王朝到底谁说了算。” 一夜无语,第二天,皇宫里到处传来嘤嘤啼啼的哭声,有俩名宫女逃进了“锦绣阁”。 “奴婢求娘娘饶命,娘娘救命,奴婢知错了,求娘娘救救奴婢。呜呜……奴婢再也不敢妄议娘娘了。” 一个穿着青衣服和绿衣服的宫女,在苏樱雪的寝殿外跪地,哭泣求饶着。 “快走吧!你们的事,我们娘娘管不了,要求饶,找皇上去,下辈子记得谨言慎行,不要再妄议主子们的事情。” 白嬷嬷驱赶着她们,她希望淑妃娘娘苏樱雪不要插手任何皇上的事,她的任务便是努力讨好皇上,只有如此,才能重获圣恩,何况这些宫女,妄议的便是淑妃苏樱雪的谣言。 “求娘娘饶命,奴婢知错了,再也不敢了,求娘娘饶命……” 性命攸关,俩个小宫女在外面撕心裂肺地喊着。 苏樱雪正在里面给颖儿施针,听到外面的哭喊声,眉头紧皱,唤了一声: “白嬷嬷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 白嬷嬷推开门走了进来说道: “启禀娘娘,事情是这个样子的。最近宫里很多关于娘娘的传闻,皇上大怒,下令严办。说要将所有传播谣言的人的舌头割下,这俩个小宫女来求娘娘救救她们,以奴婢看,她们都是罪有应得,所以奴婢正在驱赶她们离开。” “这也太惨忍了吧!打几下教训一下就可以了,怎么能将人的舌头割下呢?这样岂不毁了?本宫出去瞧瞧。” 苏樱雪说着,随着白嬷嬷走出了寝殿,两个小宫女见到苏樱雪,头磕的更响了,嘴里大声喊着: “娘娘饶命,娘娘救救奴婢,奴婢知错了,再也不敢了。” 苏樱雪眉头轻挑,故作冷漠地说着: “你们说本宫坏话,本宫干嘛要替你求情?” “娘娘饶命,奴婢知错了,奴婢愿为娘娘当牛做马,还娘娘这份恩情,求娘娘饶命。” 两名女子苦苦哀求着。 苏樱雪为之动容,她从来不是小肚鸡肠的女人,只要别人知错了,她可以选择不追究,可在这里,她说了不算啊!她做不了渣男皇帝的主啊! “咳!就算本宫有心想救你们,恐也无能为力,本宫只是皇上废弃的妃子,皇上也不会听本宫的话,你们求错人了,还是去求珍妃娘娘比较有用。” 苏樱雪无奈地给她们出着主意。 “不……不是的,皇上是在意娘娘的,娘娘出事的那天,皇上不顾自己身上有伤,一路抱着娘娘从冷宫回来,甚至请了所有太医为娘娘看诊。还有娘娘昏迷的三天,皇上天天来“锦绣阁”看望娘娘,这足可以看出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还是很高的,求娘娘饶命,奴婢再也不敢说娘娘的坏话了。” 绿衣服的小宫女向苏樱雪磕着头,说着她知道的。 “对,娘娘饶命。奴婢也是被珍儿那个贱人给教唆的,她说只要我们说娘娘几句坏话,便给我们五两银子,我们也是财迷心窍啊!娘娘饶命,娘娘饶命!” 穿青衣服的小宫女急忙补充着。 苏樱雪有些诧异,她没有想到,原来她的命竟然是元祁救回来的,甚至还为她请了太医。还天天来看她?苏樱雪狐疑地回头看了一眼白嬷嬷,只见白嬷嬷微微点了点头。 “好大的手笔,看来贵妃刘芯见本宫没死,打算再次除掉本宫,莫不是想制造谣言,借着皇上的手,除掉本宫?” 苏樱雪自言自语地说着,根本不知道贵妃刘芯已经被打入冷宫的事,所以认为珍儿,一定是她的主子教唆的。 俩个小宫女面面相觑,不知道苏樱雪是不是在装糊涂,还是白嬷嬷站出来说道: “娘娘,贵妃刘芯已经因为害娘娘的事情,被皇上下令打入冷宫了,就连丞相刘昊瑜也因为半路派人行刺皇上与娘娘,被下令将整个丞相府给抓进了大牢,还下令秋后问斩。贵妃一党已彻底垮台了。估计这一切只是珍儿自己私自干的。因为前俩天,皇上看见娘娘的脸上有掌掴的痕迹,一怒之下,下令彻查,掌掴五十。听说珍儿被打的很惨,还打掉好几颗牙,耳鼻流血,云大人一时心软,没有将她关起来,本望她潜心悔过,不曾想,她又兴风作浪,制造谣言,奴婢听说她刚刚不久前,已被云大人亲手斩杀。” 白嬷嬷说着,摇了摇头,叹息一声。在皇宫就应该谨言慎行,可有的人,却到死,都不明白这个道理。 苏樱雪一脸茫然,她没想到自己仅仅昏迷三天,竟然发生如此多的事。 “你是说珍儿她死了?” 苏樱雪不可思议般询问着。 “死了,就在今天凌晨过后。皇上对谣言怒不可赦,下令云游连夜彻查,云大人找到后,直接将其,一剑毙命,连审都没过审。 白嬷嬷将她知道的事情,据实以报,苏樱雪连退数步。 她从来不知道人的命,竟然如蝼蚁一般渺小,不堪一击。 就在苏樱雪胡思乱想的时候,“锦绣阁”外一片嘈杂之声,接着云游带着一群侍卫,闯了进来大喝一声: “拿下,带走……” “慢着,云大人从本宫的宫里带人,是不是需要经过本宫的同意。” 苏樱雪双手叉腰怒目圆睁,力喝一声,对元祁的讨厌,让苏樱雪捎带着对云游的态度,也不怎么温顺了起来。 云游急忙行礼,对苏樱雪毕恭毕敬地说着: “卑职也是奉命行事,望娘娘体谅卑职的难处。她们这几个奴婢乱嚼舌根,本就该死,皇上宅心仁厚,只命其割掉舌头,驱逐出宫,已经是仁慈之举了。卑职望娘娘还是不要多加干涉的好。” “云大人好大的官威,本宫虽然不受宠,可怎么着也顶着淑妃娘娘的头衔吧!难道云大人就不能给个面子,饶了她们吗?” 苏樱雪不得不拿着身份压人,这还真不是她的作风。 “娘娘严重了,云游只是公事公办,从来不故意为难谁,对就是对,错就是错。她们几个传播娘娘与逍遥王的谣言,毁坏的是娘娘你的名节,罪无可恕。” 云游说道这里,苏樱雪急忙接口,恳求道: “本宫不在意,求你饶过她们吧!” “请娘娘恕罪,娘娘可以不在意,可你让皇上怎么想?她们已经触犯了皇上的逆鳞,她们若不死,那么死的人,便是云游和云游今日带的这帮兄弟了,难道她们的命是命,我们这群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?” 云游说着,指了指身后的那群侍卫,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,在“锦绣阁”响了起来: “请娘娘体谅我们的难处,将人交出来……” 苏樱雪颤抖了一下,云游挥了挥手,上来几名侍卫,连拖带拽地将那俩名小宫女给拖走了。 “救命啊!娘娘救命啊……” 撕心裂肺的呼救声,冲刺在苏樱雪的耳边,她的身子又摇晃了一下。 “娘娘,小心……” 白嬷嬷急忙扶住了苏樱雪大喊着。 “滚,你不要再出现在本宫面前,你和你的主子一样让人讨厌……” 苏樱雪忍无可忍地大声冲云游吼着,她知道这怪不得云游,这一切都是皇上元祁的命令,可是她却顾不了那么多。 “娘娘若真有如此菩萨心肠,还不如想想,怎么才能让皇上收回杀丞相府一百二十八人的决定呢!逍遥王为了娘娘,与贵妃娘娘练手将丞相一府,送上了断头台,卑职来的时候,皇上正准备回“御书房”下“斩立决”的圣旨了,事情根本还没有查清楚,如此贸然下命令,必将有许多人含冤而死,何况就算事情属实,其他没有参于的人,也是无辜的啊!” 云游忍不住说着,这么多条人命,对于一向以治病救人为己任的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来说,确实是惊人的,云游见其呆愣,深深叹息一声,向外走去。 在云游看来,元祁能否改变心意,就看苏樱雪的了,元祁对宫里任何一个女人都是无情的。 因为元祁后宫佳丽三千,在后宫也只是一个摆设,元祁从来没有留宿在哪个嫔妃宫里。 若说后宫中,元祁对何人不同,恐怕只有沐凌蝶,还有苏樱雪了。 ------------ 第四十章苏樱雪调戏元祁 清晨,万籁俱寂,天蒙蒙亮,黑夜正欲隐去,破晓的晨光,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。 元祁从沐凌蝶的“轩翠宫”走出来,回到了御书房,经过沐凌蝶的耳鬓斯磨,元祁觉得丞相刘昊瑜简直最大恶极,十恶不赦,理应立即处斩。 于是他想尽快写一份圣旨,让传旨官传旨,除掉刘昊瑜。只有如此,朝堂上的人,才能安分下来。没有了刘昊瑜,那些朝堂之上那些老臣自然便会听他的,元祁心想。 就在元祁前脚刚走,沐凌蝶便唤来了她的贴身奴婢燕儿询问着: “冯川可有传消息回来?” “回禀娘娘,昨日晚间冯川飞鸽传书过来说,镇北将军府王二牛已经启程前往边塞了。” 燕儿向沐凌蝶实话实说禀报着。 “如此便好,有苏子岩自己府上的人,前去报信,苏子岩一定会信。只要苏子岩知道苏樱雪被打入冷宫,皇上还下令抓了将军府的所有人,他心中将会怎样的感受?本宫相信,他定然会无心再为昏君效力,只要他稍有分心,我北离国便会有可乘之机。” 沐凌蝶得意洋洋地说着,燕儿在一旁拍马屁说道: “娘娘妙招,怪不得娘娘会求着皇上释放将军府的人呢!当时奴婢还在想,娘娘怎么会帮苏樱雪呢!原来娘娘是想让将军府的人,前往边塞去报信呢!” “没错,若我们找人去跟苏子岩,说苏樱雪出事,苏子岩定然会质疑。将军府的这次牢狱之灾,将军府的那些忠仆,必然会怀疑是苏樱雪出事,到处打听苏樱雪的事。到时候一定会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。昏君为了一名青楼女子,将苏樱雪打入冷宫,后苏樱雪逃走,皇上又将其追回,可回来的路上俩人遇追杀,苏樱雪替昏君挡了一剑,身受重伤,带伤回宫中。却被元祁继续丢弃在冷宫,直到奄奄一息,元祁才出于愧疚,放了将军府的人。哈哈……” 沐凌蝶狂笑着,想象着苏子岩得知苏樱雪如今的惨状,将是怎样的震惊。自己视若珍宝的妹妹,却被昏君如此糟蹋,血气方刚的苏子岩怎么能忍下去?他必将对昏君失望透顶,无心恋战,到时候便能给我北离国反攻的机会。 加上城内丞相一出事,宫里的老臣必将对元祁失望透顶,到时候内忧外患,大周王朝必将国之不国。 沐凌蝶洋洋得意地想着,眼睛里满满都是算计的诡异眼神。 而元祁回到御书房,便奋笔疾书了一份圣旨,小太监刘文在一旁苦苦规劝着: “皇上三思啊!这丞相刘昊瑜不能动啊!若动了,必将引起朝堂动荡不安的,俩朝元老,盘根错节……。” 元祁不悦地瞪了刘文一眼,冷冷说道: “朕是皇上,想杀谁便杀谁,朕倒要看看,谁敢拦着。他行刺朕,蛊惑朝臣,还有他的女儿贵妃刘芯,竟然不光差点杀死淑妃,还陷害朕的珍妃,父女俩人狼鼠一窝,无法无天,罪无可恕。” “可……” 小太监刘文还想再说点啥?可是皇上元祁却狠狠瞪了他一眼,眼中有着警告的意思,刘文生生将话憋到了肚子里了。 就在此时,一阵掌声响了起来,刘文和元祁全都向门口看去,想看谁人如此大胆。 只见苏樱雪手捧几株腊梅,缓缓走了进来,微笑着宛如春风拂面般,鼓掌说道: “皇上说的对极了,这丞相刘昊瑜简直可恶到了极点,派人行刺本宫,实在该满门抄斩。还有她的女儿该死的刘芯,竟然敢在冷宫里害本宫,简直最大恶极,将他们千刀万剐都难解本宫心头之恨,多亏了皇上替臣妾做主,要不臣妾这仇如何得报?” “淑妃娘娘你……你怎么进来了?” 小太监刘文目瞪口呆,有些结巴地询问着。 苏樱雪向他摆了摆手,示意他出去,小太监刘文回头看了一眼元祁,见皇上元祁没有说什么,便识趣地出去了。 元祁有些呆愣地看着苏樱雪,只见苏樱雪穿着一件普通宫女的衣衫,眉如弯月,嘴角噙着宛如春风般的笑容。 手里的腊梅,衬托着苏樱雪姣好的容颜,更加灿烂夺目,人比花娇。 元祁怎么也没有想到,苏樱雪会主动来找他。两天前,自己好心去照顾她,为她亲自往伤口上擦药,她醒来后,非但没有感激他,竟然还打了他一巴掌,更是言语讽刺了他,惹得元祁很想暴打她一顿,可终没有下得去手,这俩天他没有再去“锦绣阁。” “你来干什么?朕什么时候说你可以离开“锦绣阁”了?又是谁允许你,可以随意进出朕的御书房了?你这个歹毒的女人,做了那么多错事,还不知悔改,怎么还有脸,出现在朕的面前?” 元祁故意让自己沉下脸,对苏樱雪厉声喝斥着。 苏樱雪旁若无人般,摇曳生姿,扭动着纤细的腰,走到元祁的书桌前,见桌子上有一个精致的花瓶,说是透明,还带着一丝浅绿,上面画着游龙戏水图案,非常好看。 苏樱雪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: “就它了……” 说完,在元祁惊愕的目光下,将她手里的那束腊梅,栽到了里面,元祁咬牙切齿地说着: “苏……樱……雪,你可知道,这可是南江国进贡的宝物?价值连城,你竟然敢拿来栽花?你不想要你的脑袋了?” 苏樱雪不慌不忙整理了一下那束腊梅,一脸不解与茫然地说着: “皇上为何要臣妾的脑袋?花瓶不就是用来栽花的吗?况且臣妾这花,也是送给皇上的,臣妾又没有拿走,臣妾何罪之有?” 元祁被苏樱雪这一堵,气的指着苏樱雪刚想说点啥,谁知手指却被苏樱雪握在了手心,柔声细语般说道: “何况皇上你舍得杀臣妾吗?” “你……你少自以为是,你以为你自己是谁?一个讨厌之极的女人罢了,惹极了,朕非让人砍了你的脑袋不可,你到底来朕的御书房干什么的?” 元祁突然被苏樱雪握住了手,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感觉到了心跳加速了起来,为了掩饰心慌,他厉声呵斥着。 苏樱雪学着从电视上学到的,男子调戏女人的样子,将元祁使劲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下,用另外一只手托起元祁的下巴,吹气如兰般说道: “臣妾听闻皇上对臣妾一往情深,爱入骨髓,不顾身上有伤,将臣妾从死亡边缘救了回来。如今又为了臣妾,打算弑杀丞相和贵妃一党,因为他们伤了臣妾,皇上打算替臣妾报仇。臣妾被皇上感动了,特摘了一束腊梅,来感谢皇上的,皇上不要太过感动,毕竟臣妾长的是那么地惹人喜爱,爱臣妾的人,数不胜数。臣妾想来问问皇上,圣旨拟好了?” 元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,他一用力将自己的手指拽了出来,一巴掌打掉苏樱雪托着他下巴的手,厉声呵斥着: “朕见过不要脸的女人,还真没见过你这般不要脸的,你的脸皮,简直比冬日的靴子底还厚……” 元祁说完,感觉这话似曾相识,只见苏樱雪摇了摇头,满脸刺眼的笑意喋喋说道: “看来传言属实啊!皇上果然痴迷臣妾,就连说话都学着臣妾,臣妾猜想,皇上一定爱惨了臣妾,要不怎么会学臣妾说的话呢,而且还学的如此之像,你说是吧!皇上。” 苏樱雪一边说道,一边更是得寸进尺,甚至还用手臂圈住了元祁的脖子。 “滚开,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,朕……朕早就厌弃了你了。” 元祁说着,狠狠地推开了苏樱雪。 苏樱雪脸上却露出了更加讽刺的微笑说道: “皇上不就喜欢不要脸的女人吗?少跟臣妾玩欲擒故纵的把戏,臣妾很忙的,既然已经拟好了旨,就赶紧让宣旨官,宣读圣旨吧!宣读完了,说不定臣妾一高兴,就重新宠幸了皇上也不一定,你可要好好表现呢!” 苏樱雪说着,向桌子上元祁写好的圣旨上,伸手拿去。 元祁急忙将圣旨抱在自己怀里,脸因气愤,涨的通红,结结巴巴地说着: “谁……谁说朕……朕是为了你,才杀他们的?朕是因为……因为……” 元祁还没说完,便被苏樱雪打断说道: “皇上不用解释了,臣妾都明白,皇上是因为丞相派人行刺本宫,所以臣妾特来告诉皇上,只要丞相刘昊瑜人头落地,臣妾便会让皇上侍寝,你看如何?” 苏樱雪为了让自己的话显得真实,甚至还将自己的樱唇靠前,几乎划过元祁嘴唇,她知道元祁一定会推开她。 因为自古以来,都是帝王宠幸嫔妃,让嫔妃侍寝。苏樱雪今天让元祁侍寝,还说宠幸他,大有讽刺的意味,元祁定然受不了。 果然,元祁气得青筋暴露,大吼道: “苏樱雪,朕看你是疯了,给朕滚出去……” “皇上难道不想早点侍寝吗?少跟臣妾装模做样,有种你别为了臣妾杀了丞相一府,要装就装到底。欲擒故纵的把戏玩久了,臣妾只会瞧不起你的。” 苏樱雪不怕死地接着补充着。 “刘文,刘文,将这个疯女人,给朕拖出去……” 元祁怒不可赦,对着门外大声吼着。 苏樱雪嘴角微翘,没有等刘文进来,便转身大摇大摆地走出御书房,她开始捧腹大笑,她可以断定,渣男皇帝绝对不会再杀丞相刘昊瑜一族,因为他绝对不会承认,是为自己报仇,更不会承认他想让自己宠幸他。 就在此时,迎面遇到执行皇上元祁命令回来的云游,看到苏樱雪从御书房出来,云游一愣,刚刚他也就那么随口一说,没有想到苏樱雪她真的来了,不知道苏樱雪可劝动了皇上没有? 云游心里想着,向苏樱雪施了一个礼询问着: “娘娘,皇上他……” 云游没有说完,苏樱雪向云游招了招手,云游附耳过去,苏樱雪向云游耳语一番。 元祁本来是气愤的想出去走走,却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一幕。 他眼中寒光乍现,刚刚那个调戏自己的该死的女人,竟然又去调戏自己的贴身侍卫,元祁重重地摔上了御书房的房门,复又感觉胸口郁闷难舒,大吼一声: “刘文,让云游给朕滚过来……” ------------ 第四十一章元祁吃味云游与苏樱雪 云游听小太监刘文说,元祁找他,不敢耽搁,快步向元祁的御书房而去。 进来御书房,只见元祁阴晴不定的脸,铁青着,从他进门便一直冷冷盯着他,让他感觉浑身毛骨悚然的。 云游小心翼翼地抬头,迎上元祁冷峻如冰的眼神,舌头有些打颤禀报着: “皇……皇上,卑职已经奉皇上的命令,将……将那几名传播谣言的奴婢,割掉舌头,全部赶出了皇宫,特回来复命。” “她跟你说了什么?” 元祁薄薄的嘴唇抿着,犀利深邃的眼眸锐利如鹰般射向云游。 “呃?” 云游一脸茫然,他并不知道元祁看见了他和苏樱雪的互动,不解地询问着: “皇上在说什么?谁跟卑职说了什么?是那些传播谣言的奴婢们吗?她们除了求饶,还能说……” 云游还没有说完,元祁怒不可赦,对着云游吼道: “朕是问你,在门口那个该死的女人,到底跟你说了什么?” “皇上在说淑妃娘娘?莫不是皇上在吃味卑职与淑妃娘娘?” 云游不得不怀疑元祁看到了苏樱雪叫住他的事,故而疑惑地询问着。 谁……谁说朕吃味了?朕岂会吃味那个女人?朕只是想警告你,那个女人,她……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,你……你最好离她远点,省的她将疯病传染给你。” 元祁被云游说重心事,很不自然地结巴着,说实话,看见云游与苏樱雪在一起。元祁确实感觉心里堵的慌,这难道是吃味? 元祁不想承认,他心想,也许只是苏樱雪头上顶着他的嫔妃头衔的缘故吧! “疯病?不会啊!娘娘除了说话有些颠三倒四之外,看不出疯了的样子啊!” 云游挠了挠头,一脸疑惑很认真地说着。回头又看了一眼御书房的门,仿佛想看一下苏樱雪是否真有疯病似的。 元祁看了一眼自己桌子上那一束刺眼的腊梅花,声音透着令人寒入骨髓般的阴冷,再次询问着: “那个不要脸的女人,到底对你说了什么?” “这个……” 云游又挠了挠头,仿佛犹豫了片刻说道: “回禀皇上,许是刚刚卑职听错了,娘娘她说……她说……” 云游看到元祁杀人般的眼神,正瞪着他,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液,急忙跪倒在地说道: “皇上饶命,许是卑职刚刚听错话了,待会……待会卑职再去“锦绣阁”,问问娘娘,再……再回来禀报皇上。” “听……错……了?你耳背吗?你们俩个离的那般近,怎么可能听错?” 元祁没来由的一阵生气,站起来咬牙切齿地说着。 云游心想,果然皇上在吃我与淑妃娘娘的醋,急忙解释说道: “皇上饶命,卑职与娘娘真的清清白白,没有任何关系,只是娘娘托卑职监视皇上而已。” “那个女人让你帮她监视朕,你还敢说你们没有关系?到底朕是你的主子,还是她苏樱雪是你的主子。” 元祁一听,更加生气,抄起一本书,砸向云游,云游一脸委屈地说着: “也不能说是监视了,她只是说,只要皇上你下令杀了丞相府的人之后,就让卑职告诉她,她便会重新宠幸皇上你,让皇上你给她侍寝……” 云游说到这里,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皇上元祁,只见皇上元祁脸色更加铁青,咽了一口唾液,接着说道: “所以,卑职以为一定是卑职耳朵不好,听错了,也许是卑职听反了,是皇上已经原谅了娘娘。答应了娘娘,在杀了丞相之后,重新宠幸娘娘,让娘娘给皇上你侍寝?” “那个该死的女人,她将朕当什么了?当她的男宠吗?朕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,让她知道惹怒朕的下场。” 元祁怒火中烧,咬牙说道,将一个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。 小太监刘文与一群侍卫,听见响声,冲了进来,见云游跪在地上,刘文一指云游说道: “是不是又是你这小子,惹皇上生气了?你怎么如此不小心,知道皇上心烦,就不能顺着点吗?……” “什么叫我又惹皇上生气?我什么时候惹过皇上生气了?那还不是因为娘娘她让皇上给她……” 云游一脸委屈,刚想说“侍寝”俩字,便被元祁一声厉喝吓得住了嘴: “云游,你再敢吐一个字,朕杀了你。” 看着元祁欲杀人的目光,云游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,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。 小太监刘文一脸茫然与不解,不知道皇上元祁与云游打的什么哑迷,忍不住拍马屁询问着: “皇上是不是因为丞相刘昊瑜之事,才生气的?既然皇上真的觉得丞相刘昊瑜一党有谋反的嫌疑,那便尽早下旨除掉吧!只要皇上觉得对就行,奴才这就拿去宣读圣旨……” “那还不快去,皇上正等着呢!许是等宣读完了圣旨,皇上的眼中钉,肉中刺拔去,娘娘与皇上和好,皇上的气就消了。” 云游强忍心中的的恐惧,一咬牙,低头故意不看皇上元祁,杀人般的眼神说道。 “是,是,是奴才这就前去找宣旨官,宣读圣旨,皇上不要生气……” 小太监刘文不明所以,听云游如此一说,急忙点头哈腰说道,向御书桌上摸去。 “谁说朕要宣读圣旨了,不宣,朕决定了,暂时不杀丞相刘昊瑜,待秋后再问斩他也不迟。” 元祁急忙将圣旨拿到手里,紧握着,紧张地说着。他才不会让那个女人,以为他想替她报仇呢!不对,本来自己也不是为了那个女人。 不对,自己好像被那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了,当元祁刚想到这一层,只听御书房里,一声震天动地的响声,响了起来: “皇上圣明,臣替丞相府谢过皇上暂时不杀之恩,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 云游急忙磕头高呼着。 刘文等人一见云游高呼,也急忙拍马屁般高呼着。 “你……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 云游反应太快,让元祁不得不怀疑云游,阴沉脸冷冷询问着。 冷汗瞬间从云游额头冒了出来,他磕头求饶道: “皇上饶命,卑职苦劝皇上不住,便在抓拿那俩个乱嚼舌根的宫女时,向淑妃娘娘多了几句嘴,卑职没有想到,淑妃娘娘她真的会来。” “所以苏樱雪她来御书房,闹这么一通,仅仅只是为了让朕饶过丞相府的人,并不是真的想让朕给她……” “侍寝”俩字,当看见刘文和一群侍卫打探的眼神时,硬生生咽进了元祁的肚子里了。 他此时真的恨不得掐死苏樱雪,她刚刚调戏自己,气自己半死,感情只为了救人。那么如果不救人,她是不是根本就不会来找他? 元祁脑海里莫名其妙出现了这样一个答案,元祁心中怒火中烧,大喊一声: “来人,将云游拉出去,重打三十大板。” “啊?皇上,云游他可是做了什么惹皇上你生气的事了吗?” 小太监刘文急忙帮元祁顺着气,询问着,他也是担心云游啊! 但当看到元祁杀人般的目光时,小太监刘文急忙住了嘴。 俩个侍卫走到云游面前说道: “云大人得罪了。” 云游毕恭毕敬地向元祁磕了三个响头,眼也不眨地说道: “谢皇上,卑职知错,这就下去领罚。只是卑职想求皇上,不要怪罪淑妃娘娘。按理来说,贵妃娘娘差点害死她,她理应恨贵妃娘娘,不应对丞相一族手下留情的。可她的善良,选择了原谅,她说每个女人一开始都是善良的。她们的狠毒,只是因为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,爱而不得所致。她想请皇上仔细彻查一下刺客之事,如果真的是丞相一族,再杀也无妨,给他们一个辩驳的机会。” “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,她在说朕?” 元祁咬牙切齿地说着。摆了摆手,云游被俩个侍卫拉了出去,御书房外棍棒交加的声音,还有云游沉闷的闷哼声,让元祁更加烦躁。 他回头看了一眼书桌上的腊梅,想着苏樱俏皮的样子说着: “皇上为何要臣妾的脑袋?花瓶不就是用来栽花的吗?何况臣妾这花,也是送给皇上的,臣妾何罪之有?” 小太监刘文看着云游被拖出去暴打,心中不免有些害怕,云游跟随皇上元祁多年,元祁虽然嘴上有时会责骂他,但甚少让人责打他,如今听着外面虎虎生威的棍棒声,小太监刘文知道元祁这次是真的生气了。 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皇上元祁,见元祁的眼睛,一直盯着桌子上的花瓶,冷汗立刻冒了出来,如此价值连城的宝物,竟然被插花,怪不得皇上今日火气如此大呢!小太监刘文自以为是地想着。 “这淑妃娘娘胆子也太大了,竟然敢将花插在此处,简直罪无可恕。皇上请息怒,奴才这就将花瓶里的花,拿出去丢了。” 小太监刘文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,走到花瓶面前,刚打算伸手拔出花瓶里的花,只听元祁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: “放着吧!朕的御书房也该添些颜色了,何况花瓶本就该用来栽花的,放着也是可惜了。” “啊?” 小太监刘文一脸惊愕,以前珍妃沐凌蝶刚来时,皇上元祁和珍妃沐凌蝶浓情蜜意,就连批阅奏章时,都抱着珍妃沐凌蝶。 那时候沐凌蝶曾经提议在御书房种些花草,皇上元祁便以自己不喜爱花草为由,拒绝过,如今看来这淑妃娘娘的盛宠即将来临啊!小太监刘文心想。 苏樱雪来的时候,刘文在外面候着,自然不知道御书房发生的事,只能靠丰富的想象力猜测。 就在小太监刘文心里胡思乱想的时候,只听元祁轻飘飘地说了一声: “摆驾“锦绣阁”。” “呃?是。”小太监刘文惊愕地叫了一声,但又很快反应过来答应着,抬头高喊一声: “皇上摆驾“锦绣阁”。” 元祁走到门口,瞥了一眼挨打的云游,不耐烦地说着: “够了,退下吧!朕看见你就心烦。” “是,” 云游简单答应一声,侍卫,太监们前后相拥着元祁,一群人浩浩荡荡向苏樱雪的“锦绣阁”而去,只是元祁怎么也没有想到,他此番去竟然会扑了一个空,苏樱雪根本就没有在“锦绣阁”里。 ------------ 第四十二章强行迁出冷宫 元祁带着一群人,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苏樱雪的“锦绣阁”院外,他此时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。 他恨苏樱雪所做的所有错事,更恨苏樱雪在御书房,对他的调戏。 可是他心中却有些闷闷的,他想问一下,是不是如果不是为了丞相刘昊瑜,她就不会去找自己? 他想问问她,她是不是真的如她所留得日记里说的一般,她是爱他的?如果真是那样,他可以考虑原谅她。 元祁心里有许多话想问苏樱雪, 可是大男人主义的他,却感觉问不出口。 “那个女人太嚣张,朕只是来警告她,不要演戏太过了,朕不会一再纵容她的。” 元祁走到“锦绣阁”院落外,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。 刘文识趣地拍马屁说着: “皇上说的极是,奴才这就叫去喊淑妃娘娘出来接驾,到时候,皇上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淑妃娘娘。” 小太监刘文和云游一样,认定元祁心中有苏樱雪,所以忍住笑意打趣道。 “不用了,朕自己进去,指不定那个该死的女人,又在背后说朕什么坏话?再敢说朕的坏话,朕定饶不了她。” 元祁沉声说着,背着手,大摇大摆地向“锦绣阁”院落里走去,心中想着苏樱雪见到他,将是怎样的惊慌失措,或者受宠若惊。 “原来皇上是想给淑妃娘娘一个惊喜啊!”刘文自认为了解元祁,自言自语地说着,被元祁用手狠狠地在头上敲打了一下说道: “再敢胡说八道,朕给你一个惊喜,罚你杖责二十。” 元祁故意板着脸,恶狠狠地吓唬着。 “是,奴才不敢了,奴才刚刚说错话了”。 小太监刘文急忙点头哈腰,识相地认错,一行人浩浩荡荡,向里走着。 走到院落里,里面静悄悄的,一个下人也没有,元祁有些好奇。 “难道又出事了?” 元祁狐疑地想着,不知道是何种情愫,让元祁健步如飞般向苏樱雪的寝殿而去。 “苏樱雪,你……” “没事吧!”这三个字,卡在元祁的嗓子里,还没有来的及说出口,却看到苏樱雪房间里围着一堆下人,好像在争抢着什么? “你们在干什么呢?” 小太监刘文尖声尖气地询问了一声。 不知道是刘文的声音太小,还是他们太过专注,竟然没有人搭理刘文,只在那里叽叽歪歪分着什么东西? “你有一个首饰就可以了,这个扳指是我的。” “我要这件粉色的衣衫” “这个蓝色的是我的。” “我要这串珍珠项链” “翡翠玉镯是我的。” 元祁走上前看着三个奴才,俩个奴婢像是在分赃,此时的房间里,并没有苏樱雪的身影,元祁没来由的一阵心慌,心想: “苏樱雪能去哪里了?这些奴才奴婢都敢明目张胆抢主子的东西了,那是不是代表这个主子遇害了?” 元祁丰富的大脑,胡思乱想地想着,当想到这种可能,元祁突然感觉心莫名触动了一下,他大喝一声: “来人,将这群乱动主子东西,欺负主子的恶奴们,全都拉出去杖毙。” 元祁话音刚落,一群侍卫冲上前来,将三个奴才俩个奴婢抓住,按倒在地,这时被金钱熏心的几人,才反应过来,一边挣扎着一边向元祁哭喊求饶着: “呜呜……皇上饶命,皇上饶命,这些……这些东西是淑妃娘娘她赏赐我们的。” 三个奴才俩个奴婢异口同声地说着。 元祁抬了一下手,侍卫们松开了手,三个小太监和俩个小宫女连滚带爬,扑倒在元祁脚下,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叩头说着: “皇上饶命,这些东西其实是淑妃娘娘赏赐我们的,我们没有乱动淑妃娘娘的东西啊!请皇上明察。” 声音杂乱无章,乱七八糟,元祁听着心烦,掏了掏耳朵,用脚踢了踢一个小太监,冷冷说道: “你来说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 那个被元祁点名的小太监急忙向前爬了两下,擦了擦额头冷汗,给元祁磕头说道: “启禀皇上,事情是这样子的。娘娘今早出去了一趟,回来后,就说她把皇上你惹毛了,皇上肯定会再次下令将她打入冷宫。她说为了不劳皇上你的金口,她愿意自请入冷宫。她让奴才们帮她将逍遥王的小夫人颖儿那丫头,还有一堆东西,全都搬去了冷宫。这些是她赏赐我们的。”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说着事情的经过,抬头看了一眼元祁阴沉可怕的脸庞,急忙又低下了头。 “好个苏樱雪,既然她喜欢在冷宫待着,就让她在冷宫好好待着吧!” 元祁说着,气呼呼地向外走去。 走到御书房门口,看着地上有着点点血迹,元祁紧皱了一下眉头,他知道,这是云游被仗责时留下的血迹,顿时有些于心不忍,毕竟云游跟随自己多年,从他是太子时,便是他的小跟班。若说元祁全然无情,终是不可能,元祁深深叹息一声说道: “刘文,去太医院取一瓶伤药,送去云游那里,别告诉他,是朕所送,否则他更加无法无天,朕怕他以后再做错事。” “是” 小太监刘文领命,向远处快速而去,虽然他与云游时有争争吵吵,可是人与人相处久了,总是有感情的,刘文也很是担心云游的伤势。 在刘文走后,元祁回到御书房,房中静悄悄的,唯有苏樱雪的腊梅,在御书房内,增添了一丝暖色,坐在太师椅上,不小心碰掉了一样东西,元祁弯腰捡起,才发现,竟然是他前俩天为苏樱雪画的画像。 元祁展开画,上面的苏樱雪正在给那个老妇人按压肚子,肿胀的脸上,却有一双俏皮的大眼睛,充满了灵性。 元祁想到了苏樱雪身上还带着伤,天寒地冻的,那个女人会不会再受风寒?元祁的腿不受控制地向苏樱雪所在的冷宫而去。 身后的侍卫们,不远不近地跟着,只见元祁走到冷宫门口,犹豫了片刻,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进去。 “哇!那个渣男,不,是皇上,谢谢你航!你打算带我来参观冷宫吗?原来这便是传说中的冷宫,我长这么大,还从来没有见过冷宫呢!这里空气清新,草木茂盛,很适合当度假山庄” “爱妃既然如此喜爱这里,那便在这里永远地居住下去吧!朕不杀你,但也绝对不会再碰你,你记住了,你失宠了,从此以后,你便好好在冷宫呆着吧!哼……” 前几天俩人的对话,历历在目,元祁气还没有消,俩人却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,元祁此时的心境,已经有些动摇,他发现他对苏樱雪仿佛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恨意,尽管苏樱雪每天都在气他。 轻轻推开冷宫破旧院落的门,元祁发现院落中的杂草仿佛被修剪过,已经有了一条干净的通道,直通里面破旧的寝殿。 他恍惚着,走到了寝殿门口,里面传出叮叮咚咚的声音,元祁推开房门,只见里面小宫女颖儿静静地躺在担架上,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。 而苏樱雪和白嬷嬷却在那里叮叮当当地钉着破旧不堪的床榻,俩人忙的不亦乐乎,没有人注意到他。 颖儿看着苏樱雪忙碌的身影,忍不住询问着: “娘娘,我们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来冷宫啊!虽然以前娘娘是因为珍妃娘娘陷害,被皇上打入冷宫,但娘娘你替皇上挡了一剑,功过相抵,娘娘完全可以借此这个机会,向皇上再解释一下啊!只要皇上原谅了娘娘,娘娘还是可以重获皇上恩宠的不是吗?” 颖儿借此苦劝着苏樱雪,她希望苏樱雪与皇上和好,这样逍遥王元铭才不用太过担心苏樱雪,才能走出对苏樱雪的感情。 苏樱雪一边忙着钉着破旧不堪的床榻,一边说道: “谁要渣男皇帝的宠幸啊!本宫搬来冷宫就是想离那个渣男远点,那个人喜怒无常,又自命不凡,实在不是我苏樱雪的菜,我苏樱雪喜欢的人,是要对本宫一心一意的人,还有如逍遥王般温柔体贴,又帅气的男人。如果不能与自己所爱在一起,本宫宁愿一辈子呆在冷宫不出去。” 苏樱雪的话如一记闷雷闪过,元祁不得不相信一个事实,苏樱雪在御书房对她所做的一切,果然都只是做戏,为了救丞相刘昊瑜所说的违心之言。 元祁气恼地握紧拳头,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气苏樱雪骂他渣男,还是气苏樱雪根本不在乎他。 “以后不管娘娘去哪里,奴婢便跟娘娘去哪里?只要娘娘开心就好。”白萍白嬷嬷忠心耿耿地说着。 “娘娘不会是真的如传言一般,爱上逍遥王了吧!” 颖儿有些失落地询问着,虽然逍遥王纳她为妾是逼不得已,可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爱着自己,颖儿也不例外,尽管知道自己是痴心妄想。 元祁听着颖儿的话,紧张地等着苏樱雪的回答。 只见苏樱雪在颖儿额头上弹了一下说道: “本宫承认逍遥王的确是个出色的好男人,也确实惹的本宫心动。当初本宫在冷宫里,睁开眼睛看见他的那一刻,本宫以为看见了天上的仙人,他是那般风度翩翩,让人怦然心动,不过……” 元祁只听到这里,眼中寒光乍现,手指紧握,发出“咯咯”声响,心想,元铭果然来过了,原来苏樱雪来冷宫,是想在这里等元铭来。 元祁自以为是地想着,气的转身离去,他怕自己再待下去,他会亲手掐死苏樱雪。 苏樱雪温柔地摸了摸颖儿的头说道: “颖儿放心,本宫不会跟你抢逍遥王的,因为他已经不再属于我了,他是颖儿你的,本宫要找的男人,必须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种,本宫绝对不会与她人共侍一夫。” “不是,娘娘你可是已经是皇上的嫔妃了,你还打算去哪里找男人?那可是要杀头的。” 听着苏樱雪惊世骇俗的话,白嬷嬷忍不住皱眉说道。 “这有啥?不满意就退货。既然他是皇上,本宫给他面子,让他退货好了,本宫早晚会让他厌弃本宫的。到时候本宫再出宫,找个如意郎君……” 苏樱雪眉飞色舞地说着,浑然不知道元祁已经来过。 而元祁憋着一肚子气,走到冷宫门口,一拳咂在冷宫墙壁上,血顺着他的手指流淌,他大喝一声: “你们进去,将淑妃娘娘的东西,收拾一下,让她回她的“锦绣阁”去,哪怕用强的,也要让她给朕回去。生死不论,皇宫是朕的,什么时候轮到她苏樱雪想住哪里住哪里了?简直岂有此理!” 元祁说完,气的快步离开冷宫,留下一堆侍卫,如土匪般向冷宫内走去。 ------------ 第四十三章云游被投入死牢 苏樱雪和白嬷嬷忙活了好半天,终于将床整理好了,铺上被褥打算美美睡一觉,只听“砰”一声,冷宫破败不堪的门,被人一脚踹开,门瞬间倒塌下来。 苏樱雪美目圆瞪,心里咒骂着: “老娘都来冷宫了,谁她妈的还来这里找老娘的晦气,老娘又不跟你们抢渣男。” 却见一群侍卫凶神恶煞地闯了进去,苏樱雪仗义地挡在白嬷嬷和颖儿身前紧张兮兮,显然心中所想与现实不一样,苏樱雪还是感觉到有些害怕与紧张,结结巴巴地询问着: “你……你们是谁?谁……谁让你们来的?你们可知道本宫是谁?皇……皇上虽然不待见本宫,但皇上还没有废了本宫封号,本宫依然是淑妃娘娘,谁给你们如此大的胆子,胆敢以下犯上?” 苏樱雪并没有看见元祁来过,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通,目的就是为了吓住这群不速之客。 一个侍卫向前一步,不甚尊敬地说道: “请娘娘立刻跟奴才们回“锦绣阁”。” 苏樱雪心想,自己回不回“锦绣阁”关这帮侍卫什么事啊!自己跟他们又不熟,莫不是渣男皇帝让他们来的? 如此想着,苏樱雪厉声说道: “回去告诉你们的皇上,本宫不回去,本宫在这里挺好,这里山清水秀,鸟鱼花香,风景宜人,凉爽透气,比“锦绣阁”好多了,本宫住在这里舒坦。” 一群侍卫齐刷刷地看向窗外,这里荒凉无比,窗户破损严重,北风呼呼地吹着,如冰窖一般,哪里有“锦绣阁”好?莫不是最近这淑妃娘娘被皇上遗弃,受到刺激,脑子不正常了? 如此想着,几名侍卫眼中含着怜悯般的眼神看向苏樱雪。 苏樱雪心想,他们不会把我当傻子了吧!急忙解释着: “你们别误会,刚刚本宫说的是,等春天来临的时候,不是现在。春天的时候,这里将鸟语花香,清凉无比,现在的确有一点点小风,嘿嘿……” 苏樱雪傻笑着,就在此时。只听一个声音冷冷说道: “娘娘无需多言,你只说回去,还是不回去吧!皇上有令,生死不论,只要回到“锦绣阁”就行。” 苏樱雪一听,更加火了,她双手叉腰,厉声说道: “本宫还就是不回去了,本宫倒要看看,谁敢将本宫怎么着?” 苏樱雪话音刚落,一个侍卫一挥手,几个凶神恶煞的人,走上前不由分说,一把推开苏樱雪,抬起担架上的颖儿,便向外走去。 “娘娘,娘娘,救奴婢……” 颖儿大声呼救着,苏樱雪跑到前面,伸开手拦住那群侍卫,大声喝斥道: “大胆,放下她,本宫命令你们放下颖儿”。 可是好像没人再听她的话,绕过她,继续向外走去,因为他们知道,只要将这个颖儿抬走,他们的淑妃娘娘苏樱雪一定会跟上来。 苏樱雪追出屋子,后面有几个人开始收拾房间里的被褥,白嬷嬷在屋内大喊: “娘娘,这群混蛋,将娘娘的东西都拿走了……” 苏樱雪一听,回转身子,向那群侍卫扑去,嘴里不断叨叨着: “不回去,本宫不回去,把东西还给本宫,再不松手,本宫对你们不客气了。” 可侍卫们并不搭理苏樱雪,甚至还将苏樱雪一把推倒在地,历声喝道: “娘娘还是乖乖回去,对你对我们都好,否则别怪奴才们不客气。” 嚣张的话语,彻底把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惹毛了,从小便被捧在手心长大的展小小何时受过这种气。 只见苏樱雪从头上拔下一支珠钗,从地上爬起来,奔上前不要命地向一个侍卫手背上刺去,那个侍卫吃痛,条件反射般向苏樱雪的脸上甩去,大骂一声: “敬酒不吃,吃罚酒。” 苏樱雪要躲闪,显然已经来不及了,就在千钧一发之时,云游一阵风般抓住了那个侍卫的手臂,一把将他摔了出去,厉声呵斥道: “你好大的胆子,我看你这只手臂,是不打算再要了,淑妃娘娘岂是你想打便打的?” 那人一见是云游,急忙爬起来跪地求饶,因为云游是他们这些侍卫的侍卫长,又是在元祁身边随身服侍的,自然地位举足轻重。 “云大人饶命,云大人饶命,小的……小的是奉皇上的命令,请娘娘回“锦绣阁”的,可是娘娘抵死反抗,皇上说,生死不论,只要娘娘回到“锦绣阁”即可。” “你糊涂,皇上说的气话,你们难道听不出来吗?废物……滚……将颖儿姑娘和白嬷嬷安全带回“锦绣阁”,若敢慢待,我饶不了你。” 云游指着那个侍卫,怒斥一声,恨他不会看脸色,皇上元祁说的气话,他们竟然当真,简直猪一般的队友。 要是真将苏樱雪给打死了,云游敢担保,这群侍卫的人头,一定会掉在地上。 “是,是……” 那个侍卫连声答应着,捂着被苏樱雪扎伤的手,向远处而去。 云游也是因为刘文拿着药瓶去给他,虽然刘文支支吾吾,说是他给云游的,但云游知道,一定是皇上给他的。刘文在皇上身边当值,若没有皇上点头,他不可能擅离职守,去给他送药。 加上云游了解皇上元祁,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。从太子到皇上,元祁对他身边的人都极好,尤其是云游,元祁甚少责骂,有时或许会厉声呵斥俩句,威胁他几句,但不会真的责打他,这次是个例外。 先帝在世时,因为云游年幼不小心触犯宫规,元祁也是极力维护着,这也是云游不离不弃的原因,即使有人骂元祁昏君,说元祁的不是,他亦没有怨言。 所以云游在小太监刘文走后,便一瘸一拐向元祁的御书房而去,他想跟皇上元祁道个歉,尽管是为了救人,他也不该伙同淑妃娘娘耍弄皇上,这将皇上元祁的尊严置于何地? 如果换作一般人,他恐怕早就掉了脑袋了,元祁却只是下令杖责他三十大板,可最后却因为心软,没有真正执行完。如今又派刘文前来送药,云游打心里感激皇上元祁。 可到了御书房,却得知淑妃娘娘自己去了冷宫,皇上也往冷宫去了,云游只得强忍着伤痛,托着腿一瘸一拐向冷宫而来。 可刚走到冷宫,却见皇上元祁气呼呼地从里面出来,并吩咐人,将淑妃娘娘苏樱雪强行迁出冷宫。并特别吩咐生死不论。 也许是太生气的原因,元祁仿佛并没有看见云游。 云游担心手底下的人,不懂皇上元祁的心思,理解错了,这才一瘸一拐向冷宫内走去,只是因为他身上带着伤口,走起路来一瘸一拐,动一下便宛如针扎一般,让云游走的如蜗牛一般,这才走到了那帮侍卫后面,有了上面的一幕。 由于云游出手相帮,苏樱雪已经不再敌视云游,由衷道谢说道: “本宫多谢云大人,若他日云大人有难,本宫一定也会鼎力相助的。” “淑妃娘娘客气,这都是卑职份内之事,娘娘不必放在心上。此处天寒地冻,娘娘又伤重未愈,实在不宜在此久待,不如我们回“锦绣阁”吧!” 云游拱手一礼,毕恭毕敬地说着。 “咳!” 苏樱雪叹息一声,自言自语地说道: “本宫本想来冷宫这里,离那个渣男皇帝远一些,没想到,那个渣男皇帝依旧不想让本宫清闲。非逼着本宫回去,本宫看见他就心烦,天天将那个妖里妖气的沐凌蝶当成宝贝,简直不知好坏。” 苏樱雪说完,大步向冷宫外走去,因为白嬷嬷和颖儿已经回“锦绣阁”了,自己不能丢下她们,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再坚持了。 云游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,走了一会,见云游没有跟上来,回头看了一眼,这才发现云游走路不对劲,苏樱雪停下来,关切地询问着: “你怎么了?谁打你了?一定是那个渣男对不对?本宫就知道,那个渣男他就是一个混蛋,昏君,喜怒无常,翻脸跟翻书似的。” 云游一听,紧张地向左右看了看,生怕被人听见般,严肃地说道: “娘娘请慎言,被人听去,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。” “是,那个渣……算了,早晚有一天本宫会离开这里,管他呢!爱咋咋地,反正这是他的国家,关本宫屁事。” 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自言自语地说着。 云游听着有些别扭,心想,怎么是皇上的国家?难道不是她的吗?可片刻之后,便释怀了,心想,也许淑妃娘娘只是说气话,便宽慰着: “娘娘,别难过,其实皇上还是挺关心娘娘的,娘娘昏迷那几天,皇上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娘娘,只要娘娘好好讨好皇上,娘娘重获圣恩的日子,指日可待。” “拉到吧!他那是怕我死了,我哥浴血奋战回来,他没法跟我哥交待,做贼心虚。” 苏樱雪口无遮拦地说着。 云游一听,吓得脸都绿了,急忙捂住苏樱雪的嘴,悄声说道: “娘娘一定要慎言,一个帝王何须向你哥交待?难道苏将军还敢造反不成?这话要传到皇上耳朵里,恐怕会给你哥苏子岩将军,带来杀身之祸的。” 苏樱雪一听,心中一跳,急忙重重地点了点头,云游这才松开了苏樱雪的嘴巴。 “你这个女人,总是不思悔改,一次又一次让朕失望,按理说,朕不应该搭理你,但一日夫妻百日恩,朕也不想让你说朕无情,朕想问问你,这次是谁打算杀你?你可不要再说是珍妃,如果再敢陷害她,朕可饶不了你。子嗣的事,朕先不与你计较了,珍妃大度也一再为你求情,让朕原谅你,望你好自为之,想好了再告诉朕。” 加上元祁的话,总是像魔咒一般,冲刺在苏樱雪的耳边,苏樱雪想要离开的想法,更加激烈了起来,在皇宫里,连说个话,都不能随心所欲,真不舒坦。 “娘娘,你听卑职说,皇上他其实真的很在乎你的,真的,你听卑职一件一件跟你说……。” 云游着急地跟苏樱雪解释着,一瘸一拐跟在苏樱雪的身后,想向她解释元祁对她的在乎。 殊不知不远处有一道阴蛰的目光,正向他们这边射了过来。 “皇上,你说姐姐她怎么可以这样?皇上都一再宽恕她的罪过,可她竟然还如此不知悔改,刚刚下人们来报,说云游他拖着受伤的身子前往了冷宫,臣妾还不相信。臣妾为此,还责打了那个下人,说他看错了,云大人不可能与淑妃姐姐有染,可俩人都如此亲密了,看来……” 沐凌蝶妖媚地依偎在元祁身上,给元祁的怒火,又填了一把柴火,让元祁的怒火,更加旺了起来。 元祁拳头紧握,指甲戳破手心,大喝一声: “来人,云游私通后宫嫔妃,杖责二十,关进死牢。” ------------ 第四十四章苏樱雪救云游 云游一瘸一拐地将苏樱雪送回了“锦绣阁”,所谓旁观者清,云游看的出来,苏樱雪对皇上元祁很重要,这也是云游亲自护送的原因,他怕苏樱雪有散失。 可万万没有想到,竟然会给他自己,惹来了杀身之祸。 就在云游从“锦绣阁”刚离开不久,便被吕新带着一群侍卫给拦住了,云游并未多想,抬头询问着: “吕新,何事?” “云大人请跟我们走一趟。” 吕新神情闪烁,冷冷说道。 “去哪里?可是皇上找我?” 云游一脸疑惑地询问着。 “可以这么理解,毕竟在这个皇宫里面,以云大人今时今日的地位,敢动云大人的,除了皇上,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了。不是吗?。” 吕新嘴角微翘,眼中没有往日的谦卑,吐出的话语,皆是讽刺。 “吕新,你今日怎么了?有话直说。别跟我来这套,你的意思是皇上打算杀我?理由呢?” 云游自然不傻,是善是恶他还是分辨的出来的,吕新突然转变,让云游警惕了起来,冷冷询问着。 “云游听旨,传皇上口谕,云游与淑妃娘娘狼狈为奸,戏耍于朕在前,朕下令杖责三十,本望之悔过,谁知其竟然不思悔改,又与淑妃勾三搭四,祸乱宫闱,无耻之极,令朕一再失望,责令再杖责二十,关进死牢。” 吕新说完,挥了一下手,上来几个侍卫将云游不由分说,摁倒在地。 “不可能,这不是皇上的命令,我不相信,我要去找皇上,我要亲自去跟皇上解释。” 云游挣扎着,大声吼着。 他可以理解皇上误解他,但他看的出来皇上的心里是有淑妃娘娘的,他不会拿淑妃娘娘的名节来说事。 “不用费力气了,皇上他是不会见你的,带走。” 吕新冷冷说着,自己先向前走去。 云游使劲挣脱了侍卫们的手,拔剑相向,大喝一声: “谁敢拦我,杀无赦!” 吕新冷冷一笑说道: “看来云大人是急着找死,那奴才便送云大人一程。” 说完,慢慢走向云游,云游想也没想便将剑架在了吕新的脖子上,用同样冰冷的语气说道: “你好大胆子,竟然敢假传皇上的命令,简直无法无天,快带我去见皇上,否则刀剑无眼。” “好,如你所愿。” 吕新说完,带着云游向“轩翠宫”而去,云游没有看见吕新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眼光。 “轩翠宫”里,元祁还在生着闷气,他本来对苏樱雪以前做过的错事,已经释怀了。 今日他去“锦绣阁”,本来是打算跟苏樱雪和好的,给苏樱雪机会,可是去了才知道,苏樱雪她自己去了冷宫。 元祁心痛苏樱雪的伤势,去了冷宫,本想告诉苏樱雪,他已经原谅她了,她可以回“锦绣阁”。 可万万没有想到,人家苏樱雪根本不屑住在“锦绣阁”,还暗地里骂他,说着元铭的好,让他忍无可忍。 在元祁看来,苏樱雪之所以到冷宫里,就是为了等元铭。 这也是元祁强行让苏樱雪迁出冷宫的原因,她想在冷宫等着元铭,自己偏不如她的意。 本以为关她几天,她就会服软,可万万没想到,她竟然不光勾搭元铭,还有他的贴身侍卫云游。 云游自幼跟着他,他自认为自己对云游不薄,云游要看上谁,他都可以为云游赐婚,甚至可以亲自为他主持大婚,给足他的面子。 可是云游喜欢的竟然也是他的嫔妃,而且还是与元铭一样,都喜欢苏樱雪。元祁回想之前云游屡次帮苏樱雪说话,仿佛瞬间明白了,原来俩人早就勾搭在一起了。 这个答案,在元祁的胸口,翻江倒海地翻腾着。元祁在“轩翠宫”内,不停地走动着,烦躁极了。 偏偏这个时候,云游拿剑架在吕新的脖颈上走了进来,强行闯进了“轩翠宫”,见到元祁,这才丢下剑,跪地磕头道: “卑职叩见皇上,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,皇上容禀,卑职与淑妃娘娘清清白白绝无苟且之事,请皇上明鉴,莫不要听信他人之言,辱没了淑妃娘娘的名节才好。” “朕亲眼所见,难道还有假不成?云游,你简直太让朕失望了。” 元祁眼中满满都是对云游的失望,他将云游当兄弟看,可他的兄弟却全都觊觎他的女人,甚至还是同一个女人,怎能不让元祁生气。 沐凌蝶适时候出声,添着柴火道: “皇上,臣妾好怕,云大人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持剑,进入本宫的“轩翠宫”乃是何意?是想行刺本宫,还是对皇上你的判决不满意,打算威胁皇上你?皇上……” 沐凌蝶娇喋着,依进元祁的怀里,好像真的害怕一般,元祁目光犀利地看向云游,此时眼中多了一些冷色,冷冷说道: “云游你与淑妃狼狈为奸,戏耍朕在前,后又不知检点与淑妃勾搭,如今不知悔过,持剑进入珍妃寝宫,难道你想造反不成?” “皇上饶命,卑职跟随皇上多年,忠心耿耿,绝无二心。淑妃娘娘更是洁身自爱,皇上不要辱没了淑妃娘娘的名节,卑职恳求皇上明察秋毫,还卑职与娘娘的清白。” 云游跪地磕头求饶着,可他不知道他不提苏樱雪还好,一提苏樱雪,反倒火上浇油,在元祁看来,云游句句维护苏樱雪,简直关系匪浅,他勃然大怒道: “云游你所犯之事,条条件件都是抄家灭门的大罪,朕念及你跟随朕多年,便不累及你的家人,来人,立刻拖出去杖毙。” “皇上饶命,卑职冤枉啊!冤枉啊!” 吕新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,看了一眼沐凌蝶,见沐凌蝶向他点头,心领神会,一挥手,上来俩名侍卫,押解着云游,向外走去,云游挣扎着大喊着。 元祁将自己的身子背对着云游,他怕自己不忍,挥了挥手。 云游绝望极了,他没有想到,多年陪伴,竟然比不过一个女人的耳鬓厮磨。 “卑职多谢皇上。” 云游眼角滑落了几滴泪珠。向背着他的元祁喊着。 片刻之后,门外响起了噼噼啪啪的杖责声,元祁的心七上八下,感觉心中沉颠,可是圣旨已下,难以收回。还有苏樱雪与云游的事,始终在元祁心中如一根刺,让元祁无法顺畅呼吸。 云游紧咬牙关,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,没有人怜悯他,他又叫给谁听呢? 就在此时,苏樱雪赶来了。云游在整个皇宫内,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他一出事,自然是传的纷纷扬扬,苏樱雪也听到了风声,本来她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而来的。没有想到还真在“轩翠宫”外,看到云游被杖责。 “住手!这是怎么回事?” 苏樱雪厉喝一声。 云游抬头看了一眼苏樱雪,摇了摇头,虚弱地大喊着: “娘……娘快……快走,皇……皇上看到你,他只会更加生气。快走……” “这本宫知道,皇上从来就不待见本宫,不是吗?本宫又有何惧?本宫就算不来,这脏水也躲不过去了不是吗?” 苏樱雪恬静地笑着,向云游走去,就在这一瞬间,云游真的觉得苏樱雪就如同春日的阳光一般耀眼。 棍棒依旧生生不息,吕新一心想致云游于死地,没有因为苏樱雪的喝停而停止。苏樱雪眉头紧锁,上前一巴掌甩在吕新的脸上,冷言道: “哪里来了一个耳背的奴才,听不见本宫叫停是吗?” 苏樱雪的突然出现,自然也瞒不了“轩翠宫”里的两人。 沐凌蝶在一旁煽风点火道: “哎呦!皇上,这淑妃姐姐怎么来了?不会是为云大人而来的吧!臣妾可是一直对淑妃姐姐与云大人的事存有质疑的,可如今看来……” 元祁的脸铁青的厉害,没等沐凌蝶说完,便大踏步向外走去。 走到“轩翠宫”外,元祁见到苏樱雪与云游站在一起,侍卫吕新脸红红的,像是被打了,顿时怒火中烧,大喝一声: “苏樱雪,你好大的胆子?竟然来这里耍威风?谁给这么大的胆子?朕还没有找你算账,你竟然自己跑来了。莫不是来与云游一起挨打的?” “皇上此话有趣,臣妾的威风,自然是皇上你给的,臣妾的头上挂的可是淑妃娘娘的头衔,这个奴才敢藐视臣妾,那就是藐视皇上你啊!臣妾可是替皇上你教训这个恶奴啊!” 苏樱雪满面春风,不慌不忙地说着。 “皇上饶命,皇上饶命,奴才不敢”。 吕新急忙跪地磕头求饶。 “姐姐好一张厉嘴,臣妾服了。” 沐凌蝶说着,依偎在元祁身上,扇风点火般说着。 元祁怒火中烧,大喝一声: “苏樱雪你该知道,朕因为什么责打云游,若你敢替他说一句话,朕连你一并责罚。” 苏樱雪嘴角微翘,如春风拂面,刺眼如朝霞般说道: 皇上,搞错了,臣妾只是来看热闹的,你们继续,不行臣妾可以帮你们数数。噢!好像不用数,直接打死就行是吧!云游,你可要咬牙撑着,让自己多活久一点,否则本宫不解气。” “看热闹?” 元祁咬牙说道。他都快被气炸了,这个该死的女人,竟然说来看热闹。 “对啊!前俩天,云游带着人,将镇北将军府的人都抓了起来,臣妾对他是恨之入骨。一直在找机会报复他,苦于没有机会。今日既然皇上帮臣妾教训了,臣妾自然是来看热闹的,顺便来说几句风凉话。比如告诉他,他追随了多年的主子根本就不在乎他,他连条狗都不如,不如早死早超生之类的话。” 苏樱雪冷嘲热讽着,元祁被气的说不出话来,他一指苏樱雪说道: “好,你……你……” 元祁刚想说什么,只听苏樱雪指了指俩个执行杖责的侍卫说道: “还愣着干什么?往死里打,狠狠地打,这天寒地冻的,本宫也等着看热闹呢!谁敢打的轻了,本宫跟他没完。” 苏樱雪的突然转变,让元祁和云游都一愣,云游本以为苏樱雪是来救他的,没有想到竟然是来落井下石的,他咬牙说道: “卑职看错娘娘了,卑职以为娘娘是个好人,没有想到,竟然如此恨着卑职,卑职这一生从未做过违背良心之事,却发现自己活着就是一个笑话,卑职以为的好人,却都想让卑职死的人,动手吧!” 云游绝望的话语,在元祁的心中荡起波澜,他动容了,既然苏樱雪想让云游死,那么便表示俩人是清白的,如果是清白的,自己也就没有必要杀云游了,想到这里,元祁咳嗽一声说道: “朕今日头有些痛,先将云游暂时收押,他日再行刑。” “慢着,皇上为什么不打了,臣妾还等着看戏呢!” 苏樱雪大喊着。元祁往“轩翠宫”走了几步,又停下,指了指苏樱雪说道: “你给朕进来。” “不行,本宫不能这么放了你,本宫要你死……” 苏樱雪不依不饶着,对着云游拳打脚踢,可是却都没有用力,趁乱将一颗药丸,塞进了云游手里。 “够了,赶紧给朕滚进来。” 元祁烦不胜烦地回头喊了一声。 “是” 苏樱雪像是害怕了,答应一声,但仍不死心地大喊着: “云游,你别嚣张,你最好别死的太早了,本宫会再找你的。” 云游一脸茫然,用手紧紧拽着一粒药丸,这是刚刚苏樱雪给他的,心想,这是什么意思? 他抬头看向苏樱雪,只见苏樱雪向他眨巴了一下眼睛,云游瞬间明白了,苏樱雪是在救他,她故意说着反话的。只是这颗药丸有什么用呢? ------------ 第四十五章果然是赝品 苏樱雪跟在元祁后面,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沐凌蝶的“轩翠宫,”仿佛在逛自己家的后花园般随意。 东摸摸,西看看,完全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野丫头一般。 “哇!妹妹的房间,果然比本宫的房间漂亮,香味弥漫,就是有些刺鼻。” 苏樱雪用鼻子嗅了嗅,还很配合地打了一个喷嚏说道。 沐凌蝶小鸟依人般依偎在元祁的身上,手更是肆无忌惮地攀上了元祁的脖子,妖媚地说着: “皇上,姐姐好像不太喜欢你送给臣妾的熏香呢!皇上你说怎么办?” 元祁怒瞪一眼苏樱雪说道: “她是没见过世面,既然闻不了,就应该多闻闻,爱妃肚量大别跟她一般见识,今晚不如就让她给朕与爱妃守夜,让她多闻一闻,爱妃觉得朕的意见如何?” 元祁邪恶无比地说着,想看苏樱雪愤怒羞愧的表情,可令他失望的是,苏樱雪仿佛没有听到似的,依旧在四处打量着。 沐凌蝶一副娇羞无比的样子说道: “皇上,讨厌了,姐姐在这里,臣妾可会害羞的。” “爱妃可以权当她是一个死人,不用加以理会。” 元祁毒辣无比地说着,虽然云游的事,有可能是误会,但苏樱雪与云游一起因为丞相刘昊瑜的事玩弄自己,这是事实,若不好好教训一下苏樱雪,难解元祁心头之恨。 想着苏樱雪房间那一打一打满含情谊的字条,元祁想到了惩罚苏樱雪的歹毒方法,那就是让苏樱雪看着自己与别的女人恩爱缠绵,元祁不相信苏樱雪心里已经没有了他。 “对,你们完全可以把本宫当死人,不用太在意本宫的。” 苏樱雪一边善解人意般说着,心中暗暗骂着: “该死的渣男,竟然敢如此羞辱我,当我是死人,好,我也不会让你们消停。” 想到这里,苏樱雪见桌上一对琉璃盏晶莹剔透,五彩缤纷,甚是好看。苏樱雪眼前一亮,心中贼嘻嘻地笑着,暗道一声:“就它了”。 “哎耶!妹妹,不是姐姐说你,像你这么高贵的人,怎么可以用赝品呢!实在对不起你的身份了。” 苏樱雪说着,将那一对琉璃盏拿在手里把玩着,甚至还不时撞俩下,听听声音,说的煞有其事。 元祁看了一眼沐凌蝶,见沐凌蝶也在看着他,顿时觉得丢了面子,大怒一声: “苏樱雪,休要胡说,朕的宫中怎么可能有赝品?这可是朕赐的东西……” 元祁指着苏樱雪还没有说完,便被苏樱雪给打断: “皇上那么大声干吗?莫不是被臣妾说中心事恼怒了?” 苏樱雪说道这里,还故意拉了一下沐凌蝶说道:“妹妹,你别被皇上给骗了,这个绝对是赝品,若不信,姐姐可以证明给你看。” “怎么证明?” 沐凌蝶被苏樱雪严肃的表情给吸引了,虽然她不是太在意这俩个“琉璃盏“”,但还是忍不住随口问道。 “就这样证明” 苏樱雪说完,只听“啪啪”两声,俩只漂亮的“琉璃盏”,被苏樱雪摔在了地上。 就在元祁和沐凌蝶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时候,只听苏樱雪自言自语地说着: “果然是赝品,本宫就说嘛,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玻璃制品,你是被皇上给骗了,他根本就没有心,不爱你,别太自作多情了。” 沐凌蝶被苏樱雪严肃的表情给逗乐了,忍不住掩嘴而笑道: “姐姐你搞错了,这本来就不是玻璃,这是江月国进贡的“琉璃盏”啊!价值万金呢!皇上你说被姐姐给摔坏了,怎么办?。” “啊?竟然是琉璃,哎呦!皇上饶命,臣妾不知道啊!臣妾好心做了错事,请皇上责罚,臣妾孤陋寡闻,从未见过“琉璃盏”,只认识玻璃,还以为这是赝品,都是臣妾的错,呜呜……” 苏樱雪急忙跪地,强装害怕地跪在地上,呜呜地假意哭着求饶着。 “你……你……简直该死……” 元祁指着苏樱雪恨得是咬牙切齿,苏樱雪却故意挤出几滴眼泪说道: “是,臣妾的确是该死,但皇上答应过臣妾,让臣妾活三个月的,如今臣妾还有俩个多月可以活命不是吗?皇上一言九鼎,一定不会提前杀了臣妾的是吗?” “你……” 元祁气恼地指了指苏樱雪,想到苏樱雪为自己谱写的一堆曲目,还有那一打宛如信件的纸张,想到苏樱雪为自己挡剑,终有些动容,叹息一声说道: “朕与珍妃乏了,你去铺床,朕要搂着珍妃歇下了,铺完床,你便在一旁跪着,听候差遣吧!。” 元祁终是没有再指责苏樱雪,毕竟皇宫也不缺宝贝,加上苏樱雪提到死,元祁没来由的有些心烦,于是邪恶地说着。 甚至还故意当着苏樱雪的面,吻了一下沐凌蝶,用眼睛斜瞄了一下苏樱雪,苏樱雪强忍着恶心般的感觉,撇了撇嘴说道: “是,臣妾这就去铺床,给皇上与珍妃妹妹铺的舒舒服服,好让皇上与妹妹多生几个大胖小子。” “皇上,你看姐姐说的,臣妾都不好意思。” 沐凌蝶一副害羞的样子,依偎在元祁身上,娇羞无比撒着娇。 “苏樱雪你简直不害臊。” 元祁咬牙说着,苏樱雪莹莹一笑说道:“皇上与妹妹难道不想要孩子?” 元祁懒得在和苏樱雪斗嘴,指了指地上,让苏樱跪下,他则打横抱起沐凌蝶向床榻走去。 粉红的轻纱罗帐很快在苏樱雪面前落了下来,苏樱雪眼滴溜溜地转着,心想: “该死的渣男,敢如此羞辱我,行,我让你们今晚鸡飞狗跳。” 就在元祁与沐凌蝶准备培养情趣,激情索吻时,苏樱雪却突然走上前,一把掀开了帘子。 凑到俩人的面前,如鬼魅一般地说着: “皇上,你还没有脱衣服。” 沐凌蝶发出“啊……”的一声大叫,元祁猛地坐起来怒吼道: “苏樱雪,朕脱没脱衣服,关你什么事?谁让你起来的?” 苏樱雪看着元祁冷峻的眼眸,她知道,如果眼能射出火,估计她这回已经千疮百孔了,但勇气告诉她,决不能退缩。 扬起无辜地笑脸,好不害臊地说道: “皇上怎么能说跟臣妾没有关系呢?皇上让臣妾前来守夜,不就是想让臣妾看看皇上,上演活春宫吗?皇上不脱衣服,臣妾怎么看?” “活春宫?” 元祁捏着苏樱雪的脸,仿佛要捏碎般,咬牙说道。 苏樱雪目不转晴地看着元祁,眼中尽是讽刺的笑意,元祁对苏樱雪咬牙说道: “好,你喜欢看活春宫是吧!朕今晚便让你看个明白,朕看你要装到什么时候?给朕宽衣。” “是” 苏樱雪轻启莲步,向元祁走去,走到元祁身边,抬起修长的纤纤玉手,解着元祁身上的扣子。 元祁相貌俊朗刚毅,身材挺拔健硕,胸膛宽广,如果抛弃他做的一些太渣的事,元祁可以说浑身上下都冲斥着男人的魅力。 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,在穿越之前可是一个黄花大闺女,虽然有很多人追她,她也喜欢美男,可她洁身自爱,不曾与任何人越雷池一步。 看到因为脱了衣服,露出光滑肌肤的元祁,她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液,将脸别到了一旁。 元祁紧盯着苏樱雪看,苏樱雪的这点小动作可没有逃过元祁的眼睛,他嘴角微翘,心想: “果然是装的,苏樱雪是爱朕的,她是得不到朕的爱,所以才故意跟元铭还有云游走的近,想跟朕玩欲擒故纵。” 如此想着,元祁自认为就可以理解苏樱雪最近性情大变的愿因,他认为苏樱雪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而已。 想到这里,元祁突然将苏樱往自己怀里拉了一下,嘴唇故意向苏樱雪嘴唇靠近,就在苏樱雪以为元祁要吻住她时,元祁又突然至她嘴唇离开,落到苏樱雪耳畔说道: “女人,以后最好不要做一些让朕讨厌的小动作,即使想要引起朕的注意,也不要如此做,那样只会让朕更加讨厌你。” 苏樱雪本因为元祁的靠近,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,但后又听着元祁无耻的话语,恨得咬牙切齿,抬起脚,狠狠地一脚跺在了元祁的脚背上,惹得元祁一阵痛呼,他大怒道: “苏樱雪,你竟然踩朕,你……” “皇上饶命,皇上饶命,皇上的魅力实在太大了,臣妾情不自禁,不小心踩到了皇上,还望皇上恕罪” 苏樱雪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,求饶着。 “你……” 元祁怒指了指苏樱雪,懒得再理她,向床榻上的沐凌蝶走去。 床上的沐凌蝶秀发如瀑,红唇如樱桃,眸光中含着无尽的春水,肌肤白皙胜雪,只消片刻便让元祁沉沦。 元祁丢掉在苏樱雪这里讨到的不快,光着上身爬上了床榻。 嘤咛的声音,沐凌蝶的妖媚足以燃烧元祁最后的理智。 随着沐凌蝶娇躯轻柔缠覆上元祁精壮的身躯时,元祁的声音透着粗重的喘息声,翻身将沐凌蝶压在了身下。 活春宫正打算真的在曼妙的罗帐内上演,苏樱雪却再一次掀开了帘子。 “啊……” 沐凌蝶再一次,发出一声尖叫,急忙用被子遮挡住了自己。 元祁则再一次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: “苏……樱……雪,你又进来干吗?滚出去……” “臣……臣妾奉旨进来看皇上,上演活春宫啊!皇上不是说今晚让臣妾看个明白吗?可隔着帘子,臣妾怎么能看明白,所以臣妾便进来看了,臣妾可是很听皇上话的。” “你……”元祁气的指着苏樱雪,刚想再说点什么,苏樱雪急忙握住元祁的手说道: “皇上,什么也不用说,臣妾都懂,臣妾不会只看的,臣妾还会为皇上你与妹妹呐喊助威的,俩位继续。” “朕看你就是找死……” 元祁怒不可赦,咬牙说着,不顾身上没穿衣服,从床上下来,掐住了苏樱雪的脖子,将苏樱给提了起来…… ------------ 第四十六章许你一个愿望 苏樱雪在元祁手里挣扎着,元祁的手使了一些力气,苏樱雪顿时感觉自己有些呼吸困难,脸都成了酱紫色。 “皇……皇上难道要……要违背承诺,现……现在……杀了臣妾吗?” 苏樱雪断断续续地说着,元祁顿了一下,瞬间松开了掐住苏樱雪的手,苏樱雪跌落在地,不停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。 “皇上,臣妾还等着呢?” 沐凌蝶在床上娇喋着,希望元祁速战速决,最好尽快解决掉苏樱雪这个碍眼的女人,谁知元祁却只拿来一条腰带,绑住苏樱雪的手,将一头系在桌子上,邪魅地说道: “爱妃就在此处观摩最好。” 苏樱雪挣扎着,心中暗道,云游啊!云游,你速度能不能快点,只要你吃下药丸假死,有人来报信,皇上就会心软,到时候我救你,我们俩也就都安全了,你到底能不能理解本宫的意思? 就在元祁刚刚爬上床榻,打算与沐凌蝶再继续未完之事时,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。 好事屡次被打扰,元祁怒不可赦,大吼道: “谁?” 只听小太监刘文悲悲切切的声音传了进来: “呜呜……皇上,是奴才,大牢那边出事了。” “进来。” 元祁一边急忙穿着衣服,一边对着门外的小太监刘文喊着。 小太监刘文推开门一进来,便痛哭流涕跪地说道: “呜呜……皇上,云游他死了……” “怎么可能?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?” 元祁的声音一下子变的沙哑了起来,云游跟随他多年,若说没有一丝感情,那是骗人的,元祁的脑海浮现出第一次见到云游的场景。 那一年也是在寒冷的冬天,天空下起鹅毛般的大雪,元祁的母妃,因病去世,他感觉到了孤单,因为在冰冷的皇宫里,每一个人都很忙,他的父亲忙着打理朝政,兄弟们争相在他父亲面前表现着,唯有他一个人在宫外漫无目标地走着。 后来他被一个人给绊倒了,元祁恼怒极了,本想好好教训这个不长眼的人一顿,却发现竟然是跟他同样大小的孩子,冻晕在了雪地里。 出于心中的那份善心,元祁出手帮了他,云游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,从那天开始,云游便寸步不离地跟在元祁身边,元祁撵都撵不走,有了云游在身边,元祁仿佛不再孤单,他有了可以抱怨,说话的人。俩人也时常因为意见不合而争吵,但云游总是点到为止,俩人也算配合默契,如同朋友一般。 元祁不知不觉眼角滑落一滴泪水。 “皇上还愣着干嘛?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云游的死因?” 苏樱雪见元祁呆愣,大喊了一声。 元祁恍然大悟,急走两步,但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,回来解开了苏樱雪手臂上了腰带说道: “你回“锦绣阁”吧!朕回头再找你算账。” “也许臣妾可以救云游?” 苏樱雪一下子抓住了元祁的手说道。 “胡闹!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跟朕开这种玩笑,你以为你是大夫吗?” 元祁恨苏樱雪的不识时务,大吼着,向外走去。 “皇上忘记了臣妾可是救活宫外那个老妇人吗?” 苏樱雪说着,拉起元祁的手,向外走去,因为她给云游的药,只能维持俩个时辰,从牢房快步走到这里,差不多需要十五分钟。来回为半个时辰。 苏樱雪想利用元祁对云游的不忍,让元祁原谅云游。加上苏樱雪觉得云游的事,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,才会让元祁对云游下狠手,这个幕后之人。很可能是沐凌蝶。 因为元祁是皇上,他一定没有那份闲情雅致派人盯着她与云游,一定有人前去禀报。那么禀报的人,目的是什么?很显然是落井下石。 如果苏樱雪直接向元祁求情,只会做实她与云游关系匪浅的罪名,元祁只会更加恨着云游。 所以苏樱雪得知云游出事之后,火急火燎做了一粒假死药丸,然后去了“轩翠宫”外,云游挨打的地方,大闹了一通,趁乱塞给了云游。 苏樱雪心想,既然有人在推波助澜,云游此番没死,必然会有人想要再想办法害死他。 这个药丸可以在万不得已时,让云游处于假死状态,就算没人害他,云游吃下药丸,有人报告云游死了,元祁也会心软。 看着被苏樱雪拉住的手,元祁仿佛回到了几天前,他从逍遥王府带苏樱雪回宫,途中因为生气,纵马撞人,也是苏樱雪拉着他救的人,此时的元祁不知为何竟然真的相信苏樱雪可以救云游。 苏樱雪,元祁,还小太监刘文疾步向天牢的方向走去。 小太监刘文一边走,一边摸着眼角的泪水,忍不住唠叨着: “云游怎么就这么走了呢?他走了,谁还跟奴才吵架啊!以后没人吵架了,多么孤单啊!呜呜……” “他到底是怎么死的?” 元祁用沙哑的声音,接口询问着。 “呜呜……回禀皇上,天牢里的狱卒传来消息说,云游他被押到那里时,就已经奄奄一息,最终没有熬过去,断了气。” “奄奄一息?怎么可能?他自幼随朕练武,就挨几板子,怎么可能如此不经打?” 元祁怒不可遏的大吼着。眼中同样有着莫名悲伤。 “皇上,云游他刚刚受完三十大板,还没有缓过劲来,皇上又命人打他二十大板,整整五十大板,打在一个铁人身上也受不了啊!何况云游他是有血有肉的人呢!” 小太监刘文因为云游的死,伤心过度,没有了分寸,唠唠叨叨地说着,大有怪责皇上元祁的意思。 元祁骤然停止脚步,怒斥道: “你在怪朕?要不他戏耍朕在前,又与苏……” 元祁刚想说,又与苏樱雪勾勾搭搭,可当他想到苏樱雪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时,元祁生生将此话咽下,叹了一口气说道: “不是俩次都没打完吗?怎么能如此不经打?” “皇上,奴才就不明白了,你不是杖责云游第一次时,你就心软了吗?你还让奴才去给云游送药,云游这药都没有来的及涂上,你怎么又如此狠心,将人活活给打死了呢?” 小太监刘文越说越伤心,眼泪怎么也止不住,虽然俩人偶有争吵,但人相处久了,总是有感情的。 “朕不是让你给他擦药吗?怎么你没有给他擦吗?” 许是小太监刘文的多情善感,感染了元祁,也许是元祁真的对云游有着兄弟般的情谊,他忍不住用沙哑的声音询问着,一边大步向天牢的方向走着。 小太监刘文小跑步追上元祁说着: “上午的时候,奴才依皇上之言,说是奴才偷偷给他送的药。可云游他很聪明,一下子便猜到了是皇上你让奴才送的药。他说他对不起你,不管因为什么原因,他都不该伙同淑妃娘娘戏耍皇上,所以他没有擦药,拖着伤重的身子去了御书房,本想找皇上你认错的。可是却听说你去了冷宫。他也就去了冷宫。奴才就搞不懂了,在冷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让皇上你那般生气,非要将他给打死不可?呜呜……” 元祁一听,突然停了下来,不可思议地询问着: “你是说云游是去冷宫找朕的?” 苏樱雪本来低着头跟在元祁身后的,元祁突然停住,苏樱雪不小心撞在了元祁的后背上,元祁回身抓住苏樱雪质问着: “苏樱雪,你告诉朕,你到底为什么会与云游在一起?在冷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 此时,元祁有种不祥的预感,他感觉自己或许好像错怪了云游,胸口堵的慌,唯有向苏樱雪询问着事情的事情的经过。 苏樱雪眼眸流转,脸上挂起妩媚讽刺地笑说道: “这要问皇上都干了什么了?今天有几个侍卫说奉了皇上的命令,强行拉臣妾出冷宫,甚至还说皇上你下令,生死不论,还对臣妾动了手,是云游赶到救了臣妾。他告诉臣妾,皇上是关心臣妾的,还为臣妾做了不少事,让臣妾体谅皇上,对皇上好一点。可惜他的这片心,却被当成驴肝肺了,真是……咳!” 苏樱雪一边说道,一边哀声叹气,元祁骤然大怒,紧抓苏樱雪的手臂大怒道: “你为什么不解释?你为什么早点跟朕说这些?” 苏樱雪波澜不惊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轻蔑,冷冷质问着: “皇上需要臣妾解释吗?如果臣妾真的解释,皇上又会听吗?皇上除了沐凌蝶的话,还听得进他人之言吗?” 元祁徒然松开了手,他也知道如果在当时情况下,苏樱雪的解释,只会让自己火上浇油。一切都是自己多疑的结果。 但他依旧维护着沐凌蝶说道: “这不管珍妃的事,是朕的错。苏樱雪如果你真的能救活云游,朕算欠你一份人情,满足你一个愿意。哪怕你与朕的三个月之约,朕也可以取消,朕可以让你活着,只要你能救他。” “成交” 苏樱雪爽快地答应。这是意外之喜,也许可以借此机会,让她不用再看皇上元祁与沐凌蝶的嘴脸,好像也不错,苏樱雪想着,快步向天牢走去。 走到到天牢,里面阴气沉沉,喊冤声震天,因为时间紧迫,几人充耳不闻,快步向关押云游的牢房而去。 走到铁笼前,只见一群人围在那里,元祁大喝一声让开,众人急忙跪地给元祁磕头,元祁不耐烦地说着: “都起来吧!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 副侍卫长吕新一脸悲痛欲绝般说道: “皇上,云大人他……他没能熬过那二十大板,死了……” “胡说,什么二十大板,最多也就十板子,朕不是叫停了吗?” 元祁顿时大怒道,他感觉事情另有隐情,有人在害云游,否则身强体壮的云游绝不可能这么快死掉。 元祁用颤抖的手,探上了云游鼻息,发现云游已经没有了任何气息,大喊一声: “苏樱雪,你快看看云游他还能不能救活?用不用按他的肚子?朕帮你按成吗?。” 苏樱雪朝元祁翻了一个白眼说道: “皇上以为任何病人都按俩下肚子就好吗?没文化真可怕……” “你……” 元祁指了指苏樱雪,刚想骂几句,可为了云游,他又忍了下来,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: “你来……” “皇上,不要忘记你答应臣妾的事情。” 苏樱雪说着,向云游走去。 ------------ 第四十七章救活云游 苏樱雪得到元祁承诺,胸有成竹地走到云游身旁,用她事前准备好的银针,向云游的人中、百会、合谷等穴位扎去,一边扎一边还自言自语地说着: “呦!云大人这是中毒了啊!哎呀!看来有人和皇上一样的想法,想让云大人死呢!可怜的云大人,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某些人了呢。” “你是说,云游他不是被打死的?他是被人毒害的?” 元祁大惊失色,他这个人是极度护短的人,他的人,他可以打,可以骂,但别人不可以动...... ------------ 第四十八章谁才是说谎之人 边塞气候异常寒冷,风雪交加,但战争却在持续,战鼓四起,狼烟滚滚,人仰马翻,炮火连天,鲜血染红了大片雪地,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。 一处大帐内有俩个人正戳着手,跺着脚,商讨着一些事情。 副将展飞走到一名身穿盔甲,威风凛凛的将领面前,毕恭毕敬地说着: “苏将军,这样下去可不行啊!天气寒冷,将士们冻的都拿不出手来,如何作战?将军要不要再催促一下皇上,让他尽快给添些御寒的衣物,还有伤寒的...... ------------ 第四十九章我去找她 “轩翠宫”里的沐凌蝶,悠闲地躺在太师椅上,吃着小宫女燕儿递过来的葡萄,漫不经心地询问着: “镇北将军府的王二牛出发多久了?” “回禀娘娘,应该有小半个月了,估计这会应该已经抵达边塞了。” 燕儿毕恭毕敬地站立在一旁,向沐凌蝶禀报着。 一阵娇笑声传出,接着只听沐凌蝶声音骤然变冷说道: “如此便好,苏子岩得知苏樱雪遇害的消息,估计这会应该心急如焚才是。本宫倒想看看他还有什么...... ------------ 第五十章你会信卑职的话吗? 冬天的夜空,在白天下的一场熙熙攘攘的小雪衬托下,显得更加深邃幽蓝,让人感受着冬夜的孤独与凄凉。 云游看着远处不断跳动的星辰,不知道皇宫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,不再沉闷压抑,不再勾心斗角,相互猜忌。 当他走到“锦绣阁”院落门口时,一种不祥的预感,冲刺在云游的脑海。 “锦绣阁”的院落里,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,连个小宫女,小太监都没有。 “这是怎么回事?莫不是娘娘又出事...... ------------ 第五十一章云游求苏樱雪救丞相 苏樱雪听云游说吕新的死,跟他没有关系。他只是想去找他问清楚,到底是谁一定要置他于死地。 可等云游赶到牢房,见到吕新的时候,吕新已经断了气,偏偏这个时候,皇上与珍妃娘娘沐凌蝶赶到,看见这一幕,认定云游便是凶手。 只是皇上念及云游追随他多年的情谊,加上云游曾经指认吕新便是给他下毒之人,还有沐凌蝶从中为云游说了几句好话,元祁认为吕新其心歹毒,死有余辜,没有再追究云游,罢了。 女人的直觉...... ------------ 第五十二章到底是救人还是害人? 苏樱雪本以为自己会跌个四脚朝天,可万万没有想到,却落入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了。 她下意识地抱住了此人的脖颈,俩人四目相对,却撞进了一双冰冷喷火的眼睛里。 苏樱雪浑身战栗了一下,她没有想到,抱住自己的,竟然是渣男皇帝元祁。 此时元祁,精致的宛如玉雕般的脸上,有一双冰冷如寒潭般的眼神,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苏樱雪,用宛如地狱一般的声音,冷冷询问着: “刚刚,俩个在干什么?” 云...... ------------ 第五十三章苏樱雪出手救刘昊瑜 丞相刘昊瑜被气,吐血昏迷,苏樱雪若无其事地提着药箱,向丞相刘昊瑜走去。 丞相刘昊瑜的夫人许氏,急忙挡在了苏樱雪的身前,撕心裂肺地指着苏樱雪大吼着: “原来是你这个妖女,我要杀了你,你害我女儿,如今又来害我家老爷,我跟你拼了……” 丞相刘昊瑜的夫人许氏,一边哭喊着,一边向苏樱雪扑了过来。打算与苏樱雪决一死战的架势。 “娘娘小心……” 云游一看不好,急忙大喊一声,准备冲上...... ------------ 第五十四章元祁向云游诉苦 檀木梁,珍珠帘幕,金色的柱子,沉香木的床榻,风起绡动,如梦如幻。殿中央镶嵌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,熠熠生辉,似明月一般。白玉铺地,内嵌金珠,美人舞动,醉生梦死。 元祁连吃苏樱雪五天闭门羹,让一向自傲的他,大受打击,他在沐凌蝶的“轩翠宫里,”喝的酩酊大醉,昏睡了过去。 沐凌蝶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,唤了皇上元祁几声,却不见元祁有任何反应,可见真的是喝醉了。 只见沐凌蝶手握成拳,眼中寒光乍......